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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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没天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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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耻,竟然被男色吸引?!
  明明还气他恼他,但心里偏偏又惦记著他、担心著他。
  魁里一屁股坐在她床边。“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你相信我,但伤你,绝对是我无心的。”
  她闭上眼不语,感觉床畔陷落的范围愈来愈大。
  “亭又。”他的气息近在耳边,强烈地渗入她的毛孔。“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知道,我只是爱你,我们好不容易在—起,我希望再也无任何不必要的误会和障碍阻止我们相守一辈子。”
  “……我不知道。”她的心里还有阴影,没有把握可以心无芥蒂地跟他走一辈子。
  “你知道的,你会担心我,你会挂念我,你答应我,二十号要陪我去流浪,还记得吗?”他温热的唇轻轻地吻上她柔嫩的颊,寻找她的唇,以舌滋润著她乾裂的唇,吸吮素求著。“宝贝,你真美。”
  他的甜言蜜语总是简短有力,可以在瞬间就让她心花怒放。“我又没化妆。”她告诉自己不能软弱,不能轻易被他降服。
  “我喜欢你的素颜,可以让我不用费尽心思啃你的唇膏,看你的唇色。”他在她柔润的唇上来回摩挲著。
  官亭又愣住。难道说他老喜欢舔她的唇膏,只是为了想要看她的唇色,确定她的气色好不好?这男人既是如此爱她懂她,为何还要伤她?
  她闭上眼,脑袋乱成一片,却没有拒绝他的吻。
  如此驯服,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大的鼓舞,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底下,轻易地攫住柔软的浑圆。
  “不可以。”她双手护在胸前。
  他的额抵著她的,租嗄问:“为什么?”
  “……我也四天没洗澡了。”她苍白的脸透著醉人的绯红。
  魁里呆掉,而后低低笑开,厚醇得缘是刚泡好的一杯阿萨姆,又像是在杯底翻转幸福漩涡的茶叶。
  她并不是抗拒他,而是因为没洗澡。这答案,真是教人士气振奋。
  “这有什么问题呢?浴室就在这儿。”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打横抱起。
  “你要干么?”她揪著他的手臂问。
  “帮你洗澡喽。”他笑得坏坏的。“我答应你哥,一定要亲自服侍你,不管什么事都必须由我经手不可。”
  “不包括洗澡吧。”不要啊~医院的病服也未免太好脱了吧!这病服底下什么都没穿,他一掀开……她羞得抱紧自己缩在按摩浴缸里。“你出去啦!我可以自己洗!”
  “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他就蹲在浴缸旁帮她调整水温。
  “出去!”讨厌。
  “不要!”他学她口吻。
  她抿唇瞪他,他笑得吊儿郎当,完全不把她的瞪视当一回事。她气得想跳脚,却闷在浴缸里不敢动弹。
  两人对峙,外头突地传来手机铃声。
  “你的手机。”她提醒他。
  他的黑眸濶亮,眨也不眨地笑睇著她。
  “去接啦!”她羞恼地推他一把。
  魁里握住她细嫩的小于,俯前吻上她的唇。“等我一下。”
  “不要!”
  他哈哈笑著,回身走到浴室外,接起手机。“喂?”立即踅回浴室,继续逗她。
  “老大~”那头是典圣紧张兮兮的声音。
  “有事?”他懒懒问著。
  “当然有事!”不然他打手机是打心酸的喔。“你到底在哪里啦?家也不回,公司也不来,你这样搞,我很难演捏。”
  “我在医院陪亭又,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他说著,吻上她裸白的美背。
  官亭又回头瞪他,他张口吻住她的唇。
  “不行啦,不管怎样,你今天一定要过来,我听财务长说,今天有几位美国的客户特地过来拜访,要是问我美国经济和走向,我就死定了。”典圣急得跳脚。
  魁里眉微挑低喃,“死狐狸。”居然趁他不在,特地找人要试典圣。
  “你骂我?”
  “不是,反正我教你最简单的,四两拨千斤,还记得吧。”
  “拨你个头,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厉害可以举一反三?”典圣趴在办公桌上哀嚎。“反正我丑话说在先,要是你不过来,害我在客户面前露馅,东窗事发,我可不管你。  ”
  “放心,我信任你。”他的吻似绵密的雨不断地落在她的唇上、颊上。
  “到时候不要怪我。”
  “不会。”吻得欲罢不能,他连再见也不想多说,直接挂电话。
  “喂?喂!”还在四方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典圣傻眼。“居然挂我电话?!”
