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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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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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这沿途的州府县道都传遍了皇上派人送金佛入夏的消息。若进了城镇,百姓们都会在路边看着,望着。并非要看什么金佛,他们要看的是护他们国安的杨将军,看保他们家宁的展护卫与白将军。
  百姓的目光是柔且暖的,望着他们时与平日里看那些官员实属不同。
  日复一日,日子有时快如雳闪,有时却慢如梅雨。
  队伍越长,这路便走的越慢。
  这一日到达西京之后,众人落脚在弘缘寺。
  有金佛,法愿大师与那些僧人在,护送行程的官员也都自然要住进寺中。杨宗保安排家军一百守在寺周,其余人在城外扎营。
  用过晚斋之后,众人回房休息,由于来的人颇多,这一次白玉堂展昭以节约房间为由住在了一起。
  “玉堂,我想出去透透气。”房间内虽然很暖,可是点着炉火让他觉得很闷。实则,这行程就是闷的让人发晃。就算是护送钦差或者去抓差办案都要比这自在的多。所有人都不能多言多笑,不光是白玉堂会觉得闷,八九日过来,展昭也闷。
  “我也去。住这和尚庙就是受罪!”若不是在州府,没有大型寺庙的话,他们会住在驿馆之中。若是那样,酒饭茶菜都是分开来的,自然也没有那么拘束。
  两人来到院中,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夜风之中带着的是檀香的味道。这味道闻的久了,也就不觉得如何了。
  一阵剑风刮入二人的耳中,寻风声看去,对院之中杨宗保正在舞剑。
  “杨家将不是都使枪吗?”白玉堂问道。
  展昭摇头,“若你好奇,何不自去问问。”
  “分明你也想知道,却让五爷张嘴!”白玉堂笑着点了点展昭的鼻子,然后迈过拱门来到杨将军的院中。
  听到有人来,杨宗宝收招停剑。他知道来人必不是歹人,因为来人身上没有杀气。回身一看才见是展昭与白玉堂。“二位贤弟,怎么还没歇息?”对这二人之事,不肖说出他也早就看出了。没什么是非对错,相爱之人能在一起本就不易,一不伤天二不害理为何要阻?所以他知后只是一笑。
  “屋中烦闷出来透透气,就见杨大哥在这里练剑,所以过来看看。”展昭笑着回道。
  白玉堂接着话音问:“杨大哥,听闻杨家枪法盖世,从不知连剑法都如此高超!”他这不是奉承。方才虽只见了几招几式,却也是利落独道。若在江湖之中,成名绝非难事。
  杨宗保一笑,“贤弟客气了。这无非是闲来无事活动活动筋骨罢了。长枪马上用着得当,只为舒展筋骨还是用剑为好。”
  白玉堂听后点了点头。低头之时便看见杨宗保手中的三尺青锋。“杨大哥,这剑一看便知是个宝贝。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是当年铡死潘人美之后,先帝为偿我杨家忠心,赐的一把宝剑。名曰忠魂,乃先帝所起。至于它以前叫什么,家父在世之时未曾讲过,祖母他们也都不知晓。”杨宗保将忠魂剑举在胸前细细的看着。这是以他杨家多少男儿血换来的忠魂二字啊!
  展昭轻叹了一声。以血换来的荣耀,究竟是悲还是喜呢?
  而五爷却并未想的如此之多。“原来是先帝所赐,那自然是件宝贝!杨大哥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杨宗保摇头,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该带之时我便带着。有它在身,能使我安心。”
  “哦?这次西行难道你并不安心?”见杨宗保如此表情,白玉堂的好奇之心更盛。
  “玉堂!”展昭拉住白玉堂的衣袖。这白老五好生无礼,明见到杨将军有言不欲讲,还要一再询问。想到这里他朝杨宗保一笑,带些歉意。“杨大哥,天色也晚了,我们回房休息去了。明日还要赶路,您也要早些歇息。”
  杨宗保点头,见二人回到对院,他长叹了一声。手握忠魂仰头望向月空,“若真能两国不战百姓安生,实没有比这更好之事了!”
