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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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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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雁苓个性温顺,但是俗话说:泥人也有土性,碰上白凌飞这样阴晴不定的怪人,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激怒。
  双手插腰,她鼓着腮帮子瞪他说:“那个好心的小哥要送我礼物你干嘛替我拒绝?”
  “我说过理由了。”
  “是吗?”看着他像冰封般的俊脸,雁苓怀疑的偏了偏头,研究他脸上的表情。“你不会是嫉妒我吧?”
  “嫉妒你什么?”冰块慢慢崩解,白凌飞眼里逐渐露出兴味。
  他倒要仔细听听这丫头要说些什么。
  “那小哥说要送我礼物,可是没有送你,所以你就不高兴啦!”雁苓一边说,一边拉下脸学他的表情。
  “我……”
  听了她的回答,白凌飞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想不到这丫头竟如此单纯,省了他不少解释的麻烦。这个答案虽然大错特错,但是,除非他还以为这下子难以善罢,他是呆子才会跟她争论。
  停下狂笑姿态,白凌飞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心情瞬间好转。
  “你说对了,我是嫉妒你,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人送过我礼物。”他半真半假的哄她。
  “真的吗?你好可怜。”信以为真的雁苓看看他,突然拉着他往前跑。“没关系,我们赶快再去逛逛,待会我送礼物给你。”
  半推半就地被她拉着前进,白凌飞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
  看来,他真的捡到宝了。
  甜蜜的日子持续着,白凌飞的改变有目共睹,他不再时时待在书房里。雁苓每天沉浸在他出其不意的新点子中,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大伙儿也因为白夫人乐见其成的默认,对雁苓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不过,今日府里的气氛又有些改变,一早便沸腾了起来。
  一起床,雁苓就在白凌飞的命令下换上一袭新衫,柔顺的长发也教人梳得油亮光滑,久未做如此慎重的打扮,竟让她有些不自在。
  缠着忙进忙出的白凌飞,雁苓不解的直问:“今儿个是什么大日子吗?”
  在吩咐过小斯将仓库里的紫金太椅搬出摆上后,白凌飞终于喘了口气,有时间回答她的疑问了。
  顺手将她脸颊上飘落的发丝拨到耳后,白凌飞答道:“待会儿有客人来。”他的眼光没错,略带神秘的嫩紫色极适合她,飘逸的纱裙则将她烘托得更加娇美,让人见了忍不住眼睛一亮。
  “哦?什么样的客人?”没察觉他突然暗沉的眸光,雁苓一迳好奇地问道。
  是什么重要的客人让白府如此慎重的接待?甚至连白凌飞都自个儿指挥,这人身份一定极为尊贵。
  看她掩不住好奇的双眸骨碌碌的转动着,白凌飞忍不住宠溺地一笑,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一个远房的长辈,虽然他位高权重,但是从小待我极好,难得这会儿他为了公事决定到这儿小住,我自然希望给他最舒适的招待。”
  “你要我见他吗?”没来由的,雁苓心里因这未曾谋面的贵客突生不安。
  “当然了,小傻瓜。”没察觉她声音里的不安,白凌飞轻轻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子。“否则,我费心让人帮你缝制新衣服做啥?”
  福伯父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他自是希望让他见见自己心仪的女孩。
  “能不见吗?”说不上来为什么,雁苓就是对即将到来的会面感到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怎么了?”终于察觉她的不对劲,白凌飞低下头,伸手抹平她皱起的黛眉。
  “有什么不对吗?”
  摇摇头,她隐瞒自己的不安,轻声道:“只是有点紧张。”
  “傻瓜。”笑骂一声,白凌飞看着她说:“有什么好紧张的,你只管坐在一旁就行啦。”
  看看外头,白凌飞抱着她站起来。“好啦,别担心,我还有事情得忙,今天不能陪你,你自个儿没问题吧?”
  看着他,雁苓不自觉的点点头。
  “乖。”
  白凌飞宠爱的揉揉她的脸颊,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他渐远的身影,雁苓突然有股冲动想叫住他。
  来不及发出的声音哽在喉头极为难过,雁苓没来由的鼻头一酸,似乎他这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了……
  浑浑噩噩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暗,猛然记起今晚白凌飞要她一起接待客人,雁苓慌忙从床上跳起,手忙脚乱的抚平衣服上的皱摺。
  糟糕,瞧她糊糊涂涂的,把正事都忘得一乾二净了。
  抓起梳妆台上的木梳,雁苓快速刷着长发,才刚整理好仪容,门外已传来白凌飞的叫唤。
  “苓儿,你在里头吗?”
  奇怪,问遍府里每一个人,整个下午竟没人看到雁苓,瞧她房里也没点灯,真不晓得这小妮子跑哪儿去了?
