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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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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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庞吉也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否则王丞相,八贤王,包大人,杨家将,这一班人等与他斗了多年也不会动他不得。
  “莫要说他倒了兴致。来,喝酒,喝酒!”白玉堂再次举杯。这个话题一说起来气氛立刻凝重,难得今天一日的轻松,美酒在手他可不想糟蹋了东西。
  杨宗保也点头称是。这么多年他都忍了,何苦坏了今日的美事。他看了看身边左右坐着的这些人,一个个虽相貌不同,却都让他喜欢让他羡慕。少年时他也曾想过,仗剑江湖做位侠士,可他永远做不到。国,家,与他来说从来都是份责任。放不开也没可能要去放开。如今自己虽然只是三十出头还在年壮,可心却老了。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老。官场的消磨,沙场的沁泡,想不心老绝不可能。一杯酒饮尽,他想同这些人做一夜江湖侠士之梦。豪放一次,洒脱一次,纵然只能聆听,也是种快事。
  于是白玉堂等人从江湖讲到江湖,不一样的江湖。有血,有泪,有爱,有恨。活生生的,他们所存在的江湖。
  纵然有苦难的经历他们也在笑,因为事已过了,那便是财富。所以说的人笑,听的人也在笑。这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自然。这一夜,没有将军,没有护卫,再不谈朝廷中事,再不想勾心斗角。只有酒醉心想江湖事,拭剑笑谈恩情仇。
  朋友,便是这么交下的。生死之交,或许只因一杯水酒,一次畅谈。
  次日天明,这酒宴才撤下。
  杨宗保回了天波府,其他人也都回了开封府。
  展昭迈步要走,被白玉堂拉住了。“猫儿,留下。”
  “不行。”对这件事他的回答必然如此干脆。
  白玉堂一笑,“好吧。”早知会是如此,自然没什么意外和争执。
  展昭苦笑,转身离开。但刚走出几步他便不得不停步回头道:“玉堂,你不用送我。”
  五爷摇头,“不是送你。我是回房休息。”
  “啊?”展昭不解,他要去回房休息,不是该向后院走吗?
  “五爷说过。没有你这猫儿的地方我都不住。”说罢拉起展昭的手向开封府走去。
  展昭惊住了,但片刻之后他笑了。这酒他虽没饮多少,但他此刻的心却是醉的。“玉堂,这将军府是皇上赐的,你……”
  “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府是我的,我要住就住不住就不住。总之我不让他空着就得了。”
  果然这将军府是空不下的。按照公孙先生的安排,小五义弟兄住进了将军府,那里俨然就成了开封府的别院了。小弟兄们也很乐意,倒不是因为将军府比开封府宽敞,而是他们住在开封府上面有长辈和包大人在,玩不得,闹不得,很是憋闷。
  入夜。
  “你不怕皇上怪罪?”展昭侧过身问白玉堂。
  五爷闭着眼睛回,“留在开封府保卫包大人,皇只能赞我尽责,怎么还可能怪罪。都告诉你别操那么多心了。”
  “我这不是……”好心没好报!
  “猫儿,还疼么?”手向下滑,但眼睛依然闭着。
  展昭一皱眉伸手抓住白玉堂的腕子,“你干什么!”
  白玉堂睁开眼睛,笑呵喝的看着他。“要是还疼,五爷我替你揉揉。”
  展昭白了他一眼,“不劳五爷大驾!”只怕是越揉越疼!
