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库洛洛- 第69部分

　　
　　“别躲了，站出来打一场，早点收工吧。”西蒙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他又咳了两声，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我又不会玩阴招。”
　　
　　“不会？”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一片厚重的浓烟之中，冰冷的声音如同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刀尖：“刚刚那家伙是怎么死的，我可没忘记。”
　　
　　有了声音的判断，西蒙也就不跟他继续搭话了。库洛洛是有收集很强大的专门用来攻击的念能力，但限制也很多用起来也很复杂，西蒙没空再慢慢专研。
　　别人的念永远没有自己的用的顺手，就算完全复制下来，他想要学会怎么抓住时机使用这也是一个难点。
　　都到了最后关头，自然是用上最熟悉的能力和对方对决了。
　　
　　正准备朝灰发男人的方向移动，突然左胸位置又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跟被人用线搅紧了一样。
　　这种强烈的痛感让他瞬间意识到他身上受的伤应该不是最普通的伤口，而是由念能力照成的。
　　
　　“这个念能力挺有意思的。”西蒙擦掉了嘴角的血痕：“是刚刚你同伴死的时候，你的近身攻击把你的念种植到我身体里了吧。”
　　
　　“小鬼快死之前还要弄清楚别人的念有用吗。”灰发男人的身影逐渐变为清晰：“不过说得倒没错。”
　　
　　“用刀原来是幌子吗。”西蒙笑了一下看着他：“你就当我是想死的明白一点吧。”
　　
　　……
　　
　　在库洛洛和除念师碰面后，侠客和派克一直在远处看着，城市心中的区域自然是有很多无辜的人的，但很多时候根本顾及不到他们。警车的鸣叫声也在耳边此起彼伏，不过暂时没有人敢靠近。
　　小城市的防御度太低了，只敢包围在最外围，连用的武器都是普通的可怜。
　　
　　“真是慢啊。”侠客的脸上没带着笑，他靠在树干上：“团长那边会要多久才好。”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派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飞坦也快要到了，让他别和团长撞上。”
　　
　　事情似乎再往好的方向发展，库洛洛正在除念，旅团其他人正往这边聚集，这些意外很快就可以被安定下来。
　　只要等到库洛洛除念之后，一切都步入正规。
　　这些在飞坦来到后都得到一一的证实。
　　
　　“芬克斯他们呢？”侠客看了他一眼问道。
　　
　　飞坦回答道：“大概在扫垃圾吧。”
　　
　　垃圾是什么，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突然想到什么，派克皱了皱眉看向飞坦：“飞坦，你去西蒙那里看一下吧。”
　　
　　“那小鬼还在这里？”飞坦的声音往上扬了一下：“他和团长分开行动吗。”
　　
　　“他应该还在之前他和团长一起住的地方。”派克回答道，假如飞坦不去也情有可原，毕竟西蒙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同伴关系，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人还没有回来，她并不希望看到西蒙有什么事情：“他之前也是为了让团长先过来才一个人留在那里。”
　　
　　“位置？”飞坦接话。
　　
　　派克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下，她刚抬起手朝前面指去，就见他所指向的方向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
　　火焰燃烧的画面隔着这么远都可以看到。
　　派克的瞳孔骤然紧缩，飞坦立即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时间过去的很快，在爆炸声过去了一段时间后，也没有见到人回来的迹象。
　　
　　“到齐了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内，派克转过身看着去，库洛洛和除念师一前一后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团长！”侠客看到库洛洛后立刻微笑起来，之前他已经皱着眉很久了：“看起来没问题了啊。”
　　经过稍微的修整，库洛洛的样子已经不像刚刚来时那么狼狈，他的目光滑过派克和侠客，开口道：“还有人呢。”
　　“飞坦先去找西蒙，芬克斯他们正在来这边的路上。”侠客迅速接口：“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吗？”
　　
　　刚刚爆炸带来的巨响库洛洛并非没有听到，而爆炸声来源的地点他更是熟悉。
　　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本来就是少见的情况。
　　西蒙……
　　
　　而这个时候芬克斯和信长也正巧到来了。
　　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耽误了一会才到，一来就见着库洛洛还是很惊讶的，但是更多是高兴。
　　
　　“啊，看来恢复了啊！团长。”芬克斯看着库洛洛：“咦？阿飞呢？”
　　
　　“你们也太慢啦。”侠客接话道，虽然话是抱怨的样子，但是语气是很高兴：“飞坦去找西蒙了。”
　　
　　“哈，路上的人再弱也很多啊。”信长吊着眼睛看着侠客：“站着给你杀也需要时间啊。”
　　
　　“找小鬼？小鬼上哪去了？跑了？”芬克斯看着已经恢复平常的库洛洛，脸上浮现出一贯的笑：“哼，抓回来就好了。”
　　
　　“才不是跑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都恢复如常，因此众人的心情都是不错的。库洛洛的念已被清除，虽然有人来袭不过也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集合其他旅团团员清理掉他们背后的势力就够了。
