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小楼传说 Ⅳ(共4卷)》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耽美 小楼传说 Ⅳ(共4卷)- 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受多大损失,也要将他们全部肃清。偏偏他们多不过是些重情义地卑贱商人,大部份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中只有极少数人,才会为了恩义,冒天大干系帮风劲节做那么一点点违逆朝廷地事。   比如曲道远准备救护卢东篱。比如当年卢家有难,苏婉贞母子被所谓的民间侠士提前救走。   这一张网,风劲节只纯用旧情维系。商人从来重利,又哪里会有谁真的倾心竭力,不计        拼死报效谁?所以这一张网,看着吓人。作用却不   算是对风劲节地继承人也一样。   为君王者,难道可以因为猜忌不安,只为了毁灭这样一张脆弱的网络,便贸然动手摧毁一切,平白让自己的国家失去无数商业精英,平白让百业凋零,人心慌乱?太过不值!         只是赵王终究放不开那点心中不快:“无论如何,这风劲节从容随意间,便掌控了如许势力。终不免叫人万分感慨。”                                  陆泽微微笑:“陛下。风劲节哪里是从容随意。他用了多少心思来教导人才,处处施恩,积年累月,才积蓄起这样一点人脉。而他这所谓的势力,陛下要拿来收归己用,却不过是轻而易举。”   赵王微微一怔。陆泽微复又笑道:“风劲节要用恩义来牵系众人。旁人肯不肯听他的。愿不愿帮他,完全看别人记不记恩而已。可是陛下只要一道圣旨。又有谁敢不从呢?不管这些人出身何处,恩主何人,他们都是大赵国的子民,都是正经守法地生意人。他们必然会尊奉陛 下,听从陛下的谕令。所以风劲节这所谓的势力,其实本来就属于陛 下。”   赵王愣神了半日,忽得大笑起来:“泽微啊泽微,竟是什么都让你说得尽了。虽说朕也知道你这多是宽慰之词,投朕所好,不过,这话朕却实在爱听。哈,罢罢罢。都是朕的子民,朕便饶了他们的身家性命又如何?”   陆泽微终于轻松下来,一拜笑道:“陛下英明。越是任他们安然不动,才越不易打草惊蛇,才方便将那二人一网成擒。”       赵王眼中精光一闪:“近日这二人就完全销声匿迹,各地都找不到这二人的行踪,也不曾察觉他们和风劲节的任何旧属有联系。你有何 计,可擒此二人?”   陆泽微侃侃而谈:“如今,在各个与风劲节有关的商家身边,我都伏了人。身份越高,影响越强,势力越大,且当年与风劲节关系越紧密的人,我安排地人就越多。我相信,风劲节地继承人与卢东篱的隐匿不出,必然是暂时的,他们不可能永远不去利用风劲节当年留下来的力 量,而只要他们任何一个试图与这些商人联系,我就能立刻察知。不 过……”   陆泽微脸上露出自信之色:“这样守株待兔还是太慢。与其我们费心费力四方布人地找他等他,不如让他们自己跳出来,撞进陛下的掌 心。”   话只说到这里,赵王却已是神情了然,冷笑着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吧!朕只安心等着见人。”他的神情忽得奇异起来:“朕一定要亲眼看一看,他为自己挑地继承者到底是何等人物,朕也要亲眼看一看,那个‘重情重义’地卢东篱,如今到底已经沦落到何许田地!”   陆泽微也不再多说,只是施了一礼,转身退出御书房。   夜色已深。他们密谈良久,现在已是午夜了。忽从深深殿宇中行到寂寂月下,陆泽微不禁有些寒意难当。他微微瑟缩了一下,抬头看着漫天星月,心深处无声地长长叹息。       ——————————————————   半月后,当朝一品诰命夫人,已故卢元帅地遗孀卢夫人因思念亡 夫,忧痛入骨,一病不起。