  “不闹了。明天还要去听审,睡吧。”一想到明天,白玉堂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审问赵爵他与展昭都是证人,必须到场。只是白天大人和公孙先生说的话他不得不留心,他想说的不能说,不想听的却要听。朝廷中事果然很烦。
  宗正寺审问赵爵,例行公事没什么可讲。证据确凿,赵爵也没有隐瞒抵赖的意思。事到如今他做什么努力都是白费。
  白玉堂和展昭等人只是按照自己所知讲了经过。当然,能言则言,有些话他们不能说。就比如盟单最后一页之事,他们不能说,说不得,说也无用。
  皇上的御书房。
  包相爷,八贤王,庞太师,颜御史四人皆在。
  “各位卿家,诸位觉得赵爵之事该如何处置才好?”赵祯心中苦恼。谋逆大罪按律户灭九族,可赵爵是自己的堂叔,他的九族全是皇亲。更何况他自知是祖父欠了人家,真要下毒手他也不忍。况且名声下可不好听,所以这杀与不杀一时拿不准主意。
  包大人和颜查散站在后面不言语。这件事儿他们不能先开口,其实也根本不想插口。只是皇上要问,他们必须得说。但先说的绝对不可能是他们。
  “皇叔,你觉得如何处置那赵爵才算妥当?”见没人回答,赵祯便问八王。
  赵德芳皱着眉思虑了片刻。“皇上,依臣之见,还是将赵爵软禁深宫,永不释放为好。”毕竟那是他的堂弟,根本就是血亲手足。纵然那赵爵一心谋反,也不过是总了其父光美的毒。实则上,若要反,他赵德芳才该反。这赵家江山本就是他父赵匡胤打下的,到最后他没坐成皇帝,这帝位旁落,他也埋怨过。所以或多或少他懂赵爵心中的怨,事该杀,可情不该杀。
  赵祯点头,八王的话正和了他的心意。但他不能只听皇叔一人所言,所以他再问:“庞卿,你以为如何?”
  庞吉今日进宫心中就在暗自盘算。是让赵爵死,还是让赵爵活?若他活着,定会有人想办法将起救出。他不怕赵爵会逃,他是怕赵爵会抖出自己与他相通之事。但要他说让赵爵死,这也开不得口。若皇上一心要让赵爵死,就根本无需再问过他们四人。所以他在等,等其他三人的口风。此时皇上一问,他稍迟了片刻这才回答:“回万岁。臣以为,八王千岁说的是。”只应八王的话,是对是错都与自己无关。
  八王听后心中暗哼一声。这只老狐狸,一句话茬都不落。盟单一事包大人已经对他说过了。原本他就看庞吉不顺,这样一来更是心中发堵。但事不透,没了证据他们也的确奈何他不得。于是只能忍,只能继续去寻,寻能致他死地的证据。
  “包卿,你又觉得如何才算妥当?”赵祯再问。比起其他人,他更想听包拯的意见。当年父亲有寇准,今日他有包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真心对君。直言或许不顺耳,但毕竟是实话。
  见皇上问话,包大人连忙回答:“回万岁。若杀,应的是大宋律法。若不杀,顺的是皇家骨肉之情。杀与不杀,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赵祯一皱眉,包拯回的这叫废话。“朕是想听你的意见。”
  包大人再回:“不杀。”
  “为什么?”赵祯问。纵然这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但是话出自包拯之口,他还是有些诧异。人称青天的包丞相,向来只求真理,这次是何故让他变了章法?
