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没事了,我不该怪你的,你也是为了我打算。不过,这样的打算还是不要了。在让馨兰少受委屈和让我所谓的英雄救美之间选,我宁愿让馨兰少受两天委屈。”他说着叹息了一下,继续说:“这事儿,你要是问过你们家梁少,他也会和我一样想的。”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你凭啥认为我家梁少是好人,明明是他阻止我强出头的好哇?
他见我不回答,就笑着说:“行了!我好歹还分的清!真没怪你的意思!我们这几个月做的那些分析,你还看不看?”
“看!干嘛不看?”说完,我就拿起他递给我的册子,开始看了起来。孟愈的能力成长地很快,分析报告全面而且详细。
一个一个城市的优缺点,港口投资的核算,商业地产的开发前景,乃至于民风民俗,任职官员的偏好等等,都有涉及。如同一个个城市展现我眼前一般。一个下午飞快地就过去了。
我伸了伸懒腰说:“真累啊!”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说:“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都不觉得累,你倒喊累了。”
“说句实话,你真的让你爹娘来提亲了?”我后来想想,他可能是骗那个方二的。
“真的,昨天上午到的。趁馨兰不在家去的。”他笑着说:“馨兰在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谢谢你!治好了我岳父!”
“应该的!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疑神疑鬼的?快个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意的,我爹娘都已经盘算着抱孙子了!”他笑的很开心。
“昨儿个英雄救美如何?美人有没有以身相许啊?”我开始八卦了。
“你就是那么无聊,真不晓得梁少那么个人,怎么就被你给勾上了!”他摇头为梁璋抱屈,哎!这小子还是能力不到家啊,看事物还是停留在表面现象,被表象给蒙蔽了啊!
“你怎么找到那个李氏的?”我问他,那位李夫人的出现,绝对是他安排的。
“那方二的夫人刚好就是李家的姑娘。我叫人先回京探听了,说她到处在托门路,要让她的几个妹妹能够充做官婢也好过去做官妓。我就约了她出来,跟她许诺,只要她帮我成了,我就帮她办了这事儿!”他跟我说。
“孟大人,你厉害的吗?这种事情都能让你做人情了!”
“不是你让我去找的吗?你没事情来信里跟我提什么李家和朱家的女眷不打算让他们入教坊,你是我上司,你需要跟我报备这些吗?不需要吧?你跟我提这些肯定是有什么用的。作为一个好下属,揣测上峰的意思是必须的。我仔细想了想就想到了,肯定是让我去这么干的!” 刚还说他看事情只看表面呢,这会儿领悟能力就超强了!
“孟愈啊!深得我心!”
“多谢大人栽培!卑职惶恐!”他那一躬鞠地那个水啊,水地惨不忍睹。
“惶恐你个头,滚回你的花大姐身边去?”
“你今儿不去了?馨兰说等你一起吃饭呢!”
“不去了,你连续去一个酒楼几个月,天天吃那些菜,腻不腻?”那几个厨师烧的在好吃,也没味道了。我宫里的饭菜还觉得没味儿呢!
等我回到宫里,我家阿璋在那里拨弄着他的琴,调调很是欢乐。看我进来,站了起来,过来搓揉我的脸说:“好像不太高兴?谁惹我媳妇儿了?我去教训他!”
我巴拉巴拉地跟他说了那些事情后说:“阿璋,明明是你叫我拖的,孟愈为什么认为是我想出来的?”
他摸了摸下巴后沉思了一会儿说:“可能我比较正人君子一些!”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我问他。
他过来圈住我,头埋进我的脖子里在我耳边说:“那些都是胡扯的,没有什么比娘子的舒心更重要。”
“那你还让我拖着?”我转过身去,看着他说,原来是他让我钻了个套儿。
“我娘子舒心最重要,别人的娘子,让别人操心去。 ”说完拧了拧我的腮帮子。
我转念一想说:“你不会在吃孟愈的无名飞醋吧?借机报复?”
他一脸痞相的说:“逗逗他,不好吗?”
我耐心地想想,觉得好像也不错啊?遂点点头赞同。
“以后你逢三去李相那里一个下午!”梁璋跟我说。
“干嘛?老爷子到你那里告状了?”李相一直看我的目光,比看那个勾引他女儿的楚王还要纠结。一直觉得我就是勾引梁璋入断袖之门的罪魁祸首。所以,我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尽量不要让他找我茬,即便是我要找他茬,也是在背后悄悄地,暗暗地找。
“你用得着那么怕李相吗?今天,我跟他提了你改乐籍担心的事情。问问他可有什么好办法?他觉得你小小年纪能够考虑如此周详已经很不容易。他决定亲自带带你!李相愿意收你,我还真是怎么都没想到!”
他说的这个消息,我一时间难以消化。“老爷子怎么会看上我的?”
