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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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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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38更38的39。好汗啊……
  本来不是要写这么多生活的,可是写着写着就这么多了。40,你等着我,伟大的返京圣旨……

  第四十回

  四十 '白家坟磕头拜父母 蒋四爷传旨返京城'
  展昭动了动身子,稍有不适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知道这不过是玉堂昨夜饶了自己而已,所以红着脸微微的笑了一下。他掀开鹅绒的锦被坐起身,白玉堂已经不在房间里了。穿好枕边放着的衣服下地伸了伸胳膊。
  外面有人敲门。“三爷,您醒了么?”
  展昭打开门,一股清冷的风吹入,刮在身上有些冷。不过还好,他这一身的武功不在乎这点凉意。“白管家啊!您好早。”居然下雪了!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也是,这雪是安静着下的,比不得雨来的有声有调。总是在人熟睡之时给天地换上新色,惊喜怕莫过于此了。
  在门口的人是白义,“三爷您说笑了。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直都是起这么早的。”说完他招呼了一声,一个下人端着水盆送进了屋中。“您先梳洗一下吧。”白义也跟着进了房间,从盆架上取下手巾就想放在盆中。
  见状展昭连忙接了过去,自己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好让老人家服侍。“我自己来就好。”
  白义笑着看了看展昭,“听说您和二爷是不打不相识?”
  展昭点头,“是啊。”他们这种才真正叫不打不相识。
  “还听说,一开始我们家二爷把您关了起来?”白义对展昭和白玉堂的一切都很好奇。虽然他也听白大爷和白大奶奶间论过此事,可是听人家说和听当事人说那又是两回事。不是他爱打听人家的似事儿,只是他对白玉堂真的是十分关心。且人老了,难免会很唠叨。
  展昭尴尬的笑了笑,“是……是啊。”
  “这就是缘分啊!”白义叹道。没再问下去。
  真的就是缘分吧?回想起往事,真好象昨天发生的一样。那时候的白玉堂是何等的洒脱。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傲气,即便是看自己的眼神儿都带着满满的自信,哪怕是种挑衅。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是酒楼上第一眼相见,还是他夺了自己的玉佩?或是通天窟中的那一吻?真的不记得了,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吧。那玉堂又是何时对自己动了心?突然间他想起,自己到丁家的那一次,他白玉堂不是跑了么?怎么会在丁大哥提亲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墙头?他是跟着自己的?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这问题真是傻,自己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玉堂的。
  “猫儿,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玉堂已经站在了身后。
  听到话音,展昭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刚才所想之事,他是绝对不会对这白玉堂说的。若说了换回来的只能是几句调侃和坏笑。尽管有些事他很想问,但是现在好象不是该问这个的时候吧。
  白玉堂没再追问,只是把手伸到手盆之中夺下了那条手巾。拧到半干之时拉起展昭的手,替他擦掉手上的水。“水都快凉了。”
  “我自己来。”展昭从白玉堂的手中夺下手巾,擦了擦脸。这时才发现白义已经把被褥撤下换了份儿新的。
  “您二位到前厅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说完白义招呼几个门外候着的下人,将撤下的被褥拿起,自己也跟了出去。
  展昭张着嘴,伸手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之很尴尬。
  “你干什么?”白玉堂看着展昭一红一白的神色不得不这么说了一句。
  展昭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他白玉堂不是什么都懂么?问的这叫什么问题?
  “行啦!这又不是在开封府,弄脏了的被褥你还想要自己去洗啊!”这薄脸皮的猫果然是说不出口啊!本来他是想笑的,可是见展昭瞪他,他便憋了回去。“吃饭去吧!”
  “你刚刚做什么去了?”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是好听。尤其是当人心情好的时候,这雪后的清晨,踏雪听音是最美的事儿了。
  “到处走走。”见展昭一边走一边看天看地看院子,他实在不能说出自己去了哪里。这猫儿怕是从离开家闯荡江湖开始,就没有过过这么舒心,这么平静的日子吧?那就别找他的心堵了。
  展昭没再多问,几年未回家到处看看也是常事。
  早饭用后,用茶之时,白大奶奶唤来下人将她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三弟,山上比这里冷,又刚下过雪,一会儿你把这斗篷皮上。这是用去年隆冬的时候从漠北打来的玄狐皮做成的。就当是嫂子的见面礼好了。”说完她命人将一个包袱递到展昭手里。
  “谢谢嫂子。”展昭没有推托。他看的出大嫂是个豪爽的女子,自己若跟她客气她肯定会不高兴。这一大早上的,何必找不痛快。
  “那我的呢?”白玉堂放下茶杯问。
  白大奶奶瞪了他一眼。“什么你的?”
  “怎么就有这猫儿的没我的?”故意露出的一张惊讶神色,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假的。
  白大奶奶气的乐了出来,“想要?你自己去山上打吧!”
  “嫂子,你这是有了三弟,忘了二弟啊!”