  “不杀,百姓只会觉得皇上仁心宽厚。若杀血亲也立不得君威,只能成就暴君之名。况且,赵爵不死,那些与他有同样心思的人便不敢枉动。”传闻,当年太宗光义就是杀其兄太祖夺的皇位,百姓中流传甚广。若皇上今日再杀赵爵,那岂不显得赵氏皇家太过冷血了?但包大人也不全然是为了皇家的颜面,赵爵一日不死,庞吉就一日不得安生。他要想绝了后患,就必然有所行动。到那时侯他们才有把柄可抓。如今的赵爵无非是一步棋,走一步,看一步。不杀,自然有不杀的天大道理。
  赵祯点头,再问颜查散。“颜卿,你又觉得如何?”这次的事是他办的,他自然有权利发言。更何况身为监查御使就是严官,参人是他的本职,问他正当。
  颜查散回:“臣也如是认为。八王千岁,包丞相,庞太师所言甚是。”有些话不该说。就如包大人心中所想。不过他只是不能说出什么感想。他想赵爵死,实则上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不想赵爵死,只是个怀心事,只能不言。
  想想这朝廷上下,大小之事。忠臣,奸臣,顺臣,逆臣。又有何不同?勾心斗角尔谀我诈,不是你想他死,就是他想你亡。为社稷百姓也好,为一己私利也罢,皆是心机用尽。天下从来都是靠争斗得青天。青天又是什么?一样是用杀戮换来的一片湛蓝,杀人刀不一定非要见血,就如这几人互看时的眼神,话语中的谨慎。
  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皇上下旨。赵爵监禁相国寺后寺,终生不得离开半步。相国寺高手甚多,也不需要加派人手,只需用武僧每日看管便可。这也是赵祯所能想到的,最妥善的方法了。
  襄阳王的事就这样看似落下了帷幕,但余事,却远远未了。只不过皇上以为了了,八王以为了了。
  一月有余,开封府内无事发生。
  今天下了汴梁城今冬的第一场雪。
  展昭早早的起了床来到院中。他舞起巨阙,雪花随剑风而动。地上,树枝上的积雪也跟着飘了起来。
  白玉堂靠在门边看着,白雪扬起淡淡凉凉,这边看去像是白雾之中一抹红云。身姿英洒,黑发散动,剑光缭绕,声如急风。待展昭的剑舞毕,他这才笑着走了过去。他抬手擦掉展昭额头上的水珠。那不是汗,那是雪花落在脸上融成的。“好看!”
  展昭也抬手掸掉白玉堂衣上的雪,“什么好看?”
  “这剑舞的好看。”说的衷心,不掺半点假。
  展昭一笑,“不过是活动筋骨罢了。”
  “人更好看。”更是衷心,比上一句更真。
  “你……”本还是正常的对话,徒然就被这白老五给搅成了调笑。
  白玉堂笑着,逗这猫儿一瞪也是天下最大的乐事。“白福从陷空岛带来了大嫂亲手做的年糕。今天回将军府吃饭吧!我看再不回去就要被那些小子们抢光了。”
  展昭点头。然后看了看天说道:“我该去巡街了。”
  “我陪你去。”反正今儿个不该他的班儿,要做什么全由他自己做主。
  巡完街,开封府内今日无人申冤,所以二人换掉官服回了将军府。
  一进门白福就从里面迎了出来。他本是想去开封府找白玉堂的,却正巧他们回来了。“我还正想去开封府找您二位呢。”
  “有事儿?”白玉堂问。
  “白大爷派人送来一封信。”白福回。
  白玉堂带着展昭连忙进了内厅。徐良等人都在开封府里,这将军府中只有白芸生一人在,也是刚刚被仆人叫回来的。
  见老叔进来,芸生连忙把信递了过去。
  白玉堂展信观看,不禁一笑。
  “怎么了?”展昭问。白大哥的信他不能看,纵然他就在玉堂边上,这眼睛也不会偷瞄一下。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不能看。这是家教,自小养成的习惯。
  “大哥让我们回家过年。”五爷把信折好交还芸生,随便他去放在什么地方,总之这小事儿不该他白五爷处理。
  展昭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去襄阳之前他就说过要去见白大哥,到如今也没去成。倒是让大哥先来信摧了。
  芸生笑着离开内厅去了书房,帐他还要过目。最近开封府没有大事发生,他就让展翔多去看书。反正这些帐目只需看过,核对过而已。一个月才对那么一次帐,也用不了多少时候。
  “过了年我陪你回家看看娘吧。”见侄子离开,白玉堂便把手搭在展昭的肩上问。
  “我还要去看看干娘。”说要去祭坟也没去上。回来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若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倒罢了,如今他想起来了,再不去祭奠,就是他的错了。
  三日之后,皇上准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探亲假。当然,同准的还有很多人。徐庆和徐良父子,卢大爷和卢珍父子,韩二爷和韩添锦父子。惟独蒋平留在了开封府,他没有家小,到乐得消停。除了大哥之外,其他人都是回的祖籍。他也就没有回陷空岛,况且包大人身边不可无人。所以暂时艾虎和智化住了开封府。
  众人分批上路,各捎问好。
  分别,头一次如此愉快。
  
  甜的有点腻歪人了吧||||||||||||||||||请让我猛QM一次吧。阿门!!!!!
