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漂流江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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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漂流江湖情-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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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夫人坚决摇头道:“不行!什么事都能别人替,他是当人家丈夫的,怎么能什么都不管!一定得让他亲自陪你去,要不就太委屈你了……。不行,你们俩去我可不放心。慕情总是宠着这小子,他只要一缠慕情就心软放了他了……”

  莫流香急道:“娘!我一定陪慕情去挑几样她最喜欢的好吗,您就别再生事了……”

  莫夫人不快道:“什么叫生事!慕情宠你宠得什么都不顾了,就算你再委屈她,她还是向着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放心……。这样吧,玲珑,你跟你大哥和嫂子一起去。盯好他,他要是敢丢下慕情什么都不管。你回来告诉娘,看我饶得了他……”

  白玲珑大笑道:“是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大哥看得牢牢的,绝对不让他离开大嫂半步……”

  莫流香苦叹一声无奈道:“哎!三个女人一台戏!爹,你可比我幸运多了……”

  莫隐村也苦笑道:“你少委屈了!当年你奶奶,你外婆加上你娘,我不也是个跑龙套的!”

  莫夫人冷声问:“哦?怎么了,委屈了?”

  莫隐村忙陪笑道:“哪里!夫人,你可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莫流香幸灾乐祸的呵呵一笑,莫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少得意,我可告诉你,慕情是我认定的媳妇。你要是敢委屈了她,小心我要你好看!”

  莫流香一阵气滞,凑近殷慕情耳边轻声道:“哎!你可千万别学我娘啊!要不,以后我也跟爹似的,恐怕还会连累咱们儿子呐……!”

  殷慕情脸上一红,请推了他一下。莫流香呵呵一笑,道:“好了母亲大人,您还有没有别的吩咐,好让儿子能一次办妥……”

  莫夫人笑骂道:“混小子,少贫嘴!你呀,好好带着慕情和玲珑在城里多玩几天。别光想着正事,自己也要放松点……。我告诉你,她俩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可唯你是问!”

  莫流香假装吓了一跳,一把拉过白玲珑叫道:“玲珑,快来让大哥数清楚你有几根头发,要不回来少了说不清……”

  莫夫人扑哧一笑,瞥了儿子一眼。一家人嘻嘻哈哈好一阵子,莫流香告别父母带着殷慕情和白玲珑下山向城里走去……

第六十一章:曾经沧海又浪翻,昂首巫山略浮云。怜尽天下有情人,此心不泯惜前尘。
离开家到了成立,莫流香三人走进了月影客栈。掌柜见门主和副门主亲自到来,忙上来殷勤招待。三人稍事休息,来到饭庄,叫了些饭菜边吃边聊!

  少时,楼梯口上来三人,一眼看去三人皆道装大半。两旁二人皆四十多岁样子,气态巍然正气凌然。中间一人年近七旬,仙风道骨,长须飘飘,令人一见便不自禁心里生出敬意!

  白玲珑认得两个年轻道士正是终南掌门两位弟子,雷震子和雷光子。三个道士也见到了他们,雷震子当先过来拱手道:“白小姐,久违了!这位便是家师,本派掌门幻觉道长……,师父,这位便是弟子向您提过的月影门副门主,白玲珑小姐!”

  白玲珑微微行礼道:“久仰终南掌门幻觉道长大名,晚辈不胜敬慕。三位道长,这位便是家兄莫流香,这位是家兄未婚妻子殷慕情女侠。大哥,大嫂,这三位道长就是终南掌门幻觉道长和他的两位高徒,雷震子和雷光子道长……”

  莫流香起身礼貌拱手道:“久仰三位大名,在下向来倾慕久已!还要多谢雷震子,雷光子两位道长日前仗义执言,为舍妹解围……”

  二道忙还礼客气,莫流香与幻觉道长四目相对,幻觉道长慈和的微笑着,见莫流香气质清华,对自己态度礼貌,但表情恬淡,不卑不亢,心里不禁赞许。

  而莫流香心里也在暗想:终南能名震江湖,果然非同一般。雷震子两人不用多说,这掌门幻觉道长的确是一派宗师的风范气度,果然不负盛名……

  两人微笑相对,突然幻觉道长双目暴睁,眼中似有两道电光实质一般射出。殷慕情和白玲珑分立两旁,并未直对都不禁心里一阵惊悚。莫流香不避不让,直应其锋,脸上仍然不该恬淡笑容!