“他为什么看不上你?李相几起几落的一个人,看人和看事还是很有一套的。李相户部前后掌管了十二年,他想在致仕前带你,实在是咱们的福气了!”他将我的头发放了下来,食指圈了一绺在手中把玩。
“那我岂不是要叫婶子,师姐了?”这个便宜占大发了。
“人家就说带带你,又没说正式收你为徒,就想着占小便宜了,瞧你这出息!”他拉了拉我的头发说:“刑部报上来说,那几家的女眷,暂时被服坊还开不成,在狱中关下去,不处理也不是个事儿。他们的意思,宫里的婢女如果有年岁大的,放出宫去。挑些个年轻女眷充做宫婢,你看呢?”
我觉得很奇怪,这个事情不是跟我不沾边儿吗?就说:“问我干吗?”
“问你干吗?谁是后宫之主?这个事情最能做主的就是你了!”
“好啊!超过二十的宫女,愿意出去的,放些出去。哪家仆妇没有个年轻年长的,看擅长什么,安排就是了。戴罪之身,安排比较粗陋的活。你看呢?”我思忖着,倒也是个办法。
“这事儿你说了算!”他继续坐下拨弄着他的那琴。
我看着他弹琴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这些人里面有几个美人,你说会不会有人以后在御花园里,拿着扫把唱着歌,等你垂怜啊?”
“你担心了?”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我。
我看着他说:“没有,要是有这样的戏码,一定要让我看看。以前电视里,最常见的戏码就是这么一段了,我一直觉得皇帝阅尽天下美人,这种一见倾心的事情发生概率实在不大。”
“那你要失望了,放我身上根本就没那个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一定请你看!”他拍拍我的脸之后,拉着我去吃晚饭。
第一次去李相那里我在马车里哼唱着忐忑,反正这歌这么唱都算不得跑调。就这么七上八下地我进了李府,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坐下。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别惹大爷生气。
“来了?”老爷子精神矍铄的走了进来。
我立刻过去见礼,他就点了点头,然后坐下,递给我一本手记说:“去读一下第一页到第十五页。”
我接过后翻开看,原来是很多年前的户部救灾的一件事情,是当时的户部侍郎就是李相。上面除了处理过程以外,还有老爷子用朱砂笔后续的分析,和一些思考问题,没有回答。
“看完了?”他问我。
我点点头,他继续问:“讲讲这里的得与失?”
我整理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这次赈灾做的不全面,很多数据后续跟踪也不太齐全。问题还是不少。我就开始一一说了出来,他一边听一边问,整个下午,跟着他脑子飞快的转动。
等刚刚停下来,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很累。老爷子跟我说:“今日,就这样了。”
“我饿了!”我跟他说,“李爷爷,我饿了!”我很诚恳地看着他。
老爷子看着我说:“那就去吃饭!”他站了起来,走在前面,我快步跟了上去。在李家用完了饭,老爷子总算对我露出了一抹笑容,而这抹笑容是露给陈涵紫的!也就是说,除了楚王,现在李相也认可了我!
他说:“有你这么一个独立特行的皇后,许是大程百姓之福!”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整天都在外面,没什么空更新,扯了这些出来!大家别介意哈!
很多事情,梁璋是在阿帆背后暗暗的推动的。
亲爱的童鞋们,阿桥明天一整天都陪着老外处理事务,所以没有时间码字。更不了了!请见谅!
揍人
老爷子说,许是,就是也许的意思,就是他不肯定的意思。所以,当言官的弹劾奏章再次上来的时候,他继续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我,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
早朝之上,上官大人那个慷慨激昂啊!当他骂了我不够,要对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的时候。我阿爹,轻轻地咳了一声,非常委婉的表达了他的不满,顺便提醒他陈家的祖宗不太好多问候的。当他还要往上上溯从我的教育问题说起的时候,梁璋咳嗽了一下,望着几位大学士。我和阿璋的老师除了他们几位,就是先皇和皇叔了。他只能反反复复的那几句话,来骂我。而我脑子里唯一想的是,等下下朝了,捎个信回去提醒阿娘给他夫婿炖点燕窝吃吃,润润肺,要是有多的顺带给她女婿也弄点。
下了朝,跟着梁璋回文清阁,李相爷一起进来。梁璋坐下问我:“今天的事情,之前为什么不提一声?”
“小事情!我一忙就忘记了!”我无所谓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相看着我说:“被人弹劾,在花楼,为个窑姐争风吃醋,斗殴伤人是个小事情?”
“是!比起这个肯定是小事一桩了!”孟愈这次调研报告里,有关于胶州的一篇。和胶州官方报告上来的数据不符的地方众多。
“这位苏其之,今年才三岁,但是已经在胶州府里任职文书两年了。”我点着胶州上报的一些人事数据和孟愈的调查报告里的资料核对。
李相看着我问道:“你是说他们假造账册,领取薪俸?”
