与她面对面。
好美!真的好美!耶律隆庆在心中暗叹着,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就连辽国第一美女虎娜都远远不及。弯弯的细眉有如两勾新月,小巧挺直的鼻子,柔软嫣红的菱唇,光滑白皙的皮肤和额心一点红相互辉映,那双眼更仿佛是盈盈的秋波,清清亮亮的,只要一眼,就能摄去人们的魂儿,真是好一个美人胚子啊!
同样的,小小也忍不住惊叹着,那湛蓝的双眸令她想到蔚蓝的晴空,还有那片她生平仅见最浓密的长睫毛,她甚至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去拉拉他的睫毛……嗯!不是假的,那眼晴呢?
耶律隆庆挡住她的手。“别挖,是真的。”
小小狐疑地看着他。“你说我就信,你当我是不懂事的孩童啊?”
耶律隆庆只得先拉开她紧抓住他衣襟的手,才得以直起身来。“你看起来是顶小的,恐怕只有十多岁吧?”
小小不由得挺起丰盈的胸脯。“少看不起人,我己经十六岁,不小了!”
耶律隆庆吞了口唾沫,硬生生的把双眼从她的胸脯移开,“嗯!是不小。”
“喂!说老实话,你那蓝眼珠子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耶律隆庆笑笑,两个深凹的酒窝在双颊浮现。“这你该去问我娘亲她肚子里有什么机关,是她把我生成这样的。”
小小忍不住又动手去挖挖他的酒窝。“你们辽国有很多蓝眼睛吗?”
“是有一些。”而且大都是皇族。
小小退后几步,坐在桌边的圆凳上,跷起二郎腿,上上下下打量着耶律隆庆高大魁梧的身材。“你们辽国人的身材也都这么……”她比了比他的身躯。“嗯……巨大吗?”
耶律隆庆也坐到她身旁的圆凳上,“我是比别人高大些。”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出两杯酒。“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拿起酒杯在鼻下闻了闻,皱皱眉又放回去。“哪有先问人家名字的?你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先报上来了”
耶律隆庆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叫我燕隐吧!燕子的燕,隐士的隐。”他再斟一杯酒。
“燕隐……”小小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满好听的。我叫小小,沈小小。”
“小小……”他上下审视了她一会儿,便直点头。“嗯!好名宇,好名字。”
小小皱皱鼻子。“少来,我知道我很矮小,但你也别用这么侮辱人的眼光看人!”
“小小,你看错了,”耶律隆庆笑道。“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欣赏眼光呢!”
“算了吧!男人说的好话没一句是真的。”她嗤之以目的挥挥手。“不跟你说这些无聊话了,我想问你一下……”她漂一眼紧闭的房们,又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不方便出去,所以只能问你。你知不知道那只大猩猩什么时候会来了”
“大猩猩?°耶律隆庆不解的蹙起眉。
“唉!就是你们那个什么元帅、什么将军、什么王爷的嘛!”
“他是大猩猩?”不会吧?虽然他不是什么旷世美男子,可这辽国上下也有不少美少女在暗地里心仪仰慕他,他何时变成了一只大猩猩?
“你……看过他?”他小心翼翼的问。
小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刚到时偷瞄了一眼,可那一眼就够多了。他长得人高马大,又披头散发的,还满脸胡须,看不出眼睛、鼻子、嘴巴藏在哪儿,摘不好他根本就没有五官,是个无面人……”
耶律隆庆突然爆笑出声,令小小不悦地瞪着他。“我倒不知道我何时说了这么有趣的笑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抱歉,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他极力咽回笑声,嘴角却犹笑意盎然。
小小眯起眼睛,状似威胁的说:“你到底说是不说?”
耶律隆庆仍微笑着。“怎么?你这么急着想入洞房?”