　　但似乎又好像不是这样，派克还微皱的眉头，而库洛洛的视线还停止在爆炸的那个方向。
　　侠客也迅速感觉到了愉快气氛里少许不同，他瞥了库洛洛一眼，正要说话，前方飞坦走来的身影就将他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
　　
　　因为，回来的只有飞坦一个人。
　　
　　库洛洛看着飞坦没说话，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连细微的变动都没有。那双漆黑的双眼在扫过飞坦的一瞬间，微微闭上了下再睁开。
　　
　　飞坦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浓烟笼罩，到处都是烧糊了的碎块，就算是尸体也有的被炸成碎块，根本无法辨认人。
　　他抬头看了库洛洛一眼：“团长，那里没发现有人活下来。”
　　
　　没发现有人活下来，没有提到西蒙。
　　
　　派克的眉头紧皱，她下意识的往库洛洛的方向看去。
　　
　　库洛洛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瞥了眼飞坦，对方所做下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
　　耳边又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有些嘈杂而刺耳。
　　他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平静的开口道：“过去看看。”
　　
　　*&*&*&
　　
　　背景是火焰燃烧着的房子，踩在破碎的石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炽热的气温笼罩住整个人，伊路米从废墟里跳出来，怀里抱着西蒙。
　　
　　“啊，运气真不错，再迟一步雇主就没命了呢。”他低下头看着早就昏睡过去的西蒙，抱着他的右手全是对方身上的血。
　　
　　之前西蒙打通的是伊路米的电话，而他正好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城市里，也就顺带接下了。
　　头一次做没有预付定金的工作，不过他之前刚和库洛洛做过生意，觉得对方的信誉度还是可以保证的。
　　
　　打库洛洛的电话也没人接，电话那头关机的声响被机械的女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而目前西蒙又处于昏迷情况，身上的伤口需要做紧急处理。
　　
　　分析了眼下的场面，伊路米迅速做出了相应的对策：“先带回家好了。”他低头又看了眼西蒙：“需要加钱。”
　　可惜，这句话没人听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捂脸哈哈哈哈←喂
库爸得到了西蒙同志壮烈为革命牺牲的消息！←泥垢




第六十八章　对等重要

　　在流星街里得到是件常见的事情。
　　失去更是。
　　很多人都是先学会了后者，才得到前者。失去太过平常；都在不断重复的过程中完全适应了。
　　连生命都是可以随时舍弃的；又有什么是能够完全属于你的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
　　麻木是一个逐步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又是缓慢被麻醉的；被压抑到消失的欲望所反吞噬，最后变成什么都不重要。
　　同伴的死亡，所拥有的东西被夺走，随便一个不起眼的理由都可以失去很多。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平静，这不过都是一个慢慢演化的程序。
　　曾经也有过心脏钝痛到窒息的感觉；但这些感情都随着次数的增加而慢慢的减弱，直至微乎其微。
　　
　　眼前是被烈火焚烧过的场景；甚至有一半的建筑物还在燃烧；空气里充满着一股难闻呛人气味，无一不刺激着感官。
　　就如飞坦说的，这里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似乎，又失去了呢。
　　
　　“团长，没有找到人。”派克的声音传来，她看着他，嘴唇微动才继续说下去：“不过有找到尸体的碎片，但是分不清了。”
　　
　　再次失去，是距离之前多久的事情。
　　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久违的情绪涌上。
　　
　　“拼起来。”
　　
　　“什么？”
　　
　　“我说，拼起来。”
　　
　　死亡这个字眼离谁都不遥远，库洛洛也从没有惧怕过这个词语。但是西蒙不一样，他相当的害怕死亡。
　　所以他会用尽一切方式活下去。
　　小家伙的运气一直不错，每到紧要关头都能够活下来。然后用着半死不活的语调，像是抱怨的看着他。
　　
　　“你想要我死吗。”
　　
　　那乌黑的眼睛里仿佛在说着这样的话。
　　
　　想要你死？
　　不对，你会不会死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吗。
　　
　　青年很坦然的看过去。
　　
　　收获的永远只有无语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表情，他的嘴角总是不由得往上翘一翘。
　　
　　满目的残骸，尸体的碎片，那种稀薄的感情又开始涌动。
　　失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情太多平常了，平常到他学会了忽略。
　　
　　死亡的人数很多，并不止之前几个念能力者，还有着周边的一些无关居民。
　　数量是很多的，要一一拼凑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感觉他的思维有一小会的停滞，这是很少有的事情。
　　做出这样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耽误时间罢了。
　　
　　或许，只是不太大相信他死了。
