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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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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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丫头一进门,先是给在坐的主子们草草行了一礼,便对二太太道:“二太太,不好了,素琴上吊了。” 
  二太太听得一怔,脸色阴沉着问:“什么时候的事?可还有口气在?” 
  那丫头眼里尽是惊惶,低了头回道:“就是才将的事情,也不过一刻的时间,还好,发现得及时,救是救下了,只是还昏着呢。” 
  二太太听了倒是也不急,趁机起了身向王爷和王妃告辞,王妃嘴角就噙了笑道:“哎呀,咱这府里还真是多事之秋啊,怎的王府刚出个事,东府里头也不安宁了呢,弟妹还是快快回去处理了吧。” 
  王妃这报复还得可真快,先前二太太讽刺过王府治下的院子里乱子太多了,王妃这是又把那话儿还回来了,二太太脸色微僵了僵,却也不气,仍是清清冷冷地行礼转身,行得不急不徐,见不到半点忧心的样子。 
  锦娘看了就叹气,王妃还是比不过二太太的心机和城府啊,看二太太那样子,怕是什么事也不能让她乱了阵脚的吧,不过又开始猜测,那上吊的人会是谁呢,看二太太的样子,那个人应该也会是个有份量的人吧,不然,报信的小丫头也不会那样的惶急了。 
  看着二太太离开的背影,上官枚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仍是忧心趴在地上的杜妈妈,今天这事怕是揭不过去了,一会子刘姨娘来,还不知道又会闹出点什么事,终归杜妈妈这条老命怕是难救了,她不由又伤心起来,看着杜妈妈眼泪水流。 
  没多久,刘姨娘一身华丽的妆扮,袅袅亭亭地来了,一进门,那双大而媚的眸子就锁在王爷俊脸上有些错不开眼,王妃见了嘴角就噙了丝冷笑,王爷却是似而不见,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刘姨娘上前行了礼,王爷也不叫坐,就直接问她:“地上这婆子你可是认识的?” 
  刘姨娘低头去看,这会子杜妈妈满脸是血,又被顾婆子抓坏了脸,她看了好一会儿子才认出人来,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失口说道:“杜妈妈,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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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妈妈艰难地抬眸,见是她来了,脸色立变,却没有说什。 
  “刘氏,这杜婆子说,是你那兄弟指使她给珠儿下药,又害了平儿的,你那兄弟乃是府外之人,他怎么会对府里之事如此熟悉?你倒给本王解释解释!” 
  刘姨娘听得莫名,平儿和珠儿的死,在这府里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她当然也是听说了的,只是这事怎么会扯到自己兄长头上去了? 
  看王爷那意思,像是在说……是自己指使的?她不由又气又急,娇声哭了起来:“王爷,您这话可是说得没头没脑了,您要妾身作何解释?妾身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哪里知道这婆子乱咬什么,我那兄长也不常进府里,而且又是个讨人嫌,被人瞧不起的主,这府里上下,又有谁是他能指使得动的,这婆子的话您也信?” 
  刘姨娘这一番话倒也是句句在理,那刘家大舅平日里确实不招王府上下待见,每次来虽不说是赶出府去,但也常闹了个灰头土脸,若说他能支使杜婆子去害人,或真亲自动手在府里杀人,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他原就是个混混,吃喝嫖堵游手好闲,三教九流倒是混了烂熟,说他有那毒药还是有可能的,所以,王爷怀疑的倒不是那舅兄能做什么,而是刘姨娘一起掺合了,不然,还真难做出那一番子事来。 
  “你也莫急,一会子抓了你哥哥来,自然要问清楚的,你说得也没错,以你那哥哥的本事想在府里闹妖蛾子确实不太可能,但是,若是你也帮了一手,那就难说了。”王爷眼里挟了冰寒,说话句句锥心,听得刘姨娘更是伤心难过,妖媚的眸子幽怨地看着王爷:“王爷,妾身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么?您……说这话,有何凭证?难道,又是姐姐受了委屈,您就要伤了妾身,哄姐姐开心么?” 