  一路之上很平静,没有发生任何难事。
  这让展昭和白玉堂心中都有些不解。庞吉如此竭力的安排他们二人出京,难道就真的是为国为民?这么个有可能参与谋反及叛国之人,会有如此好心?
  但无事发生就是无事发生,且谁也不愿看到有事发生。
  眼看着周遭景物变得陌生,心中变难免会更加急切。路走的远了,离汴梁真的很远了。
  “前面就是嘉梁县了,看来不用三日我们就能到达偏关。”这条路杨宗保走了数次,来来回回,一次比一次走的艰难。
  “实在是太好了,这连日扎营也没个好觉睡!”白玉堂在马上动了动胳膊。
  杨宗保和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都是一笑,没再言语。
  这西北之地风沙有时会很大,尤其是这个时节早晚会非常之冷。前两日过的都是无人之地,只能扎营而住,自然没有平日里休息的那么好。
  进了县城,知县带着衙役前来迎接。磕头见礼自不用表,这一行人各自安排,白玉堂与法愿大师等人全都住进了驿馆之内。
  这小小的县城根本容不下杨家那一千军兵,就连那三十僧人也不能全部住在城内,所以只留了十名武僧护在金佛左右。即便这样,这驿馆之中也住的很满。金尚书无奈也只好暂且住在知县的府中,好在只住一夜明日赶路倒也不算什么。
  安排妥当之后天色还未全黑,白玉堂便想上街走走。
  “我留下来保护金佛和法愿大师,你自己去吧。”展昭摇头不愿跟他同去,但他知道玉堂闷的够呛,所以也未阻他外出。
  “你若不去,五爷一人还有什么意思。”索性白玉堂也连门都没出。
  敲门声响起,展昭问了一声。“谁?”
  “给二位大人送茶。”一个女子的声音。
  白玉堂打开门,“你是谁?”这女子生的好看,粉面桃腮如月弯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如此匀称实在难得。而这样之人居然来端茶送水?
  那女子一笑,轻声答道:“小女子是知县大人派来服侍各位大人的。”笑之时面带妩媚,动之时事身如浮柳。
  展昭一皱眉,“你可以出去了。”这般看来,这女子来自何处所来为何实在很是明显。这人绝不是良家女子。
  “这位大人是不满意小女子么?”说着他向展昭靠近两步,腰身曼扭散出一身脂粉香。
  展昭连忙站起身躲开那女子的靠近,抬眼看了看白玉堂。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便是一瞪眼。
  白玉堂自是讨厌这女人的来由,但见展昭脸臊的通红,模样实在是好看好笑,故此看的多了一会儿。见展昭瞪他,这才抬手用白虹剑鞘拦在那女人身前。“你们知县大人安排的可真周到啊!”
  那女子见剑却也不惊,反而回头朝白玉堂一笑,“我家大人一番美意,想必二位大人不会拒绝吧?”说着她伸手推开白玉堂的剑鞘。
  白玉堂冷笑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天下有几个柔弱女子会见剑不惊的?这女人非但不怕,反倒敢伸手推之。
  那女人依然笑回:“小女子是知县大人派来服侍诸位大人的。”
  “我是问你的身份!”白玉堂问。
  “这还须用问么?能被人招之来挥之去的女子,自然来自青楼。”那女人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见他依旧皱眉继续再问:“你们这里的青楼女子都这般胆大?”
  “这里离边关不远,经常往来兵将。什么刀啊剑啊的见的多了自然就不怕了。”那女人如是回答。
  白玉堂还想再问,却也找不出疑点。故此一挥手,“你下去吧!”
  “二位大人不用小女子服侍?”依然是一脸笑容,没有惊讶也没有其他。
  “替我们谢谢你家大人美意。就说我二人无福消受。”若再说下去,这猫儿的眼怕是都快瞪出来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告辞。”说完,她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我说猫儿,你干瞪着我做什么?”白玉堂倒了杯茶递给展昭。
  展昭扭头,“我劝你还是别喝她送来的东西!”
