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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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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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借对方验证一下,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但看着彼此那混搭了惊喜、激动的潮湿眼神,我俩知道,我们没有幻听,那声音,真的是黎叔发出的,这个救苦救难的老骗子,终于来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身处险境或落魄失意的时候,哪怕只是亲人的一个电话,都会让你感到无比的亲切,感到一种支撑。所以,当我和胖子听到那声哎呦的时候,心情之愉悦,真可谓是手拿爽歪歪、心中自然嗨啊。
    可但是,当我和胖子费劲巴力的、把脖子都拧的落枕了的看到黎叔也从我们当初进来的那个地下通道爬出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忍不住一声叹息,:看来就冲着刚才“哎呀”那一声,黎叔这老骗子也是遭了人家的道儿,被坐了过山车下来的。也是,我和胖子纯属病急乱投医,你说就黎叔那么一个管不住两头、奸懒馋滑的一老衙差兼江湖骗子,他来能管什么啊,还不是卖一个搭一个。
    “黎叔,别管我们,你快走。”说句发自肺腑的话,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惦记黎叔的安危,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想来也是,我孤身一人来到雅克什,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黎叔,感觉他就是亲人,而且,这老鬼虽然不着调,可对我,真跟自己孩子似的,虽然他总是刻意摆出一副人嫌狗不待见的嘴脸,但我能感觉到,他真的挺惦记我。
    “哎,我说,你俩这倒霉孩子,没事儿吧,这是练啥呢,头悬梁锥刺股?不对呀,你俩整反了。”这老不正经的,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闲心打哈哈。
    “黎……嗯,我应该是叫你黎看守员还是应该叫你黎道长呢?”对于黎叔的到来,那白衣男子并不意外,看来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者黎叔干脆就是他指使人骗来的。
    黎叔撇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你他娘的应该管我叫大爷,没大没小的,你是墨家的后代吧?墨邪子是你啥人?”
    “黎…大爷好眼力。”那白衣男子怪里怪气、充满戏谑的喊了一声黎大爷,怎么听怎么象你大爷,“我是墨邪子的儿子,墨非命。”
    “行了,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让你爹出来,有事我和他讲,你还不够资格和我对话。”要不是我知道黎叔一贯善于装逼,换一个人,肯定会被黎叔那充满霸气、颐指气使的样子给唬住,还以为他老人家是什么大罗神仙呢。
    “嘿嘿嘿,家父早已羽化成仙了,现在,血噬门由我掌舵,您说我够资格跟您对话吗?”那自称墨非命的男子不急不恼,满有兴致的和黎叔拉家常。
    “你爹死了?咋可能嘛,你们墨家不都擅长那些养鬼养尸的歪门邪术吗,咋地,他遭报应了,被鬼反噬了?”黎叔倒是很淡定,看来长期的行骗生涯已经使黎叔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真是通天彻地的半仙了。
    “诶呦喂,黎叔,你和他废啥话啊,赶紧想辙跑吧。”看黎叔那马瘦毛长、不知死活的臭德行,我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第24章 起底黎叔
