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这点是毋庸置疑!除了这少数人是贵人之外,更多的则只是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又因品性而分为平民和贱人!品性高尚自然让人尊敬,品性寻常也属正常,可是像他们这种为了些许钱财利用别人同情心想要获利的,则是贱人,他们活着不过是lang费粮食罢了!”
少年被项烨一番话说的愣了好一会也没回过神来。就在这时,一群披坚执锐的夏军冲了过来,把他们围了起来。
“你们胆敢在街上杀人!来人,给我拿下!”在冲过来的夏军把项烨等人围起来之后,一个身穿县令官服的人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看倒地惨嚎的几个汉子和无头老者的尸体,朝身后的士兵一挥手厉声喊道。
项烨把眼前这穿着县令官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见这人生着两撇鼠须,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人第一眼看去,就觉得他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你就是五原县令刘守三?”项烨皱起眉头向穿着县令官服的人问道:“为何五原城如此混乱?”
项烨突然发问,让刘守三吃了一惊,他连忙把项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有些慌乱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哼哼!”项烨冷笑了两声对刘守三说道:“好你个刘守三,我把五原交给你,你居然给我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县令也不要再做了!来人,把刘守三给我捆了!”
项烨话音刚落,一直等在外围的近卫们齐齐应了一声,挤进人群,一个近卫到了刘守三身后抬脚朝他腿弯上踹了一下,把他踹翻之后其余近卫一起涌上去将他捆了起来。
近卫们的举动把那些跟着刘守三一同前来的夏军唬懵了,夏军官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该上去救刘守三还是不该区救。
就在他们犹豫着的时候,项烨一把抽出长剑,高高举过头顶喊道:“夏王在此!众军为何不拜?”
“夏王?”围在四周的夏军听到项烨的话后全都愣住了,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大夏国的国君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个面面相觑,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不跪下?”二虎见那些夏军发愣,上前两步对他们吼道:“莫非你们是想谋反不成?”
二虎这声喝,把围在四周的夏军镇住了,他们连忙全都跪伏在地上,对项烨喊道:“大王万岁!”
项烨朝这些夏军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去把你们的将军给我抓来,还有将刘守三的宅子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跑了!”
跟随项烨一同前来的近卫们在夏军士兵看管住刘守三之后将衣甲换上,簇拥着他朝县衙走了过去。
他们一边走,二虎还对路两旁的百姓们扯着嗓子喊道:“百姓们,大王来看你们了,大家有什么冤情只管到县衙去诉,大王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项烨走出几步之后回过头看了看那几个被割了手脚的汉子,拧着眉头说道:“那几个人已经废了,杀了吧,省的他们以后受罪!”
两个近卫应了一声,回头朝那几个汉子走了过去。
在近卫向那几个汉子走过去的时候,项烨朝先前帮助老者的年轻人招了招手。年轻人见他招手,不敢怠慢,赶忙跑了过来。
“你跟着我。”年轻人到跟前后,项烨对他说道:“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安排你去做。”
年轻人一听项烨说要安排他去做很重要的事,连忙跪伏在地上说道:“小民只是一介草民,怎能但得大任?”
“我说你行你就行!”项烨瞪了年轻人一眼,对他说道:“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只要你能时刻记住你曾被人讹诈过,这件事你就一定能够做好!”
“可我不敢杀人!”年轻人回头朝着已经被近卫们杀死的几个汉子的尸体看了一眼颤巍巍的说道:“他们都是人,怎能随随便便就杀了?”
“你不敢杀,有人敢杀!”项烨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淡淡的说道:“我根本不需要你会杀人,只要你能找出该杀之人!”
第二十章 审讯奸官
到了县衙之后,项烨命人把衙门大开,允许百姓前来诉说冤情。
负责五原防务的吕之浩也被兵士们押进了县衙,项烨坐在县官的位置上,近卫们手按长剑剑柄站在两侧,而刘守三和吕之浩则跪在大堂上。
衙门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平民,项烨虽然对平民们说的很清楚,要他们有冤的伸冤,有仇的诉仇。可五原的百姓早被刘守三欺压惯了,哪里敢出来指证他。他们只是围在县衙外面,探头探脑的向内张望,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证刘守三。
刘守三见没有百姓敢进衙门内指证他,胆气壮了几分,仰起头对项烨说道:“大王,我刘守三自从管理五原城,一向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不知大王为何要将我抓起来?难道不怕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吗?”
项烨冷笑了两声,微微眯了眯眼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寡人即便是屈杀了你,恐怕也不会有文武寒心!莫要把自己看的太高!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治理的这五原城?”
听项烨问他如何治理的五原城,刘守三顿时觉得活下去的希望大了许多,连忙直起身子回答道:“微臣以为治理天下,以德为先。这五原城,臣始终是以德治教化,用品性来感化居民,减少苛法,力争城内人人有德,崇尚德治!”
“好了,够了!”听刘守三说以德治城,项烨对他摆了摆手说道:“把你的那套屁话全给我收起来,我不喜欢你的这套虚话!”
