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退人间界 作者:天堂放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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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退人间界 作者:天堂放逐者-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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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昆一头撞断了三棵树,手机砸中脚背,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他往后一仰,原来趋势是坐倒在地,结果上半身重量偏大,直接摔了个倒栽葱。把地面砸出好大一个坑,还好修真界电视直播场地是阵法圈围出来的深山老林,不至于让余昆多缴一笔罚单。
  
  余昆哆嗦着手指,扒拉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疑心自己在破界通道里被雷劈出了毛病,或者,打错了电话。
  从泥坑里把手机摸出来,擦擦屏幕,查看通讯显示——没错,真的是杜衡!
  
  余昆傻眼了,杜衡能跟谁双修?
  杜衡不是说他的道侣是…!!
  
  “砰!”坑被砸得又深了一层。
  余昆一个劲的眨巴眼睛,双修,是修真界通常意义里的双修?其实那也没什么,十方俱灭有人形,再说了,剑修本来修的就是剑,天经地义。
  
  嗯,是他大惊小怪了!都是墨家改造的手机系统不好!什么“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炼丹起炉揭盖期,请稍后再拨”,“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渡天劫,无论成不成功,你都不用再拨了”等等三四条拒接状态,大概其中就有双修。余昆从来没注意过这玩意,也没听到谁用过这条理由的拒接模式,一时没法回神。
  
  余昆慢吞吞的把手机揣进兜里,稍微一晃,身上的泥土就无影无踪。他摩挲着挤成三层的下巴:难道是杜衡伤势太重,情急想要恢复,才会双修?
  ——你这句话只有情急两个字是对的…
  
  “那就明天再打电话。”余昆遗憾的想着山海易购没法赚钱真是太亏了!
  希望那群下界的神仙,不要被后辈门人鼓动,自己跑到山海易购门口来,超市的阵法,挡不住飞升几千年的家伙啊!
  到时候山海易购所在的省城就遭殃了,不行,得打个电话通知展远!这笔罚单不能算在他余昆头上!

  “咦,周队长您这是…没睡好?”怎么点个烟手会抖成这样?
  周队长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心里也有点诧异,好端端的,为何忽然一阵恶寒?
  虽然奇怪,但现在是每周一次的例会,周队长只能将那个突兀冒出来的怪异感觉抛掷脑后,点着手边的文件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省城已经连续两百天,没有出现任何大案要案,要继续保持,要加大对扒窃的打击力度!马上就是五月旅游高峰期,良好的城市形象,我们也要为此起到一部分作用,好了,今天下班后,队里的同事去聚个餐,我请…嗯?怎么回事?”
  “队长。我估计你没法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周队长瞪了他一眼,走出去接电话。
  “局长!对,是我…什么?那块拆迁区又出事了?”
  
  会议室里的众人暗暗交换了一个颇为复杂的目光。
  只有新来的一个小刑警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表情千变万化,忍不住低声问:“那块拆迁区?是哪里?有什么不对?”
  “呐,小张,有没有听说过省城鬼楼?”
  “有啊,省城十大怪谈之一,帖子在地方灌水论坛里置顶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哪所大学都有那么几处怪谈地,完全不稀奇。
  
  外面的周队长压低声音,火冒三丈:
  “有人看到数道青光冲散雾霾,以那所有问题的楼房为中心像是发生一场地震?还有人受伤…那块废墟全都是建筑垃圾,鬼楼的传闻在这几年间早就化为笑谈,没人感兴趣了,闹鬼的只是一群野猫而已,还有谁跑到那里去…拾荒者?不小心被东西砸到的?”
  
  周队长额上青筋都出来了,强忍着应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
  ——岂有此理,这明明是警察局分管民事的人去处理的事,什么你对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知道的最清楚,就麻烦你了!事关国家机密,还是不要外泄比较好。
  
  周队长觉得晦气透了,什么国家机密,半个月前日食的说法,到现在网络上都一片质疑,不要以为民间没有天文爱好者,没有日食发生条件,扯什么日食!好比几年前有陨石掉到俄罗斯,陨石在落地前就碎了,非要说是空间站某某宇航员的手机掉下来砸中的!手机要是能砸这么准,还要洲际导弹做啥?!
  
