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习惯了。所以咱俩一分开,你觉得不习惯,才会想找到我。
现在,你回到这里,只要把心思拉回来,用到以前该用的地方,一旦进入那种状态,自然而然就会慢慢的忘记我的,我这样说,你能听懂么?”小贝很耐心的歪头问。
“嗯,能听懂,来,吃个狮子头,接着说。”晏文瑞像个学生似的。很虚心的点头说着,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放在小贝面前,又拿起酒壶帮小贝把酒杯斟满。
做了这些。自己坐的很正,一副继续听教诲的样子。
晕,自己说了一大堆,就换来一个狮子头?小贝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了,不管说什么身边这人,都听的很认真,也不反驳。让她想发脾气也不行。
好吧,这家伙太固执,不然不会那样找了自己很久的,自己要有耐性。彻底解决了跟他的事,以后自己就更加没有烦恼了 ,还能随意的嫁人。
省得到时候自己欢欢喜喜的嫁了,他再来刷个无赖,说自己是他的王妃。那样就悲催了。小贝耐着性子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先把那诱人的红烧狮子头夹起来干掉,别说。味道真的很不错。
酒是他斟的,人家是王爷呢,应该给他点面子,喝了!
“咳咳,我都说了半天了,你也发表发表意见啊?”小贝提建议了。
“嗯,你先前也说了,当局者迷呢。你所说的这些,是把你自己当局外人。那么,站在我的角度看的话。你就是局内人。
我可以坦诚的对你说,那几种可能都有道理,但是都是错的。最初的时候,没有亲自去宫里迎娶,是我的不对。
后来发觉可疑之处,也的确是心里不平衡。以为羽依公主在外面是有人接应,这才沿着闽江找寻。
真的很巧,就那样遇到几个歹人拦住的,马车,听见了马车里人说话的声音。那个声音跟墙头上遇到的人一样,稍微一想就有了答案。”晏文瑞边说,边看着小贝吃东西。
“那时你嗓子没事,是怕我听出来装的吧?”小贝咽下嘴里的东西,想起来问。
晏文瑞点点头,想着那时她还好心的帮自己买了医治嗓子的药草,立马觉得心虚的看着小贝。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自己的确是有欺骗了她。
“是啊,后来你嗓子好了,我也大意的没往墙头相遇那人身上想。”小贝晃晃手里的酒杯,自嘲的说着。
“再后来,再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把我这里,这里都塞满了。”晏文瑞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又指指自己的脑袋,满怀深情很诚挚的对小贝说。
小贝刚抿了一口酒在嘴里,还没咽下肚子,被晏文瑞的这段话,和他的手势镇住了。就连嘴里的酒都忘记下咽,就含在嘴里,眼睛看着身边满怀深情的男人,眨巴、眨巴、还是眨巴。
他这是在跟自己表白么?在酒桌边?小贝很想让自己不要在意,但是却做不到。俊美的帅哥跟自己表白呢,谁能抵抗得了?
他的桃花眼好勾人心弦,他的嘴唇怎么比女子的还诱人,不薄不厚,红润润的!
