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棒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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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棒传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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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花千万的话,七个人又象鬼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象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花千万叹了口气,道:“一帮猪。”接着对天棒道:“若是你输了怎么办?”这次他吸取了教训,首先就要明确双方的赌注。

  天棒道:“你想怎么办都行。若是你输了,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

  花千万不相信的道:“你不后悔?你也不想知道自己输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天棒道:“我不后悔。假如我输了,就将蜀南令送给你,让你有机会再摆一次三百桌的宴席。”

  花千万目瞪口呆的盯着天棒,半天才道:“你不是人,你是鬼。”

  天棒道:“我是人,我不是鬼。所以我知道,你的酒杯是千年人参烘干后,由妙艺那双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手雕刻而成的,不知是否说错?”

  花千万神色不变,道:“完全正确,你没有说错。”他将七公主的陪嫁酒给天棒满上,郑重地道:“现在,为了保住你的蜀南令,你来告诉我,我有几天时间没有洗过澡?”

  天棒本该象花千万一样跳起来,不过他没有,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生了锈的小铁牌,毫不犹豫的扔向花千万,道:“我在品七公主陪嫁的美酒,你却问我你有多不讲卫生,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玷污了此间的圣品?”

  “哈哈哈……”

  窗外,一串银珠般的笑声由近而远,缓缓消失。花千万涨红了脸,右手紧紧的捏着蜀南令,他感觉眼前的事不真实,但他分明听见了凤丫头的笑声。 。。

第七章  柳盼盼
明月,有风。

  不管多么纯洁的月光,它只能舒洒在大地的表面,无法深透到一些阴暗的角落。

  柳盼盼喝了不少酒,她想故意将自己灌醉。可惜多年的寂寞,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对烈酒产生了抗体,她到现在依然非常清醒。

  酒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当你不想喝醉时,酒劲总是来得非常快,快得让你还不明白喝酒的原因,人已经倒了下去。要是你想喝醉,它偏偏会变成一杯一杯的水,即使你撑坏了肚子,它也不会可怜你,让你在天旋地转中解脱。

  柳盼盼的肚子显然已经撑坏了。三个时辰里,她已经找各种借口照顾了茅房十四次。她觉得自己似醉非醉的时候会很洒脱。洒脱分很多种,其中一种叫随便,她想让自己变得很随便。因为她是很有身份的人,这种人做事往往都不随便,如果你是李丞相的干女儿,你做事也不会很随便。

  她没有醉,但她装醉的本事却一点都不差,甚至可以用炉火纯青这四个字来形容。

  酒后的燥热使她的身体不停的浸出虚汗,她的汗有一种乳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并非是她的乳汁散发出的气味,她还没有成亲,当然不会分泌出乳汁。有一种女人,天生汗水就带有一种乳香,她母亲刚巧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也是。

  当她扭动着身体,从花玉纺的名师精心手工制作的外衣里挣扎出身体时,乳香的味道已经覆盖了整个房间。她的身体很健康。腿很长,腰很细,皮肤就象蚕丝织成的缎子,不过比缎子更滑。当她伸手摘下耳垂的吊环时,你会感觉她的手是一条蛇,一条能把人死死缠住的蛇。

  她将吊环置于桌上,随手松开了发带,高矗的云环就象瀑布一样塌下,盖住了她半边脸,盖住了她最后一丝羞色。

  “你真得不喝一杯?”她的声音很脆,也很妩媚。

  林智的眼里喷着火,这种火轻易就能将一个人身上的衣服烧成飞灰。

  他没有答复,他用不着答复。因为相同的话柳盼盼已经问过九次。

  柳盼盼露出一种非常具有挑逗性的笑容,昂首将杯中的酒开始往嘴里倒。

  她倒得很慢,烈酒在高空凝成一条细线,缓慢而不间断的钻进了她专咬男人心肺的嘴里。她的姿势很幽雅,巧妙的突出了女人引以为傲的双峰。那里,是林智眼睛所能包容的全部。

  一股热气开始在林智身上蔓延。谁都能看出柳盼盼很随便,随便你在她身上耍什么花样。林智当然知道,这种事他一向很有经验。但他不着急,如果你想享受一顿丰盛的菜肴,就必须给大厨充裕的时间,让她上好料、调好味,将焖炖的时间用够,这样才能体现出菜肴的神韵,吃起来才爽口。

  柳盼盼好不容易喝完了酒,道:“我知道,从喝第一杯酒就知道,你想将我灌醉。不过十年时间,你已经变成了坏人。”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林智,不过她的眼光绝对不象是盯着一个坏人。

  林智在笑,他笑起来一向很淫荡,这种淫荡确实象个坏人。

  林智道:“你明知道我是坏人还要拼命喝酒,说明你不怕我,你不怕坏人。其实坏人没什么不好,坏人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比好人多,要是我是君子,相信你现在一定很失望。”

  柳盼盼呵呵地笑着,笑的整个身体都在颤动,这是另一种诱惑。

  柳盼盼道:“谁说我会失望?你好象不明白一件事,君子也是人。如果你是君子,说不定会真得喜欢上我,甚至刹那间就会从君子变成坏人。”

  林智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道:“你就肯定坏人不会喜欢你?我看根本就没什么依据。”

  柳盼盼的面容瞬间变得幽怨,道:“君子会喜欢我,坏人也会喜欢我,但你不会喜欢我。”

  林智开始笑的勉强,道:“难道你比我更明白自己的心思?”

