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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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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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

    在痛苦煎熬中愈成熟的冷静,让他漠然看着剥皮怪挺着仅剩的犄角向他的胸口刺来,不慌不忙的掉转枪头对向敌人,那根犄角必将先行刺入他胸口,但他有信心在临死前扎死剥皮怪!凶残的怪物看到秦拓的反应,血红的眼珠一翻看向秦拓眼睛,却被那冰凉的冷静迎头罩住,它动摇了——秦拓不怕死,它怕,这一招志在必得的攻势它已经不敢继续下去。

    着用前爪插进土中硬生生一个侧跃飞开的怪物,秦拓嘴角露出冷蔑的笑,后背,冷汗却早已湿透。勇气,从不曾从他心底失去。

    那怪物又躲到了赵全身后,不同上次的是,这一次它是害怕的躲起来。它确实害怕的紧,因为,它原来的人皮自己也不晓得在哪里,甚至于还在不在也是个问题。剥皮怪早年便被龙组打成重伤,又失去了用来防御和激体内阴力的百女人皮已是凶焰大减,只能不时偷偷害几个小孩吸食精血。上次被秦拓那一枪刺的几乎灭体,到现在还未痊愈,实力大减下,幸好控制了赵全自然要充分利用起来。要是这次真被灭了形,那虚无的返生一说到底能不能实现还不牢靠,更何况现在连妖皮在哪都不知道。

    秦拓看着藏身人后的怪物,笑了,没有勇气的对手如果还赢不了,那么他便再不配用枪。现在只剩一个问题,赵全挡在他面前实在不好下手。他被人威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也经历了不少,但最后威胁者都在惊骇中死去,因为,他从来没有因为人质而手软过——只有他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这次,秦拓实在下不了手,因为他已经变了。

    正在他苦思对策之时,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桀桀桀……”居然是那剥皮怪咧嘴在笑。怪物将爪子放到赵全脖子上,轻轻撩拨着。

    然后,这怪物居然沙哑的开口了,提了一个很简单的要求:“放下你的枪。”

    秦拓心中一颤——终于到了这一步。这种事他倒是不知干过多少次,有经验的很,所以居然不是很慌张。

    “放下枪,然后你杀了我,再杀了爷爷?”秦拓冷酷的说道:“那我还不如放弃爷爷直接杀了你,既然控制了爷爷,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作什么的。”

    剥皮怪转动着两只血红的眼珠,倒是一时也拿不定注意了,面前这青年,可不是心慈手软到利用人质就能结果掉的愚蠢之辈,相反倒是辣手的很啊,看样子这注意是行不通了。

    秦拓看着怪物踌躇的表情,突然觉得抓住了一丝希望——最出色的谈判专家是什么人?是绑匪!他们最了解罪犯的心理。

    这剥皮怪一直干着直截了当的杀人勾当,最多就靠着蛊虫控制别人,哪里有什么绑票威胁的经验,被秦拓那生硬的话一激,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紧张的盯着秦拓,爪子又用了几分力抠在赵全脖子上。

    秦拓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你放了爷爷,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刹那间,秦拓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面对眼前的局势,他至少有七、八种办法欺骗或麻痹对手,再干掉对方。当然,眼前最主要的,是要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赵全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神色。

    宋剑锋:“耗子!为什么还不轮到我出场!我才是主角!”;艾浩:“……这一卷是写枪的。”;宋:“我不管,我也会用枪,男人都有枪的!”;艾浩:“……你这混帐!再罗嗦我让你变成没有枪的男人!然后为了恢复男儿身而修真——挖哈哈,这创意真棒啊,可以试试!”;宋:“恩——算了,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剑男吧,我闪!”)