小贝觉得啊,自己的小心脏噗通噗通速度越来越快,脸上在发烧,不行啊,这话没法谈下去了,再谈下去的话,没把他从牛角尖里拽出来,说不定自己还得陷进去。
太危险了,小贝使劲的咽下嘴里的酒,尽量叫自己冷静,不能这样没立场,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既然不对劲,三十六计走为上。
“那什么,我才想起来,有东西放在屋外,得去看看收进去没,下次再聊哈。”小贝故作淡定的边说,便站起身离开桌边迅速的到门边,拉开门就往外,都没用走的,冒着雨拎起袍子角就开跑。
晏文瑞刚刚表白完,看见小贝的反应,知道自己的心里话有打动她,心里正激动呢。但是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拿定王的借口走人?所以,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起身到门口的时候,外面早就没了那人儿的身影,只有自己府上的管家,还有侍女惊愕的看着自己。
“人呢?”晏文瑞问。
“往,往外面跑了。”管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以为刚刚在里面,自家主子吃酒把持不住,对人家那啥,人家才跑的。所以,主子一问,就磕磕巴巴的指着小贝离开的方向说。
“主子,孙公子没撑伞。”一个侍女小声的在一旁说。
晏文瑞没言语,也往冒雨往外跑,觉得自己应该能在她出府门之前追上,淋湿了正好有理由,让她换上女装。
任凭晏文瑞是有功夫的,跑到大门口的时候,也只是看见同样目瞪口呆的俩门房,顺着他们刚才看的方向,恒安侯府的马车急速的行驶着。
她能跑这么快?淋湿了的晏文瑞,用袖子抹去脸上的雨水,不相信的看着远方。他知道,不能这样去追了,现在她可能只是回到恒安侯府,自己逼的太紧,只怕会把她逼出辕国的。
她是有那个能力,不让自己找到的,所以,晏文瑞很怕。赶紧转身回院子,把旆安又招来,叫他立马安排人去守在恒安侯府,不但前门要看住,就是侯府的后院墙,一圈都要安排人。
只要里面有人离开,就得派人跟着,再来通知自己。
旆安看着主子浑身**的,一脸慎重的样子,知道出了大事,赶紧去办。
回到前院,下人早就弄好了沐浴的热水,晏文瑞脱了湿了的衣袍,打着冷战,进了浴桶。回味着刚刚 ,那人儿的神情,明明就是害羞了。
细想起来,今个自己算是有了进展。晏文瑞知道,那个人儿的脾性,能说会道的,皮又够厚,她能害羞的落荒而逃,那说明她淡定不了了。
哈哈,晏文瑞开心的在浴桶里哈哈大笑着。不能松懈,等下亲自去守住她。再跑了,谁知道自己驴年马月能找到她!
晏文瑞哈哈大笑的时候,小贝已经下了马车,门房撑伞上前,她都没有要,气鼓鼓的依旧冒雨往大门里走,同样被淋湿的侍卫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在想等下怎么跟侯爷请罪呢。
宇文岚人刚用了午饭,在书房里看在封地的爹娘,叫人送来的信,曲管家惊慌的进屋说,小公子回来了,不对劲啊,好像被人欺负了,浑身都**呢。
宇文岚慌着放下手中的信就往外走,那个跟小贝去景王府的侍卫,已经跪在门外了。于是,宇文岚就先问他怎么回事。
侍卫说不知道,上午都好好的,后来定王来了,后来定王不知道为何匆忙的走了。后来午饭的时候,公子就面红耳赤的从屋子里出来,雨伞都不要跑着上了马车,叫车夫快点,在快点。
宇文岚拧起眉头,问清小贝现在的位置,懊悔的就往住处去,曲管家赶紧上前为他撑伞跟着。
到了小贝房间门口,看见红玉她们正拎了空桶从里面走出来,落汤鸡一样的小贝在她们身后准备关门。
“小贝?”宇文岚叫了一声。
“侯爷哥哥,我没事,你去忙自己的。”小贝假笑着说完,咣的关了门,落了门闩,就去找了换的衣物,进了浴室间。
边脱身上湿哒哒的衣袍,边骂人;“混蛋,居然跟我来美男计,姑奶奶可不吃这一套。”
脱了衣袍,解开胸前的束缚,打着喷嚏进了浴桶,接着骂,这回骂的是自己;“孙小贝,你真没出息,跑什么啊?慌什么啊?”
不过,生气归生气,小贝却没想到赶紧离开京城,离开辕国。那样的话,不是说明自己怕了他么?不行,淡定,淡定,自己怎么会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 试探
今个自己这样一跑,那家伙肯定就会拿住这个当自己的弱点呢。保不齐,现在就派人守在外面了,哼,这个问题不解决,赶我都不会离开的!