  展昭见白玉堂这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究竟有多久自己都没有过过这种日子了?好象也有七八年了吧!离家之后便没几日这样的时候。家?是啊,在这里……真的有家的感觉。会让自己觉得从心往外都是暖暖的。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那么真挚,甚至会真到让人对笑欲哭,是感动的想哭。
  展昭本以为山上的路会因为下了雪很难走,可是实际上并非那样。上山的台阶上撒了薄土,走在上面并不太滑。想必是天还没亮就有人来收拾了吧?想到这里展昭叹了一声。
  说是山也并不是很高,而且这白家的祖坟也并不在山峦之上。山中有谷,谷对湖水。远望之时,这太阳是从山谷的正中升起的。这山谷正是坟地所在。
  上山的只有白大爷,白玉堂和展昭。这不年不节的白大奶奶不宜来拜祭。而且今日来拜为的就是展昭,故此白芸生也未跟来。
  白义放下拜垫,点了六支香,交给白玉堂和展昭每人三支。
  这跪拜倒是没什么。只是展昭的心跳的厉害,自己这究竟是在以何身份在跪?大哥和大嫂又为何要让自己来跪?他不经意间抬眼看了看白玉堂。这个动作正被五爷看在眼里。香支交带白义手中,白义将其插在香炉之上。白玉堂拉过展昭的手,“爹,娘。孩儿不孝。七年未来拜祭。”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您二若老泉下有知,请原谅儿子。儿与展昭真心相爱,即便将来入不得祖坟,儿也没有含怨。”
  “玉堂!”白玉堂的话吓到了展昭。男儿家入不得祖坟这是何等大事,玉堂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笑,“我承诺过。你我生一起死一处。除非你愿死后入我白家祖坟,否则你葬在何处,我白玉堂的尸骨就埋于何处。”
  “我……”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便是在曾经他以为白玉堂死的时候。那时他是想请玉堂的骨灰回来,然后随他而去。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该随他去何处?玉堂是有妻之人,纵然百年也会与其妻并骨。可如今玉堂却对他说了这样的话,生同在死同穴,为了自己的尊严他宁可弃了自家的祖坟!语塞在喉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这种表情。你我刀里来剑里去,或许将来连个全尸都没有……”
  “你不要在爹娘面前胡说!”展昭打断了白玉堂即将说下去的话。
  白玉堂伸出手用拇指擦着展昭的眼角。“听你的,我不说了。”这声爹娘叫的他心中舒坦。要知道展昭不是自己,嘴下总是格外的谨慎。他知道这猫儿是一时心急才说了刚才的话,但这足已表示从他心里就认了自己的爹娘。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展昭只觉得自己的心酸酸的无法忍受。眼泪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纵然侠义也有柔处,若撞上了心就会软。玉堂肯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想他都未曾想过。好象从来这一切的事都有玉堂在替自己想着,扛着。一切的难事自己在一愁莫展的时候玉堂已经在用心解决了。尽管说着,笑着,调侃着,纵然总是那么一张不正经的脸,可,真的让自己安心,从来都那么安心。
  “好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吧。”白大爷伸手搀起二人。方才的对话他听着心疼,二弟的话实在不孝,但他却无法责怪。生老病死人人皆是,只是对他们来说世俗常理总是种障碍。他们两个若一定要死而同穴,那就注定会有一个人不孝,或全都不孝。但他相信,孝在心而不在俗理。父母在天之灵绝对不会责怪二弟。
  二人起身之后,白义收起拜垫。他看着白玉堂和展昭轻叹了一声。这人世间的规矩多是麻烦的,只是,是人就摆脱不了。不管你是皇帝还是百姓,你是侠客还是书生。
  “回去吧!”白玉堂拉着展昭的手,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分开过。
  白大爷叹了口气,说道:“二弟,七年了,你总该去看看看祁云吧?”
