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李大人觉得可行。
那天,初夏的天气,阳关明媚,万里无云,草长莺飞,实在是个赏花看景的好天气。我觉得,咱们泉州目前还没建好,城门口好歹那三分地还有点可看,虽然那大门已经掉了钉子。我还是传统点,拉到原来的刑场好了。所以,早早通知了城里的百姓,叫大家一起来观摩,泉州管理高层,亲自处决人贩的情景。
传统的时间,午时三刻。我们四个人站成一排,三个人拿着大砍刀,磨刀大叔之前问过我了,要不要他帮忙给磨快点?我说不用了,磨得太快人犯死的太快,没意思。李大人拿着工地弄来的大榔头,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和谐!
那个东瀛浪人就在我脚下跪着,嘴巴里说着的话,那是骂人的,别以为咱听不懂,时辰还缺一点点。我用日文骂回去,小爷前世做采购那会儿被派到日本去半年,帮那家新工厂建立资材供应部门。我学语言很有天分,所以顺带学会了。以后日本工厂的经理,只要一找我就开始电话里:“莫西!莫西!。。。。。”我每次回他:“Pardon。。。。。”为了这个他还去我老板那里告状,说我不肯跟他好好说话。我跟他说GT是全球性的总部在美国的公司。要是每个地方的人员都说自己的语言,还怎么沟通。要不这样,你说日语,我回你中文?从那时起,他找我就规规矩矩说英文。
时辰到了,我拿起砍刀,拦腰给他一刀,保证能够两段。血溅到我身上,我站在那里说:“胆敢犯我泉州者,死!”
仇先生带头跟着喊“犯我泉州者死!”接着人群跟了起来!声音震天,我相信,我泉州的百姓善良,也勇敢!
下面的货还没死透,你不是喜欢腰斩别人吗?我今天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对着他我吐了一口吐沫,走了下去。
李大人明显太威猛了,身上溅了白白的脑浆无数。
我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我打击海盗的决心。
勉勉强强我撑着到家里,却是吐了个天翻地覆。两天没有吃下一点水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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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
我以肠胃不适为由告了两天假,等我休息完了上班去的时候,发现这春夏交替的时节果然是肠胃病高发季节。孟愈和李大人的脸色皆如我一般,青黄二色浮于面上,只有那万守备身轻体健。
“大人,以后需防海寇报复!”万守备以切身之痛提醒我。
“不用担心,过两天上头肯定会给你调集更多兵丁的。”我说,这么干,我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为了让楚王下定决心,清除海上匪患。商业的繁荣建立在安定的社会环境之上。战争不是我的擅长,而且即便是有如万守备这般熟悉海战的人员也是不够的。我这般不懂的人,肯定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
果然,过了几天。楚王来信里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可以想象,如果我在他身边的话,铁定砚台都往我身上砸过来了。而梁璋在私信里却说,做的好!杀出了大程男儿的血性。可是,到底楚王不舍我的,又给我添了三千兵丁。海寇是大程的一个毒瘤,迟早是要切的。晚切的话,它还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至少我泉州一定要把它清理干净。
而我又叫安排路演的那个戏班子,排练了一出新戏。讲述的是海寇的凶残狡猾,泉州人民的机智勇敢。每天演三场,而且和泉州未来交替着演。我要加强民众对海寇的愤恨和对未来的憧憬。舆论的力量有时候比军队更管用。
每当商人提出安全问题,我就请他们看看哪个城市的兵力比我强?这个是什么?上面坚定的信心的表现知道吗?
