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戳戳。
珠胎暗结?!“啪!”一记响声:“小畜生,长辈的事情是你能嚼舌头的?”舅妈怒道。
“嫂子,别打孩子。她是一门心思钻进去了。再说,那也是事实。”我娘离开了我身边,轻微的步履声示意着她走了进去,“惜儿!姑姑与姑父的事情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比较。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但凡思慕了一个人,千千万万想着的都是那人的好,听不得一点点那人的坏。这耳也聋了,眼也瞎了。我不知道这张公子是否如你说地这般情真意切,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如你爹娘说的那般,他在男女之事上,过于放纵了些。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你爹爹是真心疼爱你的,你若不想嫁给李公子,他决计不会强迫于你。刘家的女儿都是如珠似宝的娇宠的。刘家的女婿哪个不是千挑万选的?你父亲不允这个婚自然有他的道理。”
“妹妹,我们出去说话!”舅母说:“你好好给我呆着,你姑姑和你爹爹自幼亲近。我和你姑姑商量下,想想法子劝劝你爹爹。”
吱呀一声里面的房门关上了。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了。我的榻微微晃了晃,我假装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娘许是见我翻身,往我身上轻轻拍了拍。
“张家这个孩子,的确有好女色的毛病。但这个不是我们特别忧心的地方,张家的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庶姐。皇后膝下就一个太子殿下,今年和紫儿一般大小。皇上还有个大殿下,快十三了。大殿下说是容妃娘娘名下的,但传说是皇上酒醉后和一个扫地宫女所生。大殿下本没有依仗,奈何有太后娘娘给他撑腰,太后娘娘背后有你们陈家以外,还有一般之前支持楚王的旧部。”
“楚王不是被幽禁在杭州了吗?”
“你想啊!皇上身子不好,如果太子即位,太子年幼,自然是国丈专权。现在皇上还念着楚王的那点兄弟情义,不杀他。国丈掌权了,第一个杀的就是楚王。楚王是太后娘娘的亲儿子,太后自然是想保他的。如果大殿下能够登基,容妃身后又没什么势力的。大皇子,已经十三岁了。楚王稍稍辅政两年,大皇子就能独立掌权了。这下就没有外戚什么事了。是以两派斗的厉害了!”
“孙国丈想通过张家拉拢咱家?”
“你二哥哥如今在边城为将,姑爷他上头一直注意着,听说几次皇上都提过他了。你别看这些皇亲国戚平日里多威风,没有银子威风个什么?咱家别的不多,不就是银子多吗?你哥也不想得罪张家,原想找个借口回绝了就是了。后来,几次三番上门来求娶。你哥一看事情不好,就扯出李家的公子来了。”
“那直接把惜儿嫁去李家不就成了?”
“还不是你哥,那个小孽障胡说八道说他爹不疼她。你哥多少晚上睡不着觉了?直接把人嫁过去,怕这个小混账嫁的不舒心。听说那个李公子是个爱医如痴的人,不思功名。天天在药堂坐着给人看病。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人,我们都觉得好。可惜儿心里有人了,过去不一定会安稳过日子。也对不住人李家。”说完舅妈长长叹了一声。
“跟惜儿说过这些吗?”我娘问。
“能说吗?她现在心心念念个张公子,一说的话,指不定把这话给漏出去了。这些话你哥只和我说过,你是他最亲的妹子,我也就跟你说说。姑爷回京任职了,以后你跟那些夫人交往的时候,眼睛也放亮点。哎。。。这可怎么好!”舅母也叹气。
一下子舅母和娘相对无语,这京城才回两天,就那么多幺蛾子,这地方当真不是人呆的。
“嫂子,别哭啊!”我娘说。
我头探出被子看见舅母在抹眼泪,想着舅舅实是疼爱我们,这些年在秀全舅舅帮了爹娘多少事情。心里一软,起来摸着舅母的脸说:“舅妈不哭了!”
