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途客车上遇到了车祸,我在迷迷糊糊中反映过来的时候她也清醒过来了,正在微弱的呼救,还好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人们在意识到车马上要滑坡到山下的时候都没命的跑,我因为的坐在外面又靠前排所以很容易就跑出去了,当我意识到我们的那一车衣服还在车上的时候我那个心啊,就象是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的难受,我疯了似的,又跑回已经跑光了人的车里,用手用力的扒着衣服,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一袋衣服全拉到车外面了,又想起来还有一袋衣服还在车里,那是红月妹妹的衣服,当我再进去的时候,我听见了红月妹妹的声音,原来她被卡着出不来,她看见我又回来,象是见到希望一样撕着嗓子喊我,叫我救她,我费劲的够到了她的手,正要往外拉,就听见外面的人喊:快出来,车要掉下去拉。我心一紧,心想不能就这样死了,我那时候是害怕的,但是看见红月妹妹的眼睛,我又不能不管她,我继续拉着,她也很努力,眼看她一点点被我拉出了座位,我们几乎要成功了,这时候车身一颤,我的所有坚定都崩溃了,我不想死,我该怎么办?再拉下去,我们两个也许就都完了,我死拉,我的小嵩,还有我那个没用的丈夫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欠的债而被逼死?我的小嵩会不会因为家里还债整天吃不饱穿不暖?无数种假设在我眼前晃过,我很艰难的犹豫了一下,我终于还是松开了拉着她的手,也松来了给她生命的希望,我转向她身边不远的那一大袋比我那一袋还重上很多的货,我拼命的拉着拉着,因为货物已经被踢到了过道上,很轻易的,比拉红月更容易的被我拉了出来,当我刚踏到地上的时候,车晃了一下,掉下了山,我手上死死的抓着那个包,那个比我还沉的包,被我抓在半空里,硬是给捞了上来,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红月妹妹的命换来了我的这两包货,我当时候就知道她死了!”她突然停住了,似乎已经讲完了。
“后来,你就带着你们俩的货去了大庆,交上了货,吞了两份钱,正因为那时候的这笔钱,你有了今天的生活。”我把她没有说完的话接下来。
“不错。”
“……”我咬着牙气的没话说,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三个人就那么保持着互对的姿势5分钟没有说话,各自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陷入沉思。而我想的是救还是不救,以我性格,这样的人我是不会救的,尽管我身背血债,救人就等于救己,但我是不会违背良心的。不救吧,我真的可以不救吗?想想她也是因为想让儿子过上好日子,假如开始她就直接去救那个红月,而不去管那两包货,那么事情过后,死的人也许就是她,她就是不背债背死也是被高利贷逼死。到底是谁的错?可是钱毕竟没有人命大。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
“等等,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说。”我差点漏点一个环节。
“是的,造孽呀,还有她儿子,因为他太想念她妈妈。到处找妈妈,一次意外也死于交通事故。”
“好了这就是全部了,所以她也要你儿子的命。”
“对不起,我想我帮不了你们,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甩下一句话,也不管高嵩什么反映,拿上包走出这间叫我不舒服的房间,背后好象传来高嵩母亲叫住高嵩的声音。
站在夜晚的室外,让冷风吹吹我的脸,有一些什么东西在脸上痒痒的,毕竟在黑夜的掩护下流眼泪是再安全不过的,又有谁会相信,上道司命会这样软弱,仅仅因为一个如此的平常的故事而觉得悲伤,这也正是上道为什么留我在人间的真正原因,我还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我还是一个带有人的情感的特殊族类。古时候叫我们这群人为“天一族”最接近神的人类。
“喂,小福吗?”
“是我,大司命。你又在抹眼泪了吗?”
“你又想嘲笑我?”我有点生气。
“不敢啊,虽然你我有别,但是真动起手来,我想你一个司命罗盘就会把我打到比天人五衰还难看。”
“又在胡说,我们为什么要动手呢,我为什么打你。”
“好了,说正经事,我看那个高太太,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要快点出手帮她一下才好。”
“你都听到了?”