当初放出去的两万亩之后,很多没有买到地的商人又来这里寻求新的土地。我叫孟愈也卖掉一些,他问我是不是对泉州没有信心。我跟他说:“可能是我比较守旧,无论如何手里一定要保持一定的闲钱!这样才能应对突如其来的问题。”
由于土地已经翻了很多倍,这些钱我虽然说当时也是为了泉州建设有初步资金,但是作为一任父母官,却心里有些愧疚。我拿出了一些来,到苏州府那里订了几艘战船。算是给泉州的另外一个礼物了。
城门口的有个公告栏,张贴了很多府衙确认可以公开的数据。包含了一些公务花销,土地买卖等等。也有人有疑问,认为我们的花销不实,不过最后他们拿到我们的另外一本帐才知道,很多超出预算的花销,都是我个人来埋单的。渐渐地我在民众心中威望也就起来了。
其实,我当真是占了个便宜,泉州基础太差。从改进而言,从二十分到八十分的改进是最为明显的,却是比较容易成功的。而想要从八十分改到九十五分,就开始困难了。九十五到一百分,往往是事倍功半。
海寇的滋扰到好些了,听放弃海盗生意从良的人说,那一次斩杀海寇,让我在海盗那里有了个魔鬼知府的雅号。而我们万守备被他们称作“恶狼”。甚好!甚好!我喜欢!有时候狠过头了,到反而把他们给吓怕了。
万守备是个好将军,他坚持训练水师。我跟他说等以后商船出海我们要保驾护航。不知道大程的这个时代,是否一样有一个类似于大不列颠的国家,在前世,那个国家在十六世纪的时候,在海上贸易下了最大的赌注,成为了时代的王者。
由于道路已经修建地差不多了,所以已经开始陆续有船在码头靠岸,虽然有时候几天才一条船,但是总归算是零的突破不是?这就鞭策着我要如何快速的建设商业设施。
其实,大量的施工队伍的进驻,已经让百姓们看到了商机,很多人做起了家门口的生意。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开始如阿娘一般,在我新建的书院里,开设了基础商业、物流、税务培训班。这些班,如果能够顺利毕业,可以返还五成的学费,还可以优先推荐工作。港口顺利运行的话,人才缺口会非常大。
我最近个头长的厉害,去年出京的衣服全部都显得小了。碧玉总跟我抱怨这里东西少,着衣服购置不方便,我让她去杭州,帮我从里到外全部新添置一遍。女人啊!对于购物的爱好永远不会改变的。可这胸却是问题,一方面我以后还想要恢复女装,那自然希望曲线玲珑。一方面又觉得烦恼,夏天了,这袍服未必能够完全遮盖住。我只能采取白天稍微用围胸稍微束缚一下,晚上开放的原则。
今年的夏天还是不错的,几次台风有擦着近海北上了,对泉州没有造成多少的影响。眼看要进入金秋了,我收到了阿娘的来信,催促我冬天回家一次。我哥哥要结婚了,娶他的林妹妹了。哥哥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实在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我也给梁璋去信说我要回去了。他回信说我:“说好一年回京述职一次的,你倒才想着回来。日子看来是过得太逍遥了!尽快回来,那里让其他人代两天就是了。”怎么有大BOSS教下属偷懒的?
我跟大家商量我一样北上一次,不如趁这个机会在扬州和京城一起举行推广会?众人一致说好。我们就这样落实了下去,扬州就是舅舅的地盘了,我的优势更足了。京城那是小爷我的地盘更不用说,一切都搞定。
李大人送我们出城,我挺抱歉的,每次都留他下来。他倒是看得开说:“老夫就是这么一个人,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情非我所长。还是你们去的好!”
去扬州的路上可以经过姑苏,我问孟愈要不要回家瞧瞧,他的高堂老母在家呢。他觉得不太好,工作时间让这么多人回家陪着探亲。我却觉得没啥,他们这群人难道不是陪着我回京探亲。我认真学习了梁璋皇上的精神,觉得在工作中偶尔做点私事这个事情是可以有的。
工作中能够高度配合的伙伴,一定不是仅仅限于工作合作的。肯定,一起干过别的事情,以前公司比较合得来的一位同事如此对我说。每次她说这个的时候,肯定是某某专卖店上新款,需要我一起去参详的时候。所以,团队建设很重要。否则GT每年不会花那么多的钱,专门进行拓展训练了。所以,我主动提出陪他一起回家,也是这个道理,是为了培养我们工作中的契合度。
把其他人安顿在客栈了以后,孟愈力邀我去他家小住两日。盛情邀请岂能不从?我带着我的十几个人马跟着他一起去了城东的孟府。孟老爷子为官已经近五十载,这孟府的规模已经是相当有气派了。
我跟着孟愈去了后堂,他老娘住的地方,来了总要拜会一下老太太的。一路上每个人见了孟愈都欢快地叫着:“十少爷!”