………【第六十一章 无题】………

    “我不相信你肯放过我。”剥皮怪思索一番,回应道。

    “你没有选择。”秦拓用枪尖指着对方道:“你用爷爷威胁不了我,你杀了他我更不会放过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调动了上千人手赶来这里。到时候我布下天罗地网,你根本逃不出这里。”

    秦拓对于自己的谈话技巧很有信心,但他忽略了一点,这怪物已活了近七十年,任何人活得久了多少会变得更聪明些。

    剥皮怪心中一筹划,似乎只剩下三条路了,一个是杀了赵全再对付秦拓,现在看来这是最愚蠢的办法。第二就是和秦拓达成协议,但它早年便是被亲人出卖而落到现在这番田地,岂肯再轻信于人?打死它都不相信眼前这个冷静的让鬼神都害怕的青年会放过它。第三条路,便是充分的利用起手中人质,只是秦拓此人外表看来忠厚,却是狡猾无比啊!要威胁他,难啊。难道就没有第四条路了吗?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气氛一时压抑无比,在寂静的对峙中,很快便过了半个小时。

    剥皮怪突然抓着赵全的脖子往前移动,渐渐来到秦拓面前。它考虑得很清楚了,只有杀了这个秦拓,才是它唯一的生路!押着赵全来到秦拓面前,颓丧的道:“看来,我确实没有选择了,把赵全还给你,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诺言。”秦拓微微一笑,他刚才只是说“考虑”放过它,还没决定呢。这时候,剥皮怪突然在赵全身后用力一推,赵全便向着秦拓跌了过来,秦拓刚想伸手去扶,心中突起警兆,连忙向后面疾退!再看赵全,已面目狰狞的扑面袭来。

    确实,只有联合被控制的赵全杀了秦拓,才是剥皮怪唯一的出路。

    秦拓不停往后退去,因为他不能被两个对手包围在中间。那怪物躲在赵全身后也一路紧紧追来,看样子已下定一决胜负的决心。

    秦拓心中有些懊恼,这怪物实在是狡猾,居然被它找到了现下最恰当的选择。却也难怪,以前哪里有被挟持者帮着敌人对付自己人的,现在秦拓若不下手杀赵全那么便会一直被他掣肘着,只要被剥皮怪一找到机会,他就难逃一死了。所以,秦拓只有不停的后退。但冷不防,那怪物一个跳跃,高高划过秦拓头顶落在他后面,顿时和赵全一前一后将秦拓夹在了里面!一声低吼,两条敏捷的身影向秦拓狠狠扑去!

    秦拓知道局势不妙,手上却不慌张,施展开那套“豹鹰枪法”,横遮竖拦,抵挡两个对手的疯狂攻势。

    起这“豹鹰枪法”,有一番来历。秦拓小时候住在西安郊区,家中殷实日子过的无忧无虑,后来却突遭大难,被一持银枪的老者将秦家满门屠戮,只余秦拓一人躲在井中逃过劫难。那时候秦拓才九岁,他在一番悲痛过后冷静下来,誓要亲手报此血仇。他独自出门投靠远门亲戚,花了三年历经千辛万苦打听到恶徒的来历,乃是北方一大城市里的黑帮头目,名叫翟彪,被人追杀逃到西安隐伏下来,为了钱财而将秦家灭门,不久后又回到自己贼窝去了。年幼的秦拓远上那个大城市,投靠到不知情的翟彪手下,凭着聪明的头脑立下许多功劳,终于因为表现出色被翟彪收为关门弟子传授枪法——也就是这套“豹鹰枪”。秦拓苦练九年,在二十三岁时技艺大成,趁一次翟彪外出时伙同自己亲信设计伏击了翟彪,终于报了前仇,然后血洗了帮派中的顽固派坐上了头领位置。但十多年的黑道生活,已经将一个本来就对这世界充满敌视的孩子浸染成了一个无恶不作、残忍至极的恶徒,秦拓在那次手下不小心偷窃了一件不该偷的事物而被神秘势力追杀前,已在北方数个大城市中积下了梏竹难书的血案,他喜欢看着弱者在自己面前颤栗,喜欢亲手将别人生命冷静地、一点点剥离的感觉。

    每次当秦拓使出豹鹰枪法时,他都会想起翟彪,那个毁了他的人。然后,他就用那把银枪去毁灭更多的人,因为他要包报复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这个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的世界。秦拓一直坚信,证明自己是强者的方法就是去征服、去杀戮。当对方无助的向他求饶时,秦拓才会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秦拓在压力下,全力施展出豹鹰枪法抵挡强敌,却又象上次雪夜中搏杀一般,渐渐勾起不堪的回忆。

    赵全猛地向秦拓扑来,秦拓本该用枪尖用力捅去,但他怎能下手?正是眼前的老人和他的孙女,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鼓励,默默抚慰着他被干净的现在和肮脏的过去折磨得几乎崩溃的灵魂。

    他怎么下得了手?