  王爷被她这话说得一滞,这女人还真麻烦,什么事都能沾上醋星酸味来,不由怒道:“你胡扯什么,如今说的是正经事情,原是这杜婆子供了你兄长出来,又关王妃何事?” 
  刘姨娘听了不由冷笑,指着杜婆子道:“她又不是我的人,平日里就没拿正眼挟过妾身,试问妾身就算想要弄那妖蛾子,自己手下又不是没那贴心好用的,为何要指使她去?好让她来咬妾身么?真真是笑话,这屋里谁做了亏心事谁清楚,王爷您要一碗水端平了,谁知道会不会是演一出苦肉计,然后再贼喊捉贼,来诬陷妾身和堂儿呢。” 
  王妃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由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脸都白了,她也不骂刘姨娘,只是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王爷,如水的双眸里含着控诉和委屈,王爷看得心头一颤,对着刘姨娘就吼:“你若再胡说八道,本王便要……” 
  刘姨娘凄然一笑,截口道:“便要如何?王爷,六年了,您半步也没踏进妾身房间过,对姐姐是宠爱有加,妾身不过是个有名份的摆件罢了,妾身如今除了堂儿再无所依求,偏人家还不放过妾身和堂儿,想着法子来陷害,这杜婆子可是郡主的人,平日里郡主眼里的婆母可不是奴婢,她们要做什么事情,妾身哪有资格管得着,妾身那兄长不过是个混人,就算掺合了,也不过是为了钱财,王爷要拿他,拿了便是,不要扯到妾身身上来。”说着又凄凄哀哀地哭了起来。 
  锦娘真是对刘姨娘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明明满身嫌疑的就是她,她却有本事说得哀怨幽深,表现得比窦娥还冤的同时,反倒指责他人陷害于她,嫌疑人倒变成苦主了,怪不得她一个侧室能在这步步危机的王府里混得风声水起,硬是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了世子之位,她那柔弱的外表下面,怕也是有一颗心机深沉的心,而最可怕的,是她平日里总是时不时地表现出自己的浅薄尖刻和无知,让人对她失了防备,到了关键时刻,却是精明狡诈得很。 
  王爷被刘姨娘说得无言以对,明知她在严词狡赖,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拿眼去瞪刘姨娘。 
  刘姨娘却是不依不饶,继续哭道:“堂儿如今虽是世子身份,王爷您平日里又何曾对他用过心思,就算堂儿加倍努力去做你想让他做的,做得再好,在你眼里也是一钱不值,原是我这个娘害了他啊,多么优秀的孩子,可惜从小父亲就不疼他,可怜他不过是想帮着理理府里的事,王爷不信他也就罢了,还对他下狠手,人说虎毒不食子,王爷,你下那手时,心里可曾痛过?难道,小庭是你儿子,堂儿就不是?如今还为几个奴才来冤枉妾身,你……你不如赶了我们母子出去了干净呢。” 
  王爷被她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想着对冷华堂用的那一手,确实心中有愧,如今她说的也句句在理,平日里,世子妃也真是从没将她看在眼里过,世子妃手下的人哪里就是她能指使得动的?只怕这事真的不是表面的那样简单呢,正想着,刘姨娘又指了世子妃鼻子骂道:“这是你自己养的狗,她平日里就像疯子一样,自以为是奶了你的,在院里就为所欲为,拿自己当半个主子看呢,她瞒着你做了多少亏心的事你可知道?妄你平日自以为聪明,任着她在府里胡作非为而不自知,这下好了吧,她闯出祸事来了,我看你要如何收场,哼,我倒管不着你,你也不服我管,只是,别连累了我那可怜的儿子才是。” 
  上官枚被刘姨娘骂得灰头土脸,若是平日,她怕早就跳起来回骂了,不过,这会子她却眼睛一亮,撇了嘴就哭了起来:“你……你这样骂我做甚,她平日里对我是最好的,我自然是最信她的,哪知她做事如此过份,竟然……竟然背着我去找了舅爷去干那伤天害里的事,我……我……” 
  “你什么你,你平日不是只将姐姐当正经婆婆的么?如今你做错了事,自然是要求你正经婆婆的,哼,我懒得管你了。”刘姨娘打断上官枚的话,轻蔑地看着她说道。 
  这时,冷华堂自外面走了进来,左手还扶着右肩,脸上有隐忍的痛色,冷冷地给王爷王妃行了一礼后,也不对王爷说什么,只是拉了刘姨娘的手道:“走吧,娘,咱们回去,这里……没人待见儿子。” 
  上官枚一听急了,凄凄哀哀地又哭了起来,在后面追着冷华堂:“相公,相公……” 
  冷华堂牙一咬,一转身直直地跪在王爷面前:“父王,枚儿不懂事,求您饶了她吧,她单纯得很,就是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您……您若是真的看堂儿不顺眼,就拿了堂儿世子之位罢了,没了这世子之位,堂儿也就不用再受这窝囊气了。” 
  这一跪,将王爷原就有愧的心愧得更是心酸了,如今庭儿已经成了这样,再伤了堂儿……那自己岂不后继无人? 