卢家百般延医诊治,卢夫人病势却是有增无减。    地方官不敢怠慢,急急奏报入京。当朝圣君竟连下数道旨意关怀问候。又调拔宫中太医,带着宫内上好的药材日夜奔波前往诊治。当地地方官员,也接到朝廷诏令,为卢夫人诊病治疗,可慰天下民心,可安忠良英魂与地下,切切不可轻忽。   朝廷如此郑重,地方上县府郡各级官员,自是也不倾力四下搜寻名医,各处集市城镇,都贴出了重赏寻求良医地告示。   转眼间,卢元帅遗孀病重垂危的消息,便随风传遍了赵国的每一个角落。就连一个小小山村,也得到了消息。   这依山坐落的小村庄,交通闭塞,村人生活纯朴简单,少有风波。所以这一日,城中官府特意派差人来,把一张告示郑而重之贴在小村最繁华的地方……唯一一家小酒摊外。   告示前立时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人。村子里找不出一两个识字的 人,所以大家对着告示指手划脚摇头晃脑一番,其实谁也没看明白写的到底是什么。   等到村里仅有一个曾考中过秀才,如今已六十多岁的老太爷被人请来时,这告示外头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人挤得多了,旁边酒摊的生意也莫名地好了不少。卖酒的王老头跑过来,跳过去,真个忙得不亦乐乎,乐得他满脸的笑纹越笑越欢,有谁叫他,都是乐颠颠得回应。   “王大爷。”   “唉哟,您来了?酒又喝完了啊?”王老头笑得更是欢畅了,这上上下下,会叫他大爷而不是王老头的客人,也只有这位住在山上的常客了。这人长得英俊高大,待人又亲切随和,而且出手极宽绰,可算是王老板的最喜欢的客人了。   王老头一边笑,一边快手快脚接过客人递过来的酒壶给他打酒。   “是啊,下山打酒倒象是赶上热闹了,那么多人围着什么呢?”   “是官府的告示,也不知道写着什么,不过孙老太爷刚才进去看 了,想是马上就能……”   话犹未落,听得人群中响起了乱轰轰的喊声。   “啊,明白了明白了,孙老太爷说了,是卢夫人病重,朝廷在四下张榜求医呢?”   “哪个卢夫人啊?”   “还有哪个,就是戏文里那位忠义感天的卢元帅的夫人啊……”   王老头叹口气,摇摇头,手脚不停地把酒壶灌满:“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啊,可怜的卢元帅,平白受冤枉死了,如今连夫人也……”   眼见着酒壶满了,他抬头笑道:“曲先生……”   ——————————废话分隔线————————   秘书粽子:今天更~。  00字,(*^__^*)     yxg。cc 小 说

    风云际会 第一百零二章 引蛇出洞

风云际会 第一百零二章 引蛇出洞   老头一边念叨,一边灌满了酒壶,抬头笑道:“曲先   他愣了下,茫然四顾。咦?人怎么不见了?         风劲节的心情焦虑无比。他和卢东篱在这处山林间隐居休养已有时日,而卢东篱的病情却一直没有什么明显好转。他心里烦闷焦燥,却又不能对卢东篱发作。为了让卢东篱对治疗有信心,整天脸上还要做出一副爽朗快意,毫无芥蒂的样子来,假装着治疗进展顺利。暗中则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某个榆木脑袋的家伙揍扁了出气。   要不是还能三天两头,跑山下买点酒来闲闲浇浇愁,这日子简直都没法过了。可是,今天去买酒,却又听到这个让他愁上加愁急上加急的消息。   苏婉贞病重?那个温婉安静的女子,终究不堪长久的心灵折磨而病倒了吗?   那个会对他微笑,会用信任的眼光看着他,敢于将丈夫生死交托给他的女子,终究是要等不到他将她的至亲至爱之人,送还回给她吗?   他想要治好卢东篱,然后让他们夫妻团聚,可是老天怎么总是和他做对,甚至现在连这么一点点时间,都不肯给他?   风劲节匆匆回了山间,到了自己与卢东篱安身的茅屋,一手推开 门,却是满室寂寂,并无半个人影。       