    “操,平时让你多看看那些古籍珍本你当耳旁风,现在看三国掉眼泪,知道替古人**眼子心了,你可真是吃大酱放屁??闲(咸)的。得了,我先放你们下来,省得在上面给我丢人现眼。诶,你他妈个猪头猪脑的胖子,你咋还往叔身上掉哈喇子呢。”
    黎叔嘴里看似胡言乱语,可手上也没闲着,就见他右手大指掐在小指二、三节之间,捏个剑诀,嘴里还念念有词:五行妙术传紫垣,百战金甲运神兵。一分阴阳化作五,妙理参得显灵真。上仙华彩迸金阙,符水灵童吹玉音。自古修行无术法,雄旺痴心亦沉沦。水火即济,走。”随着黎叔那一声底气十足的暴喝,我和胖子就感觉身体一松,呱唧一下,实诚的砸在了黑色的砖地上,或者说掉在了那些恶鬼的身上更恰当。
    “好好好,黎叔果然是宝刀不老。”墨非命就像看二人转似的,居然还轻轻地鼓了鼓掌,“不过,今天好容易把您请来了,您觉得我能轻易就让您走吗?”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金刚钻了。”黎叔面上轻松,但身体含胸拔背,已呈戒备状态。
    “嗬嗬嗬,以我的微末道行,当然不够您瞧得,可是,如果您面对上百具的可以吐满这间教堂的金蝉蛊的阴尸,即便您能自保,那你这两个废物徒弟呢?”墨非命真是有点神经大条,本来好好说着话儿,他又开始人来疯,还是那副揍性,嘴里一声尖啸,俩膀子跟得了肩周炎似的那么一胡撸(东北方言:划拉),就见那些石棺里的血液开始剧烈喷涌,犹如火山即将爆发一样,之后,就跟洗完澡刚从池子里出来似的,每一个石棺里的那具黑漆漆的裸尸便如一截木桩一样,带着四溅的血水一下子立了起来,而且身上还带着那些死死咬住裸尸那如干肠一样的身体的脑袋,那些永远不死的脑袋。
    在闪电那很诡异的、还一闪一闪的惨淡白光的照射下,近百具身上挂满了脸部血肉模糊、还挤眉弄眼的人头的干尸整齐的站在血水里,你会作何感想?而且,我已经看到,一些白色的胖蛆已经出现在那些干尸的嘴里??妈个炮仗的,那是金蝉蛊啊!
    我要疯,胖子要疯,黎叔已经疯了。
    “你赢了,我确实没把握保护他俩不受伤害,你开个条件吧。”黎叔果然是社会人,从不硬碰硬,主动认栽。
    “好,黎大爷就是爽快,其实啊,我的条件很简单,您回去,把冷奇峰的聚魂钵拿来交换这两个小子,怎么样?以一换二,很划算呦。”
    冷奇峰,那不就是田启功那个自创邪教血福音的师弟吗?这孙子怎么还和冷奇峰扯上了关系?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黎叔开腔了:“原来小珍和那巫蛊娃娃,还有那通灵透都是你驭使去我那抢冷奇峰的聚魂钵的啊。”
    “姜果然是老的辣,其实我只不过是排它们去探探路,并没指望它们真能成事。可今天,您还真就得忍痛割爱,把冷奇峰的聚魂钵交给我。要不,您就等着把这俩货装进聚魂钵进行超度吧。”墨非命一指我俩,黎叔当时就一哆嗦。
    “你肯定我会照办?”黎叔很不给劲儿的说了一句废话。
    “当然,因为您不想再内疚20年,对吗?”
    “你他妈的不要跟我提……”黎叔少有的动真怒了,腮帮子肌肉咬得一条一条跟板筋似的,看得出,墨非命那句话一定是戳到了黎叔的要害,黎叔才会如此失态。
    片刻,黎叔平复了一下情绪:“行,你个王八羔子有种,我同意了,咱们成交。我现在就回去取冷奇峰的聚魂钵,但是,如果你敢动这俩孩子一根汗毛,那我立马将冷奇峰的魂魄打散,咱们一拍两瞪眼,谁也别落好。”
    黎叔明显有些疲惫,就见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我和胖子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孩子,这回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
    看着黎叔很熟练的走到教堂的一个角落,然后抓着镶嵌在水泥墙上、我们肉眼根本发现不了的铁制梯子,一步一步象教堂顶部爬去,原来这教堂的出口竟在哪里。
    可是,黎叔怎么会对这里这么门清儿?还有,2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会令黎叔如此的讳莫如深?他,还是那个我熟悉的、贪财好色、满嘴跑舌头、招摇撞骗的黎叔吗?
