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会一并免掉的。”
“苏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如此就多谢了!”占了人家的便宜,杨凌也不介意多夸几句:“等将来我开了客栈的时候,苏小姐入住的话,一定也不收苏小姐的房钱。”反正快捷酒店,老子也没想开。
“杨公子客气了,这区区几个人的房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
原来一百多个人也不过才是区区,老子要是带上一千个人,是不是也是区区啊。也不知道苏晴岚家在京城开没开客栈,要是有的话,回头我也安排一点区区的人,去免费入住,也算是发福利了。
等小二送了水过来。杨凌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又重新换了一套干净帅气的衣服。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站在走廊里。大声地招呼道:“兄弟们,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去见识见识这江宁城的风土人情了!”
一帮土匪心中早已经是跃跃欲试了,一个个洗了澡,换好了衣服,就等着杨凌发出命令呢。一听到杨凌的信号,一个个欢叫一声,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涌到客栈大门外。杨凌满意地看了一帮训练有素的禽兽们,豪迈地一挥手。“出发!”
苏晴岚的贴身婢女杏儿,听得外面人声鼎沸,推开窗户看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用吴语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好多人!”
“江宁城本就是大城,人多一点有什么奇怪的?有这闲功夫。不如想想爹今晚会去哪条画舫。”苏晴岚说着说着,就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可是外面的人,好像都是那个杨公子手下的。”杏儿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笔了一个手势。
“杨公子也算是一个贵人。背后又有那么多的关系,出一趟门多带点人也是正常的。”
“可是也实在太多了一点,而且小姐。你刚才不是答应杨公子,免掉所有人的房钱了吗?我觉得。恐怕今天咱们客栈,要亏死了。”
听了杏儿的话。苏晴岚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说道:“算了,不过一点小事,只要他这回来,能够顺利解决咱们的麻烦,也无所谓了。”
一帮禽兽,人生地不熟的,没办法,只好街上随便抓了一个带路党,也不管那人如何哀求:“各位好汉,我身上真的没钱啊!”
“说要抢你的钱了吗?老子要你带路,少废话,再啰嗦,就把你的嘴唇给缝起来!”因为雄性荷尔蒙的持续飙升,这帮禽兽越发的像土匪了。
有了带路党的帮忙,一帮禽兽浩浩荡荡地向秦淮河开去,不到一会,就被带到了秦淮河前。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秦淮河,一帮禽兽激动地将带路党拽了过来,质问道:“他娘的窑子呢,你小子想去河里游泳,我们就成全你!”
“冤枉啊,各位好汉,咱们秦淮河的青楼,跟别的地方的都不一样,都是一艘一艘的画舫,等入夜了,才会靠岸载客,各位好汉来得实在是太早了,这天还没黑,那些画舫还在水面上漂着呢,各位好汉,还是再等一等好了。我娘喊我回家吃饭,我能走了吗?”
“原来是船震啊,这个有意思!”杨凌摸着下巴,思忖道。“行了,别丢人了,把那个人放了吧,唉,为了今晚的花酒,这人算是丢大了。一大帮人站在河边,等着逛窑子,也算是一桩奇闻了。”
一大帮人席地而坐,一丝斯文的气息都没有,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好奇地看一眼,都会被瞪回去,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则会有热烈的呼哨招呼,所以说男人和禽兽的区别,主要由所面对的对象来区别。
夜幕降临的时候,星光倒映在秦淮河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忽然奇特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河面上忽然亮起了许多灯,和星光交相辉映。在吴语软糯的歌声里,一艘艘画舫慢慢靠向岸边。
特殊行业的姑娘们,推开画舫的窗户,探出头来,挥舞着手中的手帕,在无声地招揽着生意。画舫靠岸,每艘画舫上,都放下跳板,老鸨模样的人,带着笑,下了画舫,彼此敌视地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又换上热情洋溢的笑容,招呼着客人。
所有人都看向杨凌,杨凌挥挥手,说道:“今天放假,允许你们夜不归宿,不过明早都要去客栈里汇合!”
众人欢喜地应一声,向着有心仪的姑娘的画舫走去。一艘艘载满了禽兽的画舫,又一一驶离岸边,杨凌看着身边的人,说道:“咱们不急,跟着我的,自然有好东西吃,那些胭脂俗粉,咱们也看不上。”
“对,看不上!”话虽是这样说,不过语气里,多少还有些焦急。
杨凌看着淡定地掏出鸡腿出来啃的二师兄,取笑道:“和尚逛窑子,你也算是头一回了吧?”
不料二师兄鄙视地看了一眼杨凌,说道:“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跟着师父化缘,经常到青楼楚馆去的。师父说过,众生皆平等,不能因为有些人干的是皮肉生意就歧视她们,反正饭菜都是一样的。都是红粉骷髅啊,阿弥陀佛!”
