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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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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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函的语调忽然变得更加激愤,“母亲都不敢回家,不敢想象父皇震怒后诛连九族的后果,后来我才知道,南宫家是诛连九族了,全部杀绝,但是我的外祖母他们一直生活得很好,可我已经没法回去了,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回去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在禁苑里,是你们害了我,害了我的一生。当我的母亲临死前告诉我她所经历的一切,要我永远不要来皇宫的时候,我就想我为什么不来,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公主的位置,本来以为就算有波折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但是你的出现让我到达人生最可怕的深渊,就是因为你,南宫芷寒,我在禁苑,花了重金得到许多我以前不知道的消息,一个老宫女告诉我很多关于你母亲卑鄙无耻的事情,和她关于你的评价,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能看到吗?不,南宫芷寒,哪怕再漆黑的夜里,也一样有猎人般的眼睛,我明白你的伎俩之后,我就知道我有机会,只要愿意等,报仇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不是斗不过你,而是不够你卑鄙无耻,而现在,我够了,你觉得呢?不要以为善良的人呢会永远善良,有时候他们狠起来,比邪恶的人更可怕,你觉得呢?”

南宫芷寒感到泪水流出来的滋味,感到它淡淡的苦涩的味道,小四轻轻推门进来,问:“小姐,怎么处置她?”紫函说:“她这辈子恐怕就要和冰毒为伴了,要死要活,她自己看着办。”小四说:“打扫屋子的孙婆婆要是来了怎么办?”

紫函说:“孙婆婆是个善良的人,她救过我,帮过我,如果她觉得这贱人也值得一帮,大可帮忙。”说完转身而去。

芷寒挣扎着起来,看到晓色朦胧中一个老婆婆蹒跚的步伐缓缓移动,打扫着这个房间,芷寒感到全身便要崩溃一般的难受,她撑起一股力气,勉力说:“婆婆,我还活着吗?”婆婆的声音苍老而平和,“活着。”南宫芷寒感到冷气攻心,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寒战,她仰面倒在地上,说:“可我觉得自己比死了还难受啊,为什么我会活着,我不想活着。”

婆婆蹒跚着移到芷寒身前,轻轻理着她的头发,缓缓说:“老婆婆我活了这么久,可还是想活着,活着至少还可以看到你想看的和不想看的,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芷寒心里恨恨的想:可我这样活着,生不如死,有什么意思?

婆婆喂了她一些稀粥,她感到体内有了些力量,勉力躯了一阵寒毒,婆婆说:“你太冷了,我给你生堆火。”芷寒摇头说:“婆婆不必忙了,这不是火能解决的,现在已经是将近六月了,冷是在里面,我自己能解决。”婆婆说:“火总是添热的,你就不要硬撑了。”芷寒看着婆婆生了一堆火在石板上,果然感觉舒服多了,她感激的看着婆婆,问:“婆婆叫什么名字?”

婆婆说:“我忘了,只知道姓孙,她们都叫我孙婆婆。孩子,别想多了,活着就会遇到很多事情,伤心的,高兴的,都会过去。”芷寒问:“你一天到晚就在这里打扫,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皇宫?”

孙婆婆说:“离开?我每天都想,想出去看外面是什么样子,可我怎么离开。”芷寒说:“我带你离开。”孙婆婆看着芷寒,“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想着在皇宫里再次享受荣华富贵,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离开。”南宫芷寒说:“我没有资格在里面斗,或许有一天我会回来,但是现在一定要离开。”

她带着孙婆婆往宫外飞去,离开皇宫,忽然想起什么,对孙婆婆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见一个人。”

十九、凄然别离守寂寞 苦觅恶方祸宫墙

 南宫芷寒来到赵霆房外,听到里面一阵低低的琴声传来,她轻轻揭开帘子,缓缓说:“霆哥还在这里?”赵霆看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说:“我想告诉霆哥一件事情。”赵霆抬头问:“什么事情?”

