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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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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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寝室网络又挂了。早上老师拖堂,刚刚才下定决心进网吧,怨念

前面一章,早早的确像的是姑姑。其实汉武帝是否真有个姐姐嫁到匈奴。

历史上没有明确记载。有人说是隆虑,有人说是南宫。我在网上查到隆虑后人的事,却查不出南宫的,就采取南宫的说法了。

怡姜给个提示,和桑弘羊有关。

汗,记住要收藏。

争取两章内结束本卷,把这伙人拢到长安去让刘彻头疼去。汗。

第三卷: 冠盖京华 四十一:三虫四花愁损人

八百淮南军秘密在即墨城集结的时候,郭解悄无声息的潜入胶东王府,四处寻找淮南太子刘迁的下落。但见胶东王府游廊交错,屋舍纵横,不觉皱眉。

他躲在暗处,等着王府一个奴婢经过,无声无息抢上去,将剑横在她颈上,问道,“刘迁在哪里?”

女婢吓的口不能言,哆哆嗦嗦指了一个方向。郭解将她敲晕,藏在假山之间。轻轻掠了过去。

却是一个幽静的庭院,树影婆娑之下,掩着窗户。郭解怕有诈,取出刘陵交给他的竹笛,吹了几个音,里面却没有回答。他越发怀疑,想要退开。却听里面一声冷笑,一个桃红色身影鬼魅一般掠出,照面就一掌劈来,隐有风雷之声。

郭解知是高手,不敢怠慢。手中长剑指着来人掌心劳宫穴,随着掌势吞吐,始终半寸不离。

桃衣人退开半步,冷笑道,“原来你是朝天门门下。”

月光下,郭解打量着来人,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俊美邪气,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霎时心中仿如明镜,缓缓道,“你是莫飞轩。”

莫飞轩神色立时阴沉下去,本只使了七分力,如今却全身勃发,喝道,“受死吧。”

郭解之前数年伺候在师傅师祖座下,功夫进益极快,若真要硬拼,未始不是对手。但他不欲与他纠缠,反被其苦苦缠住,脱不得身。

莫飞轩掌势一错,招式忽变,左掌掌缘切下,郭解闪避不及,竟被生生削下一片衣袂。郭解一惊,终于不存幸理,打迭起精神,和莫飞轩缠斗起来。

过了盏茶时间,胶东王府后院忽然燃起火光。郭解一怔,他本与刘陵约定,得手后举火为号。此时他人尚困于此,如何已有火光冲天?

莫飞轩亦一怔,霎时明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双掌交错,回身就走。二人前后奔到起火处,见守着人的侍卫倒在火光中,室中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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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将湖面上游船断去,东苑就和王府隔绝。留下来的三个女子,都不是庸手,所以陈雁声很放心的离开。

“我并没有想道,陈娘娘会是这样的女子。”

伍被低低笑道。

因为没有了船夫,他只好自己动手。这般儒雅端文的人,撑起船来,倒也有模有样。陈雁声不免有些惊讶,微笑道,“伍先生果然多才多艺。”

夜色里,伍被沉默。她看不清他的神情。良久,他方道,“小时候苦惯了,什么东西不会呢?”

东湖是胶东王府内湖,很小。很快他们便过了河。陈雁声上了岸,四处张望。只见胶东王府一片混乱,无数人在长廊中穿行。没有主事者在,淮南军很轻易的攻了进来。

“苏相,”一个胶东王府旧人眼尖的瞄到了伍被,连忙奔过来,“王爷如何了?一群贼子冲进来了。苏相快想想办法吧。”

伍被沉静点头,“莫慌。王妃和小王子在哪里?”

“在南厢密室。”那人没有怀疑,道。

“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王妃,小王子,我先过去。待一会儿王爷过来,这般乱臣贼子,成不了气候的。”伍被饶有深意道,向陈雁声使个眼色,自行去了。

陈雁声打量起火处的方位,径直穿过王府,却在一处屋檐下停住脚步。

她俯下身去,拾起一碎幅衣袂,衣袂破损,显是被掌力所伤。她呼吸一滞,认得这是郭解衣裳上削下来的。

胶东王府,居然有能与郭解一战的人才?

