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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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游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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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头戏,自是不值得一提了。”

    人群中有人问了:“那你有何看家绝活?速速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若是好了,自有铜钱打赏,若是不好,哼,毛都没有。”
第三十一章 扒灰
    那耍把戏的道:“没有真功夫,怎敢在此卖丑?”

    说着便将背后的筐子打开,一个影子飞窜而出,赫然是一条花蛇。

    看见这蛇,众人顿时哗然惊叫一片,都有些下意识的惊惧,这可是毒蛇。

    小孩儿被大人们保护在身前,顿时有人叱喝:“怎么将蛇放了出来?”

    那耍把戏的道:“诸位勿要惧怕,这蛇虽有毒,但却将毒牙拔掉了,所以不成威胁,再说,这是我训练的蛇,很有灵xing,听我的话,岂会伤人?”

    说着指挥起蛇,玩了一个个把戏。

    周围看官惊惧平息,乍一看,的确有些新鲜趣味,便渐渐叫好起来。

    这时另外一人连忙将火把放下,抓起篮子到处张罗:“诸位老少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啦!”

    这话一出,不少人挥袖离去,更多的人则抛出一些铜钱。

    “真是无聊。”柳凭撇了撇嘴点评道。

    本觉得甚是有趣,双眼冒光,想要抛钱过去的白芷,听了这话,连忙点头道:“啊,是啊,真是无趣呢。”

    这时一道道菜开始被端上饭桌。

    糖醋鲤鱼、炒三鲜、酱爆牛肉……都是些荤菜,看着菜sè,味道似乎不错的样子。

    白芷双眼放光,笑着叫道:“很好吃的样子!”

    说着便要拿双手抓着吃,柳凭连忙将她的手打掉,递了一双筷子过去,道:“用筷子吃。”

    白芷有些委屈的捂着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凭,道:“可是白芷不会用这两根木头啊。”

    “这叫筷子。筷子。”

    “筷子就筷子,别凶啊……”

    “哪里凶你了?”柳凭忍不住好笑说道:“你就算再装成这委屈摸样,也要你用筷子。”

    白芷道:“可是我真的不会呀,要不小相公喂我好不好?”

    柳凭道:“你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喂?真的越来越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哼。白芷哼了哼,气鼓鼓的低头抓着筷子夹菜,可是夹到一半却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想要下去捡。

    “掉在地上就不要了。”柳凭微微皱眉,连忙将白芷抱在身上:“既然变换成了人形儿,就要有些人的样子。”

    “我知道了。”白芷低头道。

    “算了,我喂你。”看着白芷的样子,柳凭无奈说道,真是服了这个小家伙。

    果然,这话一出,白芷顿时眉飞sè舞起来:“我就知道小相公最好了。”

    柳凭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尖,道:“我当然是最好的。”

    说着夹着一块糖醋排骨,伸到到了白芷的嘴边:“张嘴。”

    “啊呜。”白芷张开小嘴,使劲咬了一口,竟然嘎吱一声将筷子给咬断了。

    看着少了一截的筷子,柳凭顿时无语。

    “你是故意的?”

    “嘿嘿,白芷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这是个意外啊,我太高兴了呢。”说着吐掉了筷子和骨头,赞叹了一声:“真是好吃,果然小相公喂的话,就更好吃了。”

    “夸我没用,好吃也不要将筷子吃掉。”柳凭板着脸说了一句。

    可白芷哪里听得进去,拍着桌子道:“下一口,下一口。”

    “真是服了你了……”看着白芷在不断的撒娇,柳凭并没有嫌烦,反而觉得有些温暖,毕竟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了。故此潜意识的,有一种深深的亲切感。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管是妹妹还是祝英台还是梦裳,都没有这种感觉。

    换了一双筷子,柳凭夹了一块酱爆牛肉。

    啊呜一声,白芷连忙张嘴吃掉。

    这次乖了些,并没有再吃掉筷子了。

    不一会儿,菜肴便被白芷吃得差不多了,柳凭不禁苦笑,自己还一口没吃呢。

    “小相公,白芷已经吃的饱饱的了,不用喂我了,你还一口没吃呢。”小家伙终于想到了柳凭,有些歉意说着。

    看着白芷犹意未尽的摸样,柳凭道:“你还想吃?怎么可能饱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吃就多吃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有了,我叫几样能抓着吃的东西,你不就能自己吃了吗?”柳凭想了想道。

    “抓着吃的?”

