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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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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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太久没有直呼过这个名字。没想到再唤之时竟是如此这般的情形。原来真的是自己偷了他的,怕也是自己的火燃了他的。这人为了自己,疯了几次?可每次都可以,这次不行。若我们一起疯了,谁还能还这清白?
  一声怒吼让展昭愣了一下,随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肩头那有力的手传着烫人的温度和入心的疼。那知道那是玉堂在唤自己。再睁眼时,展昭将这口气呼出。心静了些许,他扭回头看着雷延。“雷统领,皇上要捉拿白玉堂,后做何处置?”
  雷延被刚刚展昭的反应震住了,他还没见展护卫如此这般过。那种冷,那种恨该是这样的人能有的吗?“万岁下旨。无论死活,抓住既可。”
  无论死活?这句话说的真冷,冷心的冷。五爷和展昭原地未动,倒是把扶着大爷的韩彰吓的倒退了一步。
  见所有人都是这等模样,四爷蒋平赶紧上前。“雷统领,此事关系重大,请见过包大人再论!”
  雷延点头,他退出兵士,也无非就是要弄个清楚。见包大人,是必须要的。
  当雷延把事情的经过再叙述一遍给包大人及公孙策时,这二位当家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公孙策连忙询问:“那杀人者雷统领可有见到?”
  雷延摇头,“我当时不在淑袁宫。不过听到那边太监侍卫一阵大乱,这才领人赶了过去。”
  “那就是说万岁今日驾临淑袁宫并非提前定好的?”公孙策继续问。若是定好了的,那雷延一定会在那边有所安排。
  雷延点头,“的确。万岁今日因为襄阳王一事十分不快。所以原是要留在御书房的,后来可能是觉得心烦想去找梅贵人听琴。所以才赶了去。”最近这一年里,皇上自从得了这个手抚天籁的梅贵人之后,只要一有烦心事就会去那里听曲。今日之事怕也不会例外。
  包大人听后就是一皱眉,“雷统领,梅娘娘的尸身你可曾见过?”
  雷延回:“回包大人,雷延并未见过。我是在中途见到的万岁,这才受了命出宫寻拿。”
  “你可是跟着贼人追来的?”包大人再问。
  “开始的确如此。我是追着一个白影离的皇宫,但追到中街之时,那白影突然不见了。我带着人寻了一下未见,这才来到开封府。”
  “这个……”包的人捋着胡须沉思着。
  这脏栽的结实!可究竟是谁和白玉堂有如此大的仇口?且这个人还得是在宫中有人之辈,否则他不可能知道万岁的行踪和习惯。更何况意图奸污娘娘,这可是皇上最不能容忍之事。天下间男人本都如此,更何况一国之君。怕是皇上圣怒之下,一时也就想不到那么多了。
  见包大人想着,展昭开口。“大人。属下可以做证。白玉堂今日没有离开房间半步!”
  公孙策叹了口气,“展护卫,莫说你的证词无用,连我等的皆都无用。万岁龙眼所见,若无铁证,如何能解?”
  “可是……!”
  包大人朝展昭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再说了。
  展昭见后只能咬着牙闭了嘴。
  五爷的心如今也无法放在其他事上了。什么皇上,什么娘娘,什么罪名,什么杀人,他白五爷一概不怕。但若事情无解,岂不害了兄嫂?害了这开封府中的人所有人么?所以他只是看着展昭的一举一动,一字未发。
  包大人看着雷延说道:“雷统领,皇上欲将白玉堂擒拿回去押往何处?”
  “万岁并未提及。圣怒之下只说让我们无论死活也要抓住。”
  包大人点头,“既然如此本府带着白玉堂随你进宫。”
  雷延拱手,“有劳包大人!”
  包大人向左右看了一眼,“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你四人将白玉堂捆上绳索,随本府前去。展护卫,蒋护卫,你二人也随本府同往。”说完他转脸看公孙策,“公孙先生。事关重大,你且速去料理大事。”
  公孙策会意,点头称是。
  一路之上,白玉堂被捆的好生恼火。
  五爷一没犯法二没做奸,如今居然受贼人陷害到了如此地步。这怎能不让人心恨!