她穿行出王府,见即墨城中混乱。百姓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家家户户闭门不纳,噤若寒蝉。淮南民风悍勇,这次随刘陵潜入的又都是剽悍之辈。胶东军队以无备战有备,又不见主事者踪影,乱成一团,近身鏖战,淮南军占压倒性优势。大势底定,却始终不见那个高手的身影。

她心下惊疑不定,想着最放心不下的地方,急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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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笑吟吟站在即墨城头,看着郭解飞掠而来的身影。

“怎么回事?”郭解怒道。

“我总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刘陵无辜的眨眼,道,“为求保险,我让人跟了进去。见你被人缠住,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你……”郭解气闷,瞪着她,恨恨道,“果然是人以群分。”

“过奖过奖。”刘陵微笑道。城中四处传来报捷战报,她却始终觉的事情进行的顺利超乎自己的想像,很有些不详的预感,却不知该往何处反应。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呢?”她轻声问道。

“你这般奸猾似鬼,如何会忽略?”郭解抱剑冷冷道。

她忽然问道,“刚刚与你交手的那个桃衣人去哪里了?”

郭解一怔,“我见刘迁被救,就回身走了,哪会注意?”

刘陵脸色一变,已经知道哪里不对了。

善泳者溺于水,善于设局的人也通常会有自己看不见的盲点。她的盲点,就是满楼风。

明明是自己大本营的地方,因为对方一个高手的存在,就成了最大的靶子。

偏偏可恼的是,她们最重要的人,刘迁已经被送回思存阁。只要莫飞轩远远缀着,竟是连藏身于彼的申家母子与刘陌都危险。就算莫飞轩没有发现刘迁踪迹,只要联想到尚未出东湖的几位王爷世子,也能得到满楼风不对劲的结论。思存阁虽独立于满楼风,最初设计也颇隐秘,若莫飞轩多长个心眼,未必不能发现。

“郭解,”她尚能保持冷静,虽然声音变的很缥缈,“我们立刻回满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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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终究已经迟了,满楼风已经一片狼藉。

刘陵沉下脸,穿过前堂,赶到思存阁。阁上灯火明亮,气氛肃杀。

一袭桃色的衣裳站在中央,腰侧的血液汩汩而下,还扎着一把乌黑的匕首。莫飞轩一手擒着刘陌的喉,神色有些三怪。“你还真是好啊,”他的语气幽微。

“陌儿。”陈雁声站在离十步的地方,不敢再上前,急声唤道。

“娘,”陈陌的面色还算镇定,不敢乱动,“我没事。”

阁外,刘陵眯了眼,打量了里面的情势。

申虎倒在了入门的地方,昏迷未醒,身上没有太多的血迹,看来没有太大的事。

而她的哥哥,淮南太子刘迁,则在阁中,被陈雁声护在身后,形容有些狼狈。

她的眼珠略一转,就明白了始末。

莫飞轩想来是不知道陈陌的身份的,他的目的本是捉回刘迁,以抗淮南诸军。申虎阻拦,但如何是莫飞轩对手。反而是陈陌,仗着年纪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扎了莫飞轩一刀。

莫飞轩腰上的匕首,正是陈陌日常防身的那把。

这算是虎父无犬子吗?她在心里暗叹一句,回身向郭解使个眼色,问可有把握将陈陌毫发无伤的救出来。

郭解摇头。他的武功只是和莫飞轩相当,在陈陌在莫飞轩手上的情况下,他也是一筹莫展。

局面陷入了僵局。

“姓莫的,你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陈雁声也知道这话很薄弱,她却还是得说,期图分散莫飞轩的分散力。

“我从没说过我是什么劳什子英雄好汉,”莫飞轩冷笑着回过头来,觑着她,慢慢道,“我记得你,那一日,你在萧容南身边。”

陈雁声昂起下颔,骄傲道,“那又如何?”

