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冷,风那么大……
或许老天嫌我们伤的不够,一阵风把那唯一的白手帕从我的手吹离……
手帕飘到了路边
落在一个人面前,他停下了脚步。
一双黑色的皮鞋特别亮……
我抬起头看他,那人怎么看都是光鲜的有钱人。
他缓缓弯腰去拣那条手帕……
那一刻,我眼神不在冰冷,至少这个世界还有人给我拣手帕的……
而那个人拣过手帕并没有站起身,而是在那发亮的皮鞋上擦了几下……
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皮鞋越来越亮,如同我的心越来越冷……
觉得满意了,那个人扔掉了白手帕,继续走他的路……
我咬着牙,冷着脸颤抖的再次去拣那手帕……
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冷漠,冷漠到做人不赏给你口饭吃,连做狗也不会拉泡屎给你肯……
而又是一双黑色的皮鞋落在我眼前……这双鞋也特别亮……
他缓缓捡起手帕……
“放开你的脏手!”
那个人一窒,我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那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眼,可是随着岁月的风霜有些浑浊了,我想这双眼睛在以前一定很凌厉的!
“这种眼神不该在你这种年纪出现的……”
等我看仔细了面前这个人,我也被其窒了一下!因为这么冷的天气,那个眼神深邃的中年人,居然只穿一件衬衫而且那领口未扣扣子的地方裸露开来,那里的皮肤上纹着刺青,是黑色的龙头……
我冷冷的瞪着他
“这种眼神我曾经看到过一次……”
似乎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只是自顾自的摇着头,而看他的脸色充满了愧疚与不安……
良久,他才将手帕递还给我!
此时他的眼神有些温柔。盯着我一阵,随而看了眼我紧紧搂着的阿拽。
“你们没地方去吗?能让我帮你吗?”
能让我帮你吗?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大哥时的情景……
他是黑龙会的大哥!
也是从他说的那一句话让我无怨无悔……
那之后我踏上了黑社会的路……
那之后在心中他如同我的父亲……
那之后我将自己纹了一身和他一样的龙纹……
那之后我有个名字叫青龙……
NO:11流氓秀才遇到兵
……
思绪从回忆中惊醒……而身体却乏力的没有苏醒……
脑袋昏沉我感觉自己身体很轻……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飞升……
远方传来主的召唤,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
当!当当!当当当……
哈里……路亚!哈里……路亚!哈里路亚!里路亚……
我听着哈里路亚的节奏压韵到从缓到急……
飞升了吗?
妈的,要冻死了吗?我靠!春哥不是说‘伤感过后要满状态复活吗?’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人说上帝是赤身的,主微笑着向我张开了双手,一片圣洁……
朦胧中模糊的双眼前两大颗圣洁的白光向我笼罩而来!那两颗白光越放越大!离我越来越近……
主要带我走了!
无所不能的主啊!只是,这两颗是您的睾丸吗?
朦胧间哈里路亚变做了‘呜啊呜啊!’的声音!
上帝的两颗睾丸也幻化成了一辆车的两个大头灯!
“你们干什么的?半夜锄路边?强盗?偷东西?”
原来是警察叔叔!
我已经冻的迷糊说不出话来,隐约听着阿拽在解释说‘火柴’……
不过这犯忧郁症的哑巴货就说了火柴两字,余下的就没了……
“哎哟?你叫火柴?”警察叔叔惊疑
“……”阿拽沉默不语
“好好说话,别边吐血边说话……啊?你咋吐血了?”
“……”阿拽哑口无言
“大半夜的,你是不是要拐卖旁边这女孩?”
“……”阿拽依旧沉默,三个字的回答又如何解释这一切!
“行啊小子!?你叫火柴!?卖女孩的小火柴!?”
“……”阿拽翻直了白眼
什么情况?我麻木的身体被抬上了警车,耳边依稀听见阿拽的‘哼哼’声,依稀记得被那次给流氓揍是相同的声调……
卖火柴的小女孩?
卖女孩的小火柴?
傻傻分不清楚……
曾经有个杀手说:“生不入牢狱,死不入地狱”这话说的有理,不过前者更对些!毕竟入地狱还能投胎,入牢狱没带身份证就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出去!
以前没人跟我解释‘杀手’这个词。我一直以为杀手只杀人手而已,不杀人命!结果我貌似错了……
“警察叔叔,我和他是堂兄弟,他真的没拐卖我!虽然没带身份证,您不会看看他带了硕士证书吗?这东西还不能证明吗?为什么只放我不放他?”
我拉下了那波浪型假发,被警察叔叔往外面边拖边理论
想我青龙纵横江湖独领*,上厕所时没纸用过刀,上千流氓面前撒过娇,跟职业杀手过过招,半生都在江湖飘,还真没蹲过苦窑,不曾想在这里摔一交!
“谁说他不可疑啦?有硕士证怎么了?那才是更可怕的犯罪分子!行了!你能走就不错了!”