  展昭今次没有走在包的人身边,而是亲手押着白玉堂。说是押,不如说是扶。不是因为五爷走不稳当,是因为他展昭现在须得贴着这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安全。
  从开封府到皇宫的路第一次走的如此不愿且凄冷。
  赵祯坐在龙椅之上两眼充红,牙也咬的紧。方才之事他是在脑中挥之不去。白玉堂临走时的那张笑脸,让他一想到就要发狂。梅儿那裸着的身体,一块一块的青红印记更是让他怒气冲天。
  想着想着,这手下加了力,抬起落下,竟将龙案上的茶盏震落在地,碎成数块。
  “万岁。雷统领和包大人,带着展护卫蒋护卫,押着白玉堂求见!”
  听到白玉堂三个字,赵祯立刻坐直了腰身,将眼睛瞪起。“让他们进来!”
  众人进入,一同跪倒。三呼万岁之后,赵祯却没让他们起身。
  雷延叩道:“万岁!臣将白玉堂带来了。”他未说擒而说了带,是因为他相信白玉堂无罪。也不能不给包大人和展昭面子。
  赵祯的眼睛盯着白玉堂,见那人低着头,心中的怒火更旺。龙掸一拍,“白玉堂!你好大的胆子!”
  五爷猛的抬起头。“万岁!草民的确有胆。却是为国为民而生!”到了这里,五爷那股劲儿就上来了。什么都不为,就为了这丝毫的不信任。纵然这皇上不懂江湖中事,可难道他不懂人品素常吗?还是说我白玉堂在他心里就一直是个好色之辈?
  五爷的这句话更是激起了赵祯的火儿。本来这人就大罪在身,如今见了自己却抬头直视,且还出言反击。当着奴才臣子的面,他怎能不火?因此这声音就来的比方才更厉。“杀害一国亲王和娘娘,这胆子也算为国为民?”
  五爷冷笑,“皇上所言之事。我白玉堂一件都没有做过!”
  包大人没有动容,雷延也没有。自然展昭和蒋平更没有。
  见连包拯都不言语,赵祯又一拍龙案。“朕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五爷再回:“草民素来敢做敢为。若是我做的,绝不推搪。若不是,谁也别想让我错认!”
  “你!!!!”赵祯是真的被气炸了,竟然站起身手指着白玉堂,面色铁青半天只说出一个你字。
  见状,包大人赶紧开口。“万岁息怒。白玉堂虽然出言冲撞,但面对圣驾他依然否认,可见他心有冤屈。”
  “冤屈??包拯,你是说朕诬陷他了?”果然是你开封府的人!不出口时任他言语,一出口就护他三分!
  包拯叩首,“臣并无此意。只是这件事疑点重重,须得查清。”
  “朕亲所见,你还说有疑点?”赵祯若不是一直如此,怕是早就翻脸喊人了。可毕竟这堂下所跪之人都与朝廷有功,尤其说话的是包拯,他即便再火也得留几份薄面。虽然他在圣怒之下,可也不至于理智全无。
  “万岁!庞太师前来见驾!”太监突然来报,把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宣!”赵祯这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耐性,所以挥了挥手没再多话。
  当庞吉进殿之时,眼睛淡淡的瞟了地上那几人一眼。然后在眼底泛起几点笑意。只可惜没人看到,因为能看的到的人都跪在那里低着头。
  “国丈莫非是听到宫中的消息,这才赶来的?”赵祯看了一眼庞吉。见他面容焦急,像是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庞吉连忙下拜,“万岁!您没有事儿吧?”
  “朕无恙。国丈费心〃。”这是事出之后第一声他人的安慰。纵然他知道问的是废话,可心里还是多少有了点感激。于是这火也就稍微的降了降。
  可庞吉前来决不是为了降火。他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人,“万岁。这件事如何处置?”