  柳盼盼道:“我当然明白,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不会突然消失,整整消失十年。你说若是这个男人心里惦记着一个女人,会不会给她留下一句话,写上一封信?”

  她看上去真得很痛苦,甚至有些无助。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就象换了一个人。

  林智苦笑道:“要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知道小女孩能长成今天这个模样,也许他会带她一起走。可惜,哪个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

  柳盼盼道:“为什么要可惜?只要他们再次遇上,还是能够做许多可以做的事情。”

  林智道:“比如?”

  柳盼盼道:“比如那个已经不再是孩子的男人,至少应该抱一下那个已经不是孩子的女人。”

  林智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引诱一个坏人干一件也许没有结果的事情。”

  柳盼盼道:“难道所有的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你不觉得人要是总去索求结果,这个结果很快就会变成一场悲剧,谁也承受不下去的悲剧。”

  林智道:“那为什么你不过来抱我?你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很懒,能躺着就绝不坐着。恰好现在我正躺在床上,你何必要难为我站起来?”

  柳盼盼眼睛亮了起来,道:“这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智道:“你说。”

  柳盼盼整个人忽然扑到他身上,将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温柔地道:“你要答应我,当你忽然不懒的时候,一定要再伴一次乌龟,让我骑在你身上。我要象你走的前一天晚上一样,骑着你,从后花园的花圃,一直到那棵刻有你我名字的榕树下。”

  林智道:“为什么只到榕树下?我一定一直将你驮到眼前的这张大床上,然后象十年前一样,搂着你睡整个晚上。”

  “真得?”柳盼盼的手已经象蛇一样滑进了林智的裤带,抓住了一根坚硬的物体。同时,她的嘴已将林智的嘴堵住,她的手很柔软,她的舌头比织女的手还要灵快,她的乳香已经冲出了窗外。

  林智再也经不起这种挑逗,他推开了柳盼盼,在柳盼盼疑惑的询问中,他尽量保持语音的平静,道:“不行,现在不行。”

  柳盼盼不说话,她无需说话。林智解释道:“这次不行,是因为我答应了一个混蛋为他做一件事。”

  柳盼盼再也忍不住,道:“什么事?”

  林智勉强笑了笑,他的笑看上去比哭还要难看,道:“我答应他,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绝不脱下身上的任何一件衣服。”

  柳盼盼笑了,她感觉很轻松,道:“难道那个混蛋现在刚好藏在你的床底下?”

  林智道:“怎么可能,他去了福建。”

  柳盼盼笑的更甜了,道:“你知道,做有些事不一定要脱衣服,只需扒下裤子就行。”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上错了床
林智叹气道:“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这种道理好象没几个人可以接受。”

  柳盼盼板起了脸。当女人的欲望完全爆发时,要是得不到满足,她能恨死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例外。在这种时候,喜欢和爱,简直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柳盼盼重重地推了林智一把,杏眉怒眼地道:“你是个死人,某方面功能并不正常的死人。”

  “他不是死人,他只不过知道有个混蛋就在门外,他想在这个混蛋面前充一次君子。”

  门外忽然有人说话。紧接着,本已被柳盼盼插得密不透风的门已经被人从门外打开,就象门本来就是虚掩的,只不过被一阵风一不小心吹开了而已。

  柳盼盼就象见了猫的老鼠,飞快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住。一个人不管多么随便,也不好意思同时在几个人的面前随便,她并非翠红楼里千娇百媚的红娘,她是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象她这样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个陌生人看到她的身子?此时,她心里的欲望已经飘到了九宵云外,只想早些逃离这间既有死人又有鬼的房间。不是鬼,怎么能轻易打开一道插得严严实实的门?怎么好意思在这种时候随随便便的闯入别人的房间?

  她逃不掉,谁要是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小衣,也没有勇气往大街上逃。她看见了一双比晶石还要明亮的眼睛,他看见了一个一头乱发的人,这个人轻轻松松的走到她的面前,对她露出一种比爬满苍蝇的猪头还要难看的微笑。

  其实天棒的微笑并不难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再好看的微笑,在柳盼盼眼里都会成为猪头,爬满苍蝇的猪头。她恨林智,这种时候他竟然变成了哑巴,一个不象男人的哑巴,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让她变得如此难堪,就会掉了脑袋也要把眼前这个猪头赶出门外。

  林智使劲将柳盼盼往他怀里拽,他似乎想在天棒面前证明什么。柳盼盼不停的反抗,但她的手紧紧的捂着被子,怎么还有力气对抗当世三大剑客的传人?不用多久,她已经随从,乖乖地偎在林智怀里。她是聪明人,对于没有意义的反抗,何必要浪费力气?