    “当然。”说着,柳凭叫了一盘肉夹馍,两盘驴肉火烧,这二样都能抓着吃。

    “哇,这是什么啊?”白芷闻着驴肉火烧的香味,双眼发亮说着。

    “你个吃货。”看着白芷要流口水的样子,柳凭忍不住笑道:“这叫驴肉火烧,这个是肉夹馍。”

    “驴肉火烧,肉夹馍?”念了一声,连忙将其抓起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吃完,忍不住咂嘴道:“果然好吃呢。”

    这风卷残云的速度让柳凭一惊:“你可吃慢点,别噎着了。”

    “知道啦。”

    饱餐一顿,足足花了十两银子,让柳凭觉得这钱,可真不够花的,毕竟他不是王宏,家中有着亿万贯的钱财随意挥霍。

    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抓着糖人,白芷边走边吃,这让柳凭的荷包开始慢慢变瘪,但看着白芷幸福可爱的笑容,也就释然了。不过忍不住一叹,要是真的养她,要花费不少呢。

    “唉,看来得想个赚钱的法子了……”柳凭暗道:“不过,与其将心思放在这儿,还不如明年考上举人来得痛快。”

    游玩了大半天,送走了白芷,柳凭才回到了天启书院。

    想着应该还有一节课,便去了,却不想,遇到了发怒的夫子。

    他指着柳凭一顿叱喝:“今ri都去了哪里?竟然敢旷课出去游玩?你来天启书院,是学习的,还是来玩的??”

    别说柳凭是知府的学生,就算是知府的儿子,在这天启书院也不算什么,所以听着夫子的叱喝,也只有低着头不敢回驳。

    这让柳凭很是无奈,不禁有些郁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夫子吃了火药?怎么火气这么大?

    虽然天启书院有着不准旷课的规定,但既然请假了,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学习是学子自己的事情,要是真的不想学习,如何监督也是无用,所以平时气氛还算良好,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才对。

    “自己不才,也敢叱喝别人?”看着好友被骂,王宏忍不住低声嘲讽了一句,他门路大,知道这其中缘由,对于迁怒柳凭的夫子,他没有一点的尊重。

    谁不想,那夫子耳朵尖,竟然听见了,转过头叫道:“你在说什么?!!”

    王宏一愣,脸sè有些苍白僵硬:“我……我没说什么。”

    “你还没说什么?!我都听见你说了!说我不才,也敢叱喝别人?是也不是?!”这宁夫子眉毛倒竖,一字一句喝问着。

    这话一出,本来安静的诸多学子,顿时一片哗然,这王宏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祝英台急了,连忙站起来道:“宁夫子还请息怒。”

    “与你无关!”喝了一句,又看着王宏,再次问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王宏咬了咬牙,狠下了心道:“是学生说的!学生也是这样觉得的,若是真的,又如何不能说?”

    所有学子顿时惊呆了,这王宏来真的啊!个个瞪大了双眼,显然很是惊骇。柳凭更是苦笑连连,这是越帮越乱啊。

    “真的?呵,你觉得我不如他?”宁夫子指着柳凭问道。

    “是!”

    “好,好,好!”宁夫子气急,连连说了三个好,道:“那比一比便是,诗词歌赋经文墨义……”

    还未等话说完,柳凭便抢先道:“学生不才,怎么敢和夫子比斗?仲博,你就算想要我丢面子,也不要用这样的方法啊。”

    开玩笑,这比斗,不管赢了还是输了,都不会有好结果,他可不是小孩子。

    听着柳凭的话,王宏也终于惊醒过来,作揖道:“夫子,学生莽撞了……只是想教训一下柳凭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为……”

    “哼!”宁夫子虎着脸道:“以为这样编就想躲过去?目无尊长,你二人都禁课三ri!”

    “是!”听着这责罚,柳凭和王宏也只能应着了,

    事实上也没有说禁足,所以二人便偷偷跑了出去游山玩水了。

    柳凭提出这点时,王宏犹豫了下也同意了,这些ri子他不断苦读,烦闷异常,借此正好放松,倒也不错。

    离开了天启书院,柳凭才连忙问道:“话说,那宁夫子到底怎么了啊?”

    王宏冷哼了哼道:“他自是遇上了烦心事儿,有了怒气,你正巧遇上了,所以才有了今ri之事。”

    柳凭追问:“到底何事?”

    王宏嘿然一笑道:“据说,他老爹扒灰了……”

    “扒灰?”柳凭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王宏道:“这都不知?罢了罢了,就告诉你……”

    “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ri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常扒灰偷锡以为常。”

    “做贼……?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柳凭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听懂:“到底什么意思?”