小小的脸蛋蓦地一下子涨红。“狗屁啦!谁要和他入洞房啊!我是恨不得宰……”她刚摸到匕首的手倏然惊觉地收回,而后胡乱地端起桌上的酒,像是掩饰失言的一饮而尽,连声呛咳随之而起。
宰了他?耶律隆庆沉思地端详着小小,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宋皇帝的指使?不过,没多久、他就明白不可能是宋皇帝指使的,因为他知道宋皇帝不可能派她这个乌龙杀手来。那么,是她自己的意思罗?是为了两国之间的敌对局势?还是……嘿嘿!跟他一样,不甘心受人摆布?或者……以上皆是?
不管如何,只要不是宋皇帝有意破坏两国之间的和议,什么事都好解决,就算是……他也绝不会放弃她的,今生今世,他都要定她了!他偷瞄一眼她的软靴,或许这只小野猫驯服起来会比较麻烦一些,但是,他自负地微晒,天底下没有难得倒他耶律隆庆的事!
主意既定,他便悠闲地倒着酒,状似无意的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
“没有、没有,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咳了几声而已,你听错了。”小小慌乱地反驳道,另一杯酒在惶恐中又下了肚。
“是吗?”耶律隆庆继续为她斟酒。“我好像听见你说什么要宰了……”
“啊!这酒很好喝,来,我们一起喝、一起喝,”她忙转移话题。
“好!我们一起喝,但是,我发誓刚刚你有说到要……”
“喝、喝,别废话,喝!”她假笑着继续劝酒,自己也一口又干了一杯。
过了好一会儿,她傻笑着说:“这……屋子……怎么……转……起来……了?”
“你醉了,我抱你上床,睡一宿就好了。”耶律隆庆这个大野狼终于露齿流出口水。
“我……没醉!”她结结巴巴的说。
“是、是,没醉、没醉。”只不过是迷糊到刚好让人吃了你,他暗忖。
“我……好热……”
“我帮你脱掉衣服就不会热了。”他顺势说,心里则想道:鸭子在上枝烘烤前得先“除毛”。
一阵奚索后,她迷迷糊糊的问:“你……为什么……也脱……衣服?”
“我也会热啊!”他说。
“哦……”她点点头,忍不出逸出一声娇吟。“你……你在干……干什么?”
“你会热,我在帮你吹气啊!”他靠在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
“可你……弄得我……好痒……而且我……我更热了……”
“那我可得更使力的吹了。”他轻柔地吻着她,有力的大掌四处游移,抚摩着她光滑如丝的肌肤。大手覆上她的胸部,挑逗着粉红色的顶端,让它们挺立起来。他耐心的探索着她的娇躯,使她全身的神经都像着了火般难耐。
她呻吟着。“我……好难……难受……”
“放轻松,宝贝,放轻松。”他沙哑地低语,再度吻住她。他的手滑至她因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腹部,然后探进她的双腿间温柔地摸索着,直到他找到那最敏感的一点,然后开始揉搓着,他一面轻柔的、彻底的爱抚她,一面在她耳际低喃着安抚她。
一股炽热的烈火自她体内燃烧起来,迫切需要的感觉几乎使她疯狂,她不自觉的拱起身,主动投向他温柔的抚触。
“你是我的,”他用牙齿咬住她小小的耳垂,舌尖描绘着它脆弱的边缘,以最最轻柔的声音呢喃道:“你的每一部分都属于我……从里到外,全是我的……”
醉眼迷蒙又欲火焚身的小小,闻言,虚弱的睁开眼晴。耶律隆庆相信,此刻她或许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他深深的吻住她,并将自已安置在她的腿间。接着,他猛地往前推送,一抹痛楚袭来,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他的吻立刻吞没她的尖叫,疼痛的泪水自她的眸中涌现。
“嘘……待会儿就不痛了……”
她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想把他推开,解除疼痛的感觉,但他却抓住她不放。他的唇覆着她的唇瓣,轻舔细啃地安抚她。虽然他的需要急着想发泄,所有的感官也悬在狂喜的边缘,但他却忍住静止不动,好让小小习惯他在她体内的感觉。
“你……干嘛用棍子……戳得人家……好痛……”她哽咽着。
“嘘——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痛了,我保证!”他咬紧牙根。“噢,天哪,别动!”他呻吟出声。
她不舒服地扭动着,“可是……真的……好痛啊……”
“这样好些了吗?”他呢喃着,缓缓移动身躯。
小小浑身轻颤。“我……我不……不知道……”
“那这样呢?”他沙哑地问。
她无法回答,双唇微启,可又说不出活来。他开始移动,轻柔而缓慢,她以为他终于要挪开他的棍子了,但他没有,反而缓缓推入、撤出,并一个劲儿的抚弄着她。半晌后,痛苦褪去,只剩下深沉的压力,以及一股逐渐增长的莫名情愫。
他在她的体内长驱直入,将她推向一处处美妙的仙境。她的双手抓住他湿濡的肩,全身的感官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更加火热,她逐渐迷失在渐高的浪潮里,直到她忍受不了。
“不要……”她娇喘着。“我……受不了了!”