  片刻,幻觉道长收敛目光微笑赞道:“莫公子气态不凡,武功高深莫测,果然盛名不虚!佩服,佩服!”

  莫流香淡淡笑道:“道长过奖了,在下年轻识浅,日后还需道长多多提点。三位若不嫌弃,不妨一同坐下……”

  道声“打扰!”三道缓缓坐到凳子上。莫流香见殷慕情和白玲珑依旧满面茫然的呆愣着,微笑坐下双手分别握着两人手掌。两人突然感到手掌传来一道凉气,由手心直入心田,双双一激灵惊醒过来。看看几人都微笑看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可心里对幻觉道长的武功是极为敬佩的!

  莫流香微微笑道“三位道长都是当今武林的方外高人,在下可是久仰了。只是平日里琐事缠身,一直未有机会拜见。今日有幸偶遇,实乃在下生平大幸。在下平生不擅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一来聊表敬意,二来为当日贵派对舍妹的维护道谢……”

  说罢,莫流香把手中一杯茶一饮而尽。三道齐声道声“客气”也尽饮清茶。

  片刻,幻觉道长缓缓道:“久闻公子栖身山林,甚少外出。不知今日来这城中,可是有何要事?”

  莫流香微笑道:“不瞒道长,在下今日即将成亲。今日入城,其实是来为内子采办喜服首饰的。贵派的请帖在下已经命人送上了终南山,若三位有空,届时还请赏面光临!”

  幻觉道长笑道:“莫公子乃当今武林盛名之士,殷女侠亦乃江湖成名女侠。两位郎才女貌,实乃佳偶天成!只要到时贫道有空,必当亲自道贺。即令贫道分身不得,也必当命小徒前往。来,贫道借花献佛,在此敬两位一杯。祝两位百年好合,子孙绵延……”

  莫流香道谢喝了杯茶,殷慕情也含羞道谢!

  少时,莫流香缓缓道:“三位请恕在下冒昧,终南山离此不近。而雷震子和雷光子两位道长也才离开这里不久,不知这么快就又回来可是有何大事……?”

  幻觉道长轻轻叹了口气,表情似有哀思!雷震子看了看师父,叹口气道:“哎!不瞒公子说,我们此来乃是为了……是为了清理门户而来……”

  莫流香微微歉然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冒昧了……”

  幻觉道长缓缓摇头叹道:“哎!公子不必客气!师门不幸啊……!事情是这样的,十年前,敝师弟幻然外出办事。不想竟然与江西清泉宫宫主文金广的小妾做出了苟且之事,而后又私逃在外,至今未归。当年文宫主问罪本门,可敝师弟却影踪不见。当时贫道与文宫主约定,本派将罄尽全力缉拿不肖弟子,送清泉宫交由他处置,这样才算暂时搁下了此事。十年来,贫道派弟子四处追查师弟下落,却全无所获。前些时候本门一个弟子无意中听说敝师弟藏身在此城中,所以贫道才特地带领小徒来此查找……”

  莫流香点点头,微微沉思看了看殷慕情。殷慕情会意,缓缓道:“幻然道长当年在江湖上素有清名,当年九江三鹰横行无忌,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很多江湖同道都曾去想为江湖除害,可他三人武功极高,反而杀了不少正派人士。幻然道长当年只身前往,终于除此三害。只不过,从那之后便再未听过他的名字了……”

  幻觉道长叹道:“事情也正是那一次发生的……。本来师弟除了三害之后,文宫主因敬佩他的义举,设宴款待。师弟在他清泉宫逗留多日,不想竟动了凡心。而且,还为此伤了清泉宫和终南的情谊。说起来,贫道实感汗颜啊……!”