莫飞轩冷笑道,“他在哪里?”他缓缓加重手上力道,“你若不说,我就掐死他。”

陈雁声咬着嘴唇,看着他手中的儿子,面色渐渐白了。

“莫飞轩,”阁外,郭解按捺不住,纵步掠进,“想找我师叔,先问过我手中的剑。”手中寒光一闪,劈面刺来。

莫飞轩将手中陈陌一推,竟是意图用孩子来挡剑。郭解无奈,收转攻势。同时,三箭破空而来,自后袭向他背心。莫飞轩左手往后一捞,像背后亦长了眼睛,随手抓来,恰到好处。正欲冷笑,前面郭解和陈雁声联手攻来,郭解剑势中正而绵延,陈雁声却专走刁钻的路子。再加上背后敌人的窥袭,饶是莫飞轩,也手忙脚乱,陈陌就势向后摔倒滚开,莫飞轩一声怒吼,知道讨不到便宜,竟是拼着深受重伤,也要在陈陌的身上印上一掌。

陈雁声大惊,颤声唤道,“陌儿。”倏然间手脚酸软,想要抢上,也来不及。一袭身影从后抢来,抱住陈陌,打个滚,将背门露给莫飞轩,却是刘陵。

莫飞轩一击未中,鬼魅遁走。陈雁声无心追寻,扶起刘陵,唤道,“阿陵,你怎么啦?”

刘陵只觉初始背上一热,却不是热辣辣的疼,反而在浑身灼热中清晰的感觉到一线冰寒。那冰寒快速走遍全身,将灼热压下,渐渐归于沉寂。

“我……”刘陵有些疑惑,“没有怎样啊!”

陈雁声为她把了脉,面色很难看,不顾其他人在场,扯下刘陵背后的衣裳。郭解自觉不宜,回过身去。刘迁冲上来,问道,“怎样?”

“是虫花毒。”

“虫花毒,”郭解一惊,问道,“几虫几花?”

“三虫四花。”

“陵姨,”陌儿过来,很是担心的看着刘陵,“娘亲,陵姨不会有事吧?”

“你不要过来。”刘迁护住刘陵,怒道,“若不是为救你,陵妹如何会受伤?”

陈陌本就自责,听着这话,更是一瑟,看着娘亲的眸子里,盈着哀求。陈雁声心头火起,冷笑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若不是为救你,陌儿何至于落入他手里?”

刘迁一呆,渐渐没了言语。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郭解安慰道。“对付虫花毒,师叔是最有办法的,三虫四花,并不是太难对付。”

陈雁声皱了眉头,终于勉强道,“也只能如此了。我送阿陵回京城。”她转向刘迁道,“你来处理善后。”

“她是我妹妹。”刘迁冷笑,“我送她去。”

“刘迁,”陈雁声声音忽的变冷,刘迁一怔,觉得面前的女子忽然间变得无比尊贵,让他无法抗拒她的话语。她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第一,那是我师傅。第二,即墨城的淮南军,需要你调度。”

刘迁颓然的垂下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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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出即墨城。

“雁儿,你觉得,刘迁可以担住重任?”郭解问。

“有伍被看着,”陈雁声忧虑的看着陷入昏迷的刘陵,淡淡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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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搬家,所以到此时再更新,见谅。

第四卷: 凤栖碧梧 四十二:掌上齿痕印已非

端午快乐。

端午节,终于发展到回长安了。汗。

汗,今天稍微早更新一点,补偿一下。

说起来写上一章的时候,差点以为在写武侠剧,根据一般俗套,就是陌儿被莫飞轩虏走,然后镜头打到十年后。幸好及时醒悟是宫廷剧,煞住脚,把陌儿留了下来。

最后一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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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事变的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刘彻早已离了未央宫,往甘泉宫避暑。随行人中,除了悦宁公主刘初,妃嫔中只惟有轻娥刑氏有幸陪伴圣驾。

邢箬坐在甘泉宫深处,闭目似乎能听到涓涓流水声。长安夏日的炎热似乎总波及不了这座宫殿。连几日来,她伴着皇帝夜宿在宫内的含章殿中,每当夜风吹得纱帘垂帐一片恍惚,烛光亮起时,她总有一种错觉,仿佛身边这个身为帝王的男人,是她独有的。