风劲节心中一凉,卢东篱眼睛不便,自己离开的时间也极短,他能去哪里?   莫非……这山间也有人经过。说起苏婉贞病重之事,让他听到……  风劲节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不敢再任由自己混乱的心思继续无止境地猜测下去。只是迅速打量四周,小草折断地痕迹,树枝曾被人擦过后极细微的差异,一切一切,尽收眼底,然后他飞身。循着这些微小的踪迹,向山上掠去。   穿林拂枝,直上山颠,终在山高风劲之处,见那人青衫落拓,独坐一块巨石之上,山风拂过之时,衣发飞舞如狂,人便愈发显得憔悴消瘦了。    寂寂山颠。高处不胜寒。那个孤独地身影到底已经独坐了多久。又还将再这样寂寞孤独地在寒风中静坐多久。   风劲节望见那人身影无恙,心神一松,却又莫名一酸,忽然脱口唤出:“东篱!”       …………   卢东篱其实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摸索着走上山峰最高处的。那么强劲的山风,好几回。他都以为自己会被吹得直落万丈悬崖。然而。他终究只是坐在石上不动。   他听得到风吹树叶的声响,闻得见风中草木的清香。偶尔有鸟鸣声声。对面山崖处,似乎还隐隐有猿啼虎啸。   这样的情境,不是不清幽美丽地。   仿佛在前生,他也曾想过,等到做完那些该做的事,便可以携了妻儿,遁入山野,于这清山绿水间,且吟且啸,等他那特立独行的朋友,哪一天在这红尘翻覆间玩得累了倦了,带了美酒,到山林间相访,他们可以在林间饮酒,月下笑谈,慢慢地回忆所有曾经并肩的过往。   达则兼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失意之时,这般隐逸于这般山林之间,也自会有一种悠然适意处。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前生梦幻。他永远永远等不回那每每思及,就痛彻心魂的朋友。他也再不会有机会,去看一看,此生相负良多的妻子。   卢东篱心神迷乱地坐在山峰之颠,任山风袭人,理不清万千思绪。  他心中一直隐隐地知道,无论曲道远怎么做,他的病都不可能会 好。不去抗拒曲道远的治疗,只是因为亏负,因为抱歉。可是,就这样拖下去,就这样让那个人为了一个承诺而不得自由,永远地守着他护着他无望地治疗他,这样难道就不更加亏负吗?   为什么他沦落至此,却还要累人害人。现在地他,这样无谓地活 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悬崖……离他那么近。那么近。崖底地山风,盘旋而上,带着水气和林木的清香,扑面而来,温柔地向他发着真诚的邀请。   可是……他不能走过去。无论是多少自厌自弃,多少身无可恋……可是在许久许久以前,他答应过那个人,他会活下去。所以,无论有多少艰难,多少矛盾,多少苦痛,多少煎熬,他也总要活下去。   他答应过他许多事,可是他唯一可以坚持做到的,也只有为他活下来。    劲节!   无声地呼唤永远不会回答的人,心在纠结翻覆间痛不可当。   “东篱!”   强烈的山风刮来一声呼唤,他茫然抬首,无望四顾,不知道是否是幽冥中地声音,突破重重地狱,来到他地耳边。   “东篱!”是谁在唤他,是谁在叫他?谁会有这样地语气,谁会用这样的声调!   东篱!劲节!   今世何世,吾已非吾,君已非君!   风劲节一语出口,已知失言,疾步趋前,沉声道:“我刚在山下看到官府榜文,卢夫人病重,朝廷正在重赏招医!”   卢东篱迷乱地神思倏然一清一冷,千顷的心涛冰冻成死寂,再无半点波澜。   他不能思考,无法动弹,他甚至忘了刚才那心灵间一瞬的触动到底是什么,整个的意识,便只剩下两个字:“婉贞!”   风劲节见他呆然不动,心下恻然,在他身边弯下腰,低声重复: “卢夫人病了。”   卢东篱极慢极慢地抬头,用那什么也看不清的眼望着他,也望着他头上那片浩浩苍天。   