  莫流香想了想,沉吟道:“敢问道长,那清泉宫与宫主文金广行径如何……?”

  “这个……”

  见三人面有难色,莫流香淡淡笑道:“在下在江南的时候也曾听说过这个清泉宫,听说其门人极众,而且恶行累累。而文金广本人更是阴毒、好色之辈。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或诱拐,或强抢,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不知在下所言可是事实!”

  雷光子为人脾气比较暴躁,对清泉宫多年来对本门的咄咄逼人本早多不满,此时愤愤然道:“是啊!莫公子说的一点不错,他文金广……”

  “住口……”

  雷光子一呆,看看师父脸色不快不敢再说,可脸上仍大有不平之色!

  看看莫流香,幻觉道长不好意思道:“莫公子见笑了,小徒,哎……”

  莫流香微笑道:“道长客气了!道长,恕在下直言,文金广本非良善之辈,他的话恐怕未必能尽信。所以,这件事道长或许还应该详查确实才好……”

  幻觉道长点点头叹道:“公子所言贫道自然明白!只是,无论如何是非对错已不是重要。敝师弟无论做了何事,天下自有公论。但是他既然是出家之人,妄动邪念,拐*妾,这一点已然不容于本门门规了!”

  莫流香环视三道,沉吟道:“三位道长,本来贵派私事在下不应多口。只是,世间的事多是难以确实断言的。在下有一冒昧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幻觉道长点点头道:“公子但讲无妨!”

  莫流香想了想,沉吟道:“道长,天下间的事多有其道可行,非人力可能扭转。便说佛门讲求四大皆空,可是说句不敬的话。即便少林、普陀、清凉等大寺,能享千百年盛名,真的只是因为众僧的佛法高超吗……?何谓:四大皆空?且不言行恶之辈,但讲众位高僧,若非心念苍生,善心慈悲度化世人,又岂会得享盛名!况且,既然立身江湖,便难由自己。即便如何超然脱俗,只要人在红尘,又如何算作出家……”

  幻觉道长不觉疑惑道:“公子所言精深奥妙,恕贫道愚昧难解深意……”

  莫流香淡淡笑道:“道长,修佛,修道,全为世外宏志。得正大道固然可喜,若难成正果,又当如何?”

  幻觉道长沉思片刻,缓缓道:“佛门讲四大皆空,普度世人。而我道家则讲清静无为,一切顺其自然,不争不抗……”

  莫流香笑笑又问:“那以道长所见,脱去教派分别,僧道俗之间又有何区别?”

  “如果这么说,只要活在尘世,大家还不都是人!”

  莫流香点头笑道:“这就是了!既然要普度世人,又何来四大皆空!既然要顺其自然,何必还强迫人不可动凡心?古人云:食色性也!人之天性!无论身在何方,只要不死就还是人!既然是人,又如何能脱离天性?所以,以在下浅见,无论僧道俗,若可遏制或成一世圣贤。但若难达成,最多说天资不足或缘分不够,实在不算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所以,以幻然道长之事说,他平生行侠仗义,忠肝义胆,本应受人尊敬。可是他既然身在道门,本应清静无为。但既然他没能恪守戒律,也只能说难泯天性,可还算顺其自然。而说他诱拐*妾,哼!那文金广本非善类,他的妻妾,恐怕也未必就是明正迎娶。而幻然道长虽然违反了贵派门规,可是公平点讲,人之所以为人,便因七情六欲的天性。幻然道长未能领悟大道,情愫心生,难免不入尘俗。所以在下愚见,这件事道长或许不必太过执着,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吗……”

  幻觉道长双眉微皱,看着莫流香。想他年纪轻轻何来如此多的奇怪见地,但问题是他的这些奇怪见地却是让人无法反驳!但幻觉道长乃是自幼出家,几十年来早就根植于心的“道理”又怎么能凭莫流香一言半语就转变过来!