    黎叔走了以后,我和胖子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莫非命,心说这么个变态玩意,不会又让我们俩倒挂金钩吧。还好,那孙子没故伎重演,反倒摸出盒烟,并分别发给我和胖子一支,然后盘腿坐在我俩对面,看样子,这是要和我们促膝谈心啊。
    “你俩是怎么拜黎仕其为师的?” 莫非命皮笑肉不笑的吐了个圆圈,问道。
    “我说,你能不能先让那些恶了巴心的玩意儿先躺下觉觉啊,瞅着太JB?人了。”胖子一指那些依然在哪儿直挺挺的戳着的阴尸,近乎哀求的说道。
    确实也是,那些个玩意儿嘴里全是白花花蠕动的金蚕蛊,就跟嘴里嚼着口香糖似的,看着是真他娘的心悸。
    “呵呵,怎么,你们俩害怕啦。我告诉你们,它们其实是最忠心的员工,只唯我一人是从,不会像人一样,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连祖宗都能出卖。” 莫非命再次用那让我们抓狂的眼神深情的凝望了那些黑了吧唧跟烤串似的阴尸一会儿,而后有一副知音难觅的衰相,“哎,看来你们师傅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再让你们开开眼吧。”
    说着,莫非命也不管我们是不是想看,就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并以一个优雅的转身动作,手中莫名的就出现了一个足球大小的、好似肥皂泡的五彩球体,球体内亦是闪电纵横,就见他用意念将那五彩球体越托越高,直至触碰到教堂屋顶的闪电群后,球体悄然破裂,球内的小闪电与教堂屋顶的闪电群一经接触,竟然产生了类似冷烟花的效果,一簇簇如银豆子般的焰火如雪一样撒落下来,落在那些阴尸的身上。
    而那些阴尸嘴里的金蚕蛊仿佛闻到了美食的香气,纷纷爬出来大口大口的吞噬那些闪电碎屑。看着那些肥蛆儿源源不断的从阴尸的口中爬出,并很快就给阴尸穿上了一件“羊绒马甲”,看得我和胖子的胃里是一阵阵的抽筋。
    以为此前我领教过金蚕蛊的厉害,知道那玩意是属王八的,一根筋,逮住什么咬什么,咬住了还不撒口。所以,我真的很好奇,那玩意怎么不咬阴尸,反倒好像是住在阴尸体内,难道,它们之间相生相克,互利共存?
    妈的,这不就是狼狈为奸吗?这些东西,果然都透着邪性。
    见我和胖子一个劲儿的干呕,莫非命忍不住呵呵冷笑起来:“行了,等那些金蚕蛊吃饱了,阴尸自然就会躺回到石棺里的。你说,就你们这资质,黎仕其怎么会收你们为徒,看来他真是穷途末路了啊。”
    “这孙子脑袋肯定进地沟油了,要不咋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玩儿的还挺嗨。”胖子小声跟我嘀咕了一句,“马勒戈壁的,这孙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你说,一会儿黎叔来了能干过他吗。哎呀我操,那老先生不会玩仙人跳、自个跑路了吧?”
    “不会,起码这次不会。”我很坚定的认为黎叔一定会回来,因为,刚才他离开时看我们的那个眼神,是只有父母面对孩子才会有的,那里面不仅有惦念、不舍,还有…承诺。
    可是,黎叔真的会拿冷奇峰的聚魂钵来交换我们吗?要知道,私放重犯,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黎叔毕竟是警察身份,他是否有足够的勇气来以身试法?更何况,冷奇峰是何许人也,那是杀人如麻的邪教教主。虽然我还不知道莫非命为何要挖空心思、几次三番的试图将冷玉峰的聚魂钵弄出鬼魂看守所,但是,以他邪恶的为人和可怖的身份,我想他绝不会仅仅是要和冷奇峰喝喝下午茶、打打高尔夫。这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一想到这里,我的冷汗顺胳肢窝就下来了:一边是自己的徒弟和被拖下水的无辜胖子,一边是可能危害到全人类安全的邪教首恶分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那么。黎叔又该怎么取舍?如果换做是我,我又该怎么抉择?