老太太已是接近古稀之人,却头发不过花白。眼神很是清明,脸上一直带着笑。看见了孟愈却流下两行眼泪说:“你个犟牛啊!你要我心疼死啊!那个杀千刀的老东西,把你扔那种穷地方,诚心不让我活啊!”
“娘,我这不好好的回来看你了吗?那个地方好着呢!”孟愈拉着他娘的手说。
“好什么?瘦了!黑了!出城的时候我粉嫩嘟嘟的公子哥儿,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城南拉板车的都比你俊俏。”得了,又一个抱怨外焦里嫩的老太太。
“娘别冷落了贵客,这是我们泉州府的陈大人!”孟愈介绍道。
老太太对着我看了又看说:“你这坏囝囝,你这是骗我呢!这明明是个标致的女小囡。这眼光倒是像了死老头子,一点都不差的!”
我好整以暇看着他们母子两个,心里却暗暗吃惊老太太眼神未免太好了。
孟愈对于他母亲的这些话觉得有些窘迫:“娘!这的确是我们知府大人!”还一个劲地使眼色给旁边的丫鬟。
“胡说!要真是知府大人!你脸红个什么?”孟愈那是着急的脸红,被他娘误会成为害羞。“姑娘,过来给老太婆瞧瞧!”
我对着孟愈耸耸肩表示无奈,走上前去,站定,微笑地看着孟愈他老娘说:“老太太,您真有趣!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女娃娃的?”
她拉着我的手说:“你看看这手丰润无骨,皮肤细腻滑嫩的。掌心的这些茧子,以后用花水多泡泡,会消下去的。别担心!”
我摇头苦笑说:“老太太,我可比孟愈白不到哪里去!比城南拉板车的肯定俊俏不了多少的。”
“瞎讲!你那是黑里俏,鹅蛋脸、柳叶眉、杏核眼睛、悬胆鼻、樱桃小口。嗯!腰身也好看,细致!你当我不知道,老太婆我当年也曾经女扮男装,大道策马,还想瞒我不成?姑娘是何方人士啊?你看看你乱说了不是?”老夫人拉起了我的袖口,露出了我一段小臂说:“你看这就是凝脂白玉肤!可见这脸上的肤色,也是外面日头毒辣,晒出来的。养些日子,定然是水葱样儿的美人。姑娘你是何方人士?家中亲长如何?”
“老夫人,晚辈是京城人,不过出生在巴蜀之地。家父是工部侍郎陈培植。晚辈目前确实任泉州知府。与孟兄同在泉州任职,蒙孟兄盛情相邀,叨扰贵府两日!”我笑着说。
“当真是男小孩,真是可惜了!否则这家世,这样貌,实在是良配啊!陈公子家中可有姊妹?”老太太还真是锲而不舍。
“家中有一位姐姐,与晚辈同岁。不过已经许了人家了!”我还是打断她的想法吧!要不然估计她真的要差人去京城提亲了。
在老太太那里呆了好些时候,我们两个才出来。我和孟愈走在他家的园子里,果然天下园林姑苏为翘楚,亭台水榭,曲径通幽。
孟愈一路上跟我抱歉,让我别往心里去。
“也许我当真是女扮男装的呢!”我笑看着他说。
“怎么可能,听说你从六岁起在皇上身边伴读,你可记得上次醉酒,你拉着我喊着圣上的名讳,要同寝。你要真是女子,圣上即便是不喜你了,宁愿放进冷宫,也不会让你到处招摇的。”他摇头说:“再说了,就凭你平时的所作所为,也不可能是女子能做的出来的。”
“恩!哪有我这般有魄力、有能力的女子!”我非常不自谦的说,他推理能力还挺强的吗?