  这正是赵祯所该想之事。他本想一拿到白玉堂就将他就地正法,可雷延却偏将他带了来。而且身边还跟来了包拯,那这件事可就不是一斩既了那么容易的了。“包卿,按照大宋律法,你觉得白玉堂该如何处置?”
  包拯回答:“按律,弑君如同谋反。罪当满门抄斩,户灭九族。但万岁,此事疑点众多,请万岁查明之后再做定夺。”娘娘也是君,杀了娘娘自然如同弑君。但包大人却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只因为白玉堂无辜。
  未待皇上开口,庞吉先一步说话:“包大人。昨日之事你说有疑点,万岁凭你去查。今日之事你又说有疑点,但白玉堂杀人是万岁亲眼得见,他还有什么可冤枉的?”
  包大人没有看庞吉,却依然回答道:“白玉堂未离开封府,怎么能在宫中杀人?”
  “这我倒要问问了,白玉堂是在何处抓到的?”庞吉甩脸问雷延。
  雷延回道:“开封府,校尉所。”
  庞吉哼了一声。“包大人,白玉堂是杀人的钦犯,为何他没有被押在开封府的大牢之中?”
  包拯也知这件事是个最大的纰漏,可他更知道,就算白玉堂被押在牢中也挡不住这些说词。“白玉堂虽是嫌犯,可毕竟案件未清。由展护卫看着,比押在牢中更安全。”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个理由,可如今这件事儿就必须得这么说。
  “那么展护卫,你可是一整日都和白玉堂在一处?”庞吉问展昭,很明显嘴角带出一抹笑。冷且不屑。
  展昭回道:“展昭与白玉堂这一整日寸步未离!”
  赵祯听后愣了一下,他知道展昭的为人素来不会说谎。所以此时此刻他也想知道,白玉堂究竟有没有离开过开封府。“展护卫,你与白玉堂一直都在一处?入夜之时也在一起?”
  展昭的心咚咚直响,但回答皇上的问话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是。臣与白玉堂一直都在一处。入夜之时也未分开。”
  “那不知你二人在一起,可有人看到?”庞吉就知道展昭一定会出来做证,但这个证他怎么能容他做下去。
  展昭皱眉,“除了午后拿酒之时下人们有看到,其他时间我们未出房门。”
  “一大天关着房门?那敢问展护卫,你去拿酒可是你二人喝了酒了?”
  “正是。因为白玉堂心中冤屈,展昭便寻来酒替他解愁。”
  “听闻展护卫酒量一直不佳,不知那白玉堂会否在你醉酒之后外出杀人?”
  展的拳头猛的攥紧,他且还没想过庞吉回问的如此深入。“不可能!白玉堂没有离开半步!况且展昭并未大醉。”
  “哦?那就怪了,你说他与你一同喝酒,万岁却见到他后宫杀人。展昭,你认为你说的话会比万岁的更可信吗?”
  “万岁的话自然没人敢怀疑。但展昭与白玉堂的确没有分开过。这其中必定有人恶意栽赃,还请万岁明查!”
  “展护卫,既你说你与白玉堂未离开半步,那这大半天你和他在房中做过些什么?”赵祯看着展昭,第一次从这人的脸上看出一丝隐讳。难道他话中有假?
  赵祯的这一问让展昭刹那哑了口,这话如何开得口去?难道要在这里当着万岁和庞太师的面,说自己与玉堂那时正共赴云雨不成?所以他的眉拧着,脸也一红一白的变换着。“臣……”他想说实话,因为这毕竟是天大的事,如果用自己的名声换玉堂的清白,他自然没有含怨。可他刚说出一字,就觉得自己的小腿被人捏了一下。他知道是四哥蒋平,因为他就在自己身后跪着。而且四哥的意思他也懂,无非就是让他不说。“与白玉堂什么都没做过。”
  听了这话五爷这一颗心算是落到了地上。时方才他真担心这傻猫一急之下说出实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当然不怕这件事公开,但却绝对不能是这个时候。而且若是为了澄清自己,让这傻猫从此被人戳着脊梁骨做人,那他还不如死了的好!所以他眼见了四哥那一下,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激。事情能解不能解都好,他只是不能让展昭受了委屈。
  赵祯虽没见到蒋平的动作,但展昭的表情和语调却让他十分不快。“展护卫,你吞吞吐吐难道说的是假话?”
