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知道这鲛人该怎麽个操弄办法?」
若说人族的男子尚有菊穴可供人做欢好,可是这鲛人下身却是条滑不留手的鱼尾,又叫他如何找洞去插。
副将这个问题难倒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到鲛人这种深海的神秘生物,以前听说是听说过鲛人,不过那些毕竟都是皇宫贵族才有机会真正触碰到的。
两名手下上前帮着副将把寒渊的鱼尾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始终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副将此时性欲已上身,却因为寒渊下身是鱼尾而无处发泄,自然火大,他推开了两个帮手的属下,看见已是气喘吁吁的寒渊那双墨色的眼里竟还带着一丝对自己的嘲弄之色。
「好你个鲛人,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副将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眼珠一转,一把就掐住了寒渊的脖子,看着寒渊因为无法呼吸而不得不大张的嘴,副将终於冷笑了起来。
「你总还是有张小嘴可以供人插弄的!哈哈哈!」
「呃呃……」
寒渊愤怒地瞪着副将,他已经听懂了对方的话,只可惜他现在脖子被紧紧掐住,嘴想闭也闭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脱下裤子露出一根丑陋的东西朝自己的口腔戳来。
「住,住手!」
一个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很快响起在了水牢之中,众人都熟悉这把嗓音,当即纷纷地转过了头。
一脸憔悴的殷战站在了水牢门口,因为心里牵挂着寒渊,而且之前受的伤也不算重,在医师的调理下殷战很快就醒了过来。
醒来之後,殷战自然要问的便是寒渊在何处,可谁知下人却告诉他寒渊如今被他的副将押在了水牢。
知晓自己副将对寒渊的误解,殷战生怕对方会做出什麽不利寒渊的事情来,当即便不顾自己伤势未愈,匆匆赶到了水牢。
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殷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儿子。
听见殷战的声音,副将不得不放弃了淫念,只好暂时放开了寒渊。
他快步走到殷战身边,半跪了下去回禀道,「将军,这厮一而再再而三想害您性命,末将只是想替你好好惩处他而已!」
殷战怒瞪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副将一眼,谁也不理,径自走到了寒渊的身边。
看着一地剥落的鱼鳞以及那一丝丝冰蓝色的鲜血,殷战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一把抱起了寒渊,头也不回地对满屋的人下令道,「你们统统去给本将军自领一百军杖!然後滚出将军府!」
「将军大人,为何如此对待属下啊?!属下也只是为了您好啊!」
副将没想到殷战会激怒如此,他跪在水牢冰冷的地面上大声哀嚎,心中早是悔恨非常!
殷战抱着寒渊缓缓地走到了门口,他听见副将这般质问,这才慢慢停住了步子。
「好一句为何?就因为这只可怜的鲛人是本将军的儿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水牢中的所有人在听见殷战近似怒吼的解释之後都愣在了当场,当年关於这位大将军与一只鲛人的传说也涌上了他们的脑海。
莫非那只鲛人真的是……
殷战抱着寒渊一路奔走,也不顾自己本有足疾。
将军府中人看到将军一路踉跄地抱着那只曾逃跑的鲛人回来,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阿珠喜得再见到寒渊,不过她看寒渊鱼尾上鳞片斑驳显然是被人狠狠伤害过,心中又是一沈,忍不住便跟了上去。
「快,去叫陈大夫来!」
寒渊此刻因为鱼尾的剧痛以及媚药的作用已显得神智恍然,他茫然地挥动着双臂,轻轻地扭着鱼尾想要逃开殷战的怀抱,而嘴里还在凄楚地呼唤个不停。
「爹爹……爹爹,为什麽不要渊儿……渊儿好难受啊……」