  站在她房外,白凌飞不耐的皱着眉。
  听到他的声音,雁苓更是慌张,连忙扬声:“来……来了……”
  快速冲到门边,雁苓倏地拉开门。
  “对……对不起,我睡着了……”她喃喃道歉,浑然不知刚睡醒的酡红娇颜是多么吸引人。
  白凌飞看着她自然透着红晕的脸蛋,得费尽全身的力量才能克制下一亲芳泽的冲动。
  拉起她的手,白凌飞快速转身。“没关系,睡一觉后气色好多了,福伯父已经到了,正等你用餐呢。”
  没有时间回答,雁苓急急忙忙小跑步跟上,才走到饭厅前,就闻到扑鼻的饭菜香,可以想见厨房准备了极丰盛的一餐,瞧见饭厅门口站了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雁苓还来不及惊讶,就被白凌飞拉进饭厅。
  “伯父,她就是我先前向你提过的苓儿。”白凌飞看着上位一个面色红润的老者,朝他介绍后才转向雁苓,示意她抬起头来。“苓儿,福伯父一直很想看看你呢。”
  “你……你……”雁苓依言抬起头来,待看清位上的老者,“好”字哽在喉咙再也说不出口,恨不得时间能倒转,让她避开这一切。
  若她早知道今晚白府的贵客是福丞相,就算装病她也会想办法避开,只可惜来不及了。
  不仅是她,显然,坐在上位的老者也受到极大的震撼。
  “你……”
  他颤抖地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猛然发觉自己的不敬,快速从位子上站起,屈膝跪下。
  “下臣参见公主千岁、千千岁。”
  没有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白凌飞立在一旁来回看着面色回变的两人,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唉,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苦笑一声,雁苓轻轻挣脱白凌飞的手,压根不敢抬头看他的脸,缓声道:“免礼。”
  “谢公主洪恩。”
  一站起身,福丞相原就红润的老脸更是激动得涨红,迫不及待地问道:“公主,你怎会在这儿呢?老身找你找得好苦。”
  “我……”
  不管打断她的话足多么不敬的事,福丞相急得忘了一切,只想跟她说明白。
  “你逃婚后王上和王子都好担心,生怕你一个人在外受到欺负,前后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宫追寻你的下落。这次下臣便是奉了国王的命令特地带人出宫,幸好你福深德厚,让下臣找着,请公主即刻随臣回宫,免得王上担忧。”
  “这……”
  她早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得离开,也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为什么这一刻来临时,心却不自觉的揪痛?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白凌飞,雁苓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从没想到会是这样告诉他一切,雁苓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会怎么想她呢?为什么在他眼里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光芒?她可以解释的,只要他别拿那样冷冽的眼神看她!
  见她迟疑,福丞相情急地又想跪下。
  “公主?”
  r……“无语地看着他,雁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白凌飞冷漠的表情更是让她心惊。”我……“
  饭厅里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沉默,好半晌,雁苓才等到白凌飞正眼看她。
  “你最好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骗子,他居然爱上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疾奔在幽暗的小径上,白凌飞恣意发泄怒气,所到之处枝叶横飞,场面好不激烈。
  该死!她怎能对他隐瞒她的身份,怎能!?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骗子根本不值得他生气,但是,为何心口还是不断发出疼痛的讯号?
  原本整齐美丽的园子已经被他破坏得差不多,在他又以强劲的掌风劈倒一棵大树之后,白凌飞终于停下来,靠着树干喘气。
  公主,她竟是一个公主?还是一个逃婚的公主?!
  白凌飞已经釐不清自己对她究竟有何想法,整颗心只是呐喊着欺骗两字。她的手太过柔细,他早有预感她不是帮人做事的丫头,只是想不到,她真正的身份竟是如此尊贵。一个公主?哈,他居然喜欢上一个公主,大家都以为是她飞上枝头,殊不知高攀的是他白凌飞呀!
  难怪她这么笨手笨脚,他可以想像养尊处优的她打从出生后一定不曾自己动手做事,真难为她在这儿被人吆喝来吆喝去的!
  讥诮的扬了扬嘴角,他红眼瞪着饭厅的方向。
  打从听了福伯父的解释后,他的心就不曾静下来,愈是告诉自己别想,脑子里愈是紊乱。
  她现在在做什么?忙着打包吗?依福伯父的性子肯定会马不停蹄的将她护送回国。
  刚刚他飞窜而出时,苓儿的呼声犹在耳边,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吧?待她回国后,两人的身份是云泥之别,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
  猛然用力击向树干,白凌飞极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倾心就让他受伤?为什么?
  除了对空嘶喊,他不晓得自己还能做什么……
  第十章
  直到夜深,白凌飞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下意识瞄了瞄旁边的小厅,看到预期中的黑暗,他自嘲的笑笑。他还在疑心妄想些什么?难道她会舍弃自己尊贵的身份留下来吗?这会想必她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吧。
  牵动了一下嘴角,白凌飞用力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进门,他就立刻感觉到房里异样的波动。有人?
  讶异仅维持了一秒钟,便教兴奋的情绪替代。
  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知道送个倒楣鬼来让他消消气。
  眼里闲着嗜血的光芒,白凌飞大步走向床前,不由分说伸手采向被中鼓起的身子。
  这人未免也笨得离谱了,就算要躲也不该躲得这么明显!