那对蓝眸中则闪烁着胜利感。“不,你可以的!”他无情地继续摆动,直到她攀上极乐的高峰,在狂喜之中尖叫出来,欢愉的波涛狂卷而来,她紧紧地攀住他坚实颀长的身躯,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当她的肉体终于平静下来时,他却仍在她体内更快更深地移动着,然后那强烈、美妙的升腾感再度袭来,她的脑海里只剩一片空自,仿佛进入另一个灿烂的世界,她得到全然的解放。她漂浮在涨起的海浪中,听见他的诅咒声,和他再一次的往前冲刺,最后停留在她的最深处。他的身躯猛地往后弓,粗嘎地呻吟着将他的种子炽热地酒向她。他们互相拥抱着,一同缓缓地落在轻软的云端。
有好长、好长的时间,他们的身体仍然结合在一起,然后,他的唇轻轻掠过她的额头,滑过她挺直的鼻子来到她的唇上,可小小浑然不觉,她几乎是在达到高潮的那一刻,便已沉入满足的熟睡中了。
他可爱又迷糊的小王妃,明日醒来,她该是如何的暴跳如雷呢?她绝对没想到自己藏了一把匕首准备刺人,却被一根“棍子”反戳回去……他轻笑。想伤人啊!就得先受些教训才行。
是夜,耶律隆庆的棍子又忍不住硬了好些回,当然,他都利用来教训那位“丑陋”又“脆弱”的小王妃罗!
第二章
虽然经过一夜的缠绵,耶律隆庆仍是习惯性地在清晨第一道曙光照入房内时清醒过来,他爱怜地摩挲着枕在他肩窝沉睡的小脑袋。多么美丽的小东西,多惹人怜惜的小可爱啊!
他不禁想起自己当时是如何想拒绝这门婚事,又是如何的怨天尤人,哀叹母后硬塞给他一个宋室女人,更自怜着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嘿嘿,等他们见过小小后……耶律隆庆自傲地想着,怕他们不后悔死了!说不定还抢着抢?!
那可不行!谁也别想抢走他的心肝宝贝!搂着小小的粗壮手臂不由得紧了紧,小小嘤咛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眸。
耶律隆庆忙轻声抚慰着。“没事、没事,你继续睡、继续睡。”
困倦的眼晴听话的闭上了,但是不到一会儿又猛然张开来,又圆又大的瞪着他。“你……”她从他的肩窝迅速弹开,一下子蹦到床角。“你在这里做什么?”
