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是用做什么的?那是海港概念。商业用地,那里以后离海港那么近,我跟他说过了是开红灯区的,财源滚滚的行业好不?以后造了楼,租出去那是绝对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的。五十两一亩,实在是因为刚开始,咱不好太过头。定价的规则在很多时候不是看价值本身,而是消费人群的接受度。以后,可以开价更高一些,下次推出的地块价格还可以上翻。
“秦宣,帮我去拿纸笔来!”我吩咐,“你先吃点点心,这里的点心味道很不错的。”
秦宣拿了东西进来,我铺排来说:“你还记得他们各个地块的出价吗?咱们算算有多少银子入账了!”他开始报数字,我开始算。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后三年泉州城市建设的货款已经全部到位。
晚饭,我没有在九品居,我找了一家饭店,跟大家庆贺一下。随行的人员每一个都高兴地都快飞起来了,仇先生甚至飚了眼泪。没有人嘲笑他,作为第一个看到家乡美好未来的人。洒下两行男儿泪也是可以理解的。吃完晚饭,大家散去。我拉着孟愈去喝酒,庆贺一下咱俩成了两个新出炉的大款。我和他手里地,基本上已经翻了几十倍,咱们两个绝对可以去买碗鱼翅漱漱口了。
晚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我们两个到这个酒坊继续喝。我喝多了,可心里高兴,话越发多了起来。我对孟愈说:“你也别成天大人或者陈兄什么的,我一看就比你小好多,你同他们一般,就叫我阿帆吧!”
他跟我说:“恩!那你也别叫我孟兄了,我字子然,你呼我的字吧!”
“不成!不成!孜然是西域的一种香料,一叫你子然,我就想起羊肉串了。还是叫你阿愈吧!”我昏沉却诚恳地说。
之后,我貌似跟他讲了很多,我告诉他实际上咱们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合适的,只是现在法规不健全,所以咱才能这么干。否则这么多的托儿,完全能被人说暗箱操作。。。。。。
到最后,店家受不了了,将我们赶走。我赖着不肯,硬是另要了两壶酒才肯走。回到九品居,我和孟愈拖着拉着两个人跑进了他的房间,坐在那里继续,我扯地很是离谱,这个我是知道的。后来,我开始模糊了,好像我看到眼前的人眼瞳,暗色幽深。。。。。
“梁璋!梁璋是你吗?你怎么来了!”我很奇怪梁璋怎么过来了,“我终于弄到钱了,泉州开港有希望了!你高兴吗?”我拉着他不停得说。
之后怎么样了?那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头疼得厉害。昨天晚上那些事情如潮水般涌进了脑袋里。
我把孟愈当成了梁璋了,我记得秦宣拉着我的时候我跟孟愈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先回房间洗个澡,等下过来跟你一起睡!”这下离谱了。后来秦宣拉我不动,最后他索性把我一个公主抱,抱回了房间,这个脸丢大发了。
碧玉进来,看见我呆坐在那里说:“醒了?醒了就去沐浴,一身酒气!”
“哦!”我跟着她去了后面的池子,我住的是王夫人特别给的高级套房,如家里的一个院子一般,旁边厢房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个小厨房,可以让客人自己做吃食。其实,大程的贵族有些很别扭,出行带着厨子的不在少数。而这个洗澡池也不小,我钻进了水里,碧玉帮我拿着巾帕擦拭,一边擦一边说:“爷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也当知晓男女大防。怎可深夜流连于一个男子的房间?”
我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已经开始发育成长中的小笼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以后注意点了!”
“是啊!您要是有个差池,我如何向绿珠姑姑交代?如何向太后娘娘交代?”这就扯淡了,跟太后和绿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会有什么差池?旁边好歹有秦宣看着的。
“不会有事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叫不会有事情,你若真有事,被那孟大人占了便宜去,又当如何?”她恼怒地将手巾扔进水里,你说这女人真的不可理喻。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非要去假设发生了。我是虽然是个二吊子的练家子。可好歹有几手的,在孟愈那里哪能吃亏?
“真要那样,我就把他收了房!”我半真半假的说法,让碧玉眼泪快出来了。她坐到那边的凳子上,一动不动。我自己爬了起来穿起了衣服。自己开始梳头发,一下子就把头发盘好了。她一会儿瞟我一眼,再一会儿又瞟我一眼。得了,我要是再不睬她,等下她又要发脾气了。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绝对不跟他们晚上出去好吗?”女人最吃这一套了。你要是再不理睬她,等下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就该遭殃了,虽然她不至于明着摔给你看。但是下手定然是要重些的。
“我才懒得管你!要不是绿珠姐姐出京前,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好好看着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那些闲事?还有,那些不该姑娘家说的话,爷你也要少说说。”碧玉过来给我整理衣襟,围上玉带。碧玉和翡翠都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绿珠一手□的。梁璋和楚王嫌隙消除后,太后就将两个人给我,让她们照看我的起居。碧玉虽然偶尔闹些小脾气,却特别称我心意。所以,我一直以来都离不开她。不过,她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别扭。一会儿姑娘,一会儿爷的。
穿戴洗漱停当,碧玉拉开门。秦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看见我的时候。万年无表情的脸面呈现龟裂的纹路,想嘲笑小爷我吗?