“岂止这些,进度造假,说码头已经设计完成,实际上图纸都拿不出来,说道路已经开工,连迁户都没开始。。。。。。”我把这些天,从官方上报的资料和孟愈调研的报告一一核对,不符合的之处甚多。
李相越看脸色越发凝重,最后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我实话实说,只是做了稽核,具体下一步打算,还要问问他们两个不是?“另外,你们看这几个州府的规划图纸。”
我摊开了五张图纸说:“风格几乎没有差别,都是照着泉州来的!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历史,自己的人文。如果,都照着一个来,那最后这些城都没有了自己的特点,会给未来带来缺憾的。泉州当初的设计虽然不足之处甚多,但是,我那时研习众多的闽南民俗,融合了那里的风格。我想着是否暂停,设计部分还是要多考虑考虑?”说完,我看着他们两个。
接下去又说了土地拍卖的问题,资金筹措的问题,泉州当时发展很多地方都无法可依,这个时候可以进行制度上更为完善的一个处理。。。。。。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我指示。我一条条记录下来,然后,逐条想了之后提出了疑问,他们又提了各自的想法。
“好的!我立刻照着去办了。我先回户部衙门了!”我跟他们两个说,当你不想跟他们扯一件事情的时候,绕开是一个好办法。
“等一下,快中午了!一起用了午膳也不迟,李相,您说呢?”
“好!那你就等等再走,顺便说说你被弹劾的事情!”李相看着我说,两个人精,怎么就逃不过呢?
我按照通常的开场白说:“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事情不赖我,还真不能赖我!他们两个一个是要求我全权负责处理该事项,一个是批准我进入花楼的。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能不随机应变一下吗?
前日,我中午想起来乐籍之事已经放下多日了,所以就派人去宜春院,定下了朝露的夜场,想跟她继续聊聊,近期我去过几次,朝露跟我说的很多,而且也是一个比较有自己想法的女子,风尘奇女子也许不是卖艺不卖身的,也许就是如她这样,即便卖身也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和原则的人。
当我进门的时候,老鸨那个脸笑得跟层层的菊花正在绽放一般。跟我道歉说,朝露被别人包去了,之后跟我推荐其他备选。
推荐备选本来是没什么,毕竟我只是来做调研的,能够有更多的样本做参考也不错。这样的我确然是个优质客户,她就让另外一位,暮雨姑娘接待了我。我被她带进房的时候,那里的脂粉熏香味道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让她推开了窗子。
这位暮雨姑娘是位娴静的姑娘,看来这花楼里也有各种口味的,从火爆泼辣的到微风细雨的,乃至娴静淡雅的,可以任君挑选。和朝露那种快人快语不同,朝露我给了一个比如说穿衣的提示,她可以从衣服有几根带子,到作为一个青楼女子何时应该穿怎样的衣服,到脱衣服的流程一一给我详细解答。而这位暮雨姑娘,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绝不多言语。这时候就考校我问问题的能力了,一路下来,问题断断续续,搞的我好不心烦。另一方面,隔壁那里,兴致也忒浓了一些,初时还是细碎的呻/吟声,渐渐地声音加大,好在至少在正常人的耐受尺度,不过这样的声音却让我在问题间歇的时候,已经不是很自在。
接下去,我还待问下去的时候,那个音调,已经开始声嘶力竭了。我自认为不是个拘着自己性子的人,又和我家阿璋,因着恩爱皆由情而起,情之所至,难免动静偶尔也有些大。但从来没有这样的,难道这个行业的女子的确有种种不同,可以让我辈学习提高的?
我眼前的暮雨姑娘,突然间浑身索索发抖起来,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正待我要问她,这是怎么了,她的随身小婢就说了:“姑娘莫怕!没事的!没事的!”说完,她走过去要关上窗子。声音转向撕心裂肺。
“贱人!为了什么柳公子,就不接待你小爷了?别说侍郎的外甥,就是侍郎来了,你道小爷怕他不成?”一个愤怒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接着“啪,啪。。。。”那是抽着皮肉的声音。而那个哭着求饶的声音,我更是熟得很,那是朝露的声音。婢女关上了窗子,这窗子是纸糊的隔音效果很有限,他们声音太大,依旧继续传入。
暮雨姑娘的手塞进了嘴巴里,呜呜地哭起来,我问她:“隔壁是否是朝露?那个男的是谁?他们在做什么?”
她咬住自己的手,在那里流着眼泪,摇着头不肯说。既是不肯说,不听也罢了,我站起身来,快速往外走去。
“柳公子,去不得!去不得!让他打完了就好了!就好了!”暮雨拉着我的衣角说。打完了就好了,是就快死了吧?朝露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那个男声还是很高,不停地骂着,偶尔还会带上一两句,我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