殷战抱着寒渊一路进了自己的卧房,他心疼地看着在自己怀中不停扭动的儿子,终是再也压抑不了内心的感受。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寒渊那头冰蓝色的发丝,冷厉的目光早化作了千般柔情万般思念。
「孩子,爹爹在这里,就在你身边。我可怜的孩子,以後爹爹再也不会瞒你了。」
陈大夫进来後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寒渊的伤势,他看见殷战一脸紧张,急忙劝道,「将军大人,您无需太担心,寒渊公子鱼尾上的鳞片剥落虽然很痛,但不算什麽厉害的伤,只需要好好休养一阵鱼鳞便可重新长出来了,至於他身上那些鞭伤也是小事,用上好的金疮药好好涂抹个几日亦会好转。只是……」
「只是什麽?!」
殷战看着拧紧眉峰在自己怀中不断想要挣扎的寒渊,忍不住将对方搂得更紧了一些,结果冷不防寒渊的鱼尾奋力扬起,拍在了站在一旁的陈大夫脸上。
陈大夫捂着自己被拍红的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只是……寒渊公子显然被人灌喂了极为烈性的媚药,若不能解,只恐会造成他内体燥热灼烧五腑啊。」
「混蛋!」
听到副将那帮人居然用这麽下流的手段折磨寒渊,殷战暗自骂了一句,可寒渊却在他怀中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对方的鱼尾使劲地翻摆个不停,前身上挺,一块块鳞片闪着耀眼的冰蓝色光芒。
这副样子乃是鲛人发情时特有的模样,殷战再为熟悉不过。
当年,也有这麽一只漂亮的鲛人在自己的床上挺动着鱼尾向自己求欢。
屏退了陈大夫,殷战纠结地看着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寒渊,对方修长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搂住了自己的脖子,而那条硕大的鱼尾也开始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摩擦。
「呜……好难受……」
寒渊迷迷糊糊地抱着殷战,似乎身上的疼痛一时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鲛人一族本是喜水喜冷的,但是此刻寒渊一向低温的身体也开始逐渐火热,甚至他的上身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樱红,更为他添加了几分慑人的美艳之色。
殷战自从失去寒冽这个爱人之後,几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不再曾有过丝毫爱欲,他甚至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感到任何有关情欲的快乐。
在寒渊鱼尾的不断摩擦之下,殷战感到自己胯间的男根又开始火热地硬了起来。
上一次他在水池边对寒渊产生了欲望冲动,乃至忍不住强吻了对方,却让这孩子担惊受怕。
之後殷战自我反省,他深知即便儿子是条鱼,自己若真做出这般不伦之事又如何对得起寒冽,如何对得起殷家列祖列宗?
可是……可是殷战却不能否认,自己在知晓了寒渊是自己的孩子之後,看着对方那麽酷似寒冽的面容与体型,内心中始终忍不住会涌上一股并非单纯属於父爱的感情。
这感情到底是什麽呢?殷战自己都不敢去细想。
突然,寒渊的唇猝不及防地压到了殷战的唇上,或许任何种族对於情欲的原始本性都是相同的,即便寒渊之前未曾经过任何人事,可是在情欲的催发之下,他还是下意识地开始做起了一切可以让他感到快感发泄的行为。
殷战愣愣地被寒渊冰冷的舌攻城略地,他很想出声告诉寒渊他们之间是父子,不能有这样的行为。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吻太过温柔缠绵让殷战不忍舍弃,还是因为殷战的内心已然开始动摇,他看了一眼寒渊那恍如深潭一般幽沈漂亮的墨色双瞳,终於慢慢闭上了眼,把自己的身体也交托给了欲望。
「啊……」
当一只大手伸到下面,轻轻地剥开下腹间的几片柔软鱼鳞之时,寒渊生性的羞涩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旁人是很难知晓鲛人的鱼尾到底是如何进行交配乃至排泄的,但是这个秘密,寒冽却一早就交给了殷战。