  “又吃醋啦?”白玉堂再上前一步。
  展昭回眼瞪他,“谁像你这般无聊!你难道就不觉得可疑么?”
  “所以我才问了她身份。”白玉堂反回桌边将茶杯放下。“可是她回答的没有丝毫破绽。”
  “总之我觉得这个女人不那么简单。我得去看看法愿大师和金佛。”说着展昭提剑推开房门。
  “我跟你同去!”展昭去何处,他便跟去何处。更何况那女人虽然他问不出毛病,但也不能不让他心中警惕。
  来到法愿大师房门前,正听到里面交谈之声。
  “杨将军,这一路之上老衲见你面带难色,可是有心事?”声音浑厚,虽苍老了些但却很是有力。
  就听杨宗保回:“这些年来,我经常往返这条路。每来回一次就得见一地尸骸,如今再走,旧事在心,只是有些感触罢了。”
  法愿大师叹道:“佛法随广,却度不了无缘之人。老衲只能愿亡者都能入西方,登极乐。”
  白玉堂与展昭面面相视,然后一同返回了房间。
  “难怪杨大哥一路之上都少言少笑。”展昭将巨阙放在床上叹了一句。
  白玉堂点了点头。“像他这样阵前杀敌,两国对垒的将军,这种事儿自然难免。”
  “看来今天杨大哥会亲自守着金佛。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晚上我看我们还是守在门前左右为好。”
  “听你的。既然如此现在就休息一下吧。”说完白玉堂走过去抱住展昭的肩膀。“猫儿,我真想快点到西夏国都。”
  “为什么?”展昭问。
  “这一路之上跟了这么多和尚,什么都不能做。可真真是苦煞了五爷。到了那里他们住进寺庙,我们住在使馆,那样就方便的多了!”白玉堂随后将嘴唇贴在展昭的腮边再道:“猫儿,我好想……”
  展昭的脸已如天暮绯红,“玉堂,你这是怎么了?”这一路之上他们的确是为保驾未曾做过什么。可他白玉堂还从未有过如此言语。而且方才分明出现可疑之人,他怎么能现在说这些话?
  “你不想么?”他能感觉到展昭的身子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就连打在自己身上呼吸都和自己一样,略显的粗了些。
  “不对!玉堂,这不对!”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在窜,并一点点扩大着。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如今玉堂只是抱着自己,并未做过什么。这感觉来的绝对不妥。
  而此时白玉堂也觉察出异样,连忙放开展昭。“妈的!中招了!”分明方才自己没有任何心思,可是怎么徒然回到房中就有了这个念头?更何况这感觉来的来怪,两人未曾触碰身体就有了反应,若没中药实不可能。
  二人连忙坐定运功,果然能感觉到有所不畅。试了两下,逼毒未果。白玉堂连忙喊了一声,“猫儿,不要硬来。这毒逼不出去!”
  与此同时展昭因为用功过猛,身子一挺嘴角当即渗出血丝。听到白玉堂的话,他连忙松劲解力,但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床上。
  见展昭吐血,白玉堂连忙上前擦拭。“猫儿,你觉得怎么样?”
  “像被火烧一样。玉堂,水……我想喝水……”一口血逼出,非但没让毒有所缓解,反到让他比白玉堂情况更糟。
  白玉堂连忙跑到桌边倒了杯茶,然后递到展昭嘴边。“猫儿,别咬牙,把水喝了!”