浴桶里的水渐渐冷了下来,小贝才不情愿的出来,也没有再束胸,直接穿了中衣,用干的棉巾包住头发躺到了床上,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
世事难料啊,午前刚把定王气跑,没想到一顿饭没吃好,自己也呆不住这样狼狈的跑了回来,小贝很鄙视自己。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凤眼男子,深情的跟自己求婚,然后,她还埋怨人家为啥没买玫瑰,没买戒指!还暗示人家求婚要单膝跪地。
小贝做梦的时候,晏文瑞本想过来亲自守着,刚到大门口准备上马车,就有人寻来。晏文瑞知道,没什么大事的话,此人断然不会前来,只好下车一起回了书房。
“王爷,锦绣坊出事你听说没?”来人是京城首富的家的三公子,人亦是姓富,名铭月。少年的时候就跟晏文瑞交好,但是后来晏文瑞为了他好,明面上就疏远。
“你可是听说了什么?”晏文瑞当然听说了,但是他心思都在那个人儿身上,根本就没理会这些,既然富铭月这样问,那就说明不是杂事了。
“锦绣坊的一个叫针娘的绣娘被毒杀,原本我也未曾在意,但是今个上午刑部李大人的公子。去我酒庄品尝刚从外邦运回的酒,他是个贪杯之人,醉了说了锦绣坊的事。
说那针娘死的蹊跷,查不出有什么仇家,但是却查出针娘的家人不见了。针娘的尸身仵作验过,找她家人收尸,却没找到。
更奇怪的是。在针娘卧室的床底下,却发现了一块明黄色的锦缎。”书房里就晏文瑞和富铭月,他却还是很小心很紧张的说。
晏文瑞扶额想着。按理说呢,在一个绣娘家里发现什么布料,绣线的这很正常。但是稀奇的是。那布料的颜色质地。
明黄色是关键词,只有宫里皇上专用的,就算针娘的绣艺再佳,龙袍也不会教与她绣制的。要知道,皇上的龙袍需要礼部定式,或者是皇上命题内务府画师绘制好小样,交给太监总管呈给皇上御览,再发给宫指的织造司,制作的过程很复杂,绣制一件的话起码要两年之久。
那么。在针娘的住处发现,做龙袍的料子,就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加上,针娘的毙命,家人的失踪。种种迹象串连到一起就可怕了。
晏文瑞抬头,见富铭月紧张盯着自己的表情,很怪异,就说;“这的确蹊跷,但是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叫针娘私绣龙袍,然后杀她灭口?”
“你既然看出我怀疑。试想一下,这京城里难道就我会如此么?”富铭月也不害怕,反问着。
晏文瑞明白,自己之所以被那几个兄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完全是因为自己手里有兵权。濂王一党都诛杀的差不多干净。那么,真的说京城里有能力造反的,当然是自己更让人猜疑了!
富铭月得到消息就这样,明着来问自己,说明他没什么歹意。“放心,不是我做的。”晏文瑞给了这个保证,自己朋友不多,所以很珍惜,不然也不会故意疏远他。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得到晏文瑞的保证,富铭月松了一口气,自古弑父夺位的例子很多,但是多半没有好下场,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挚友走那危险的绝路。
虽然他知道晏文瑞的为人,但是还是想亲耳听到他跟自己说,才会真的放心。现在得到答复,富铭月也没必要再留下,笑着起身告辞。旁的皇子谁想造反,都跟自己没关系,只要不是景王就行。
“铭月,我说不是,你当真就信么?”晏文瑞问。
富铭月闻言,转身笑着点头,说;“但凡你说的,我都信。”
“那京城里言传我转性,喜好男风了,你怎么看?”晏文瑞也笑了,问。
“哦,那件事,我是听说了,只要你喜欢的不是我就成了。他日方便就把人领来,帮着引荐引荐,你若是叫我喊他嫂子,小弟我定然是恭敬的喊,不过,红包是要给的哦。”富铭月现在心情清爽,笑着回答。
“嗯,现在她还没答应呢,事儿成了,会给你下帖子来喝喜酒的,你这样冒失的一来,只怕日后我不想给你找麻烦,都不行了。”晏文瑞心情也很好,自己兄弟那样,这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竟然如此担心自己,怎么能不让他感动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呢,愿咋地,咋滴吧。”富铭月无所谓的扔下一句话,优雅的离去。
真娘的事不简单,晏文瑞知道很严重,也在猜想,真的是那样的话,会是谁?建王?定王?还是安王呢?那三个也都是不成气候的家伙,可能么?