南宫芷寒说:“我是你的亲妹妹,也是你的杀母仇人。”赵霆一怔,猛然起身,盯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淡淡的说:“是朱红衣要杀母亲,所以告诉了母亲你们的下落,她本来以为我杀了母亲,你会杀我报仇,而母亲的遗愿,你也一定会完成,所以最后只有她才有机会,可她没有想到,你会以为杀人的是李玉珑,会独自前往皇宫。你别为母亲的死伤心,她不是紫妃,她是云妃,残害紫妃的人,赵紫函的生母才是真正的紫妃,母亲口中伤害自己的云妃,就是她自己。我亲眼看到她杀了师父,她的亲妹妹。”

赵霆呆呆的看着南宫芷寒,南宫芷寒冷笑一声,说:“你觉得我们都疯了,是不是?我只不过不想便宜朱红衣,凭什么她什么都有,连未来都能预测,我就是要让她什么都能得到,就是得不到你。现在只有李玉珑才没有伤害过你,而且深深受到你的伤害,离开这个鬼地方,母亲,朱红衣,我,都不再是你的羁绊,你不再是大宋的王子,这个大宋的狗屁王子当起来也没有意思!”

赵霆依然怔怔的,南宫芷寒已经翩然而去,带着一抹冷笑,和一回头间极度的不甘心。

紫函对小四说:“你说芷寒会卷土重来吗?你说这样会让她一辈子痛苦吗,还是杀了她一了白了?”小四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紫函说:“那就让她活着,我要让她看到我的荣耀,我的快乐。”

赵霆怔然呆立半晌,方才急匆匆往御书房而去,赵炅正在看书,见他来了,遂起身笑说:“霆儿过来了,父皇好久没看你,还有点想你,快过来!”赵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着说:“父皇,孩儿犯下欺君大罪,请父皇恕罪。”

赵炅上前去扶,问道:“霆儿在想什么,起来再说。”赵霆低头说:“父皇,这件事情说起来错综复杂,一言难尽,其中曲折,兜兜转转,只怕说了父皇也不尽相信,孩儿只想说关于孩儿自己的。孩儿是父皇的儿子,可母亲却不是紫妃,而是云妃,我的母亲利欲熏心,想要当上皇后,无所不用其极,从来就给孩儿说她是紫妃,是被云妃残害的紫妃,所以孩儿一直相信,今日始才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赵炅退了两步,看着赵霆,忽然问:“朕就要封你,为何这时候这么说?难道你不怕杀头?”赵霆泣说:“孩儿入宫,本来只不过是因为母亲苦苦相逼,希望我入宫成为王爷,母亲因故去世,孩儿为完成母亲心愿,始才入宫。孩儿从小就想我的父皇是个什么样子,见了父皇,实在是血浓于水,恨不能朝夕相处,这也算是在这寂寞深宮里唯一的安慰。只是今日知道事情始末,不能隐瞒,这才据实以告,孩儿应该遵从母亲的心愿,可也不能欺瞒父亲。”

赵炅点头说:“算了,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无意于江山社稷,就留在朕的身边吧,朕老了,身边总得有个说话的人。”赵霆摇头说:“父皇身边是不会缺人的,在皇宫的日子,父皇给了我人生最快乐的事情,父皇的宽容、慈祥,孩儿会永远铭记。孩儿想要离开皇宫,孩儿知道皇宫重地,不能儿戏,可这里实在有太多让我无法忘怀的往事,他们如同恶梦和毒蛇一样缠绕我的心,让我害怕、恐惧、不得安宁,孩儿会记着父皇,有时间,也会来探望父皇,望父皇保重龙体。”赵炅问:“你要走?”

赵霆点头说:“孩儿只求父皇答应孩儿一件事情,紫函一生命苦,请皇上无论如何,饶她不死。”赵炅问:“紫函到底是谁的孩子?难道真是紫妃的孩子?”赵霆说:“其实是紫妃在外面与人所生。”赵炅说:“这个故事你说了朕也就信了,其实朕没派人杀过紫妃,只不过派人去寻找紫妃,云妃才是朕要杀之人。你以前这么说,朕只当是这些人曲解了朕的意思,或者擅自作主,枉杀了紫妃。可现在你告诉朕不是紫妃的孩子,那紫妃的事情,你又如何清楚?”

