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庄中诸人,稍有点人味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尤其是苟胜儿,从来面对千军万马都曾不输口的,此时也不发一言了。
苏月儿等在前面走,殷 源等在后面喋喋不休,吵闹中,殷 源嚷嚷着脱掉白衣,露出红色底裤,双手乱舞,唾沫四飞。那曾二少受到鼓舞,更是兴奋无比,竟然撩开长衫,一手掏出那不成形的话儿,对着二女撒起尿来来。可怜二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双双大惊失色,任凭萤星武功再高,也不由得同苏月儿落荒而逃。这时安得错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在后面踢上一脚,关上了大门。(2)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回 左讼师打架翻底裤 曾二少斗嘴侮先人(3)
骂走苏月儿和萤星后,槐树庄里人人欢呼雀跃,庆贺他们又一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一行人笑得真是开心。李太天等在后面抚掌大笑,对苟胜儿说:没劲,没劲,那个苏月儿只会哭,连骂人都不会,真没劲!
曾二少接口说:嘿,如今这世道并不流行眼泪和祥林嫂了。
别看槐树庄的人,平时懒散得很,但只要一看到曾二少又在骂人了,就无比的兴奋了起来,一边帮腔,一边意淫。当年曾悠云、易梨花、小青三个曾被陋书童重重骂过长辈,现在三人眼看着曾二少又在骂苏月儿和萤星二个女子,历史又重演了,这三个女人看得津津有味,再次感同身受地觉得非常过瘾。并不时地在一旁交头接耳,评头论足。
骂走二个女人后,曾二少指着殷 源的*说:把弟,你这是多么富有正义的底裤啊,中间还绣着李太白的头像呢。
而殷 源则媚谄地对曾二少说:把兄,你那泡尿是多么的正气腾腾啊,如果不是亏得把兄这泡尿,那两个女人还在这里吵闹不休呢。(3)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回 左讼师打架翻底裤 曾二少斗嘴侮先人(4)
那曾二少提着穿了一半的裤子自豪地对殷 源说:谁让你我两个是人间正义的光明师者呢?
殷 源大笑,曾二少接着又说:那苏月儿我曾酒后无端骂过她,还思去道个歉的,不过多亏把弟你帮我揪出这两个恶毒的婆娘,我呸,哥哥我再也不后悔了。话完,二人相视纵笑,哈哈不绝。
这二人穿上裤子后,立马一幅正气凛然的样子。那小青小芳在一旁崇拜得五体投地。更有农前卫在大声地叫好,她对曾二少说:哥哥,你使劲骂,我支持你!哥哥你应该去骂国子监和翰林院那帮老伪儒的老母,哥哥即使你骂尽天下人的老母,我都会支持你的!
槐树庄的这一帮人大概早已忘记了,他们自己都应该也是有老母的,难不成都是从槐树杈里炸出来的不成?但鲜于真水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思忖自己在这里好心待人,却被人骗了钱;本想拜个师傅,不料被小芳泼了茶,受那么多闲气来;如今这位圣人对自己姐妹的行为太也令人失望了,不如从此呆在家里还安生些,于是她告病回家,再也不上书院了。
一群人笑过之后准备散场,那李谋财只顾查看有无打架后的损失,四顾一周后,见桌椅板凳都是完好的,连茶杯都没打破一个,也就放下心来,准备打佯,上木板的响声惊动了回味沉思中的苟胜儿,那苟胜儿如梦初醒般摇头叹息道:没劲,没劲。
李谋财和苟胜儿两人打好佯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眼睛尖,看到大槐树下有个三尺高、黑乎乎的东西在那里动着呢,两人悄悄走近一看,原来是李太天捂着嘴在那里笑着上气不接下气,似乎上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一般。(4)