舅妈擦了擦眼泪说“还是我家小紫儿乖!舅妈不哭!”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她们两个说:“娘,舅妈我刚才没睡着!我都听见了!”
我舅母大惊,我娘说:“紫儿,不管你听见什么,都不能说的。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这点都不知道当我是傻了不成?我认认真真的盯着她们说:“紫儿有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能解这个围!”
我娘看了看我说:“你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我理了理思绪,觉得这次是我第一次完整的说一个方案,以前我只是胡乱的在阿娘的想法上提上那么一句两句,不知道是不是稍微过头了点:“娘跟我说,咱们刘家是顶顶疼闺女的。娶了刘家的女儿,要承诺一生不可置妾侍。舅妈和舅舅只需跟张家说,张公子以前太乱七八糟了,我们信不过。好在表姐年岁也不大,等上三年,要是三年后张公子依旧守身如玉的。咱刘家就把女儿嫁给他。如果不是。。”
我还没说完,我娘就接过去说:“如果不是,两厢嫁娶各不相干。三年里如果张公子变心了不愿意等惜儿了,另娶就是。这承诺,张公子一定要娶刘家的女儿,就等上三年。否则,他请自便。”
舅妈眼睛一亮说:“是了!这看上去只有我们等他们的,他们除非是张家公子当真对惜儿有情有义,否则根本没有任何约束。这一可试炼出张公子是否真心,若当真有心,这个亲真的结了也未尝不可。若是纯为利而来,人家自然等不得的。再者,缓上三年,形势或许就明朗了。我跟你哥哥说去。”
当晚,舅舅就请了张大人和张夫人过府。我爹娘做了见证,舅舅的说法是,刘家家风与别家不同。我今日请了咱们家的姑爷姑奶奶过来,咱家每个姑爷都是考验过的。既然与我家结亲,自然要照我家的规矩来。起先张大人和张夫人不允,横竖都说要尽快结亲成婚,或者先定亲也成。我舅舅坚持不定亲,不能对外提起,免得届时张公子另娶了,坏了我家表姐的名声。但是肯写文书,这些条框都写个明白。后来爹爹说了句:“倒啃的甘蔗,从根上甜起来。我家夫人助我良多!”他们家就允下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啰嗦写这章不是凑数字,让大家看女主的计谋的。
只是通过这个事情,交代个京城背景。
选学
这些天来来往往总有什么什么夫人请赏花,什么什么太太请吃茶。阿娘非常纠结于一件事情,如果把我随潮流打扮,一根腰带把我勒紧了上下分成两段。我基本上就是两个二哥(二哥叫陈涵泰,韩泰是轮胎品牌)串成的糖葫芦。如果不穿成那样,我就是木有腰的小土妞。
我也很纠结,跟着一班姐姐妹妹地坐在一起,她们那些花啊,草啊的,我实在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对着一盘盘小巧精致的一口就能吞下的点心,我只能节约地如啮齿类的小仓鼠般细细地啃,保持能够混过一个个下午。那群惨白的小妞还用扇子遮住了嘴对我笑,我恨,我怨,我郁闷!