    且说我越想越没底,越想越害怕,狐疑不定的眼神自然瞒不过莫非命,好像这小子真他娘的会读心术,居然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思:“你放心,黎仕其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因为,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亲人因他而死的负罪感。否则,我怎么会绕这么大的圈子把你俩骗到这里做诱饵。”
    “你把话说明白点不显得没文化,嘎哈老是说一半留一半的,你以为这玩意儿攒着有利息是吧。黎叔啥亲人没了,是不是又是你们干的?”胖子是个急性子,被那莫非命故弄玄虚的语气搞的是火冒三丈。
    “是啊,我说你能不能别娘娘闷闷(东北方言:说话或行为墨迹,像个女人)的,这样有意思吗?”我也急了,心说这主儿是什么毛病啊,说话办事总是藏头露尾的,出门忘吃药了是怎么着。


第25章 交鬼术
    “诶,难道你们真不知道?”这回莫非命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黎仕其把比他性命都重要的东西给了你,你竟然一点不知情?”
    “啥呀,啥玩意儿啊?”我有点毛,黎叔给我什么了,弄得这孙子一惊一乍、跟歇了虎子似的。
    “就你戴的那绿珠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黎仕其女儿的含蚌珠啊。小子,他能把这个给你,那是下了血本啊。”
    绿珠子?啊,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莫非命说得就是我脖子上带的的绿珠子。这是上次我和胖子先是在建兴酒店男卫碰上那个老太监、后来又碰上那个吸食魂魄的伥鬼以后,黎叔非让我戴的,说是什么仓央嘉措喇嘛加持的灵物,记得当时黎叔还很紧张,好像多珍贵似的。
    可这珠子跟黎叔的女儿有嘛相干?这下我是真含糊了,看样子这莫非命这次真不是故弄玄虚,而且,我和胖子也隐约感到这孙子一定知道一些黎叔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俩也没敢插话,就特安静特期待地等着莫非命的下文。
    看来这莫非命人虽邪性,但似乎也很喜欢八卦,见我们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这孙子也来了精神头,顺势说出了一番让我和胖子叹为观止的往事:
    那墨非命因为迫使黎叔就范了(起码在现在看来是),心情不错,加之绑架的又是我们这两个除了见鬼没别的本事的棒槌,这厮很是放松,反正黎叔去取冷奇峰的聚魂钵还没回来,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和我们侃起了黎叔的八卦。
    据墨非命讲,黎叔祖籍应该是云南,其家族是毛南道教一派的主要传承人,后来,清末的时候,因为战乱及躲避仇家,才辗转来到东北奉天(即后来的沈阳)农村。由于毛南道教是中土道教传入西南地区后,与毛南族自身的巫术相结合后的产物,所以,毛南道教中既有弘扬大道、济世度人、斩妖除魔的正大光明之术,也夹杂了巫蛊奇邪的旁门左道,其中一项邪术很是霸道,叫交鬼术,就是可以替人减阴寿、补阳寿。而黎家便是此中高手。
    不过,由于交鬼术逆天理、损阴德,对后世子孙的命数影响甚大,所以在黎家的家训里,是严格禁止使用此术的。可是,话说到了黎叔的爷爷黎老广这代,黎家在奉天农村已生活了数代,一直以走街算卦为生,倒很少有人知道黎老广是毛南道教的传人。如果不是后来日本关东军侵入东北,可能黎家还会平淡的在奉天生活下去。
    可是,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炮轰北大营,发动了蓄谋已久的侵华战争。一时间,日寇铁蹄下的东北百姓饥寒交迫、民不聊生。黎老广家也不例外,老婆和两个儿子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眼看就要到了全家上吊抹脖子的份儿了。黎老广空有一身技艺,却算不出大碴子、窝窝头填饱老婆孩子的肚皮,只能终日唉声叹气。
    也是天命如此,黎老广家所在的好里堡(pu,三声)村有一地主叫郭世传,这老财主有个儿子在奉天城里的日本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混差事,那年月,要是有人能跟日本人说上话,那他家里人脸上可太有光了,从里到外就俩字??牛逼。这郭世传仗着儿子的势力,可把村里人给祸害苦了,欺男霸女、横征暴敛就跟喝凉水似的,那叫一没人性。
    可有一样,这郭世传越有钱越怕死,偏偏老灯泡子抽大烟、嫖女人,硬是把个身子骨给淘空了,53岁那年遍体生疮,眼瞅着就要吹灯拔蜡了。这下郭世传急了,安排家丁十里八村的请大夫给开补药,但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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