  关于杨宗保……汗……因为剧情需要么……这水仙就水仙吧……不过也最好别当水仙看了……飘动~~
  俗烂的三十八章啊,果然够38啊……
  磕头~~顶锅盖!!!!

  第三十九回

  三十九 '白家港兄嫂接二弟 初相见展翔认干娘'
  一路无话。
  白玉堂,展昭带着白芸生和展翔这一日回到了白家港。
  展昭本以为这是个不大的镇店,却原来不小于一座府县。街头望不见街尾,左右看不到巷边。虽比不得汴梁,却着实是个大地方。
  而到了这个地方,便没有人不认得白芸生了。以至于进了街,因为人多他们三人下了马,走几步便会有人打声招呼。芸生都是笑脸回应。看的出来,这些年间芸生跟着白金堂白大爷在自家这片儿地界上熟惯了了。人若不是随和厚道,百姓自不会如此。
  马车上,展翔掀起帘子,微笑着看着街边的一景一物。一阵北风吹过,展翔咳了两声。他自小身子就弱,所以才一点武艺没有学。到了冬天,经常都会咳上几次。于他来说这和平日吃饭睡觉一样惯了。
  白芸生连忙来到车窗边上,“不舒服?”他是不惯的。看展翔轻咳之时微皱的眉,心中便有些担心。
  展翔一笑,“白大哥多虑了。小弟这文人的身子虽然比不上你们,可是总还不至于太弱。只是吸进了些凉气,故此嗓子有些发痒罢了。”
  展昭也走过来,“你还是把帘子放下吧。自小你就怕冷的很,可别病了。”他的侄子他自是知道的。年后他与玉堂还要回玉结村,翔儿自然也要跟回去。那么自然,这白家港一行他也要来的。
  白玉堂刚想说话,就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姐夫?”声音清脆且很好听。不肖细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位玲珑剔透的小伙子。
  白玉堂一扭头,先是愣住了,后笑着问:“樊平?”其实这也算不得是问,只是开场必须如此而已。
  “真的是你!这都七八年了,你这还是头一次回白家港吧?”樊平笑着拉起白玉堂的袖子晃着。
  “让姐夫好好看看!张高了,也壮了。像个男子汉了!”白玉堂拍了拍樊平的肩头。与他来说,樊平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曾经哭着闹着,让自己还他姐姐的十岁孩子了。这容貌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真的高了壮了,也会对自己笑了。
  “姐夫,听说你在京城当了大官。这可是回来过年的?”樊平看了看跟在白玉堂身后的人和车马,他只认得白芸生,所以他朝芸生笑了笑。
  白玉堂点头,“是啊。回来过年的。爹娘可好?”
  樊平也点头,“白大哥对我们都很照顾。爹娘的身体也都很硬朗。”
  “那就好。过几日我去看望二老。”想到去看岳父岳母,白玉堂的脸就有点尴尬。
  樊平的表情突然由喜转成了悲,“唉!我姐姐命薄,看不到如今姐夫你风光的样子。”
  一句话让白玉堂顶好的心情当即就没了。他嘴角微微一动,眉便皱了起来。再细看下去,樊平张的还真有些似他姐姐的模样。心下便更是发堵。七年,他不回白家港,为的就是躲这伤心。可如今一回来便见到了小舅子,躲也无处可躲。这手不自觉的便朝后一伸,握住了展昭的手。
  展昭一愣,并非因为玉堂抓了自己的手。而是因为他从未感觉过玉堂的手如此冰冷,且和那次中七日霜之冷不同。面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儿是谁,刚刚这一席对话他也早就明白了。怕是玉堂想起了亡妻才会如此吧?想到这里他的手回握住玉堂,既然他要自己的安慰,那自己便安慰他吧。
  这本是极小的动作,可对白玉堂来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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