终于有一天(才过了半个月好吧!)我爹娘发现不能让我这么蹉跎岁月,浪费青春。把我们兄妹三个叫在了一起,让我们民主投票。选个学校上学去。
陈家家学打出了热烈欢迎学费全免,外加每月给不贴一两银子奖学金的优惠条件。陈家家学虽然是个家学,但是已经有百年历史,是个很有历史厚重的学校。陈家家学,虽然是陈家办的,但是还是礼聘了很多的对科举考试有丰富经验的夫子。陈家家学不仅仅收陈家的子弟,而且也收一些学习优秀其他子弟,这些学生有可能来自全国各地。每年,都有不少进京赴考的学子来这里得到很好的指导,最后考出了好成绩。他们的光荣榜中包括了两个状元,一榜眼,两个探花,连带我爹这个倒数第三在内,还有十七个进士,六十二个同进士。啥,百年才这么几个人?我爹是倒数第三,正数是第几知道不?十七名。十七名放在现在,弄个某省高考状元还是可以的。不过陈家自己家里出的没几个,大多数是来借读的外来学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学校是重点中的重点中学,名校中的名校,助你科举成功的摇篮。阿爹对他的母校做了很大的宣传,不过我们三个貌似都没啥兴趣,连喜欢读书的大哥也不感冒。阿爹很伤心。
阿娘上场,刘家开办的栖霞书院。也是面对全国招生。文科有面对科举的“六经”、“十七史”等等的专业课程。武学有马术、射箭、内功等等门类。还有商学,格物等等面向实用性的科目。哦也!综合性大学哦!深得我心!貌似大哥也眼睛放光,二哥听到格物了更是高兴的快蹦跶起来了。
一致通过上栖霞。之后爹娘考虑大哥和二哥要报的课程。大哥侧重文,另外加了琴艺、马术和拳术两项。二哥文史课程少点加了商学,格物和一些武功的学科。我呢!我呢!好高兴哦!可以骑马耶!
最后,阿娘看着我闪着光亮的眼睛说,“小紫儿读女科,我看琴艺什么的别报了,省的她荼毒先生。除了那些文史课程以外,我看她画画到还有些天分,图画给她报着,另外报个绣艺。绣花和图画总算是相通的,她学起来也不会难。你说呢?”
阿爹笑着说:“也成。以后她若是学有余力了。烹饪,裁剪也可以学学。”
绣花?开什么玩笑!我脑子里出现了这个景象。我跟着一群惨白细腰少女一起坐在那里绣着个手帕,拿着手帕抹着眼泪,擤着鼻涕的景象。脑门上黑线挂了下来!
“不行!我要学骑马,我要射箭,我要打拳!”我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死命摇着。
阿娘看着我有些嫌烦地说:“莫要胡闹!哪有女孩子家家学这些做什么!”
穿越个屁啊!我说了我不适合穿越吧!人家绣花,弹琴,吟诗作画是高手。我呢,前世这些全不行,画个画,手里都发痒得想到处标尺寸。我前世虽然称不上运动健将,但是擅长游泳、网球、乒乓。尤其是网球,我好歹是业余里的专业选手好吧。那个准头还是不错的,尤记得一次,供应商邀请去打网球,说要介绍个朋友认识,这人也想给GT供货,想给GT供货的多了,我不可能每个都给面子,那是有流程的,不过大家相处久了,有些面子不能不给是不?所以,我早早地到了会所,彼时,我二十六七岁,扎着马尾,戴着帽子。网球短裙衬着我修长的两腿。那个清纯逼人,活泼朝气。我坐在那里等他们过来,远处过来一个男人,远看着像个移动的麻将牌。走进了才发现背上背了个网球拍。嘿!那整个一忍者神龟!我忍不住轻轻笑了笑,那一笑坏了!神龟同志坐在了我旁边,用不太标准,带着浓浓南方腔调的普通话对我说:“小姐是哪里人啊?小姐是哪位老总的秘书吧?我是XX的总经理拉!小姐是否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来做事啦!我给你工资double一下啦!”说着还拉住了我那每天搽几遍手霜的细嫩小手,上下抚摸。两眼放光地盯着我的长腿,一脸的求□的渴望。
我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一挑眉说:“你是来打球的吧!刚好我的球友没到!我们来一盘?”
他完全不领我的气场,非常猥琐地说:“美人要打,我就算被打死也是高兴的啦!”