项烨身子微微朝前倾着对刘守三说道:“德自然重要,但一个国家若是只以德来治理,恐怕会乱的不成样子。法制是不许要坚持实行的,必要的时候要实施苛法,才能震慑那些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小人!而且就凭你,恐怕并不足以依靠德治来服人,所以五原城才会乱成这个样子!”
刘守三被项烨抢白的连忙低下头去,他在五原只顾着为自己谋私利,根本不愿去管理城镇,德治不过是他为自己开脱的一个借口罢了。如今项烨明确的批驳了他的理论,他哪里还敢抬头争论?
“你叫什么名字?”项烨骂过刘守三之后向跟他一同来到衙门的年轻人问道。
“回禀大王,草民叫狗三!”见项烨问他,年轻人连忙走到大堂中央,跪伏在地上说道:“是这五原城本土人氏,年方弱冠!”
项烨笑了笑,对狗三说道:“你倒也算老实,嗯,狗三这名字着实不太好听,我们五原县的县令怎能叫这种名字?若是你没有姓氏,我便赐你姓夏,至于名字嘛,就叫夏原好了!你看如此可行?”
狗三一听项烨说要让他做县令,双眼顿时瞪的溜圆。他没想到只是在街上被人讹了一场,不仅没有吃亏,反倒还混了个五原的父母官当当,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你记住了,我们大夏有大夏的立法,你可不要给我来什么以德治县那套屁论!”任命夏原为县令之后,项烨接着对他说道:“根据五原的现状,我现在先给你定几条规矩。凡牵涉到道德问题,譬如利用他人同情心欺诈、在接受别人救助后不仅不感激,反倒讹诈等等情况的,主要责任人斩首,没收全家财产,女子充为官妓,男人则发配去做苦力!对于抢劫者,抓一个杀一个!小偷嘛,情况不严重的,斩手,严重的杀!我不怕你杀的人多,我只要一个适合好人生存的五原,懂了吗?”
夏原跪伏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臣懂了,只是这些法令是否太过严苛?”
“权宜之计!”项烨对夏原说道:“目前的五原只能采取这种法制来治理,将来秩序好了,再减轻刑罚!”
“臣明白了!”夏原伏在地上,心中万分忐忑,项烨让他做这个县令,无非是要他杀人,而且按照五原现下的情况来看,恐怕短期内会血流成河。
“吕之浩!你身为守将,竟不理军务,将军队交由行政官员统辖,你可知罪?”任命过夏原,项烨又把注意力投到了跪在大堂上,身上还披着铠甲的吕之浩身上。
吕之浩跪伏在地上,浑身发着抖,却不知该如何回复项烨。
项烨见他不说话,对二虎摆了摆手说道:“把他带下去吧,你再让人去趟九原,从石磊将军那里把日达木基调来,将五原城的防务交于日达木基!”
“此人如何处置?”二虎看了看吕之浩,向项烨请示道。
“身为武将,不思治军,这是祸国殃民之举。满门抄斩吧!”项烨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之后再次摆了摆手对二虎说道:“快去办吧,这些事情办好,我们还要赶路!”
吕之浩一听项烨说要将他满门抄斩,连忙仰起头来高声喊道:“大王,末将冤枉啊!”
“哦?你有什么冤情?”听吕之浩叫冤,项烨止住正要上前拖走他的两名近卫,颇感兴趣的向吕之浩问道:“难道私自将兵权交予行政官员的事冤屈了你?”
吕之浩跪伏在地上,对项烨说道:“末将本不是这种不问军务的人,只因县令刘守三拿朝中大人来压制我,我身为外将,为了生存,不得不屈服,因此才将军务交于他处理。”
“朝中大人?”项烨冷笑了两声向吕之浩问道:“他是仗的哪个朝中大人?让你如此惧怕?你难道不知我大夏国是军政分离,行政官员根本无权过问军务的吗?”
吕之浩低着头憨声憨气的说道:“回禀大王,刘县令的妻舅乃是朝中右司马陈丰!末将恰好归他管辖,因此才不得不屈服!”
“官场上的事你倒是处置的好!”项烨笑了笑说道:“不过既然你举报了刘守三,只要你能拿出真凭实据,我便饶了你全家!”
一听说可以饶了全家,吕之浩脸忙跪直了身子对项烨说道:“自大夏建国以来,刘守三做五原县令也有三月有余。在这三个月里,他以推行大王新政为借口,将整个五原的土地全部收到囊中,分配给他的亲眷。这些土地归他刘氏所有,却无人耕种,他便逼迫五原平民为他耕地,对那些为他耕地的平民却又是百般凌虐,致使许多人承受不住凌虐惨死田间!”
刘守三见吕之浩先站出来指证他,连忙伸手朝吕之浩的鼻子上一指喝骂道:“吕之浩,你个小人,竟敢如此对我!”