    秦拓只能收枪往旁边躲去,使了一半的枪法被打断,顿时陷入了被动之中。不多时,身上已被那怪物锋利的长爪抓开五道长长的血口。

    秦拓的枪法越来越凌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心中不甘,却无可奈何。手中的枪依旧冰凉,依旧犀利,却因为那个可敬的老人而无法尽展威力。在不断的受伤中,秦拓只能尽力护住要害,拼尽全力硬挺了一个多小时。

    已经流了很多血,手臂已经开始酸麻,脚下开始无力,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冷静的问自己,然后,他找到了答案。或许,就这样干净的死去,也不算太坏吧?——他的神志,也已有些模糊了。

    秦拓看着又扑上来的赵全,露出一个凄惶而亲切的微笑。看着这微笑,赵全也笑了。

    那一瞬间生了什么,将永远铭刻在秦拓心中!

    赵全突然笑了,他眼中的坚决让秦拓想起邹志远的眼睛——那种痛苦、而顽强的坚决!转身抱住剥皮怪,大呼:“快杀了它,我挺不了多久!”

    然后,秦拓举枪刺去,在他的枪头刺入剥皮怪身体的瞬间,暴怒而恐慌的怪物用锋利的长爪抓开了赵全的胸膛。

    怪物被狂暴的枪头撕成粉碎,秦拓跪在雪地上,抱着赵全的尸体,热泪夺眶而出。

    他就这样静静的流泪,直到天际又射出一缕红光,照在枪头上,明艳动人。照在秦拓的身上,他的鬓角,白了。



………【第六十二章 夜谈】………

    利昂终于得到了内定战资格。

    预选战后半段各项团队赛里,利昂、伦琴、布鲁托的三人组合全面压倒对手,以第一名的身份从第一批新人中毫无悬念地出线。接着利昂在精英战中全面爆、雄风大展,一套月影暗杀枪施展的威风八面,将各路好手纷纷挑落马下,令观战的教皇、长老、军团长和裁判所执事留下了深刻印象,荆棘军团四次意图争取利昂等人加入都被末日军团阻梗,而末日军团意图拉人的举动也遭到教皇及七禁所的阻挠,不知有何意味在里面。

    利昂在两大军团不厌其烦的邀请和长老团的阻挠中,终于和两名伙伴以及其余的七人一齐进入内定战。

    午夜的圣彼德大教堂客房内,利昂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明天就是内定战了,正是少年得意,心中激动,想到内定战结束后一片光明前景,哪里还睡的着?他望着天花板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象着自己穿上高尚的法袍回到故里,老师看到他的时候,一定会很激动、很自豪吧?想着想着,嘴角浮现出淳朴的笑容。一个侧身打算睡觉,却见一张硕大、黝黑的脸在床边黑暗中对着他诡异的笑着,白森森的牙令人心寒。

    “啊!”利昂被吓的一个激灵,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布鲁托那厮。

    布鲁托露出个大孩子般的得意笑脸,嘿嘿怪笑道:“哈,利昂,睡不着吧?这也难怪,在乡下熬了那么久终于要出头了,谁能睡的着呢?尤其这还不是一般的出头,如果你明天表现得够枪眼,恐怕以后在法国就是头一块牌子了。”

    利昂不屑道:“头一块牌子?那些政界、商场人士可不会把咱们当回事,顶多当做一群宗教人士而已。”