  “臣绝无半字虚言!”这也不算假话,他们做的无非是自己之事,何必向人告备?可如此一来玉堂要怎么才能逃身?这一来一往的问答让展昭心比油煎,是前所未有过的难受。
  看出皇上的不信任,庞吉自然不肯饶过。“万岁,不管展昭的话可信与否,他都做不得证人。毕竟他也是开封府之人,和白玉堂关系甚密。他的话不可做数!”甚密二字这老家伙是说的尤重,并且看着赵祯一脸的谨慎模样。
  赵祯听后连连点头,“国丈说的有理。”
  包拯见皇上一味只信庞吉只得开口。“万岁!纵然是展护卫的证词您不信。但那白玉堂又有何理由杀了梅娘娘?”
  赵祯听后也是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朕罢他官职,将他判入牢狱。他欲进宫行刺,也不算没有动机。”
  包拯忙回:“如真如万岁所想。他若想进宫行刺又为何见到万岁就跑?况且他又怎会知道万岁您今夜临驾哪个宫殿?更尤其,他白玉堂素来人品端正,又怎会对娘娘不轨?这之中的种种,还请万岁明查!”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朕看错了,冤枉了他白玉堂?”这些问题赵朕不是没想过,虽然只是转瞬的一念。人的眼睛总是会在最怒最喜最悲着时被蒙蔽,眼睛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心呢。眼见着自己的爱妃被人骑在身下,又在自己面前被人亲手掐死,他还能听的进去这么多怕也是不易了。
  “万岁!臣无有此意。但白玉堂实有怨情不能妄杀!请万岁明鉴!”包拯知道皇上现在是一叶障目看不见其他,所以再说些什么都已然用处不大了。所以力保是唯一一个方法。
  “包拯!你这还叫没有此意?你分明就是在说朕草菅人命冤枉无辜!白玉堂杀人,朕亲眼得见,还需明什么鉴什么?”这包拯越是说情赵祯就越是火大。
  见万岁的眼睛通红,包拯却出奇平静的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只见他双手扶上头顶,将乌纱帽轻轻摘下,然后双手捧在胸前。“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白玉堂不会做出这种事。还请皇上详查!”
  “你!”赵朕是万没想到包拯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一时间他是被惊的无话可说。
  一边的庞吉也愣了,他的确是要整垮开封府,可他也知道这包黑子来上这么一手,皇上肯定会三思,恐怕还不止三思那么简单了。
  正在此时,外面太监来报。“启奏万岁。八王千岁驾到!”
  “快请!”赵朕纵然现在心再乱,养他成人的皇叔他也不能怠慢了。
  八王进得殿中,正见包拯脱了乌纱,几个人跪在地上。心中着急,可他还是先给皇上行了礼。
  “皇叔不必多礼。快请落座!”早有太监拿来团龙椅放在一侧。
  八王坐定之后,问:“万岁,包拯这是何意?” 他是见到公孙策之后马上赶来的。所以这之中的事他也知道了个大概,但他确信白玉堂没有做过。
  赵朕看了眼包拯,心里也不知是气好还是恨好。“想必梅贵人一事皇叔也听说了。朕亲眼得见那白玉堂杀害朕的爱妃,可包拯却一再让朕三思。如今他这是在以他的身家性命去保白玉堂无罪。”
  八王听后点了点头,“那万岁,您有何打算?”
  “这个……”赵祯沉思了片刻,“以皇叔的看法,朕要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他早就知道这个皇上心软性软耳朵更软。而且经常是毫无主见,如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庞吉这个老贼利用了去。所以听后八王一笑,“既然包拯力保,那就表明这事必有疑点。万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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