第二十回 左讼师打架翻底裤 曾二少斗嘴侮先人(5)
在评完母亲节征文之后,逸散人,怀抱昆仑,小浪子、烟雨村、不笨教授等全部离开了槐树庄,怀抱昆仑说看不起这帮打着文化流氓旗帜,而肆意践踏他人人格的一帮伪氓,并说他们连做文氓都不配,小浪子之后也有对人说:这帮人成日操他人老母,他们偏又还打着母亲节的招牌来作秀,让专操人老母的曾二少做权威终评,真是遗笑天下人了,真没有见过这种又做表子又立牌子的一帮人渣。别看小浪子平时不拘小节,但在此大是在非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所以做书的理所当然地把曾二少此等人列为下流无耻没品,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一批批的人退出后,李谋财的生意越来越差,所经营的茶楼酒楼渐渐入不敷支,李谋财不得不令伙计在酒里掺水,谁知那伙计够狠的,把酒偷喝光了,用空酒坛子装水当酒,这酒倒出来最多只有淡淡的酒气了。即便是这样的酒,那曾二少仍是上口就醉,醉了就骂娘,并且也还是分得清楚被骂的人的,看到白梅秀士等人,仍然一脸的陪笑,看到是新人或是学生呢,就开始骂人的娘了。
自踢出苏月儿等人之后,光天化日之下,在槐树庄经常见到这各情形,曾二少在前面骂人,后面一大群以殷 源为首的男男女女一起围攻那个被骂的女人的现象,这种现象叫槐树庄现象,这种语言人们称之为槐树庄语言。被骂了再踢出者有草香儿、周喜儿、双鱼儿等等等等。踢骂出去的都只一个理由,因为她们没有承认当今天天下第一大才圣曾二少。(5)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回 左讼师打架翻底裤 曾二少斗嘴侮先人(6)
在无辜踢骂草香儿时,因为草香儿不但不承认曾二少是天下第一大才圣,居然还说邹大烟袋、李公子等许多人的文章比曾二少要好得多,惹得曾二少狂性大发,同陋书童一个模样地骂她老母,还三天三夜不绝口。
看来这圣人导学诲人,原本是诗从胡话起,文从放屁来呢。曾二少在前面骂人,殷 源在后面声援,小芳在助阵,小青则拿出管理者的手段动手赶人了。
这个喊打那个喊杀的场面真是热闹,刚好被归隐江湖许久,偶然路过此地的漠北依人看到。那个漠北依人走遍了全大清帝国的书院,虽然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但脖子时那一腔热血还有点温气,便过来质问小青,而槐树庄的形象大使小青则洋洋得意、振振有词地说:只要二少高兴,骂了你又如何。说得漠北依人哑口无言,走人不迭。
至于对付双鱼儿的手段更是奇特,那个双鱼儿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还不知这圣人贤者们的历害,误入槐树庄时被曾二少骂她老母,骂过就被小青踢出。她不服无端端被人又骂又踢的,就返回来说:曾达畅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叫阵?你向我道歉罢!
曾二少无耻地对她说:你想怎么玩都行,老子三年前就这么到处叫阵了。老子就是天下学问无敌的天下之一大才圣。老子为什么给你面子?老子想玩的都是所谓硕儒,你配吗,你说呢?凭你在棉被上画的地图,嗯……这个不好说。地图,老夫我不认为可以找到入道的学问。
那双鱼儿也只想讨个公道,却不料殷 源、小青、花无果,胡一捣等一大帮子槐树庄人都出来指责是双鱼儿的错误,农前卫又跑出来喊加油。双鱼儿投诉无门后只有走人了之。做书的也想不到,原来这帮自以为是,自以为是正义的化身的圣人贤者们,他们的人性中还有如此无耻的一面。(6)
第二十回 左讼师打架翻底裤 曾二少斗嘴侮先人(7)
特别是安得错在槐树庄每年的年终表彰大会上,都要表扬曾二少力骂伪儒的数十甚至数百条的丰功伟绩,做书的自是不解,那曾二少,见人就骂,并且被骂的许多是妇人孺子,骂人本是不对,为了掩饰这么一个缺德的疯子的骂人行径而把全天下的人,包括大人小孩子都归为伪儒?如果老夫现来做书,他们将又给老夫安上何等罪名?