要不,还是濂王没被铲除光的余孽?不管是谁,查真相不是自己的事,但是谁敢弑父夺位,自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他。
恒安候府那边,宇文岚等不到小贝出屋子,也不好喊他,只好回书房,却见那侍卫浑身湿透还在地上跪着呢,才想起自己方才忘记叫他起身了。
赶紧叫他起来,回去换衣物。
小贝傍晚醒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宇文岚找去吃晚饭,想找个机会问问,在景王府究竟怎么回事。
但是,小贝却说不在府里吃,没意思,拽着他又去了流彩楼。这回宇文岚没有犹豫,知道小贝今个不开心了,去那里散散心也没什么。
反正自己也知道,小贝去那种地方,就是看看歌舞什么的。俩人上了马车,小贝才发现,车厢里的坐垫,靠垫都换过了,先前的已经被自己坐湿了。
路上,小贝在想事,宇文岚也就没追问。到了流彩楼,没看见那个胸器很大的老鸨,换了另一个半老徐娘,小贝没往她胸前的沟里塞银子。
这回,小贝却是要了一个大雅间,点的姑娘依旧是樱桃和桃儿。那引路的艳妇,把小贝二人引进雅间,叫小丫头斟茶伺候,就去叫人了。
雅间正堂有个很漂亮的贵妃榻,小贝赶紧就斜躺了上去,宇文岚则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樱桃很快就来了,进屋见是小贝和宇文岚,知道宇文岚不喜欢自己,就先给他弯身施礼后直奔小贝而去,没等小贝开口,就到软榻后面,帮小贝捏肩。
“樱桃,那桃儿这么吃香么,怎么来的比还要迟?”小贝自己享福,见宇文岚没人陪,就问身后的人。
“公子不知,桃儿她现在都不陪客人呢,在洗衣房做事,上次就是公子你来点了,她才换了衣物,打扮过才来的。”樱桃小声的说着,语气里带着无奈。跟小贝也接触好几次了,知道不用始媚讨乖。
“怎么,她去洗衣房做事?你们妈妈怎么舍得呢?”小贝觉得很奇怪的问。
“桃儿怎么都不肯接客,妈妈叫人关她,饿着她都没用,后来用了媚。药,虽知道那药竟然对她无用,喝下去后依旧清醒着。想叫人强行破了她的身子,她却拿了剪刀要寻短见。
妈妈怕她死了亏本,就罚她去了洗衣房,每日三餐只给她吃一餐,说是磨砺她。我却听说,妈妈没再逼她接客是因为,想把她卖给一个大人,拿到银子人是死是活就不关她的事了。”樱桃幽怨的讲着。
“樱桃,你当初也是经历了这些么?”小贝没有往后看问。
身后的人没有立马回答,隔了一会儿才有点呜咽的嗯了一声。
小贝知道,自己触动了她的伤疤,心里没有愧疚,只是在想着,能不能帮帮她呢?
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桃儿才来,小贝仔细看去,她的脸上却是涂抹了脂粉,小贝猜想她是用来掩饰脸上的苍白。
艳妇送了人进来,小贝拿出银子就叫她去帮定桌酒宴来。艳妇出去了,屋子里就留樱桃和桃儿伺候。
“桃儿给两位公子请安。”桃儿俯身说着。
“过来,坐我这里。”小贝坐起身,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着。
樱桃的手没停,依旧温柔的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