　　但是死亡又不是没见过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的是，死的人是他。
　　
　　不对，他真的死了吗。
　　他的决定造成了后果，而这个结果并不是库洛洛所希望的。
　　
　　踩在废墟之上，青年看着他的同伴的身影。他们穿梭在烧燃着余火的建筑物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像是在保持着一个安静的场面。
　　
　　根本无法拼凑出的尸体，又有什么好确认的？
　　
　　他对他说过，我在那里等你。
　　他当时回头说道，好。
　　是熟悉的微笑。
　　但是他最终没有回来。
　　
　　得到这样的认知，远比想象中的来的不舒服。
　　人一瞬间的反应总是真实的，那瞬间心脏麻痹的痛感好像还在体内回荡。
　　
　　潜意识里还觉得这不过都是假象，但现实告诉他眼前的一切全部化为废墟。
　　又失去了呢。
　　西蒙。
　　
　　“算了，我们走吧。”他淡淡的开口道，转过身。
　　
　　“哈？”信长抬起头看向库洛洛：“走了？”
　　
　　“嗯。”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这么做无济于事，走吧。”
　　
　　既然知道无济于事，那么一开始这么做的动机又是因为什么。
　　
　　库洛洛想，他只是讨厌这种失去的感觉，仅此而已。
　　
　　离开的第一天晚上，到了临时定下的旅店里，换掉了身上染着血的衣服。清洗一遍身体后，就完全看不见了罪证。
　　
　　这栋旅馆里只剩下旅团的人。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书，眼前的字符却漂浮不定。
　　
　　走进卧室之前派克曾过他：“团长，没事吧？”
　　
　　他回答道：“当然。”
　　
　　派克没有再回话。
　　
　　黑夜中很容易让人牵引起脆弱的情绪。
　　这是在南约那个小城市里，西蒙躺在沙发上看泡沫剧无聊扯出来的话。
　　少年总是相当的懒散，能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也能在洗澡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
　　十一岁，早就是个不小的年纪了。
　　但他时而暴露出来的举动还很幼稚。
　　
　　想着好像有些出神，他干脆合上书，把房间的灯灭掉。
　　完全变成一片漆黑。
　　但完全不能够遮掩掉已经发生的事实。
　　
　　第二天的行动也没有停止，处理掉那伙人身后的组织也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他看着站立他前面的同伴，嘴角向上勾起。
　　
　　“全部杀光吧。”
　　
　　扔下这句话，他也参与了这次行动。
　　
　　微笑的样子，带着残忍的意味，他一直可以不动声色的做着这样的事情。
　　有目的的杀人，一个一个解决也需要很长时间。傍晚时分，血似乎都染红了半边天。
　　
　　“团长，全部解决了哦。”信长凑过来，他的眼珠子上下转了转才顶到他的脸上：“接下来呢。”
　　
　　库洛洛坐在会议大厅的中间，他看着满目的尸骸，陷入了沉默。
　　
　　之前定下来除念之后是去哪里？
　　好像不管去哪里都带着某小孩。
　　
　　虽然计划需要调整一下，但蜘蛛的步伐永远不会停止。
　　
　　失去的过程很快，承受这件事的时间却是永恒的。
　　没掉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
　　
　　“在你心里大概没有比旅团更重要的东西了吧。”少年的眼睛朝他看过来，纯粹的眼神：“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曾经这么说过。
　　
　　而他也笑着应和过。
　　
　　少年却从来没有问过他在他心里的定位，因为他认定了自己是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
　　所以干脆不问。
　　
　　这些库洛洛都能够看得出来。
　　
　　但他剩下没说的话是，少年和旅团之间并不矛盾。
　　
　　他也可以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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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伴随着一阵疼痛感已经习以为常，但醒来后发现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还是头一次。
　　
　　西蒙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伊路米站在他的床边，双手环胸的姿势，低下头看着他。
　　黑色的长发随着脑袋垂下的方向有一会的晃动，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是太好了呢，终于醒来了。”伊路米是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完全没有高兴的声调，他的面部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
　　
　　……
　　这句话作为醒来后的迎接词就显得有些郁闷了。
　　
　　西蒙看了看他在的房间，医疗仪器时不时发出嘀嘀嘀的声音，他感觉他的身体重的跟灌了铅似的。
　　
　　“多亏你了啊。”
　　
　　“不用谢，这些都会加入这次事情的费用里的。”
　　
　　一板一眼的回答。
　　
　　明算账，作为生意人来讲的确是好事。
　　
　　从开始认识对方时西蒙就知道对方是一个油盐不进的金牌杀手，随便说一个黑道大佬的名字在他耳朵里一过滤就会演变成数值。
　　西蒙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我躺了几天？”
　　
　　“三天。”
　　
　　“我现在是在……？”
　　
　　“我家。”
　　
　　很好，言简意赅，多说几个字都没有。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