“你看我是男的,他‘卖女孩的小火柴’,罪名就不成立了嘛!”
“你大半夜的路边扮女人,要嘛就是变态,要嘛和里面那人做大买卖,俗话说:‘不怕流氓多嚣张,就怕流氓高智商’”
真是!这警察叔叔可真是敬业啊!如果人人都他这样,还他妈哪里有靖国神社?早跟凳哥似的把它炸咯!
回头看看阿拽幽怨的看着我‘地震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哥!你放心!天地会不会放弃你的!
……
我头上爆起了青筋,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我的IQ胜过一百个秀才,照这逻辑算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鱼出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旦没耐心了就得鱼死网破!知道嘛!警察叔叔”
“怎么?你小子还敢劫狱怎么滴?鱼死网破?”警察叔叔惊惧的摸着腰间那把‘撸子’
-_-#~
“小胡,要吃午饭了!还这么忙?”说话间,旁边一警察对逮我的人说。
“恩,最近出的犯人都神经质!”旁边那警察叔叔无奈说。
午饭?
今天确实是我纠结的一天……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三天不吃是变形金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为人没钱的我,不得不做了一只为食牺牲的傻鸟!
我看似无意实乃有意的吐了警察叔叔一口唾沫……
这还不将我关进牢房去的话!那这警察就不是警察——是傻叉!
其实吧!我意识是把我再逮进去,起码牢里头管午饭!
我的饭!哦也!
我微笑的伸出双手看他,拷上我!将我温柔的送进牢房吧!
他黑着脸,抹了把脸上的口水,抽出了腰间的警棍……
等等?我叉!这啥情况!抽棍子干嘛?
“哇!抽我干嘛……”
……
我在天上的父母啊,孩儿不孝!别人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你儿子我却为了五斗米而随地吐痰!
造孽啊!
我和阿拽顿牢里死命的啃着今天的第一顿饭!我现在终于明白,对饿的半死的人来说,尿都是柠檬汁味儿!
这伙食难吃到一口咬在马铃薯上愣是吃出了臭豆腐味……结果阿拽放下食物默不做声!
“为什么浪费食物?在乡下如果母鸡不生蛋,农民伯伯会把它带出去一刀砍死?”
“……”
“虽然你不是鸡不能下蛋!不过你好歹是硕士生,不能为祖国的农业建设做贡献,也起码能为祖国科技做贡献吧?”
“……”
“你脸色苍白看着我什么意识?真要下蛋了?”
“肚子疼!”
值得一提的是,阿拽在我们牢房角落就地解决了‘大事’!而奇怪的是,他拉出去的东西似乎也弥漫着臭豆腐味儿。
……
整一上午我都和阿拽在无聊的讨论个问题,那就是现代军人的头衔谁最大!
“元帅上面还有司令!所以我认为司令是最大的!”
他拿手机在我面前一摆:那你下象棋的时候有见过比元帅还要大的棋吗?
“有!军旗!”
“……”
我真的不该和他讨论棋类的东西,毕竟那是他专业领域的,因为现代人上网男的陆军棋,女的飞行棋……好吧,计算机领域的覆盖面积真广。不过!下次要和他讨论原子弹是公是母!
我今天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是,直到中午我的手机响起,我才发现我答应了偶的女神去看房子!
NO:12爱情公墓让人住
其实我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但做为一个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在心仪的女孩面前丢脸,而我不只丢脸,还丢人现眼……
我没有令狐冲那么武功高强,所以也不会像他受了任盈盈相救后还要人家以身相许……
更没有他无上的人格魅力,头发甩甩,整个娥眉派封他当掌门,就此相当重口味的成了尼姑们的zhong马……
所以当我的女神将我保释出来后,我只有像东方不败自宫一样极端的叛逆着……
似乎他又变会了天使,不在是那个见钱眼开的魔女……
至少前一刻是她出的押金把我们保释出来的……
我实在想不通,难道她真的人格分裂?
“你为什么?”
她转过身,我看在眼里……
这一刻相当琼瑶……她的眼,透着冬雨的韵味,每一次注视意味着越来越冷了……我的心一丝丝随之颤了,忽然感觉对她那份依恋,渐渐遥不可及。也许,她从来没有接近过我,我感觉她离的好远……什么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那一刻我想的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我……
“我有始有终,也希望你遵守承诺……”
什么承诺?就因为租房子的承诺?
我甚至像阿拽说的那样疑惑起来,到底是她人格分裂还是我呢?
……
我想过研究爱情公墓的秘密,但是从没想过住进去……
是的,她们住爱情公墓里,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也是……
“不?不是吧?你们住爱情公墓?我连说出这四个字都跟骂你们似的……”
“学校附近哪里比我们这房子好?,我们这所谓的爱情公墓又大又宽敞可以看球,开patty,打篮球都行……”
听到这翻话我和阿拽相视一眼,这欧阳雪真是个武痴!咋就不明白我们担心的和房子大小没关系,而是恐怖不恐怖,会不会死人的问题……
这闹的B大沸沸扬扬的公寓,近了一看也不咋滴。就像夜里睡觉的恐惧,天一亮就忘记了不知在恐惧啥!