“哪里是这个?天下的女子有能力,有魄力的也是有的。那位王夫人不就是一个?不过,天下的女子中,似你这般无赖、无耻、流氓、凶悍的却是没有的。”他这是什么话?
“。。。。。。。!”
“我宁愿相信那神怪话本中说的,你是那豺狼虎豹变的,我也不相信你是女子!”他这话一出口,我胸口差点气血不稳,从嘴里喷出。
“表舅公!”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姑娘走了过来,低着粉红的笑脸叫着孟愈,秋水含/情微微瞟着她那表舅公。
“恩!”表舅公很是沉稳地回答了一声,就和我往前去了。
走出了一长段,我确认美人怎么回眸也瞧不见咱俩的时候说:“人家都是表哥、表妹私会后花园!你这是表舅公和表外甥女啊!是不是辈分相差太大了不好下手啊!哈哈。。。。。。”
我看见孟愈头顶乌鸦盘旋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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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放出来了闹!
童鞋们,我今天下午4点多的飞机回上海,所以今天一天都没有办法更新。明天,会更新,但是可能要下午了,请谅解哈
重逢
离开了姑苏自然是一路往扬州走,不知道是不是一场秋雨一场凉。那天照样介绍好泉州后,我整个人浑身不舒服,早早地爬上了床。碧玉看我精神不济,觉得实在难得。叫了随行的李太医过来,李太医摸着他的胡子给我诊脉。看完以后把我的手往被子里塞了进去。
“碧玉,等下给你家公子弄碗姜汤来,不可吃生冷的东西。公子长大了!”我这一听,明白了。姨妈要找上门来了,可在这里如何欢迎大姨妈,我还不清楚。还好碧玉早有准备,碧玉当真堪比多啦A梦,什么都有。让我和大姨妈的初次会面非常的顺利和愉快。
一天晚上,碧玉在我床边坐了下来说:“这些话,原本婢子不该说,可这是您娘亲的嘱托,太后娘娘的旨意,婢子说过了也算一不辜负了夫人的嘱托,二不违了娘娘的旨意。婢子一下也改不过来,原该叫您小姐的。可还是爷顺口,就这么着吧!爷,如今当真长大了,过年就十五了,及笄了。这女人的身体要自己保重的,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虽然,偶尔会春日踏青,秋日登高。可哪个不是把自己养的细细嫩嫩的?太后娘娘原是不愿意爷出京的,可实在是没办法,楚王千岁说您是最好的人选。我想着这泉州如今也安稳了,您看要不趁这个机会就脱了这个职?这次回了京城养在深闺中一年半载的,也该许配人家了。之前看您在泉州全心全力做事,这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今天,看着爷已经长大,已经是等不得了。”她絮絮叨叨劝了我许久。最后,我答应她好好想想。
从扬州到京城的路上,我的心事重了起来,并非少女怀春,乃是自己的前景规划问题。要工作,还是要家庭。成了我内心交织的两个对撞的命题。我的工作才刚开始,尤其是泉州已经有了良好的开端,加上上头有人,我几乎可以看到我无限美好的未来。但是,这个未来里缺少了叫男人的生物。要家庭,我没有阿娘运气好,遇到阿爹。在我目前十五年里,能够和我谈得来的,适龄男青少年,一共两个。当今皇帝陛下……梁璋同学和泉州通判—孟愈,一个是我上司,一个是我下属。跟上面一个,那是他潜规则我,跟下面一个发展关系,那是我潜规则他。这潜规则和被潜规则实在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