杨凌内牛满面,被一个和尚这么说,真是情何以堪啊,杨凌自己也是到了拿身份证的年纪,才第一次踏进红灯区,没想到二师兄小小年纪的时候,就经常出入了,有那样的一个师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福气呢。
等待总算没有白费,一艘巨大的画舫,在夜晚的波浪中,缓缓地靠了岸,杨凌指着灯火通明的画舫说道:“看到没有,最好的总是压轴的,看看这船,也知道这肯定是一艘好画舫了,姑娘们的素质,一定不低。”
众人齐夸杨凌有先见之明。见来了大客户,下船迎宾的老鸨子,眉开眼笑地说道:“欢迎各位,请进请进,咱们船上的姑娘个顶个的水灵,歌舞那都是一等一的,还有我们船上的酒也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五粮液,最是香醇不过。”
杨凌矜持地笑了一笑,正准备带人踏上船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花,有个人急不可耐地抢先走上了跳板,杨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掉进河里去,多亏了身边的二师兄眼明手快,拉了一把,才没出现什么意外事故。险些成为青楼史上的一朵奇葩,杨凌稳住身形骂道:“打完这一炮,赶着去投胎是吗?”
那人回过头来憨憨地笑道:“兄台,对不住啊!”
“你才兄台呢!”杨凌又怒了,原因无他,因为前面的这个人是个帅哥,虽然杨凌对帅哥都比较恨,但是这个真恨不起来,因为这是一个老帅哥,虽然穿着整洁得体,但是杨凌才不会认为这样的人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但是你管谁叫兄台呢,就算天黑了一点,也依旧抵挡不住老子的青春和朝气吧。
那人道个歉,就要上船,却不料老鸨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客官,按规矩,咱们得问一问,客官贵姓?”
“免贵姓周,绝对不是姓苏的,妈妈应该放心了吧?”那人答道。
“看来客人是咱们秦淮河上的常客了,真是失礼,请进!”老鸨笑着说道。
杨凌上前奇怪地问道:“你们这是窑子呢,还是官府啊,怎么还带问人家姓名的?我们是不是也要报自己的名字啊。”
老鸨笑着回道:“这是咱们秦淮河上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看到中年客人,都要问一问的,这几位客官却是不要问的。请进!”
杨凌在龟公的带领下,走进画舫里,虽然外面看着小了一点,但是里面的设施却是一点都不小,装潢还颇为大气,当然这气氛也一如所有的青楼那般,暧昧的很。
龟公将杨凌引到一张桌子边,笑着问道:“客官是第一次来吧?”
杨凌知道,这帮龟公看人的眼光最毒,绷着脸,点了点头。
“客官需要哪位姑娘来服侍,小的这就帮你去叫来?”
“都知道我是第一次来了,还问这种问题,你玩我的吧?”杨凌不满地说道:“行了,咱们有眼睛,会看,你先帮我们上一点酒菜来。”
不一会,酒菜上来了,这画舫陆陆续续地也进了很多客人,船夫解开缆绳,叫道:“开船了!”画舫就离了岸,慢悠悠地漂在了秦淮河上。杨凌看着外面的景色,当真是风月无边啊。(未完待续……)
第二零七章 青楼连襟
逛窑子这种事,其实跟一个人的钱包是有直接关系的,没钱的逛窑子,会装成有钱人,迫不及待地点上一个姑娘,去房间里翻云覆雨;有钱的人,会装成更有钱的人,然后迫不及待地点上一个更好的姑娘,去房间里翻云覆雨;最有钱的人,却会变得异常低调,假装自己没有钱,会在大厅里装个逼,安安静静喝一杯酒,看看歌舞什么的。
很显然杨凌现在属于第三种人,没办法家里有一个全民女神了,再加上一个未婚妻也是长得跟仙女一样,就好比吃惯了米饭,忽然让你来一碗高粱面,谁吃得下?当然除了属于自己的两个美女以外,也不是没有美女,比如苏晴岚,不过人家大小姐会在窑子里穿得花枝招展的勾引你上床吗?显然不会,但是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杨凌其实也无所谓奉献一下自己的**和金钱的。
杨凌的身边现在除了二师兄和亲卫军队长以外,再没有别的人了,杨凌指着队长说道:“行了,你也别装了,去找一个姑娘快活快活吧。”
“可是杨大人身边不能没有人护卫……”队长很是犹豫,一方面是女人,一方面是责任,这真的很难选的。
“这不是还有二师兄在吗?放心,真有危险的话,有他在,最起码能保我一个平安!”杨凌拍拍二师兄的肩膀,自豪地说道。虽然这混蛋饭量奇大,又不怎么靠谱,但是就算再怎么不靠谱。也要夸一夸的,以此来显示自己有识人之明。
队长欢天喜地得去了。一口气点了两个姑娘,反正杨凌付钱。速战速决吧,当然瘾还是要过的。看着队长兴高采烈的背影,二师兄不高兴了,撅着嘴说道:“老板,我看这里安全的很,你看我是不是找一个女施主,去宣扬宣扬佛法?”