  半个小时后,周队长跟着警局的人到了老城那片拆迁区。
  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伤者早已被送走,废墟瓦砾前拉着警戒线。周队长远远一看,就觉得不妙,那栋无论怎么敲怎么折腾也拆不掉的楼房顶层,墙壁好像倒塌了一小半,顶也缺了一块,这让原本就算危楼的房子看上去摇摇欲坠。
  
  “怎么样?”周队长追问。
  “什么都没发现,不,应该说,我怎么也没法靠近那栋楼。”先行勘探的人表情难看跟周队长嘀咕,“队长,你说是不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
  
  周队长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某个姓沈名冬的失踪人口。
  混账,他就知道刚才的恶寒不是好兆头!
    



121

121、最新更新章节 。。。 
 
 
  很多事情;只看别人做;是永远不会的。
  好比…
  
  一晌贪欢这个词是怎么被发明创造出来的?沈冬百思不得其解;以他被紫霄神雷都劈过的强悍耐力;冒出来的冷汗都像洗了一遍澡,正常人是怎么忍得住的?
  沈冬从最先想踹;改成努力后缩的挣扎,口齿不清的反复强调;一定是杜衡做的方式不对!不然为什么会这样痛——混账,明明就该是他在上面。
  
  都这样了,沈冬还不肯安分;像溺水似的挣个不停,先是想把自己撑起来,结果却一头栽在杜衡身上。暧昧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因情欲染上淡淡绯红的胸膛微微起伏,之前被沈冬没轻没重“占便宜”揉捏出来的道道瘀痕,鲜红着肿起。
  再醉酒看不清,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沈冬想无视都难。
  脑子里就像有一根弦嗡的一声崩了,随之而生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情绪。
  
  沈冬根本没来得及心猿意马,腿上就力气了,膝盖发软脚踝一歪,某处撕扯般的痛陡然增加,使原先酒意上涌通红一片的脸都瞬间没了血色,差点闭过气去。
  骤然天旋地转,沈冬觉得自己好像被迫从床上滚下来。
  他急惶间手一抓,似乎捞到一块像毯子似的东西,手指骤然缩紧,整个背也跟着深深陷在了厚软的毯子里。
  
  杜衡的气息随之覆压过来。
  跟神识交融的时候很像,都是骤然不觉间就陷入一个严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那股气息乍觉柔和,却又强横浩瀚,无法抗拒也挣脱不出。只能等着气息慢慢重叠,似夜雨润无声,毫无间隙。
  
  僵硬的躯体逐渐放松,只是疼痛好像转成了燃烧的火,沿着那尴尬的地方一路蔓延的烧上来,耳根眼角,都被生生逼出暗沉的赤红色。
  急促的喘息声发自喉间,很快又转为破碎的声调。
  
  杜衡大约感觉到了他的不满,缓缓松开压住他双肩的手,改揽为虚扶,稍微托起一些,身下的那人明显随之放松,另外一只手停留在小腹丹田的位置,以指腹轻轻摩挲,平整的指甲就在那暧昧的轻抚后划过炽热的皮肤,引得沈冬忍不住痉挛起来。
  
  这次是地板倒霉。
  不,其实杜衡也有点倒霉。他微微抬头,深深吸了口气。因为强忍,汗水从额头沁出,然后滑落,顺着散乱的长发,缓缓流下,连脖颈间的骇人红痕也显得愈发狰狞。
  
  沈冬完全不知道,还上气不接下气的低低喊:
  “别…”
  “你不是让我轻?”
  哪有这种时候还找茬的?沈冬想翻眼睛,又赶紧忍住,不能让杜衡这家伙得了便宜还看好戏。
  
  “你爱怎么着就怎么办!就当我死了!!”换成神识说话,可以掩耳盗铃,那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就当不是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好了。
  沈冬发现喝醉酒果然是有好处的,任何尴尬的举动,都能推卸责任,事后就算被调侃,他大可以一句没力气身体不听使唤就能带过去,顺带指责杜衡趁人之危。
  凭什么是他吃亏?
  