赵霆低头说:“紫函的生辰不错,她手上的确有紫妃的玉枕,既然不是父皇所生,就是别人的孩子,孩儿也是这样猜想。”赵炅点头说:“也罢,朕老了,真的老了,不想杀人。”

赵霆看着烛光中颤巍巍的赵炅,这个人完全不似母亲所形容的那么杀了自己兄长篡位的野蛮凶猛残暴无常的人,他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从他入宫开始就带着淡淡的温暖包围着他。赵霆喜欢和赵炅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他一生度过的最温馨最简单的日子。

他向赵炅磕了三个响头,泣说:“父皇,紫妃和云妃一去就不再回来了,孩儿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炅伸手扶住赵霆,赵霆拥在赵炅怀里,哭泣良久,这才缓缓后退,到了门边上,轻轻一纵,推门而出,转眼消失。

赵炅回过头来,只见烛光摇曳,人已经不在。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皇上急着召见老朽,所为何事?”赵炅说:“不知为何,心里空空的,想找个人说话。”那声音说:“皇上是应该留恋这个孩子,他是我唯一见过的接近皇上而没有任何杀气的人。”赵炅看着烛火,颤声说:“年轻的时候为了当皇帝不择手段,现在老了,身边却连一个真正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元侃,还算是正直,不过在宫里沾惹了这么多年的腥风血雨,他都不敢亲近朕了。”

那苍老的声音说:“有所得必有所失,人生要学会求仁得仁,知足常乐,如果得陇望蜀,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皇上身边的杀气越来越少,可斗志也是越来越弱,长此以往,恐怕不是王者之道。”

赵炅叹了口气,轻轻打开书卷,摇头说:“朕每日阅书无数,书中竟无解答,你说朕这一生,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皇上一生所为,岂能用简单的成功失败评判,何况千载之后,自有定论,何必急于求证?”赵炅问:“还有多少要刺杀朕的人?”那声音说:“皇上不会死于刺杀,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有两个报仇的女人,她们报仇的心思,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不过皇上不必担忧,皇上需要老朽的时候,老朽肯定已经前来,只要皇上心中有所想,老朽定能感应。”

一时声音遥遥,赵炅合上书卷,轻叹说:“曾以为不再担心刺杀之后,再无忧虑,可今日心情怎么如此烦闷!”

紫函看着熟睡的赵元侃,夜色阑珊,她心里想:不知父皇何时立王爷为太子,我一定要当上太子妃,对了,明日去试探一下皇上,看他是什么意思,如果皇上已经能够接受我,那当上太子妃自然就指日可待。

计议一定,紫函次日便前往请安,李皇后见了紫函,倒也没说啥,反正她也是恬静惯了,请安之后,李皇后见紫函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叫来宫女,在一旁刺绣,紫函看得心头有些发痒,便也绣了起来,李皇后见紫函心灵手巧,飞针走线颇有来历,不免另眼相看,紫函心头却想起母亲教自己的时候,简单的生活却很惬意,可那时她就向往皇宫富贵的生活,她原本以为皇宫是神仙府第一样的地方。

赵炅下朝回来,李皇后急忙上前帮着伺候,紫函在一旁请安,赵炅看到紫函,不由想到赵霆,便笑说:“你哥哥离宫了,现在又剩下你一个人,不过你别怕,有朕在,不会让你去禁苑了。”紫函心头一喜,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和颜悦色,当下笑说:“紫函不知天高地厚,能得皇上宽恕,深感荣幸,愿结草衔环以报皇上龙恩浩荡。”赵炅说:“好了好了,朕下朝就不喜欢听这些。今夜月圆,皇后去请襄王过来,晚上陪我下几盘棋,紫函,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弹几曲让朕开开眼界。”

紫函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说:“紫函岂敢在皇上面前献丑。”李皇后说:“皇上让弹,就弹吧。翠玉碧彦,快去给紫函姑娘准备琴去。”