  一时间,幻觉道长不禁陷入了复杂的沉思。而他的两个弟子听了莫流香的话,却觉得极合胃口。虽然他们两个不见得凡心动摇,但他们和自己的师叔向来感情深厚,也非常不愿意看到他受到责难。若非碍于师命不可违,他们根本不愿意去找师父麻烦。而且那文金广并非好人,更加惹人生厌!

  雷震子看看师父沉吟道:“莫公子见事高超,着实令人钦佩!只是,敝师叔与文金广小妾私逃后,十年来音讯全无,而且清泉宫屡屡施压,本门也着实有很多为难之处啊……!”

  莫流香点头看着幻觉道长问:“在下想问道长一句,如果找到幻然道长,道长意欲如何?”

  幻觉道长叹道:“哎!贫道与文宫主早有约定,若找到师弟就送与他处置……”

  “如果文金广不再追究了,道长又如何呢?”

  “这个……,贫道与师弟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极为深厚,贫道心里也着实不想难为于他。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派对犯戒弟子处以断臂、驱逐之刑。若是姑息于他,恐怕难以服众啊……”

  莫流香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冷笑道:“哼!在下早闻幻觉道长乃当世高人,通情达理。却不想,原来也只是个墨守陈规,不思通便的老朽……”

  几人听他当面指责幻觉道长,都不禁大为惊讶!雷光子愤然道:“莫公子通达事理,贫道感佩之至!你为敝师叔明辨,贫道更是感激在心。但你辱及家师,贫道虽然武功低微,但也不能退缩了……”

  莫流香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淡淡道:“在下说的不对吗?幻觉道长本是当世高人,对尘俗之事本应早就明辨,岂不知人之情意乃与生俱来。不错!那幻然道长的确是违反了门规,可是在此是否应该想想门规是否正确?幻然道长自幼修道,未能苦守戒律确是不该,可是既然生而为人,又怎能情由自己!他若真与那女子两情相悦,古语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何必非要去拘泥俗理!而道长您身为一派尊长,确有担负门规之责。但若那门规不合人情义理,难道也要矫枉过正吗?幻然道长既然入了道家,就说明他心中有道,这份心还是可嘉的。只不过他违反门规,被驱逐出门也不为过。但因为人的天性难以泯灭而要断臂残身,难道不过分了点吗!难道,出家之人就一定要放弃人的天性?那么,出家之人是否还能算作是人!顺其自然与强压人性,这不是很矛盾吗……?道长,在下并无贬低贵派与道教之意,只是身为尘俗之人,在下想说句公道话:既然生而为人,天性必定难以泯灭。就算身在方外,也只是强自克制。克制了就成大道,克制不了也不至于要受到酷刑残害……”

  这下雷光子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师父。

  良久,幻然道长看看几人,苦笑声道:“莫公子果然心灵通透,见解超然,贫道佩服至极!那么,依公子所见,贫道当如何呢?”

  莫流香缓缓道:“在下绝无不敬之意,无非是直言心中所感,还请道长见谅……!至于这件事,如蒙道长首肯,在下愿尽力查探幻然道长的踪迹。而清泉宫那里,在下也会一力承担。只是在下想求道长一件事,就是如果真的无法容许幻然道长的作为,只逐他出师门也就够了,那些刑罚便就免了吧!”

  幻觉道长蹙眉沉吟,看着两个弟子眼里也有期盼之色。心里苦叹声,沉吟道:“公子高义,贫道极为感佩!只是本派弟子行事失当,却要公子立一强仇,这……”

  莫流香截口道:“道长,如果您以为在下这么做是想向贵派示好,就未免太小看我莫流香了!说句不敬的话,自出道以来,在下行事向来只凭自己一己好恶,从来不会看别人眼色。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对敌人则毫不手软。清泉宫恶行昭彰,早晚在下也会出手惩治,最多只是提前了点。而对那位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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