  最该死的就是,杜衡的神识早就脱离了他,不然也让他尝尝这痛得像被劈成两半的要命感觉,还有这种上不得下不去的折腾。
  沈冬还在胡思乱想,突兀的,他的背狠狠撞上地板,手伸出去什么都没抓住。他还没从眼前一黑的感觉里缓过来,更要命的感觉如潮水般席卷而至,连神识都被冲得晕聩,从尾椎窜上来的酥麻感,连带着脚尖都不可遏制的绷直了。一开始手尚能紧握成拳,逐渐声音变得暗哑,手指都合不拢。
  
  晕晕沉沉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大约稍有清醒,又很快沉沦下去,这次不用杜衡叮嘱他什么都别想,沈冬现在就是想多想,也无能为力。什么提气凝神,什么身体神识,这会儿就是对着他吼,沈冬都听不到,听见了也没法懂,大概连身在何地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
  
  隐约有手指抚他的满是汗水的脖颈、脸颊。
  似有遥远的声音低低的在说什么,沈冬本能的一皱眉,歪过脑袋避开了。
  恰好就是这么一下,带动两人同时一震。
  昏聩的意识被刺激得骤然一跳,沈冬还没来得及清醒,欢愉就像满溢的水,全身绷紧的反应足够出卖他了,穿透躯体濒临崩溃。
  
  沈冬感觉到自己模糊的在说什么。
  不过他自己听不清,杜衡更没听清,只试探着将他揽起来。
  这次被刺激得连手足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随后发生的事,沈冬一点也不知道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只感到头特别重,一时没明白发生什么事。还傻傻的想,怎么裹着毯子睡在地板上呢,嗯,肯定是那块青石太硬!那么有钱连张床都不买!!下次一定要去山海易购解决这个问题。
  
  右手动了一下,手指却像被什么卡住了。
  沈冬一愣,睁开眼准备抬起手臂仔细看清楚,突如其来的酸胀痛得他晕头转向,比上次拼刑天的斧子还要命,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好像被人拆散后重新拼凑出来的,酸麻得恨不得找根钉子捶进骨缝里缓减症状。
  
  如果有一堵墙在眼前,沈冬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撞上去了,因为他头也很痛。
  眼前只有地板,趴伏的姿势能撞的一样是额头,但撞了一下后,怎么更痛了呢?杜衡到底做了什么比斩建木难度更高的事,对方的兵器难道是传说里的神器?还是——呃!!
  
  沈冬僵在那里石化了。
  他想起来了!
  
  凌乱好半天,才从“占便宜没成功反而吃了大亏”的事实里缓缓回过神来,他默默低头,发现虽然是趴在地毯上睡的,但左半边身体完全压在杜衡身上。左手恰好与杜衡右手十指交互握住,有微微的暖意漾上来。
  至于不能动的右手…陷在地板里。
  对,没错!五指张开,生生在地板上凿出了五个洞,结果手指死死卡在里面,沈冬稍一使力,从肩胛骨到手腕,都酸痛得要命。
  
  两只手都不能动,还能怎么挪?
  沈冬忍着僵掉的脖子抽痛,费力的把脑袋一寸寸的往左挪,好半天,才掰好位置。近在咫尺的就是杜衡的脸,眼睫顺着紧闭的眼睑投下阴影,有了几缕头发散乱的沾在额头上,脖颈上除了清晰可见的五道指痕,还有咬出来的瘀斑。
  往下看,胸口也是一块块红紫痕印,尤其锁骨以下,那根本不是红红点点能简单形容的,要是连贯起来,就像是被细长的荆条刺过,手腕上更是通红一片。
  
  沈冬糟糕的心情骤然变好。
  他得意洋洋的看自己的臂弯与裸露的肌肤,什么都没有!
  模糊尴尬的记忆里,确实记得杜衡没来折腾他这个。
  
  可得意也没有持续多久,舌尖无意舔舐到嘴唇时,沈冬骤然变色,
  嘴唇肿了!!
  混账,这要怎么见人?赶紧拿冷毛巾去敷,把肿消掉!
  