“秦宣,你昨晚也太猛了,居然那般抱着爷我!什么时候你居然对小爷我,存了那般心思了?”我轻轻拍着他的胸。看着他龟裂的脸部表情,迅速转变为竖向纹路,道道黑线。
想嘲笑爷?我闺蜜是脸皮城墙拐弯的,我基本上可以在她的基础上double一下啦!
碧玉美目使劲地凌迟着我。哎!刚刚跟我说的话,我怎么又忘记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真的多了,隔日更真的即将开始了。
看着如果觉得剧情太慢,或者有啥不够满意的,请直说哈!
虽然主线好了,但是偶尔调整也是需要的。
海寇
当我们回到泉州的时候,李大人已经早早地在城门后迎候着。李大人原本四个月前要调走的,没想到他向上面要求不走,自愿降一级做泉州的同知,这实属意外。李大人的讲法是,他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如今看来方法有问题,他想在我身边多看看。巡抚大人问了我的想法,我说了,李大人执行非常到位,我自知有时候会做些比较出格的事情,有他在旁边看着总是好的。就这样李大人没有走,留了下来。其实,相处久了,我就发现李大人真的是不错的。读书人么都这样,少点创意也正常。
和李大人几乎个把月没见面,府衙的事情一切都顺畅。随行人员都跟熟识来接的人员谈起来,一路上喜气洋洋。回到府衙的头两个月,首批款项已经部分到位。首先,跟李大人和孟愈一起把之前征地的民众的款项重新核算后拨发下去,另外,之前被拉去在海港做工的泉州民丁,一次性补发纹银十两。一定要让民众共享开发带来的利益。到这个时候,我当初城门口收集的几件大事,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整个人开始有些松懈。顺便写了信给梁璋,告诉他这些事情的排布,邀个功什么的。他却来信责备我,忘记了他的生日,说今年没了我在身边,很孤寂。我笑了一下,谁叫他是皇帝呢?天下哪有事事顺心的道理?张太妃又在那里捣鼓什么春日宴了,问我是不是找个时间,回趟京城?选个媳妇什么的。我叫他好好选,我就不必了。大丈夫位立业,何以成家?之后他又回过来说,第一期,媳妇要弄几个的问题。我对他说需要根据他的能力而定,这个事情我没办法回答。只要别到时候怨妇太多,高高的宫墙锁不住伸展的红杏就可以。他又回我了,算了才十四呢!这些事情少烦恼了。我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先立业吧!等亲政以后再考虑这些不迟。最后,他叮嘱我说,最近浙江沿海有海寇侵扰,叫我这里也多加防范。可惜他说得太晚,或者说我的确脑子里没搭住那根弦。当我看到现场的时候,那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那个残忍,沿海数十家人家全部被抢了个干净,死者拦腰而斩。
这样的场景是我前世今生第一回见到,他们告诉我这还是小伙海寇,大的团伙可以上千人。以前,咱们泉州穷,没人过来。没想到要引进的商人没进来,饿狼却先进来了。我有商业经验,可对于这方面我完全是生手。虽然已经跟巡抚大人报备了,可江浙两省一直是海寇侵扰的重灾区。如果不能解决匪患,再多的商业利益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再说了,匪患不除海上通路如何打开。大程海禁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海寇滋扰。我不能让已经看到希望的未来转瞬覆灭。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召集了府衙的人员商讨。希望大家能够集思广益,能够想想办法。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我大程百年海禁的结果,就是水军积弱。海上的这些寇贼多是来自东瀛,那里现在诸侯割据,混战成一片。这些残兵败将就流亡在外,而这些东瀛浪人勾结大程的走私商人一起抢劫沿海,沿海的民众由于一直处于困苦当中很多人也都加入了这个行列。说是倭寇横行,实际上民寇一家。
我问仇先生,我们这里的民众有多少人是从事这个行当的?我知道码头走私猖獗,但是我总觉得可以放一放,如果大禹治水,疏比堵应该有效。正当开海禁以后,很多交易都会合法化。虽然,会缴税,但是风险也会降低很多。走私自然会下降,因为在前世,走私最为猖獗的也就是毒品和其他高关税产品。一般的产品相对会少很多,楚王和梁璋的想法除了几个特别的行业,基本上的关税策略都是比较宽松的。可现在看来是放不下去了,一定要尽快处理这些。
“大人!要听实情?”仇先生问我。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仇先生,这是什么话?自然是实话!”