婉贞病了!   婉贞……婉贞!   他慢慢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慢慢才可以理解风劲节所说的每一个字。然后,他慢慢地站起身,有些迷乱地向前走出一步。然后身子一晃,几乎跌了下去。   风劲节及时在旁扶住他,开口想唤他,一时却心头凄凉,竟然发不得声。只觉得卢东篱地手指冰凉,带些神经质的颤抖。极用力极用力地扶在他的胳膊上,如同溺水者抓着唯一地浮木。   风劲节沉默了一会,才能收摄心神,用尽量平静地语气道:“我带你尽快赶回去。”   卢东篱唯一能做的,只是点头。   他们拼命赶路,快马奔驰,日夜不歇。风劲节甚至不再要求卢东篱正常地进食或进补,日常的复健运动也        了下来。一路除了不得不买马换马,购买食物和水。 不停。   婉贞。他的妻子,那个被他负尽了一生的女子。她病了?是念他太深,还是思他太伤,又或是孤寂得太久太久了?         婉贞,婉贞……   每念及她,卢东篱便觉心伤神断。却又无法不去想。无法不思 念。                                   隐隐约约地。在这痛伤之间,他也偶尔会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似乎疏忽了一件极重要极重要的事。然而,不过电光火石,那点疑惑,便被焦急冲散无迹。   风劲节对卢东篱地痛苦和焦虑自然是感同身受,所以才会日以继夜地催马赶路,可是,眼看卢府已经是近在眼前,他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苏婉贞病重,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带卢东篱去,让这两个人见一见的。只是,怎么见?       和卢东篱直接从正门闯进卢家大宅?还是半夜里带着卢东篱这个功夫不怎么样的人飞檐走壁?   其实以他的本事,带着卢东篱正闯偷溜都不是难事。可是终是诸般不妥。就算是他们能不露行藏,见到苏婉贞。可是婉贞病势如何,他现在一无所知。如果贸然将双重残疾的卢东篱带到病重的苏婉贞面前,会有什么后果?是让她大为惊喜,病情好转,还是让她大受打击,病情加重呢?   风劲节左思右想,甚是为难,最后才决定,自己先悄悄探一探卢 府,看看情况,给苏婉贞诊一诊病再说。以他的医术,就算是阎王爷手里都能抢回人来了,难不成他就倒霉到卢东篱他束手无策,苏婉贞他也救不了?   等他让苏婉贞的病情稳定了,给她一点心理准备,再让他们夫妻见面,应该是较为稳妥。   只是,这番打算,实在是很难同此刻心急如焚说通的。于是,风劲节也不说了,直接伸手,轻飘飘往卢东篱地睡穴处按了一下,然后慢悠悠收回手。   虽然不怎么想用,但不得不承认,必要地时候,暴力的手段,还是非常方便的。       ————————————   夜色深深,占据了小半个镇子的卢家大宅浩大连绵。卢氏一族本来就是世代书香,一方旺族。再加上自卢东篱冤案后,朝廷多方恩恤,屡施恩典,卢氏大宅得以不断扩建,几乎成了个小镇子,将卢氏一族所有有头有脸的人丁都纳入宅门之内了。   如许浩大的宅院,屋舍连绵,外人刚进来时,只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至少这个在黯淡月下悄然而来地黑衣人,是完全分不清楚地。  好在他不认识路,这大宅门里有地是认路之人。无声无息地接近一对挑灯巡夜的家丁,轻飘飘一掌拍晕一个,匕首架住一个,沉声喝问:“卢元帅地夫人住在何处?”   家丁吓得魂不附体,一边哆嗦着一边被推搡着在前带路,也不知穿过几许院落走过几处回廊,又避开了多少巡夜来往之人,家丁终于可以指着前方院子说:“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