耶律隆庆侧着身,单手支着脑袋,两只闪亮的蓝眸在她裸露的胸脯上游移不去,“睡觉啊。”
那双贼兮兮的眼晴和风吹来凉飕飕的感觉,令她赶紧低头察看有何不妥,这一看——
“怎么会这样?”她惊叫一声,赶紧扯过被单掩住裸露的身躯,而这一拉扯,又拉出了另一声惊叫。“怎么会那样?”她羞涩地从他那光裸结实的身躯上挪开视线。
耶律隆庆有趣地看着她腓红的双颊,“忘了,嗯?”
小小揽眉苦思着昨夜的情形。喝酒……然后是……棍子?哪儿来的棍子?不是匕首吗?怎么变成棍子了?她有带棍子吗?几个大问号浮现在她那两只困惑的大眼睛里。她又为什么会光着身子?而他也没穿衣服,这不会是一加一等于三吧?她小心翼翼地避开看了会长针眼的地方,两只乌溜溜的大眼晴瞪着耶律隆庆。“说!你是不是占了我的便宜。”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毫不掩饰的说:“是啊!”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小小气急败坏地叫道,“就算你不怕我对你不客气,难道你就不担心你们那劳什子王爷砍了你的猪脑袋吗?”
耶律隆庆眨眨眼。“你在为我担心吗?”
“担心你个屁!”就算是真为他担心,她也死都不能承认!
耶律隆庆夸张地垮下脸。“那就让我被他砍死算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小失声道:“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耶律隆庆又端着一张期待的脸,问:“你为我担心吗?”
“我……”小小左右为难地欲言又止,终于,心中那份难解的悸动令她下定了决心。“好、好,我是为你……”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打断了小小的真心话。“王爷,照预定行程出发吗?”
耶律隆庆慢吞吞地坐起来,懊恼又无奈地朝惊诧的小小扬起一抹求饶的笑容,然后对门外的人下达指令。“照预定行程,你们先去准备,准备好再来通知我。”
“是,王爷。”
说话间,耶律隆庆的双眼始终没离开过小小的脸庞。
“你……燕隐……不是……”
“耶律隆庆,字燕隐,你们大概没详细调查过我的资料吧!”
小小张了张嘴,光滑的藕臂直指着他的脸。“你……”
耶律隆庆摸摸自己的下巴。“剃掉了,看样子,我的胡须是不能再留了,否则你又要把我当成大猩猩了!”
小小楞了好半晌,耶律隆庆那带着歉意的笑容也始终停留在唇边。敢耍我?摹地一个纵身,小小不顾仍光溜溜的身子,两只手猛地往他的脖子扼去。“我杀了你这只大猩猩!”
当房内开始传出激烈的打斗声时,守候在门外的恒王贴身护卫腊葛和弥里吉连忙上前询问:“王爷、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们统统不准进来!”
小小那些整夜苦候消息的家人,闻声急忙过来查问,却被腊葛和弥里吉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但他们心中已是有数,计划——失败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耶律隆佑也过来凑热闹。“怎么回事?”他向守候门口的两大护卫问道。
“回齐王爷,属下不知道,不过,王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弥里吉躬身答道。
“是吗?”耶律隆佑更好奇了,他把耳朵凑在门边仔细听着。是打架声没错,可是……二哥在和谁打?他忍不住高声问:“二哥,才新婚第二天,怎么就有这等兴致,一大早演起全武行来了?”
“少罗唆!老二,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少来这边兴风作浪!”耶律隆庆回答的声音不疾不喘,可见他打得是既轻松又惬意。
门外围观的人愈来愈多。
“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二哥,做弟弟的当然得帮着哥哥嘛!要不我进去帮你……”
却只听见一声狂吼传来,“不准进来!”
耶律隆佑皱眉,怎么回事?好像真的不太对劲。正想再问时,却听到里头传来细语声,他忙不迭地凑上耳朵聆听。“小小,现在是正月,天气冷得很,冻坏了你我会心疼的,你先把衣服穿上,咱俩再继续打好不好?”没穿衣服打架?耶律隆佑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小小,我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瞧咱俩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