  没有细想,他使劲抓起床上的人,立即听到一声痛苦的低吟。
  “痛……”
  胸口一滞,白凌飞快速松手,只见莫名出现在他房里的人缓缓瘫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肩膀。
  老天,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用力之猛几乎要捏碎她的肩膀。
  是她?
  迅速点亮桌上的蜡烛,白凌飞下意识朝她走去,想看看她伤了哪里,但是手伸出一半,猛然记起她的欺骗,他又硬生生收回自己的手,将关心的情绪吞下肚。
  “你在这儿干什么?”僵着一张脸,白凌飞佯装不在意地问道。
  游戏玩完了,她不是应该乐得拍拍屁股走人,回国当她尊贵的公主去吗?三更半夜的,她出现在他房里做什么?还没玩够吗?
  捂着又痛又麻的肩膀,雁苓皱着两道秀眉抬起头来,看着他轻吟出声:“我、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干嘛?”看她咬牙强自忍痛的模样,白凌飞明白自己刚刚毫不留情的一抓定是伤了她,勉强压抑下心疼,他故作冷漠的低嗤:“难不成公主你还想继续你的游戏,服侍我这低贱又有眼无珠的下民就寝不成?”
  “我……”原就苍白的小脸因他这席挖苦的话更加惨白,清澈圆亮的眼里添了抹受伤的光芒。
  “还是,你是特地来定白某的罪行?”明明心痛得快要爆开,白凌飞还是控制不了伤害她。
  听着他残忍的嘲讽,雁苓终于忍不住爬下床,扑到他面前仰头看他。
  “别这样,你明知道不是的……”
  抓着他温暖依旧的厚掌,雁苓却被他冰寒的眸光冻得频频发抖,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无视于她饱受打击的模样,白凌飞斜眼睨了一下缠着自己的小手,冷冷说道:“请你自重,公主,吾等一介贱民恐污蔑了你尊贵的身份。”
  彷佛他手上瞬间过了电般,雁苓在他冰似的注视下快速收回双手,眼里除了痛苦、仓皇外,更多了一丝难堪。
  “别这样,凌飞……”她无力的低喃,完全没了主张。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明白她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怕说出真相后会落得像今日这样的光景?她该怎么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她的游戏,而是再认真不过的对待?
  雁苓哀伤的瞅着他,明亮的大眼悄悄蒙上一层薄雾。
  身为公主并不是她的错,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可以预知会遇上他,她会选择另一种身份的。
  狠下心来漠视她哀痛欲绝的表情,白凌飞依旧冷声道:“别怎样?恕白某才疏学浅,听不懂公主你极富深意的话。”
  白凌飞句句讽刺、字字挖苦,雁苓终于崩溃了,泪水狂泄。“够了、够了,你怎能这么残忍?”
  事情演变成这样她也不好受,为什么一向体贴的他要不断地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呢?
  泪眼瞅着他,雁苓不住低喊着:“你好残忍、好残忍哪……”
  看着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模样,白凌飞的心好似被重重搥了一下,但是,骄傲如他依旧咽不下被欺骗的痛楚,怒气瞬间爆发出来。
  “残忍?你有资格和我说残忍这两个字吗?”白凌飞瞪着她,狂暴的低吼:“是你欺骗我在先的!”
  该死的女人,想他白凌飞聪明一世,竟会栽在女人手中,更该死的是他还傻傻的奉上真心,愚蠢!
  被他的怒吼震慑住,雁苓一愣,才蓦然明白他受的伤不比自己轻,连忙说道:“不是这样的,凌飞,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狂喝她住口,白凌飞转过头,沉声说道:“你走吧,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懦夫也好,他就是没有勇气听她的解释,他伯自己的感情也只是她游戏中的一部分,尽管她的表情该死的让他心痛!
  “凌飞……”
  “别叫我,你是千金之躯,区区白府容不下你,你还是走吧。”
  白凌飞一再的抗拒终于让雁苓忍无可忍,她冲向前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听我说?为什么你执意要赶我走?”
  因为你是公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
  无声地在心底呐喊,白凌飞痛苦的转开头,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眸。
  是的,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即使他有把握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大的幸福,尽管他有自信拥有不输给任何人的能力,但是,他有什么权利要求她放弃尊贵的身份,待在民间当他的妻?
  撇撇嘴,白凌飞缓慢的转过身,欲离开房间;看着他决然地转身离去,雁苓再也受不了他的沉默,不顾一切的嘶喊着:“凌飞,我爱你!”
  白凌飞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房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喘着气,雁苓红着脸瞧他宽阔的背影,整颗心揪得紧紧的。
  这是她能做最大的努力了,从来没有仔细思量过对他的感情究竟浓烈到什么地步,但是,“爱”这个字居然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教她也忍不住吃惊。
  看着他动也不动的身影,雁苓忍不住又开口:“凌飞,我……”
  背着她摇摇头,白凌飞得用尽全部的力量,才能压抑住狂乱的心情。
  他知道雁苓的个性直率而诚实,他相信她的心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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