    王宏大笑起来道:“这都听不懂?哈哈哈,奉常,你平ri聪明绝顶,怎么现在如此愚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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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没码字(原因很复杂)彻底没存稿了,以后还是随写随发(一般来说下午一更,晚上一更)……orz(昨天还雄心壮志的想固定时间发章节呢)(摊手)(叹气)对了,在我的心中,封面就是梦裳的样子。前几天忘记说了。诸位以后可以对照yy之。最后求下收藏和推荐,最近收藏涨的好慢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二章 突降的雨
    柳凭道:“卖甚关子?快快细说。”

    王宏笑笑,却没直说,而是道:

    “古有名家,中年丧妻,一直未娶,忙于公事,多年之后,儿子娶妻。名士才华横溢,儿子庸庸无为,儿媳甚是失望。某夏一ri,名士书房读书,儿媳端茶进来,名士见儿媳穿着若蝉翼一般的薄纱轻裙,心大为触动。”

    “儿媳也倾慕名士,便含情脉脉与之对视,名士出神张望,儿媳笑问公公为何一直盯着?名士并不答话,而是在桌上快速写了一句——‘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chun不敢弹’。”

    “名士颇为懒惰,桌上灰迹斑斑,这字迹看得极为清楚。”

    “儿媳见了,也快速续写两句——‘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写完便红着脸跑走了。”

    “名士出神盯着桌子看,心中大为瘙痒,很是高兴,这时儿子回来了,名士忙擦着,儿子问父亲在做什么?名士说:扒灰!”

    听着这典故,柳凭有些目瞪口呆了:“也就是说,那宁夫子被他的老爹带了绿帽子?!!”

    王宏也不说话,将手中折扇哗的一声打开,上面写着二个字:是也。

    “我去!这消息未免也太劲爆了一点!”

    这槽该如何吐起啊……

    柳凭简直不知如何形容此时心情,只觉万头羊驼从心头奔过。本有些恼怒那宁夫子,现在却开始同情他了……

    真是可怜的家伙。

    既明白了这点,也迅速明白了上一个典故:“扒灰偷锡,锡、媳同音,隐语也。原来如此。”

    王宏笑而不语。

    “这事儿是真的?”柳凭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王宏道:“十有**是真的,如果不出所料,那宁夫子过几ri就会从天启书院中辞职了,他丢不起这人。”

    柳凭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摇了摇头,柳凭和王宏骑马,一路来到郡城之外。

    连绵不断的大山,苍莽挺拔,山上森林,郁郁葱葱。

    柳凭看了一眼王宏的携带的箱子,问着:“弓箭准备了吗?”

    王宏笑道:“也不看我王大公子是谁?自早已备好,上好的牛角弓,一千两银子一把,我准备了两把,你我各用一个,还有上好的箭枝十筒。”

    听着这话,柳凭忍不住心中感叹,果然土豪就是土豪,一千两银子相当于前世的一百万了,一点也不心疼就买了,还是两把。

    王宏说着就将筐子打开,取出一把弓丢了过来。

    柳凭伸手接过,这弓长达一米五左右,造型漂亮,线条完美,弓身jing致。

    既用了一千两银子,自然不是什么低级货。弓由上等的牛角,木材,动物胶,经过数百道工序,由名家亲手制造,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造出了这一把。

    看着这弓,就不由的喜欢上了:“真是好弓!”

    王宏道:“既柳兄喜欢,那送你便是,反正我一人难用两把。”

    柳凭也不矫情,当即应了下来:“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王宏笑道:“哈哈哈,柳兄的这一个人情,可比一把破弓值钱太多,我这是赚了啊。”

    听着这恭维,柳凭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啊。”

    王宏道:“是柳兄你低看自己了,不要看我大手大脚,嘿嘿,这可是名商之子的眼光,长远的投资,就算是我爹爹都会夸我。”

    柳凭道:“本来还有些感动,听你这话,倒觉得满是铜臭味道了。”

    王宏丢过来一个玉扳指,这是拉弓shè箭时套在右手拇指上的保护用具,道:“不不不,我绝无此意。”

    “只是玩笑。”柳凭摇头,接过这玉扳指,带了上去,抽出马鞭,指着前面的重重森林,道:“王兄,我们比一比如何?”

    王宏看向远方,顿时大笑起来:“有何不敢?”

    二人策马,不一会儿,便来到森林边。

    “吁~”勒着马缰,小心控制着马慢慢停下,柳凭四处看着,不一会儿,王宏也过来了。

    柳凭看向刚想说话的王宏,挤眉弄眼着。

    王宏当即闭上了嘴巴,顺着柳凭的目光看去,顿时看到不远处的肥大灰兔。

    “这野兔好肥——得有五斤了?”王宏低声说了一句,取出一个箭筒递给了柳凭。

    柳凭搭弓拉箭,瞬间瞄准那野兔,微微眯起双眼,静静感受着此刻的风向,甚至是这林中空气的cháo湿度。

    瞧着柳凭搭弓拉箭的摸样,王宏也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目光再次移到那灰兔的身上。

    在书院的御shè课上,柳凭的成绩虽不是最好,但只要shè出一箭,便必shè中靶心。可有着小神shè手的称号呢!

    突然,那灰兔上方树枝上一条蛇快速游走,它似乎感觉到了危险!

    这蛇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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