“十之有二!”仇先生的话,让我把拳头塞进了嘴巴,倒抽凉气。
“不过现在想来已经好些了!自从大人来了,好些人都已经回家了。毕竟做那份活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受不住诱惑继续做的。”仇先生补充。我握紧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狠狠砸向桌面,所有人都呆愣地看向我。
“大人,水军虽然积弱,但是我们泉州有一将,却是水上的蛟龙。四年前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水师都督。削职为民,现在在华揽观做了道士。”仇先生跟我说。
“先生,跟我好好说说这个人!”
这位将军少年参军,水上本事了得。曾经跟海寇作战三战三胜,海寇潜入城中将他的全家杀害,新婚半年的妻子奸/杀,可怜那新妇肚中还有未成形的胎儿。此人一腔热血,誓报血海深仇,怎奈当时的都督和那走私的商人勾结,被这位将军发现,杀了商人。那个都督就给这位将军穿小鞋,最后将军被撤职查办,心灰意冷之下到道观里修行去了。
“大人,你是这州府的大员,这水军乃是军队防务,即便是你想要按插人员,恐怕也不是很合适!”李大人提醒我。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老子上头有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只要能把人给我请来!我别说安插,就是专门搞个军队保护海上贸易难道是难事?
“仇先生!你带我去见这位将军。那个混账都督已然被处置了,我是见过这个折子的。如今冤案也该昭雪了!”我急切地说到。边防治安人员是迫切需要的。
“大人,明日我带你去找他,不过他已经心灰意冷,未必肯出山啊!”仇先生不敢肯定。
第二日,一清早我和孟愈一起跟着仇先生出发了,泉州的三月已经很暖和了。春天的气息浓厚起来,山上的桃花开的甚是绚烂,我却没空欣赏这般景致。心里千回百转,想着见了这位将军该如何巧舌如簧的劝说他。
终于到了九曲十八弯的山里,那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进了三清殿,一个年青男子穿着灰扑扑的道袍在那里参拜。
“万兄弟!”仇先生叫道。
那人转过头来,浓眉大眼,四方脸膛。整个人长的很正气,但是那眼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施主,贫道偮手了!”他甩着拂尘,毫无出家人的云淡风轻,满身笼罩的不过是一层活死人的气息。哀大莫过于心死,说的可能就是他吧。我这下感到棘手了!太棘手了!用不着他行礼,我都觉得棘手。
仇先生还是拉着他开始说话,介绍。我翻来覆去把我一路上想说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一副我是方外人不管事情的模样。我只差跪下叫他爷爷了。
“万季伟,我告诉你,我们可没空三番四次地来请你!我这里一些话说完,咱们就走!”孟愈非常激动,我拉着他,摇头,请人还是要稍微低调点的,有耐心点的。
他却甩开我继续火气很大地说:“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想给你媳妇孩子报仇?”这些重复了何止千百遍了,人家当回事情吗?多余。
“我跟你说,你要是能把倭寇给我抓上来,你剥皮抽筋,咱们都随你!你要是把他们切了煮了,我和陈大人陪你一起吃!就这句话!你爱下来不下来!”孟愈说地忒豪气了。
那人中有了神采,一颗泪滚了下来。之后,呜呜地哭了起来。半晌,他停住了说:“我下山!我要报仇雪恨!”有的人,果然是需要猛药的!
我回去之后,在泉州城的城门口,摆下戏台子,将西湖边上进行的商业路演,演了七天七夜。
一个月以后,泉州城从外面调了一支军队来,有了自己的守备大人,这位万将军是也。那一天,我拉着府衙的人员和万将军来到城门口,在那里有我贴出的榜文,我在那里搭着高台:“众位乡亲,一年前陈帆梓在这里问了泉州十件民生民事,到今天,陈帆梓自问未必做了十成地好!却也有八成。如今,泉州府要建设的银两都已经到位了。泉州的明天,我也让大家看到了。泉州城的未来是会和百姓共享的!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做过海寇,也许也有家人正在做海寇的。没关系,只要不做了!咱既往不咎!但是,以后若是被抓到了!还是这里!我会让大家看到,谁想破坏泉州的未来,谁想阻止乡亲们以后活路的下场!”我的话即语重心长也声色凌冽。
这句话说得不久,居然还真让万守备抓住了一股海寇,还是东瀛浪人带队的。活捉了三十多人。当这个消息传来,我正喝着粥,一下子呛进了气管了猛然咳嗽起来。
孟愈过来,问我想怎么处理。因为,我说过要杀些海寇立威的。我跟他说去府衙,找万守备和李大人一起来商量。
当我提出,咱们四个泉州最大的官员亲自当侩子手斩杀这次抓到的头目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万守备显然很兴奋,孟愈跃跃欲试,而李大人显得很苦恼。
“李大人,你烦恼什么?”我问他,“莫不是不敢?”
他说:“老夫,恨倭寇切齿,如何不敢?老夫不过是担心,我手劲小,一刀下去没杀死,反而让他跑了!”
我说:“那个简单,去工地借个大石锤来,你往他头上一抡,保管他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成啊!”李大人觉得可行。
那天,初夏的天气,阳关明媚,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