  展昭不想咬牙,但若不是这样,身体里这股难耐的劲儿会让他大叫。
  白玉堂知道这猫儿向来皮薄,此时肯定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这般模样。于是他把茶水含在口中,俯下身对着展昭的嘴唇吻去。
  白玉堂的舌分开双唇,启了这紧咬的牙关。一股清茶凉凉的送进展昭的口中。但,两舌碰到一处便纠缠起来,且许久不愿分开。药性突然变的更烈,白玉堂的手不自觉的剥开展昭的衣服。但突然之间他想起件事,于是他挣扎的离开展昭的嘴唇,手不舍却不得不从他胸前撤了下来。“昭……你……你忍一下……”白玉堂强挺着站起身,摸到随身所带的包袱近前。
  “玉……玉堂……保护……金……金佛……”尽管脑海之中混乱一片,但展昭还是没有忘记大事。此时此刻他二人中药,那金佛就自然危险。
  白玉堂终于从包袱之中翻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丸药,先吞了一粒,然后回到床边,把另一粒塞在展昭口中。方才他突然的想起,江尧临离开京城直时送了他一瓶药。说是用九籽莲瓣制成的,能解不少毒。想是他们捉贼拿盗应该用的到,所以就送了他们。这次出行因为怕有危险,所以白玉堂也一并带了来。虽然不知道现在他们身上中的是什么药,可是吃下这解药总不会有害处,死马全当活马医,目前也只能如此。这般模样,莫说去保护金佛,恐怕是拿的起剑也没有办法挥出招式。
  “猫儿,好些了么?”白玉堂焦急的问着。
  展昭把身子蜷在一起,抱着白玉堂的胳膊。“冷。好冷!”
  明明满头大汗,为什么他会说冷?“怎么会这样!”自己分明已经毒性渐褪,怎么这猫儿会从热变冷?
  “疼……玉堂……好疼……”展昭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本来未喝进那口茶之前,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可到了现在他好象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软绵绵的。除了玉堂之外,他什么都抓不住。
  “哪里疼?你快告诉我哪里疼!?”白玉堂懊恼着。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该给他喝下那口茶。竟是让担心和药性给弄的糊涂了,自己与展昭中药根本不是因为那茶的缘故,若那茶中有药难保不是毒上加毒更加危险!
  展昭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只能拽着白玉堂的胳膊,将他的手送到腹下。他蜷缩着身子使这个动作做起来没那么费力,也使白玉堂一瞬就触到了展昭所言疼痛的根源。
  白玉堂懂了,若这猫儿再不释放出来,怕是命都保不住了。于是他只能下手,“若是疼,就咬着我的胳膊!”他把另一只胳膊递到展昭的嘴边。无奈之下他只能褪去展昭的里裤,轻轻的用手在他的下身抚动着。
  “啊!”展昭疼的几乎昏厥,当真就一口咬上了白玉堂的胳膊。一股血腥味儿冲进口中,有些熟悉的感觉。
  白玉堂疼的一皱眉,“猫儿,你放松!”这笨猫的性子真要命。如此意识不清之时且还要忍着,无奈只下他只能手下加了速。
  突然之间,门外传出了打斗之声。
  白玉堂心急。想是外面果然出了事,所以一个分神手便重了,但亏是重了。
  展昭僵硬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也张开嘴放了白玉堂的胳膊,然后昏昏沉沉的晕了去过。
  尽管心急白玉堂也没忘记替展昭把衣服套上,并盖上被子。之后用被子擦了擦手,提起白虹开门就走到院中。
  院中两边分站着数人。
  杨宗保手持忠魂剑带着手下的两名副将站在东面。后面跟着李贵娄青,及十几个军兵。
  西面站着的是一女六男。那六个男的白玉堂不认识,但那个女子他见过。就是那会儿送茶之人。
  见白玉堂出得房门,那女人便是一愣。“白玉堂,你……你怎么……”那会儿她进房之时身上撒了些入骨催情,所以故意扭捏身子让药粉散在空气之中。这东西效力发的慢,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她当时并不怕被人发现。况且她送进的茶也带着毒性,虽不能让人当即毙命,但至少喝了那茶,三个时辰之内血气混乱任人宰割。如今这白玉堂没得到自己入骨催情的解药,房中也没有女人供他解毒,他怎么能就这么站在院中看着自己?那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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