“哦!这可是你说的。那请了!”我走向另外一边,发了球。和他慢慢打了两下,还真菜。
他打过来,我跑过去接球,看好方向使劲挥过去。我的球和李娜,大威比,自然力量和速度都少了些,可是这么个人还是来不及反应的。我的球直直的飞了过去,命中要害。
一瞬间,神龟双手紧紧拥抱着他的生命之源,双眼迸射出叫做愤恨的眼光,你看看真实叫言不由衷的。不是说打死也高兴吗,我知道这个劲道连残的档次都上不了呢。嘴巴动着对我开口:“臭。。。”
话还没出口,才到场的我的那个供应商已经扶着他,在他耳边耳语了一下。立刻将他的脸上的愤怒替下,修改成了笑容,这个时候笑不是为难么?在笑的背后是想哭。这哭笑交织的表情让我看在眼里,心里爽的,真想跳起来,拿着网球拍对他一指,威风凌凌做美少女战士状,脆脆生生的大声喝:“姐代表月亮消灭你!”
扯淡!又跑题。。。。。赶快回来会回正题,我想干啥来着?“呜啊。。。我要骑马。。。。我要学剑。。。我要。。。”我哭的那个叫天昏地暗,鬼哭狼嚎,眼泪与鼻涕齐飞。我还不会绣手帕,所以我用袖子擦,边擦边哭,绝不停歇。你问我怎么老是哭,这一手?没别的了?要知道方法这东西啊!只要行之有效就好。那个邓爷爷不是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再说创新是有风险的,这种老方法就如同黄连素对付腹泻,芬必得对付头痛。不会因为药老而效果比新药差的。这一招只要能够成功,以后我还会用一百遍,一百零一遍。。。。。。
“哭!哭!哭死也没用!女孩子学那些做什么?以后怎么嫁人?”我娘火大了。
“你也不会绣花,烧菜的!我不也娶你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去了!她想学就学吧!”阿爹说。哎呀!有戏!
我娘摇头看着我说:“那也不是她想学就学的。书院里男女分开的,这些东西只有男学才有的。你如何叫她去学?”
我立刻哽咽着说:“我穿男孩儿的衣服,我做陈帆梓!我就上男学!”
阿爹看着我说:“我看可以!”
“可以什么?成日与男子厮混在一起,你就不担心?”我娘固执依旧。
我爹双眼温柔地看着我娘,摇头说:“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男女?等长大了点再拘拘性子也不迟。再说了,你不也觉得整日里与那些夫人,女眷交际心烦吗?日前,大舅兄与我说,南山书院里商学启蒙的先生没合适的。他说最为合适的就是你了。我想着与其让你在家里跟那些女眷喝茶聊天,以你的性格也不适合跟她们转那些弯弯绕绕的。指不定哪天就祸从口出,到不如避到书院里教书。那也是你擅长的事情。你做的也有趣不是?而且,有你在旁边,这丫头有你看着,能蹦跶到哪里去?”
阿娘听见可以做事,眼里也闪了起来:“你肯让我出去做事?”
阿爹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说:“要个耐着性子做家宅夫人的话,我当年也不会娶你了。天天拘着你,还不把你拘坏了?”
“相公。。。。。”阿娘靠了上去,室内温度急剧上升。等等。。。要干啥,也得把咱三盏大灯泡扔了出去再说吧!儿童不宜啊!
需要阻止,我是伪儿童。那两个可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未成年儿童呢!
“阿娘!阿爹!”我摇着他们两个的手。
我娘总算醒悟过来,低头对我说:“那就听你爹的吧!”
“哦!耶!阿爹我爱你!”我蹦跳到爹身上,阿爹一把抱我起来。我立刻往他嘴巴上亲亲热热的亲上一口。额??鼻涕沾上去了。亲,英俊小生的阿爹没什么吗?跟以前打Kiss不同的感觉么。只有温暖,没有心神荡漾的啦!
“小宝,再来一口!”我爹高兴坏了,把嘴继续献上。
我拿袖子擦了擦鼻涕,长长的跟阿爹打了个啵。嘿嘿!
我搂紧阿爹,阿爹托着我的手拍了拍我屁股说:“走了!都走了,给我睡觉去!”
大哥,二哥走着,我被抱了出去。
阿爹出门前,双目水光潋滟地对着阿娘说:“等着,回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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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的多了点,先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