项烨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站着的二虎使了个眼色。
二虎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一脚将刘守三踹翻在地,将他按在地上扯了缠裹在脚上的麻布,塞进了刘守三的嘴里。
两个近卫紧接着上前用麻绳把刘守三捆了个结实,按在大堂中间,让他跪好。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衙门外观看的百姓们吃了一惊,一些精明些的人立刻明白过来,项烨这次来五原,就是找刘守三晦气的,连忙高声喊叫着有冤情要诉。
项烨坐在县令的位置上,让百姓一拨一拨的上前揭发刘守三的罪行。
先前他还以为刘守三只是占了些耕地,害死了些人。没想到经百姓们一描述,竟然牵涉出许多案子来,五原城内许多富人和县衙里的官吏也都牵涉其中。
“大王,这个案子还要不要继续审下去?”二虎见牵涉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牵涉到朝中的几位大臣,走到项烨身旁小声的问道。
项烨冷着脸,眼睛微微眯了眯,嘴巴动了动小声说道:“审!我要一审到底!看看我大夏国到底有多少祸国殃民的蛀虫!”
百姓是只要有人牵了头,立刻就会一窝蜂的涌上来。项烨在县衙大堂上整整坐了一上午,一旁负责记录的刀笔记满了十多卷竹简刘守三的罪行。
直到午间,想要诉说冤情的百姓还在衙门外排着长龙,项烨心知若是这样听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听不完,于是多夏原说道:“明**正式接任县令之后,要记得按照新政给百姓分配土地。如今他们被刘守三祸害的不轻,以每口人一石粮食的标准给予补偿,让他们安稳的过完年。”
夏原原本就是五原人,深知五原百姓的疾苦,听项烨说要每口人补助一石粮食,连忙翻身跪倒在地上说道:“大王爱民如子,我五原百姓幸甚,臣明日一早便办理此事,只是不知所有粮草从哪里调拨。”
“抄了刘守三的家!所有宅第一律变卖!粮食全部充公,至于其他财产,着人运送至九原,换取粮食!”项烨对夏原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调查一下五原到底有多少人口,千万不要漏发或是多发了!”
“诺!”夏原应了一声,起身朝衙门外走去。
几个在刘守三案中没受牵连的衙差见他走出大堂,连忙跟在身后,簇拥着他们新任的县令调查人口去了。
夏原离开后,项烨站起身对围在大堂外缘的百姓拱了拱手说道:“乡亲们,我项烨对不起你们,是我用了这等赃官才让你们受苦了!”
第二十一章 古怪的商队
项烨在处置五原官员的时候丝毫没有手软,渎职的吕之浩因为举报刘守三有功,被贬为兵丁,并且永不叙用。而刘守三则被满门抄斩,陪他一同被斩的还有五原县县衙的许多参与到案件中的官吏。
由于项烨的肃清政策,五原城在一天内成了往日耀武扬威的人们的噩梦。依附刘守三而取得富贵的人家全被衣衫褴褛的平民攻破,若不是项烨新定的法制里严禁杀人、奸。yin,限制了冲击富人的平民,这些富贵人家恐怕会遭受更多的灾难。
在县城内专门处置死刑犯的地方,一颗颗刚砍下的头颅被一根长长的麻绳串了起来,悬挂在两棵树中间。
刘守三全家虽然被满门抄斩,但项烨却没有做的太绝。他把十三岁以下的孩子全都留了下来,并且这些孩子将会被送到九原城内专门抚养孤儿的机构去养大。
仅仅只是一天,项烨在五原城百姓的心中就留下了一个矛盾的形象。
许多人说他是个暴君,可他的残暴却只是针对那些平日里被人们恨之入骨的罪人。也有人说他是个仁君,但他却在一天之内几乎将五原县的官吏全部杀光,许多曾经参与欺压百姓的富人也被株连,被他下令杀死的人尸体堆积成了小山,鲜血几乎汇聚成一条小河,就连五原城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嗜杀并没有让项烨失去民心,反倒使他在五原县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
当项烨领着二虎等人离开五原县的时候,夏原带着全城的百姓送出了数十里才依依不舍的与他们挥手道别。
在五原县呆了一天,夏灏的心情变的十分沉重。在之前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做一个大王竟然会是如此的累。
他制定的政策是有利于百姓的,可下面具体办事的人却将政策扭曲的面目全非,使百姓苦不堪言。
想要在王位上坐的安稳,对这种事他自然是不能听之任之,他必须要在回到九原城之后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专门到各地暗访官员在具体事务操作上的所作所为,将不利因素全部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需要一个机构,一个形同后世大明朝东厂的间谍机构。
在五原耽误了两天,狄鞮应该已经走的更远。想起那有些火爆脾气的匈奴居次,项烨就感到十分的不放心。
虽然匈奴有着狄鞮忠实的追随者,可在那里占据主导地位的毕竟还是冒顿。一旦冒顿发现狄鞮的行踪,再想把她救出来,凭着项烨和他带来的这些近卫,恐怕是难以做到。
他必须要在冒顿发现狄鞮之前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