  沈冬这次挣动的动作稍大,杜衡醒了。
  他也是定定看沈冬许久,目光才逐渐清明起来。
  “起来!”沈冬恼怒的嚷嚷,声音枯哑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艰涩的说,“快帮我把右手从地板里拔出来!”
  
  杜衡显然也看到了沈冬的窘状,先伸手过去托出沈冬手腕,另一只手再按住手指往外使力,动作很轻,沈冬忍着酸胀的手被碰触的难受劲,也就过去了。
  手指全部麻了,他想甩动恢复一下,都是奢望。
  
  “怎么了?”杜衡的声音也有些微妙的不对,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好像古井不波,但平白多了一股懒懒的味道,更低沉柔和。
  他发现沈冬僵得不正常,有些诧异,毕竟贰负当初,可没有胡天胡地后就躺在那里没法动的。
  
  “没怎么!”沈冬趴着不动。
  修真界的常识真可怕!
  然后就听到杜衡穿衣服的窸窣声响,还有走动的声音,没一会,就有一双手揽住肩背,好像要将沈冬挪到床上去。
  
  “放着别动!”沈冬额头都暴青筋了,想想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妥,赶紧改口,“别碰我,就让我这样趴着!”
  话刚说完,就感到背上痒痒的,耳边也一样,沈冬不用扭头看都知道是杜衡俯头时垂下来的长发。
  然后腰后一暖,沈冬好悬没气晕,因为躯体又随着那只手微颤起来。
  
  “你不舒服。”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事实上杜衡醒来的时候,就怀疑沈冬不太对,他觉得正常情况下,沈冬肯定扑过来掐住他脖子不放,或者干脆打一架都有可能,再不济也会翻身爬过来,非要把“便宜占回去”不可。
  
  “我整个人都很、不好!”沈冬恨不得磨牙。
  杜衡不再说话,更不追问,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手掌蕴含法力,贴在沈冬后腰与其下缓缓揉按,其实被这么一刺激,沈冬冷汗都滚下来了。暖融融的灵气流动,让那种酸胀的感觉陡然放大了十倍。
  
  “别动!”沈冬忍无可忍,脱口说,“你把我扔到水里就行。”
  “嗯?”
  十方俱灭遇水就沉,即使是化形后也绝对是看水就懵,沈冬突兀的冒出来这么一句,杜衡一时都疑心听错了。
  
  “我说,我要…洗澡!!”
  “这有些难,你等一下。”
  “为什么?”沈冬不解抬头。
  
  “原先卧室隔间是浴室的,但你把那边的墙拆了个对穿,现在有一半都露在外面,卧室的一半也塌掉了…就是地板,也就我们躺着这一大块是好的。”
  杜衡迟疑了一下,没说昨天后来,他一发现沈冬有捶墙的趋势就死死按住,意乱情迷的时候,连他也难免会疏忽,只能一有不对就挪开,结果裹在鵁羽布里差不多把整间卧室的地板都擦了一遍,还有小半地板已经塌陷了。
  
  那边沈冬也发现卧室的惨状了。
  最揪心的是他发现始终垫着裹着的毯子竟然是价格可以砸死人的鵁羽布!!他应该早就想起来才对,地上除了鵁羽布外根本没有其他像毯子的东西=皿=
  ——他不活了,也不知道这料子能不能洗得出来!!
  
  “你要干什么?”
  “叫修真界装修的百宝阁。”杜衡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墙壁,收纳电话的那个格子都跟墙已经崩了,他漫不经心的说,“你觉得这房子还能住?”
  我去,不管能不能住,他这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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