在槐树庄,骂人者是正统儒学,被骂的皆是伪儒,这是什么道理?在曾悠云这一干圣人贤者眼里,中国国学非黑即白,非白即黑,他们这一帮子专门践踏他人人格的便是白?便是正常?做书的只是痛心中国几千年的文化被一帮二百五的疯子,搅和成什么了?当他们觉得自己才是真性情的真,其实是真下流,连小孩子都知道耻字如何写,连芙蓉姐姐都比他们真一百倍。真是芙蓉不屑,稚子不耻。可怜苏月儿等人,以为还返回去真的会有个公道与她等,却不知给槐树庄又送来了顿丰富大餐。后槐树庄因此顿失人心,人均走散,偶有无知无畏者叫门,也是步了苏月儿等人的后尘。至此以后,稍微有点人味,有点血性的,绝不踏足槐树庄半步。
话说回来,这曾二少和陋书童有什么两样?当年曾悠云为了*潇湘书院,不惜拉拢各大书院,挑起一场战争,以泄私怨。麾下这帮所谓的圣人贤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种种私心欲望,易过容换过衫后,从一个书院吵到另一个书院,指责了这个再指责另个,说你对你才对不对也对,说你不对你就不对对也不对,吵得国学界鸡犬不宁,口水都不知淹死了几多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帮圣人贤者们在国学界混得久了,未免年久成精,不但是从他们口中讨不出半点实话,并且他们移花接木、倒打一耙时的种种招数,让人防不胜防。比如出言相激,威胁分化,各个击破、实则虚之,虚之实之,反反复复……使对方在气愤中弱点暴露无遗,然后抓住不放,发动一干男女,全面围攻,打蛇随棍上,不死不休,所以经年来,谁也不敢直言。
俗话说:吵散吵散,这槐树庄的人几日不争不吵呢,一个个就如同生了大病般,再对比一下潇湘书院、楹中书院、北国书院和其他书院那些默默耕耘的学者们,请问他们这帮圣人贤者为我大清国学事业做出了什么贡献?
诗曰:
放屁居然上下同,诗人墨客更儒翁。
无双第一谁能敌,如此圣人吓煞侬。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魑魅魍魉,此起彼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7)
(本回继续感谢“光明左使”朋友的大力支持!)
第二十一回 遗恨千年,苏月儿珠楼陈情 封尘数载,龅牙李残卷题字(1)
话说苏月儿和萤星二女从槐树庄逃之夭夭后,一口气跑出了两三里。
此时已不闻犬吠,天已渐黑,那苏月儿是个小脚,萤星又是个路盲,两人甚是狼狈,双双坐在小路边一棵大梨树下歇脚喘气,不辨方向。萤星武功好,跳起扯掉树上一个梨,信手捏开,一边嘴里啃着,嚷嚷道:一个破院子,有什么好攻击的,还当偶们是洪水猛兽?把另一半掷给苏月儿,大声斥责她:这些就是你交的好朋友!说罢扬长而去。
苏月儿茫茫然呆着,不知所措。
槐树庄副院座杨柳瞓曾与苏月儿义结金兰,当场阻止不及,也随后赶了过来,见只得苏月儿一人坐在地上,也是一番数落:你平时不认真读书,到处乱交朋友,和你说过多次江湖诡异,那些人岂是你能得惹得起的?连我遇上掐架都避之不及,你脑子进水了,为他人出个咩也头啊你?一边指点下山之路,一边顿足,匆匆离去。
安得错在赶出苏月儿等人后;独自回房喝闷酒,对书院里的欢呼声充耳不闻。
也不知喝了多久,安得错突然发现这酒越喝越酸,再看师傅所赠的酒葫芦越来越黑,心想此事怕有出入,便提起轻功,去追赶二人。
途中遇到一个醉道人,手持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酒葫芦,踏月作歌,沿溪上来,虽然衣衫邋遢,神情却飘洒之极!安得错曾听师傅说过,黄山有位柳道人,人称醉老道,与师傅齐名。经年带着一个大葫芦,终日游山玩水,酒不离口,莫非正是此人,安得错心念一动,开口道:道长好高的雅兴。
那道人对答道:兄台好艳的逸兴!