每一只鲛人的鱼尾虽然表面上都覆盖满了坚硬的鳞片,但是在他们的下腹处却有着几片柔软的鱼鳞,而在这几片柔软的鱼鳞之下便藏着鲛人用来交配和排泄一体的腔道。
殷战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探入了那个温暖紧窒的肉穴之中,而那里也或许是鲛人身体唯一温暖的地方。
寒渊第一次被触碰到身体的秘处,他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便抱紧了殷战。
「孩子,别怕。」
殷战柔声安慰着寒渊,待他感到寒渊的小穴内已开始溢出黏滑的体液之後,这才褪下衣物,握住自己那根早已蠢蠢欲动的肉棒小心地对准了冰蓝色鳞片下所藏的那处幽穴。
大概是寒渊的那处未经人事,殷战感到自己只进去了一个头便已有些困难了。
而寒渊更是因为异物的插入开始不断地摆动起了那条大鱼尾,鱼摆也在地上打得作响。
「呜!」但是媚药的作用毕竟侵占了寒渊的意识,虽然他下意识感到这样的行为令他害羞与紧张,乃至是有一丝畏惧,可是那深藏鳞片下的幽穴却仍期盼着有什麽东西能够让他里面酥痒的嫩肉得到抚慰。
感到寒渊居然自己在使劲地蹭动身子吞食下自己的肉棒,殷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紧紧搂着寒渊的鱼尾,深吸了一口气之後,这才将自己的肉棒全然送入了进去。
紧紧的裹挟感带来的是刺激的快感,殷战闭上眼,狠狠地将肉棒抽出半分,继而再全根没入。
这样的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寒渊几乎是发出了一声尖叫,鱼摆在地上也拍打得更为厉害。
鱼摆拍打地面的声音在将军府殷战的房内几乎响了一夜。
本来殷战的身上就有伤,一夜的激情过後,他也显然是有些撑不住了,当即便搂着寒渊昏睡了过去。
快到天明之时,寒渊这才慢慢醒了过来,他睁开眼,赫然看到了自己鱼尾上那斑斑点点的白浊,昨晚的屈辱记忆一下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殷战睡得正熟,哪会想到寒渊还有力气偷袭自己。
大大的鱼尾一摆,殷战已是被寒渊直接抽倒在了地上。
背後被刺伤的伤口一下被重重压在地面,殷战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
寒渊发丝凌乱,满面惊惧与屈辱,他抱着被子,裹住了布满吻痕的上半身,只露出了那条大鱼尾在外面。
「你……」殷战一时气虚,指着寒渊却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倒是寒渊从被子後面探出头来,对着殷战大骂道,「你这个无耻的人类!想杀就杀,我绝不会再屈服於你们下三滥的手段上!」
说完话,寒渊又用被子把自己整个捂了起来,似乎多看殷战一眼,都会让他的内心觉得撕裂般疼痛。
殷战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挣扎着站起了身,他慢慢靠近了床边,无奈地说道,「孩子……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才是你真正的爹爹。」
寒渊的眼猛然一瞪,却好像听了一个笑话那般大笑了起来。
他一把甩开被子,气恼地看着殷战,咬牙切齿地怒道,「你好不要脸!你为了占有我竟想出这样荒唐的谎言!试问,谁家的爹爹会把自己的孩子伤得这样的体无完肤?!」
说着话,寒渊忍不住看了眼自己身上昨日被刑讯出来的伤痕,若对方真是自己爹爹,怎麽忍心这样折磨自己?!
看见寒渊身上的伤痕,殷战亦是痛在心上。
「对不起,孩子,是我御下无方,害你受苦了,但我保证以後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殷战急切地想上前好好安慰安慰寒渊,却因为慑於对方那条不停摆动的鱼尾只好望而却步。
「不要叫我孩子!谁是你家倒霉孩子?!」
寒渊想到自己爹爹被殷战权势所逼不得不交出自己已是令他心碎,而如今这个不要脸的大将军还口口声声想冒充自己亲爱的爹爹,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看见殷战沈默了下来,寒渊只以为自己揭穿了对方的谎言,当即内心之中更感悲愤。
他与寒冽在白海鲛人族群之中已是受尽欺侮,没想到来到人族这片土地之上,仍是躲不过来自人族的残忍的对待,上天对他们父子何其残忍?