  不由长叹一口气,罢了吧,只要锦娘没有真的被害,这事……就算了吧。 
  王爷站起身来去扶冷华堂,柔声道:“肩膀可还疼?一会让太医看看吧,你……带着枚儿回去吧,以后又看严实了,让她把院里的人都管好了,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第八十二章 
  锦娘见此心知这事怕会就此揭过了,杀害平儿珠儿之事,就算真与冷华堂夫妇有关,王爷怕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吧,毕竟,王爷身体完好的儿子就只有冷华堂一个,虎毒不食子,对,父母总是容易原谅自己的儿子的,何况,只是死了几个奴婢而已…… 
  如此一想,她便觉得好无力,转头默默地看着冷华庭,只见他眼神微凝,缩了瞳不知在想什么,浓长的秀眉拢聚成峰,锦娘不由心酸起来,曾经,他也努力揭穿过那些人的把戏吧,只是……也被含糊带过去了,所以,他才会连王爷王妃都不信任了。 
  走过去,附了身牵起冷华庭的手,柔声说道:“相公,咱们回去吧。” 
  冷华庭猝然抬头,触到锦娘殷殷关切的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咱们回去。” 
  说着,也不跟王爷和王妃告辞,自己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王爷正在跟冷华堂说着什么,见冷华庭要走,心中微酸,过来抚了他的头道:“庭儿要走么?怎么也不跟你娘亲打个招呼。” 
  冷华庭冷冷地看了王爷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外推,冷华堂俊眉微挑,一改刚才的悲伤之态,温和地对冷华庭笑了笑,过来说道:“小庭,这事不怪你嫂嫂的,恶奴害主,明儿大哥一准儿将亲舅提来给你出气,好不好?” 


  冷华庭厌恶地撇过头去不再看他,锦娘也实在不想在这屋里呆下去了,她草草与王爷和王妃行了个礼,默默无言地推着冷华庭往外走。 
  还没出门槛子,冷华庭突然浑身一阵抽畜,头上大汗淋漓,额上青筋也暴了起来,锦娘吓了一跳,低头看他:“相公,你……” 
  冷华庭一脸痛苦,整个身子瘫在了轮椅上,锦娘大急,回头就喊:“父王,相公他。” 
  两个身影齐齐掠出,冷华堂竟是还冲在了王爷的前面,一手就向冷华庭搭了过来,锦娘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挡,她知道,冷华庭不喜欢冷华堂碰他。 
  冷华堂没想到锦娘会拦他,星眸微眯,眼里闪过一丝戾色,王爷后脚赶了过来,看到小儿子浑身是汗,触手灼烫,忙将他自椅上抱起,冲进屋里去,对正惊慌赶来的王妃说道:“快,小庭又发作了。” 
  冷华堂听得一怔,眼里一丝冷笑一闪而过,也跟了进去。 
  王爷将冷华庭抱进了内室,王妃慌了神,哭着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锦娘是见过冷华庭毒发时的状况的,忙对王妃道:“娘,有酒吗?多拿些酒来。”说着自己要进屋。 
  一撇眼,看到冷华堂也一副心急火撩的样子要跟进去,便拦在了门前,对他福了一福道:“大哥,相公他……他性子拗,生病时不喜旁人在边上看着。” 
  冷华庭为何会突然发病?是真病还是假装,病情如何,吃过的药会不会减轻毒性,锦娘都不想让冷华堂看到,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能挡一阵是一阵。 
  冷华堂一怔,皱了眉道:“弟妹,我只是关心小庭的身体,请让我进去看看,我们可是亲兄弟。” 
  说得好,亲兄弟,锦娘不由冷哼一声,抬起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冷华堂道:“锦娘只是依着相公的性子而已,大哥,请谅解,相公他……似乎不喜欢看到大哥你。”真是厚脸皮,非要人将丑话说出来么? 