“当然,要我出手吗?”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小福我看还是你来吧,好好超度一下那个女怨罗刹,不要打得不能超生啊。”
“恩,知道,我想应该比较容易,她也应该吸够了高太太的血。”
“好,拜托了,小福。”
“呵呵,你这个小孩。叫我说什么好呢,算了,我要工作去了,回头再说。”
“恩,拜拜。”
四、
小福很顺利的将事情办完了,我得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怎么吃惊,因为毕竟这样小的一件事情对于普通人应该是难上加难可对于上道来讲,再简单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事情已经解决了,高嵩的母亲还要见我,此时我又坐在高家的客厅里,依旧是豪华如故的客厅,可是似乎少了许多东西,上次来过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现在这屋子显然空旷了很多,原本放着古玩摆设的地方已经不再有东西,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小福让高家把这些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做善事了,真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一个人,心里想到这不免暗笑。
“雷璨,你来了,我母亲已经在房间里等你了,请跟我来。”
高嵩自己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象是有什么话要说,又没有说出口,就这样想说又没说的站了一会,看的出他在犹豫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
“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怪我没来的急早些找你说清楚,我有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
“我实在不明白这又是什么问题?”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反正等会你就知道了,但我请求你,不要再答应帮我母亲做任何事情。”
“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这个高家真是越来越离奇,看来这次找我又没什么好事情,真是个问题家庭,想到这免不了对那个高太太,升起一丝厌恶,我果然还是个凡人,总是以自己的感觉来断定好坏。
这次我们没有上楼,而是转到一楼的一间靠里面的屋子,敲了几下门,高嵩打开门示意我进去,而自己却转身离开了,我进入屋子,随手将门带上,这间屋子比楼上那一间大的多,并且完全配以复古的家具,暗红色系的柜子、梳妆台、桌子和一张床,一张紫檀木的古董镜子让我看了好一会,这种鬼故事里经常暗藏鬼魅的镜子确实是漂亮致极,墙壁的壁橱上仍然摆着许多名贵的瓷瓶、古玩。
“雷小姐,请坐。”说话的人正是半靠在床上的高太太,现在看来已经将黑布除去了,整张脸还算干净、雍容,头发随意盘在脑后。只是清楚的看见从脖子以下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非常抱歉,我现在走动仍然很不方便,所以没能亲自去请您。”
“没什么,你不要那么客气。”
“这次找您来,是想谢谢您的,若不是您,我现在已经命归黄泉了。”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那就不用了,我什么也没做。”那都是小福做的。
“事情我都已经听姓福的姑娘说过了,是你叫她过来帮我的,我感激你们。”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是谁做的,她有什么要求你照样去做就是的,何必又来找我,难道你还做过什么亏心事,又惹来个怨鬼?”我有点嘲讽的说。
“不,请您不要误会,这次是为了,为了,我儿子。”
不是吧,做坏事情也遗传吗?他也做过恶事?这一家人,越来越叫我讨厌。
“如果是上次一样的事情,我想我真的爱莫能助,你们自求多福吧。”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雷小姐,请等等,起码你要听我讲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好吧,你快讲。”我不耐烦的停了脚步,丝毫没有重新坐下举动。
“雷小姐,我想请问您,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太岁?”
“恩,怎样?”
她并没有想听我解释一下的意思,接着说。
“我对这些了解不多,我只知道,过去盖房子要是挖了出来,会遭到灾祸,最近我找了些相关资料,知道还有一些给人们来带灾祸的神,或者我也不知道那应该不应该叫神。”
“你到底想讲什么?”我越听越糊涂
“雷小姐,请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
“老时候有一些女人被老辈人叫做白虎,相传非常不吉利,如果有男人娶了这样的女人会遭到厄运,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
“确实。”我没有讲出来,其实神道排行中是有一些这样的神位的,他们同别的神一样分管人间的事情,但却大有不同,他们是掌管灾难的,如此安排,只是为了人界的善恶平衡,但他们是不被列位上道的,属于下道地神。当然这些话我并没有说给高太太听。
“具我所知,人当中也有会给人带来厄运的一类,这也是真的吧?”
“恩,基本上是有这样的人。”人类当中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有一些特殊的人,例如象老辈眼中叫做命硬的女人,连续会克死自己多任丈夫,虽然一般这种情况中不免有些偶然性发生,但是还是有那么极少一部分人,是带着煞气的,他们会某种程度上给人带来一些麻烦,不过懂得茅山或是躯魔的是会破解的,但是必须付出极大代价,一般不会有人那么做,一旦天生是如此之人,一般就应该认命了,当然这样特殊的人并不多见,有一些人甚至是被冤枉的,自古这样被冤枉的人也多不胜数。
“你的意思是你儿子碰到了?”站的有些累了,换了一个角度重新与她对话。
“正如您想的那样,我儿子正在和这样一个女子谈恋爱。”
“你想做什么呢?”其实问这样一句实在是多余,如果问题属实,她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枉送性命。
“是的,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但是我觉得她,特别的不寻常,我所遇到的事情您应该再清楚不过,红月妹妹曾经说,是那个女孩带她来找我的。”
“什么?这不可能,除非……”一个普通人,虽然有可能身带煞气,但也不至于可以操纵鬼魂,还是如此凶恶的怨鬼。除非她是学法之人,但确切的讲现在世上也就两家比较厉害俗称南毛北马,而这两家是在世上走动最多的,剩下少之又少的几门一般是不入世的,就算入世也非常低调,多年来传人甚至隐居山林,几乎都被人们遗忘,究竟是不是失传了也都无从考证。而马家同毛家也已经商业化多年,他们的传人我们熟悉的很,一定不会是他们。这个女子不免叫我产生了兴趣,如果高太太说的是真的,这女孩真是非常危险,连自己男朋友的妈妈就会加害还有什么可以做不出来吗?想到这,我不仅一颤,想起了,在学校里学弟学妹的流血事件,该不会也是她做的??