而口口声声爱着父亲的爹爹却因为惧怕面前这个男人的权势竟将自己送给了对方充作玩物,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一早上岸时就被烤作鱼片被人吃掉,也好过落到如今这般的惨景之中!
殷战一直等寒渊骂完之後,这才微微抬起了头。
他抬头看着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上所纠结在一起的愤怒与悲痛之色,心中更是对这可怜的孩子多了几分怜惜。
「渊儿,你看看这个。」说着话,殷战从自己厚重的衣袍里摸出了一块闪烁着红色光泽的鲛人鱼鳞。
寒渊看见那熟悉的红色,当即一愣,那正是他早已死去的父亲的鳞片,为什麽会在这个男人手中?
「你……你好残忍!竟是剥了我父亲的鳞?!」寒渊很快就想到这必是殷战当年冷酷残忍折磨自己父亲所得到的东西。
殷战摇了摇头,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手心中那块闪烁着红色光晕的鳞片,缓缓对寒渊解释道,「这是你父亲当年被迫与我分开时,留给我的信物。同样,我也曾留过一缕用金丝捆束起来的发丝给他。」
金丝捆束起来的发丝!
这个熟悉的东西一下就从寒渊的脑海里跃了出来。
是了,当初寒冽还在世与他相依为命的时候,的确给他看过一缕用金丝束起来的发丝,还告诉他这是自己人族爹爹的东西,只不过那东西在寒冽被处死的时候已为鲛人们强行搜去不知扔到那里了,以至於他快忘记了自己的人族爹爹还曾留下过什麽信物给他们。
而如今这个可恶的大将军竟能把这个本该只有自己知晓的秘密说出来,那麽……
伴随着内心的忐忑,寒渊的鱼尾拍打甩动个不停。
殷战见这只鲛人儿子似乎正在犹豫不定之间挣扎,轻声一叹之後,面露爱怜地走了上去。
他刚要伸手抱住寒渊,对方却受惊似地翻滚着大尾巴躲去了床脚,依旧紧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寒渊才干涩地出声问道,「你真是我爹爹?」
殷战无奈地点了点头。
「可你……为什麽要欺负我?」寒渊渐渐想起了昨晚那一夜的疯狂,他隐约意识到若殷战当真是自己爹爹的话,是不该那样「欺负」他的。
殷战被寒渊问得老脸一红,窘迫不安。
不得不说,寒渊身上有着太多太多与寒冽相似的地方,这让已然禁欲十多年的他难免在心中重燃爱火。
而对於寒渊的爱,殷战也清楚地知道,除了与生俱来的父爱之外,还有别的什麽东西掺杂在了里面。
殷战不知该如何向这个懵懂的鲛人儿子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只是张开双臂一把将对方搂进了怀里,皱了眉在寒渊耳边轻声说道,「以後爹爹再不欺负你了。也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寒渊亦不知说什麽才好,他被殷战紧紧地抱着,渐渐感到对方的怀抱充满了温暖,一直缺少关爱的寒渊也终於慢慢地伸出了手,反手抱住了殷战的背,他将头枕在殷战的肩上,墨色的眸子里依旧闪烁着一丝恍然。
毕竟是鲛人,寒渊还是离不开水的。
很快他就要求想要回到水池里去休息一下,殷战自然不会拒绝寒渊的请求,当即便亲自把他抱回了将军府後院那个硕大的水池。
一下水,寒渊便欢快地摆动着鱼尾游曳了起来,他在水里翻了一个身,鱼尾上冰蓝色的鳞片被日光映照得闪闪发亮,美丽炫目。
殷战微笑着坐在水池边,手中拿着一盘寒渊喜欢吃的胖头鱼饼,召唤着对方过来吃。
游了好一会儿的寒渊嗅到了胖头鱼饼的香味,这才慢慢地游到了殷战的身边。
面对这个曾被他当做大恶人更差点被自己溺死的爹爹,寒渊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