“嘶……”杨凌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二师兄啊,你没有忘记你的职业吧?你可是个和尚。带你逛窑子,是因为我不怕佛祖,但是让你逛窑子找姑娘,你觉得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二师兄鄙视地看着杨凌,说道:“原以为老板是有慧根的人,却不料这点都参不透,我师父说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沫。如露亦如电,应当如是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可是很高深的佛法,反正我就记得我师父当初就喜欢找青楼楚馆的女子宣扬佛法,众生皆平等啊!”
“你这一套一套的。还说出花来了,你那师父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是要多不靠谱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啊。”杨凌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给你两个时辰去,这出门在外的,没有你在身边,老子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些不安全感。”
二师兄欢天喜地得也去了,惹得那些姑娘们好一阵娇笑。看着大厅了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杨凌自顾自地吃着点心喝着酒,看着台上的姑娘在慢慢弹奏着。说实话,杨凌跟孙猎人在一起太久了,这音乐方面的欣赏能力也算是有点进步,这种演奏水平当然不能跟孙猎人比,顶多也就算个中上吧。杨凌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这辈子有孙猎人,一定是老子前世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事情干多了,就是自己似乎忘了好像做过这些事了。
“兄台,为什么直摇头啊,可是汀兰姑娘的琴艺入不了兄台的法眼啊?”
“好欧德啊油?”杨凌看着凑过来的人,不满地问道。
“什么意思?”那人也是一愣。
“怎么老是你?”杨凌不耐烦地说道:“虽然我承认你的确很帅,就比我差上那么一点,但是,你这都一把年纪了,还跟我称兄道弟的,这不合适吧?”
“没事,我这人一向都是很随和的,再说了,大家都是青楼里的连襟,也算是志同道合了,叫一声兄弟,也不为过。”那人大度地说道。
“我是说我不合适,你的理解能力很有问题啊!”杨凌鄙夷道:“平白无故就帮我长了一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也跟你一样的年纪呢,我还要不要出去混了?”
“在下周华健,未请教兄台的大名?”那人拱拱手问道。
“噗!”杨凌喷了一口酒出来,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周华健?”
那人似乎是有些心虚的样子,随即一挺胸膛,说道:“没错,我就是周华健,行不改名。”
周华健?你怎么不上台去高歌一曲?杨凌也拱拱手说道:“好说,好说,我叫张学友!”怎么样,老子这个名字不比你差吧?
“原来是张兄,真是失礼,失礼!”那人惊喜地叫道,好像跟杨凌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一样。
从头到尾,那个人始终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这感觉,让杨凌觉得自己就是狗咬刺猬,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嘴,连龇龇牙都觉得不合适。
周华健,好吧,姑且就当他是周华健吧,问道:“刚才看张兄一直在摇头,可是认为汀兰姑娘的琴艺不怎么好?”
“这个怎么说呢,在别人的地盘,说人家的坏话不好吧?”杨凌想了想,说道:“我只能说,这琴艺顶多就算是个中上,离一流的境界还是差那么一些火候的。”
“张兄说得对,我也是如此感觉的,”周华健说道:“其实咱们秦淮河上,声色犬马,那是天下知名的,前几年我曾去过一趟京城,听了孙丹菲孙大家的一次演奏,当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再后来我再来听,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后来我听人说,孙大家前两年已经觅得了一个好夫婿,从此以后就再也不当众表演了,真是让我好生失望啊。对了,张兄,听你的口音,好像带点京城的味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孙大家最近的消息呢?”
看不出眼前这个人还是个老淫棍,老追星族,要是让你知道孙猎人现在是我老婆,不仅会弹琴,还会吹箫,你还不嫉妒得发狂啊?“没有,没有,不知道!”杨凌否认道。
“张兄,我听人说,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神闪烁,手会不自在地挥动,重复句子,以及拱鼻子,刚才你这几样动作可都是占全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哦,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你放心,我绝对没有骗你!要是我骗了你,罚我以后进青楼就被抓奸!”杨凌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心里却在不停的呼嚎,原来老子还没达到说谎不眨眼睛的地步啊,有待加强。
“既然张兄连这么多的誓言,都发了出来,身为一个男人,我又怎么好意思再质疑张兄呢?”周华健伸手说道:“张兄请坐!”
两三杯酒下肚,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被拉近了,周华健一边给杨凌倒酒,一边说道:“张兄不用失望,想必张兄从外地而来,是专门来欣赏咱们这秦淮风月的,虽说京城有一个孙大家名声大噪,但是孙大家只是一个个例,要论这青楼风月,咱们秦淮风月那才是本朝当之无愧的第一,就连蜀中也要逊色三分的。”
杨凌也不客气,说道:“人嘛,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这点道理我懂!我呢就是来见识一番,怎么说也是一景,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没错,没错,张兄果然看得开。冒昧问张兄一句,刚才见张兄的随从都去找了姑娘,为何张兄却独自留在大堂,而不去快活一番呢。”
“家有贤妻,不忍相负,看一看,见识一番就可以了。”杨凌反问道:“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