“雷小姐,雷小姐,您在想什么?”高太太似乎已经叫了我好几声。
“恩?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接续听她讲。
“毕竟每个母亲都是最关心自己的儿子的,我怎么能看着儿子就此毁掉,如果您能帮我这一次我可以把我一半的家产给雷小姐支配,不,三分之二的家产,您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高太太有些激动的说。
“行了,不用多说,我会去查一下,如果有问题,我会处理的,当然你要先和你儿子讲讲清楚,我想恋爱应该是自由的,即使他爱上鬼那也是他的自由。”我的话不算是拒绝也不是答应,高太太应该已经对我的脾气有些了解,并没有急于要我表态,而是神情自若的留我吃晚饭,我干脆的拒绝了,实在不愿意呆在这样的一个讨厌的地方,还是自己家里较让我感到快乐。
晚饭吃的索然无味,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发呆,母亲叫了我好几声,我也没有觉察,点上一支烟没有目的的上着网,心里却不禁为今天高太太的那几句话思来想去,这女孩会是什么?想不到,头开始疼起来,我就是这样有些偏执,总要预先给问题想出几个解释,象做数学、几何题一样先想好多种解答方式,然后才会去行动。
“小福,是你吗?”
“是我。什么事?”
“只是无聊,顺便打听一下,今天一行有什么情况?”
“没什么,只是有些古怪。”
“有什么古怪?”
“你知道高嵩有个女朋友吗?”
“恩,不太清楚,但知道那女子不太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
“这个是我的感觉。”
电话再一次响起,预感告诉我,一定是我想找的人,果然电话另一边传来了高崧的声音:“雷璨,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知道我一而再的麻烦你,有些过分,但是请你再见我一次。”
其实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有可能去找他,到不是因为他母亲的拜托而是因为,事情牵连很大,她若真是个为祸人间的人,我就必须得管。
“恩,几点钟什么地点?”
“谢谢,下午4点,红魔鬼咖啡屋。这个,雷璨,还有一个人可能去。”
“好,到时候见。”没等他说出要去的那个人是谁我就挂断了电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要去的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关了电话,洗了热水澡,刷牙、净手,准备了一切该准备的东西,正到子时时,我摊开了纸开始画符,今天是个难得好日子,我要勤快一些多做点符,可能一段时间内就不会在去做了。我是个很怪僻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向商业性的商人购买的,除非有一些制作太过麻烦的符,我总觉得他们做的太不安全,用起来也不象自己的那么习惯,呵呵,小女子本性也。
次日,又睡到了中午,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了过来,闹钟温和的奏乐,睁开眼睛一个人站在我的屋子中间背对着我,是小福,真是个不礼貌的人,我还没醒就闯进人家房间,我有些不快:“小福,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你看你,画好的东西就这样放着,要是有什么污秽就不能用了。”她到是先入为主的教训起我来了。
“哦,是太捆了,一时忘记收好。”
“哎,怎么看你都不象个身居要职的司命,真不知道上道看上了你哪一点?”说完她贼贼的笑了起来。
“快起来吧,都已经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虽然一肚子不情愿,但无奈总是被小福抓到把柄,只能乖乖的爬起来,匆忙的换好意思,走进客厅。客厅里面已经摆好了午饭,很远就闻得到一陈榴莲的味道。
“不是说出去吃饭吗?”我差异的问
“知道你很懒,还是在家吃也是一样的也没什么人会打扰。”
“你那么快就弄好了?真厉害,呵,还是法国菜呢?可是我怎么闻到榴莲的味道?”
“呵呵,你鼻子还挺灵,你喜欢的榴莲饭,还有三文鱼周打汤、浇汁烧羊排扒、马赛鱼羹、鹅肝排、巴黎龙虾、红酒山鸡、沙福罗鸡、鲜甜活带子汤。”
“天,小福,如果不是知道上道不能结婚,我还真以为我们这的谁要结婚了呢?这么隆重?”
“呵呵,心血来潮而已,那你喜欢不喜欢?”
“当然,这可是在我们这难得的法国菜呀,不过这一定不是你做的吧?”
“是啊,是我在一家法国餐厅搬来的,”
“这样也可以吗?不是说上道有规定吗?不能随便为自私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