安得错面色一红,道:还请道长指示迷律!
那道人故作神秘地道:请得贫道指点,可是要赚来几文杖头沽酒钱的!
安得错一听,解下葫芦,双手奉上。那道长盯着他的黑葫芦看了许久,叹了口气,突然面容一整道:葫芦变黑酒已酸,今日饶你一壶先。所寻之人在后山,后生仔凡事且好自为之。说罢举步如飞而去。
安得错向那道人的背影施了一礼,向后山赶去。见苏月儿坐在地上发呆,双方对视片刻,安得错忙向苏月儿道歉。
苏月儿也是个耳朵软的,立马站起来向安得错施一礼说:是我不该去问那个字,给你添麻烦了。
安得错说你问字没错,只是问错人了。又见天气已黑,便要送苏月儿下山,苏月儿执意不肯,二人无话,只得别过。(1)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一回 遗恨千年,苏月儿珠楼陈情 封尘数载,龅牙李残卷题字(2)
这时萤星也探寻道路回来,与苏月儿一同下山,山里天黑的早,等到达一个镇上时,已是落月澹孤灯之际。那苏月儿也不辨方向,只顾埋头赶路,不料一头撞上一顶绿呢官轿,左右轿夫停下轿来,大声呵斥,不意轿中一个老者的声音道:不得难为妇人女子!苏月儿方知这世上竟然还有男子汉真君子,不由热泪滚滚,萤星赶快把她拉过一边。
不料一会便有人来请苏月儿及萤星到朴公府第,来人将二位引至大厅,大声通传到,解晓滨同苍狼君大步出门迎接。一文一武的解晓滨和苍狼君,非常热情招待两位坐下,说已派人通传,朴公一会就到。
“如是就麻烦解公子了……”苏月儿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解晓滨端来的茶,急促不安的样。
那解晓滨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哈哈一笑道:“两位小姐不必客气,若不嫌解某粗鄙,称一声小解便是”
萤星生性豁达,见解晓滨和苏月儿斯斯文文的谦让,同苍狼君相视一抱拳。
苏月儿本想说称呼上不敢马虎,但见解晓滨如此折节相交,也不再推脱,于是展眉一笑道:“既然如此,小解便叫我月儿吧。”
四人相视一笑,室内气氛轻松下来。
不一会朴公和柳道人进来,四位小辈上前见过礼,分头坐下。(2)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回 遗恨千年,苏月儿珠楼陈情 封尘数载,龅牙李残卷题字(3)
待朴公问起二人逃亡原由,苏月儿将帮萤星去问个字的平仄而引来的大祸一一说起,朴公和柳道人哈哈大笑,都不相信。
苍狼君笑道:是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的吧?
苏月儿老老实实答:某次没有承认曾二少是大才圣,被他骂过。
柳道人也笑嘻嘻地问:仔细想想,还有没有。
苏月儿方才想起:曾帮鲜于筝水书面发文,请求书院高层捉拿骗钱之人一事。
解晓滨端杯在手,笑着问:除此之外呢?
苏月儿想了又想,摇头说:再也没有了。
朴公沉吟许久,道: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为强出头。
柳道人也点头道:你如此阻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怪不得惹上这莫须有之祸,年轻人,以后说话做事小心点。
萤星恍然道:两位长辈分析有理!此人也够阴的了,但不该也连累上我。
苍狼君对萤星笑道:你不也正是位行侠仗义的女侠吗?
苏月儿不服,大声说:如果这样,就由得他如此?这天下还有没有公理?
苍狼君讪然一笑道:凭你们两个初出茅芦之人还想要个公理?在这群老狐狸们的吵架之中,谁若能够清白离去,他们那一把年纪也算全活在狗身上了。
朴公也笑着说:若不是老夫家有要事,如此无德之文化骗子,老夫也有兴趣让他自动现形的。
这时解晓滨转头对朴公说: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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