  白玉堂迟愣了一下,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展昭。
  “我陪你去。”见白玉堂如此表情,他就知道大哥说的人是谁了。那必定是云瑞的母亲。他也知道玉堂怕见,若不是怕见他也不会离家七年。
  这小小的坟茔修的干净,却没有垒砖叠瓦,无碑无有祭台。只是坟的周围种着松树,那种不高不矮的长青松。雪积在松枝之上,白绿辉映很是好看。
  白玉堂上了柱香,叹了一声。在他心里,妻子是自己一生中害死的第一个人。一直以来他把妻子的死全归咎于自己。若不是为生云瑞,祁云必不会死,为自己而为白家而死。他与妻子纵然是有情无爱,可情毕竟也会牵人的心魂。
  玉堂的手攥的很紧,展昭的手都能感觉到一丝疼痛。可他没出声,也是叹了口气。
  “二弟,来年清明我要为祁云立碑,你可同意?”白大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白玉堂和展昭都是一愣。
  随后白玉堂朝大哥一笑“谢谢大哥!”妻子的坟前立碑,那这坟就再也开不得了。这表示大哥允了自己和展昭百年之后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谢。
  “可是……”展昭当然也懂大哥的意思。可这对玉堂的亡妻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行了!下山吧。”白大爷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公平正好之事,祁云和樊家不会责怪,白大爷心里知道。
  二十八这一天展昭一觉醒来就被白大奶奶拉到白家港镇里。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这一大天下来把整个白家港逛了个遍。白大奶奶就像要把展昭介绍给每一个他认识的人,认识他的人一样。出了这家店进了那家铺子,是凡是他白家的买卖是一个都没落下。
  “三弟,这是块古玉,避邪压惊。嫂子把他送给你,你和玉堂经常都要打打杀杀的,带在身上全但做护身符了。”说完他便把这半个巴掌大小的玉佩塞到了展昭的怀里。
  “大嫂,您不要再送了。今天您送的东西够多的了。”展昭终于还是把这话说出来了。这一大天,自己这从头到脚几乎被大嫂给送了个遍。马车上就快被塞满了。
  “你在坟前连爹娘都叫了,还跟我这儿客气个什么劲儿啊!嫂子我今天高兴,你可别扫我的兴致!走,带你去给翔儿买几样礼物。”说完她拉起展昭就走。
  “夫人,三爷慢走!”这掌柜的倒是会看人脸色,看着展昭露出老大一个笑脸。
  展昭无奈,只好跟着。
  等回到白家山庄,正好掌灯。
  仆人们把白大奶奶送的东西一件一样的都送到了白玉堂的房间。展昭现在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他只好脱掉那件玄狐皮的斗篷坐在床上看着仆人们搬来搬去。
  这时候白玉堂来到房中。“这是搬家啊还是怎么的?”说着他坐到展昭身边。
  “都是大嫂送的。”展昭说的几乎没有力气。看着这些东西实在无语。这么多究竟放在什么地方?怎么个用法?全都是一些与自己生活无关的小玩意儿。就这些华贵的衣服,回到开封府自己也是没法穿的。他知道大嫂是诚心诚意的喜欢自己,才送了这么多东西。可是……似乎是过大发了。
  白玉堂看着这些东西也不由得不乍了乍舌头。“我看现在大嫂看你比看我都亲。”话里带着醋味儿,可心里甜的很。
  “你少在这儿胡扯。对了,吃过早饭你就没影儿了,干什么去了?”若是他跟着,自己也不用被大嫂拉着到处跑。那些掌柜的一口一个三爷的,叫的他实在是尴尬的不得了。
  “厄……没什么。”白玉堂站起身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枝簪子在手中把玩着。大嫂送展昭这玩意儿做什么?
  “有些事不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的!”展昭也站起身来到白玉堂身后。这句话白玉堂对自己说过,如今用来回他也正好。其实上山的那天早上他白玉堂去了哪里自己也早就知道了。后院的佛堂里有玉堂妻子的灵位,他一大早上是去上了香。今天他白玉堂是去了樊家,这是白管家方才告诉他的。“白玉堂!”
  五爷扭脸,“干嘛?”
  “我的心胸可比你宽广的多了。”展昭故意瞪大眼睛挺起胸膛的看着白玉堂。
  “你什么意思?”怎么看这表情都是在挑衅。这展小猫主动找茬?
  “意思就是你给妻子上香就上香,看岳父岳母就去看岳父岳母。不用瞒着我!我堂堂男子汉,没那么多麻烦事儿!”说实在的。他不太习惯白玉堂这种有些扭捏的样子。一直以来,任何事他都拿的起放的下,想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惟独到他妻子这件事儿上就会别扭。要说他心里一点抵触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就像他说的,他是堂堂男子汉,没女人那么多麻烦事儿。
  不是挑衅不是找茬,这猫儿是在安慰自己。当然,他也是在抗议,抗议自己有事儿瞒着他。白玉堂一笑,抬起胳膊就将展昭搂在怀里,“说的这么好听!既然是堂堂男子汉为什么收了这簪子?”说完他把簪子一顺就朝展昭的发髻上插去。
  展昭连忙抬手抓住白玉堂的腕子,“这是大嫂送给我娘的!”夺下簪子瞪了他一眼。
  “咳!二位爷,用晚饭了。”门外仆人敲了下问,然后说道。
  “马上过去!”白玉堂松开胳膊。
  “这些东西可怎么办才好!”展昭依然在愁。
  “明天我叫人弄几个箱子来装上。”白玉堂推着展昭的肩膀,“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吃饭去!”
  “你别推,我自己会走!”
  大年夜这一天,白家上下都热闹的不得了。老的少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白家本家人口不多,但家仆却很多。他们都随主姓,也都住在着山庄之内。到了年节,这里也就没了大小,仆人家的孩子们也会在这大院中跑来跑去。这便是他白家的为人。在旁人眼中,如此高门大户的至富之家或许会看不起穷人。可他白家并非如此,对下人就相对家人一样。就算是对陌生的百姓,他们也是冬舍棉夏舍单,哪里有灾他们都会伸出援手。估计也正因如此,广积福德,白家的买卖才会年盛一年吧!
  贴春联,挂红灯。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
  白芸生跟个白大爷在府里府外忙活着。展翔被几个孩子围着给他们画灯笼。白大奶奶在厨房忙活着。展昭则是帮这白管家摆东摆西的。
  惟独白玉堂坐在厅里百无聊赖。谁也不敢指使这位白二爷干活,而这为白二爷也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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