  站在堂里冷冷看着的上官枚此时听了很是不耐,走过来拽了冷华堂一把道:“相公,走啦,人家不领情呢,你就是做得再好,人家也当你是驴肝肺,还嫌咱们的事儿不多么,别一会子出了什么岔子又怪到咱们的头上去。” 
  王妃正好让人拿了酒来,听了这话脸一沉,喝道:“说话仔细些,什么叫出了岔子,小庭能出什么岔子,你们是巴不得小庭再出些岔子吧。” 
  那边刘姨娘听了不乐意了,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笑道:“哪能呢,我们可是盼着二少爷长命百岁呢,姐姐心情可以理解,儿子又病了嘛,唉,好好一个儿子,自己不好好看着,没事就扯三扯四,到了如今也只有生气伤心的份,还好啊,我的堂儿身体康健,堂儿,咱走吧,也没啥好看的。”说着,笑吟吟地啦了冷华堂就走。 
  王妃气得浑身直颤,眼圈一红就哭了起来,刘姨娘的话正好戳到了她心里的痛处,刘姨娘说得没错,当年确实是自己没有看好儿子,才导致了如今的后果,王妃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今儿这事明明就与世子夫妻有莫大关系,王爷竟然又和稀泥,明明就要抓住幕后主使了,王爷又心软了,若是庭儿身子好了,又何须去忍那一对母子,她是越发的怀疑,当年就是刘姨娘对庭儿下的手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啊。 
  锦娘进了屋里,冷华庭躺在床上,一张俊脸因为高烧而呈现妖艳的红,双眼紧闭,身子又倦缩在一起,心一急,扑到床边去摸他的额头。 
  迷糊中的冷华庭闻到熟悉的气息,虚弱的睁开眼,对锦娘道,“让……让他们都走,我不……给别人……看。” 
  王爷正在给他探脉,一听此话心头一颤,哽了声道:“庭儿,我是爹爹啊。” 
  站在床边的王妃又忧又伤心,庭儿终是对父母有怨吧,病成如此模样竟然不愿意双亲在一旁看着…… 
  “你们走,快走,除了娘子,谁也不要留在这里,我讨厌你们。”冷华庭见王爷和王妃走不肯走,突然费力地对他们吼了起来,拼命甩开王爷的手,状似疯狂,锦娘心里一急,对王爷和王妃道:“父王娘亲,小庭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么?他……他是不忍心你们看到他痛苦的样子,而且……而且他害羞呢……” 
  王爷听得怔了怔,心里稍稍好过了些,小庭还是孝顺的呢,不过锦娘说得也没错,小庭最是别扭,他发病时,背后那青纹他们两早看到过好几次了,他次次都不自在,有什么好不自在的,若不是那青龙纹印,当年……当年小庭怕是早就没命了。 
  这样一想,强烈的愧疚感又涌上了王爷的心头,他无奈地去拉王妃,王妃却是广袖一拂,冷冷地掩面而去,王爷的手怔在半空,一脸的羞愧,锦娘的话触痛了婉儿的心病呢,她……还是怨恨着自己吧,急急地跟着也出了门。 
  等人一走,锦娘就去抱了一坛子酒往床上去,伸手就去扯冷华庭的领子,却见他两眼清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愣住:“相公你……” 
  “笨蛋,你又想弄我一声酒味么?也不知道换个法子,笨死了。”冷华庭仍是一脸冷汗潸潸,声音虽是虚弱,却比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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