她讽刺的一笑,连当年的陈皇后,都无法独自拥有这个男人,她区区一个从宫女进身的轻娥,如何能如此说?睁开眼,却被映入眼帘的男人给吓到。

穿着帝王独有的黑锦冠服的刘彻站在殿门处,望着她。眼神有一点,她不相信自己所看,却又分明看的清楚。

刘彻的眼神,有一丝三怪,一丝疑惑。

邢箬起身参见圣驾,因为受了惊吓,不免有点手忙脚乱。刘彻却没有在意,

“箬儿,”他踱进殿来,道,“若是有一个女人,抢了你的——”他有些迟疑,艰涩道,“丈夫——你会真心和她交好么?”

“皇上,”邢箬慌了,几乎是跌跪下去,“箬儿伺候圣驾,自问尽心尽力,与其她姐妹,亦没有不和之处……”

她自问答的没有出格之处,却听见耳边传来刘彻的叹息声,“罢了,”他跨出含章殿,忽又回头,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今日之事,不必与人说起。”

“臣妾领命。”她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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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风尘仆仆的赶回长安城的时候,陈雁声看着城门上古朴悠久的篆字,叹了口气。

一队羽林军从城门内迎出来,齐声跪下参拜,

“参见陈娘娘,参见陵翁主。”

马车内,陈雁声挑了挑眉。

“各位军爷,”怡姜掀帘,甜甜一笑,“我们翁主受了伤,还请萧方大夫来给看一看,好末?”

从羽林军中走出一位宫中内侍,摇头,细声细气道,“萧先生目前不在长安城。”

“不在长安城?”怡姜讶然。

“悦宁公主随皇上去了甘泉宫,萧先生作为公主的主治大夫,自然随侍在侧。”旁边的羽林军首领见怡姜皱了眉,忙道,“但孟老前辈却是在子夜医馆的。”

“孟老前辈?”

“便是朝天门目前的掌门,孟则然老前辈。”

“那便去子夜医馆吧。”车内传来陈雁声的声音,怡姜点点头,不再言语,坐回车中。

“做什么吗?”她抱怨道,“这么多禁军守着,像看犯人似的。”

陈雁声自失一笑,可不是么?

马车轱辘,在长安街头奔驰,很快到了子夜医馆门口。

“小姐,小少爷。”绿衣从里边冲出来,看见相继下车的陌儿和陈雁声,喜极而泣。

“傻丫头,”陈雁声抚过她的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一个白胡老先生从医馆里跳出来,喊道,“不治了,不治了。没看见这里挂着牌子么,过十不医,逢午不候。”他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陈雁声,咦了一声,吹胡子瞪眼,道,“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订的规矩,莫不是想砸在自己手上?”

陈雁声眼圈一红,看势竟是要跌坐到地上。孟则然倒是吃了一惊,连忙去扶,道,“你别这样,我医就是了。”忽然一顿,原来陈雁声附在他耳边,极细微的说了几句话。

自有怡姜上来,抱了刘陵进去。

“陵翁主如何?”内侍在旁边侍立,问道。

孟则然收回诊脉的手,神情有些凝重,正欲说话,忽听得门外一队脚步声,一个有着三怪音调的声音道,“杨得意奉皇上旨意,参见陈娘娘和陵翁主。”

杨得意捧着绢纸推门而入。

陈雁声无奈,随众人跪下,心中暗暗唾弃。

“淮南翁主刘陵,胶东平叛有功,又救帝裔,勘嘉慰,赐长公主身份,封飞月;后宫陈氏,因故流落民间,幸安然,令归长门。”

“陈娘娘这些年安好?”杨得意递出绢旨,笑容可掬。他多年侍候刘彻,对刘彻心意实在是比别人多了解几分。知道刘彻对这个女子还是心存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的,否则也不会派他这个御前总管快马加鞭从甘泉宫赶到这里传递旨意。

他不禁不著痕迹的瞥了依在陈雁声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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