“如果说你们住这里的话,我明白租金为什么才500块了!”
“怎么?你后悔了?不是信誓坦坦的要保护我们吗?果然,天蝎座的人是万恶的根源,混世的恶魔……”
她这一翻话就让我无语了,就算不住这公寓,就算是天蝎座!但有坏的那么歇斯底里吗?还是又那什么人格分裂了?
“我从来没因从我嘴里出来的东西而后悔过,哪怕是吐一口口水……”
“我希望你是唯一一个,不是天蝎座的魔鬼……”
她回了那么一句,拉着欧阳雪像那所传说中的公寓走去……
我与阿拽相视一眼,目光停留在前面的欧阳雪……我忽然明白,传说守护爱情公墓的夜叉或许就是眼前那个人的背影……
……
自从一脚踏进这传说中的禁地开始,我就由衷的佩服高祖皇帝刘邦!这赴一次鸿门宴得要有多大的魄力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知其山必有虎!
我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向前,阿拽拉住了我,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
——真的要住吗?
“阿拽你该明白,没有车的人,只能拼命跟着人跑。没有钱也一样……”
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花时知难找……
蚂蚁渺小,可整个世界都是它的家……
我比蚂蚁大,却没一个地供我吃喝拉撒……
……
泰戈尔说:上天完全是为了坚强你的意志;才在道路上设下重重的障碍。
我认为这种障碍再坚强的意志也将消磨成智障……
命运是个啥啊?命运是放个屁都能将马桶炸了的悲剧,命运是减肥的人喝口水都能长肉般的神奇……
虽然我从不信命运,或许是我从没有放屁炸了马桶也从没因为喝水而肥过……
命运啊,老子不信你又何必苦苦纠缠我……
在命运老大咄咄逼人的安排下,我与那撒酒疯的hellokitty再次重逢……
在这座古老的公寓里,在这个世俗人的禁地中……
当我跟随两女走进公寓大门的时候,她那一双望穿秋水的目光射来,而我用那幽怨缠绵的目光回应……
-0-好吧!我承认以上这些话都是讽刺的!
天旋地转间,这一刻在政治上讲犹如布什相逢本·啦*登!在动物世界里如同喜羊羊碰见灰太狼……而在《多啦A梦》中就像技安遇见他老娘……
“是你……”
她那黑白分明而清澈的大眼睛,似乎在这一刻彻底黑白分明了,黑的不见了只剩下眼白了……
而我在遇见她惊讶之余,居然重口味的闪过一个念头,她……似乎清瘦了……
在很短的时间里她的眼白下翻,从新恢复到如初的状态,整一个《火影忍者》中的血轮眼似的说变就变……
“这位是公寓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的房东还是B大的文学教授她叫MISS言……”
“欧阳你别说话,那么西门同学你请回吧!”
那hellokitty!不,那位叫MISS言的hellokitty居然直接打断了欧阳雪的话语……
这一刻我就是那雪亮着眼睛的群众,等待着那传说中的女人打架……
可是那纵横体育系,十步杀一人的‘灭绝师太’居然像太监一样,淹了……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欧阳雪和我的女神,她们两居然温柔而敬畏的站在那里,纯洁的跟MISS言*图案似的……
所谓聪明的女人就是那种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的女人。古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在场是三个女人,而一台戏剧中自然要有花旦,聪明的女人就是自然而然成为花旦的那个人。
古人又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而我认为一个美女能搬一山……
潜意识告诉我,这个MISS言相当不简单啊……
“MISS言我真的急迫的找房子,能不能通融下……”
听着话语,我才转而盯着MISS言面前座的男子……
怎么还有个男的?现在我发现自己很像一种叫蜈(无)蚣(公)的动物,眼里只看见母的看不见公的……
再来说说MISS言面前的公的!
如果我是那种看很久才能看出帅的韵味的人,那么他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而让人一直韵味的人……
事实上我想说,他妈的做为男人你帅的是不是太没天理了点?
“不必再说了,看你样子根本不可能满足那些条件……”
“哎……”
那叫西门浩雨的帅哥站起身,摇头晃脑的就要出门!
而这时我的女神居然拉住了他,他们两的眼神对视了一阵,随而女神轻轻摇头,随而帅哥轻轻点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站在了原地……
难道他们有私情?
这么眉来眼去的当我死了啊……
Miss言揉揉眼睛,转而将目光落在我和阿拽身上。
我忽然发现这个在电梯里发酒疯跟个田鸡似的女人,此刻严肃的如同一颗岩石……
多么拥有文学造诣的一幕啊,果然不愧是文学教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