  天棒毫不客气的坐到床沿,伸了个懒腰,整个身体就倒了下去。

  他的脑袋恰好倒在柳盼盼的胸脯上,尽管隔着被子,他依然感觉到柔软。

  柳盼盼快要哭出声来,尖叫道:“你干什么?滚开,快滚开。”见天棒无动于衷,她心颤的望向林智,可怜地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叫他走,我不想看见这个人。”

  林智伸了伸舌头,无奈地道:“我不能叫他走。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利,这间屋子的主人现在就是他,而你睡的床正好是他晚上休息的地方。”

  柳盼盼绝望了,哭道:“是他的床你还要我上?你还是不是人?”

  林智愧疚地道:“这不能怪我。你知道这里是个僻静的地方,既然与你叙旧,我不想被别人打搅,刚好他去了福建,所以就带你来了此处。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快就回来,要是我知道,说什么也不可能带你来。我的心你应该明白。”

  柳盼盼没有心思听他解释,大声道:“你带我走,马上就走。”

  林智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道:“走?去那里?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夜深人静?将军府的七十二只恶犬现在刚到消夜的时候,难道你想出去填饱他们的肚子?”

  柳盼盼道:“可是你比七十二只恶犬还厉害。我知道,即使七百二十只恶犬你也不会放在心上,你一定可以将我平安送回丞相府。是吗?”

  林智道:“可你忘了一件事,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懒。何况你又怎会舍得让我深更半夜去和七十二只畜生拼命?现在的天气还没到吃狗肉的时候,我相信你肚子并不饿,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费劲?不如塌塌实实睡个好觉。我知道,一个人要是不注意休息,第二天一定会多出两道黑眼圈,再漂亮的人也会变得不漂亮了。”

  柳盼盼连哭声都停了下来。她的脸已经麻木,她的眼光已经散乱,她连仅有的挣扎都已停止。她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爱了那么久,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痛。她不相信这是真得,以前那个对她关怀倍至的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种模样,以前那个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人怎会让她忍受眼前的屈辱。她的心碎了。碎得就连肉眼也无法分辨,碎得连胶王一贴牢的神胶也无法粘连上。她爱的人让她感到陌生,陌生的比刺骨的寒风还要悲厉,这种悲厉已经深入到她的骨髓,深入到她的灵魂。

  林智看不见她的表情,因为柳盼盼在他怀里,他的视线无法转弯,所以他看不到。

  林智继续道:“我可以保证,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个混蛋,却是混蛋中的君子。无论你害怕他会将你怎么样,都是一种错误的想法。能与夏炽欢的老婆同床共枕而没被千刀万刮的人,世上绝无仅有,可以看出这个混蛋在人品上还是有一定的造诣。再说,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你大可放心,塌塌实实的睡一觉,明天起床一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

  天棒开始有了呼噜声。他真得睡着了,不管是谁马不停蹄的劳累,他也会很快睡着。

  柳盼盼当然睡不着。不管任何一个女人,有个陌生的男人枕在你的胸脯,你也会睡不着觉。

  天棒睡觉的方式很特别。他不仅枕着柳盼盼的胸脯,他还压在林智身上,准确的说是压在林智的肚子与胸口之间。很奇怪如此凹凸不平的“床。”他居然会睡得那么香。

  这种情况,林智只能苦笑。他活到现在,只用女人当过自己的被褥,他虽然生活没有节制,甚至有些荒唐,但还从来没被人当成过被褥,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尽管他不愿意,他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占了别人的床?所以,他也睡不着。

  两个睡不着觉的人本可以做许多事,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柳盼盼不说话,她如今大方的挺着胸脯,努力为天棒营造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既然林智不在乎她,她为什么要在乎林智的感受?她甚至将被子拉开了一条缝,将天棒的脑袋塞了进去,让天棒的脑袋安静的贴在她光滑拱起的的胸脯上,就象是温柔的妻子尽心在照顾自己劳累的丈夫。

  女人的心谁也猜不透,林智也不能。女人的变化更是比天气还要复杂,现在,谁还相信刚才柳盼盼一心想要赶走的人是天棒?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何三之死
天棒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柳盼盼不见了,她的人跟着那件出自花玉纺的名师精心手工制作的外衣一起消失。林智刚睡熟,他有海浪般连绵不断的呼噜声,天棒就是被他这种打雷般的鼾声惊醒。

  天棒脱下皮靴。这种事情谁也不理解。一个人睡觉的时候穿着自己的皮靴,起床时却要将它脱掉。怎么看都象有毛病。不大不小的毛病。

  天棒没有毛病。他脱皮靴,是因为他要脱袜子,他的袜子已经很多天没有离开过他的脚掌,这种袜子一般都有一种味道,一种咸鱼混合便物的味道,这种味道比柳盼盼的乳香更能改变空气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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