一时襄王来了,赵炅和赵元侃下了几盘棋,紫函在一旁弹琴助兴,其乐融融,不觉已然月上中天,御膳房备了晚宴,皇上邀皇后紫函等人一同进食,紫函只觉亲切如同梦里所期望的一家人一般。

赵元侃回来后,奇怪的说:“父皇从来没有这样下棋夜宴,今日是怎么了,因为你吗?”紫函摇头说:“皇上的心思,我岂能知晓。”心里却想:难不成皇上真对我们另眼相看,那样太好了。南宫芷寒,不是我不想和你斗,实在是你太不经折腾,你选择离开,还让赵霆离开,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好了!

紫函计议一定,便刻意在宫中来往密切,将襄王平日所赐,尽数用来收买人心,感觉身边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多了起来。赵元侃觉得紫函日渐沉迷于宫中各种活动,遂劝说:“那些事情都是庸俗之人所为,你就不必刻意为之,这样反而不像你了。”紫函表面应着,心里却寻思:你到底是假作君子,还是真的糊涂,如果没有襄王妃为你张罗,你能活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嘴上紫函却是应着,说不过是应个景,不好扫兴。

可赵元侃却日渐觉得紫函的变化,甚而有一天忽然离宫,去了刘娥那里。紫函得知这一消息,又从小四处得知刘娥的身份,以及她身边的高手,心知这女人实在厉害,当下问小四:“你说怎么是好?”小四说:“我去杀了她!”紫函摇头说:“算了,这女人真厉害,王爷怎么老是去她那里?哼,不管他去哪里,我要得到我要的!”

小四问:“小姐的意思是?”紫函说:“我要逼王爷立我为妃,费了郭氏,不管说郭氏暴病而亡也好,被他休掉也好,总之我要当王妃。不行,还得当太子妃!皇上怎么还不下旨,这宋皇后死了都三个多月了,皇上到底是糊涂了还是装傻!”小四问:“可我们怎么逼王爷?”

紫函说:“你手上虽然有冰毒,却没有化解之道,传你武功的人又已经不在宫里,看来用冰毒要挟恐怕不行。我需要一种毒药,还要独一无二的解药。”小四说:“听说天外天的‘七绝杀龙’倒是其中一种。”

紫函问:“你知道多少?”小四说:“这是以前听小青和别人聊天时顺口说了几句,说皇宫底下有秘道,秘道内有人炼制奇毒之药,天下间无人可解。”紫函问:“秘道在哪里?”小四摇头说:“不知道,小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紫函想了想,说:“树倒猢狲散,这些人定是宋皇后的人,可惜我对他们不太了解。也罢,我想到一个方法,你去把宫里没名气的太监抓几个来,让他们中你的冰毒,然后再试着用内力化解,找到化解的办法,就可以要挟王爷。”小四点点头,紫函说:“不管用多少太监,一定要找到破解的方法。”

小四很认真的寻找着破解的方法,可是死了十七八个太监,小四打伤他们之后,内力输入太监体内,也只是雪上加霜,不一刻便魂归天外,小四几乎都快要崩溃了,心想这救人怎么比杀人还难,眼见赵元侃越来越喜欢往外面走,好不容易赶走王妃,可千万别给刘娥可乘之机!小四啊小四,你怎么这么笨,这点事情都学不好!

他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到一个害别人的方法,只能他才可以施救,以达到帮助紫函要挟赵元侃的目的。忽然地底下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隐约像是有人在求救,小四开始还不太相信,急忙静下心来,果然地底下有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传来。

他心里想这是皇宫很偏僻的角落,下面不可能有妖魔鬼怪吧!毕竟小四胆子还是不大,加之最近杀了很多人,心里面忽然害怕起来,只是若要离开又觉不妥,逡巡半晌,那呼救声越来越微弱,就像是凄厉的老人无助而声嘶力竭的哭诉一般。小四的恻隐之心动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想要救人。

他趴在地上,找寻声音传来的方向,渐渐来到一个地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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