    “利昂,你错了。”另一张床上传来伦琴的声音,原来他也没睡着。

    伦琴用他特有的轻柔声音道:“或许原来正如你说的,我们在那些国家政府眼中只是宗教人士没错。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不同?”利昂疑惑道,“现在的科技水平如此达,据说我们神庭只有达到白衣圣堂级的高手才能在正面避开步枪子弹,即使是红衣主教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很难逃过大口径狙击步枪的暗杀啊。”

    “你都听谁说的?”布鲁托不屑的问道。

    “恩,我以前的教堂里有个年纪很大……恩,大约有八十多岁的密特朗神父,他跟我说过神庭在俗世的威望已经大不如前了,他的导师——一名白衣圣堂就是被一帮受血族雇佣的杀手狙杀的。”

    “唉……利昂啊,你真是太不幸了,从小处在这样的封闭环境中。”布鲁托忿忿道:“真不晓得你导师怎么想的,居然让一帮老不死的神棍给你灌输六十年前的形势!”他却也不想想,说起“神棍”,又有谁的资格能过他。

    “六、六十年……前!”

    “没错,那时候的情形正如他所说的,黑暗议会大肆控制各国的商界、工业、甚至于上层政府官员,一时间神庭在各个教区的势力受到严重侵伐,最严重时甚至于连许多世代相传的产业都被黑暗议会控制的俗世力量收购过去。有一段时间,神庭困难到要靠缩减开支、派出好几名红衣主教周转各地筹措资金来维持。那一届教皇,就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被迫下台。”布鲁托轻轻一跳,落下时正坐在利昂床边,那一百三十公斤的重量立刻让床出少女被摧残般的呻吟,听的利昂心里直晃悠担心下一刻就直接睡到地板上了。

    “然后啊,当当当!我们这一届的教皇就上场了!这可是个狠角色啊,一上来,二话不说,纵恿七禁所的七长老和两大军团起了全面战争,也就是造就你导师——克罗朵主教一世威名的那场‘七年暗征’。但没想到黑暗议会早就做好充足准备,而神庭大军突袭黑暗议会老巢君士坦丁堡(现伊斯坦布尔)的计划又被叛徒秘密泄露,导致三路大军中的两路被杀的大败!本来当时神庭的局势已是节节败退、岌岌可危了,所有主力被包围在挪威冻原上,克罗朵那时候可真是嚣张……哦风光啊!那一役中,全靠了他那把所向披靡的丰德尔,在黑暗联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死在他枪下的黑暗将领不知有多少!他先是用一人一枪,连续杀透对方阵营三个来回,再在阵前叫阵,已是无人敢应了,啊,真是嚣张,哦、风光啊!然后在黑暗联军士气最低靡、神庭大军士气激昂之时,荆棘军团、末日军团、七禁所的军队在一马领先的克罗朵身后,起全面冲锋,那真是摧枯拉朽一般啊,十几万黑暗联军,居然无人能挡住你导师这个冲锋箭头,到后来竟是看见就四处奔逃了。”布鲁托口水四溅的说道:“那场战争最后双方都大伤了元气,谈判后定下和约协议而结束,但是神庭因为战局的优势在谈判捞到了许多好处,要不然你以为现在教廷的那帮老神棍能活的如此**?那份协议中不但在金钱上赚了一大票,更是让黑暗议会放出了许多国家的政治控制权让神庭直接接手,现在你明白了吧?亲爱的波尔多小伙子。”

    “等一下,布鲁托。”利昂皱眉道,“要说那时候,老师也就三、四十岁吧,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击败那么多黑暗议会的高手?”他疑惑的看着布鲁托。

    布鲁托一怔,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连忙避开利昂的目光关上嘴巴沉默不语。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利昂坐起身看着布鲁托和一边床上的伦琴。

    伦琴叹息一声,缓缓道:“言多必失啊……大个子,你的嘴巴该管管牢了。”

    布鲁托装作心不在焉的用手指敲打着木头床沿,突然站起道:“怕什么!利昂早晚会知道的!”却是脸上一副无奈表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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