  天啊,死定了,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
  “叩叩。”外头响起敲门声。
  他赶紧坐直身,沉稳喊著,“请进。”他深吸口气,瞬间化身为总裁,带著淡淡不惹人厌的傲慢和从容不迫的干练。
  “总裁,这二位是美国柴契尔集团总裁夫人和……”吴八德领著人进来,哇啦哇啦地介绍著,却突地发现他面有难色。“总裁,有问题吗?难道说你连基础的英文对话都不会?”
  典圣虚弱地勾起笑,冷汗从背脊滑落。他在美国待超过十年,除去艰深的应用英文难以上手以外,就连古文都背得吓吓叫,但问题是——
  出在那位总裁夫人身上啊!
  “哩,麦魁尔,你怎么会在这里?”总裁夫人热情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典圣被她恐龙级的身材抱出一身鸡皮疙瘩。“嗯,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麦魁尔。”事到如今,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讨厌,你好坏,还跟我开玩笑!我赞助你那么多,会认错人吗?”总裁夫人笑眯了眼,拿起名贵包包,再塞给他一支笔。“帮我签名,上头还要写,献给我最爱的蜜雪儿~”
  总裁夫人蜜雪儿瞬间回到遥远的年少十八岁,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典圣脸色死白,而吴八德也被这意外的画面震得说不出话。
  很好,不用管美国经济走向和次贷风暴,他就已经露馅了。
  有什么办法?他早说过了,他是第一男主角,很红的~
  第九章
  正吻得浓情蜜意,天崩地裂都不管的当头,病房外的电钤竟然响起,而且是一声急过一声。
  魁里眯起眼,官亭又则是不知道该失望还是庆幸。
  他太强势太魅惑人,光是用眼神就可以迷得她晕头转向,忘了该怎么反抗。而这门铃声来得刚好,可以让她冷静一下。
  对,她现在确实很需要冷静。
  “混蛋!”他狠啄她的唇才站起身,谨慎地关上浴室的门,再转去开门,一看到来人,劈头就说:“奉在威,你真的很会挑时间。”
  门外蓄著长发的男人也一脸大便地瞪著他。“彼此、彼此。”
  “你瞪我。”魁里耍起阴狠。
  “难不成你还要我叩谢皇恩?”要不要他顺便一路跪出去?“拿去啦!就会指使人,也不想想我到底有没有空。”
  “那是看得起你的手艺才要你准备。”魁里将两大袋提进里头,往沙发前的长桌一放。
  “那还真谢谢你。”奉在威哼了声,左看右看。“病人呢?”
  魁里不答腔,从纸袋里头拿出一盒又一盒现做的餐点,有清爽的法式沙拉、有开脾的田园浓汤,还有官亭又最爱的海鲜口味义大利面加起司饭。
  而另一袋里,则是奉在威替他准备的几套换洗衣物,准备长期抗战用的。
  他拿起衣物就地套上,深色牛仔裤配上素白印式深绣花样的衬衫。
  “你会不会太下流了一点?”奉在威突道。
  “你用词可以再耸动一点。”魁里回头瞧他盯著浴室的门。“把你的眼睛给我转过来。”
  “还真的是这样?喂,那是病人耶,你连病人都下手?你有没有人性?”奉在威难以置信好友竟然可以为了一逞兽欲而无视佳人病体。
  浴室有声音,而魁里只围著一条毛巾……真的是天地不容啊!
  “洗澡而已,凭什么我要被你说得这么难听?你愈来愈没大没小了,知不知道辈份?”
  “我又不姓吴。”姓吴的那套长幼有序不适用在他身上。
  “回去。”说话不中听,魁里开始赶人了。
  “不要。”往沙发一坐。“我要确定这个病人是不是当年那一个。”
  已经三年没做过的义大利面加起司饭再次重出江湖,他当然要看看对方长得什么模样,竟然可以让魁里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你现在是愈来愈不怕我了。”魁里眯眼。
  “我怕过吗?”他挑眉,清俊的脸庞满是挑衅。
  魁里扯唇,似笑非笑,正想著该如何把他撵出去,却见浴室的门打开,他一个箭步冲到官亭又身旁,确定她服装仪容整齐才放行。
  “就是这位?”奉在威立即站起身。“欸,好像在哪见过。”
  “你好,我是官亭又,我们在久哲家的派对上见过面。”官亭又浅浅含笑。“你是久哲的表哥,四方老总裁的外孙。”
  “喔~”奉在威了然点头。“你好,我是奉在威。”
  客气地伸出手,却没握到柔软小手,反倒握到魁里厚实的大手。
  “放手,我不跟男人握手的。”奉在威不悦地瞪他。
  “我也是情非得已,请多多包涵。”魁里握紧他的手,一路往门外拉,把他推出去,当著他的面把门关上。“顺走。”
  官亭又看著他如风般地飘回来,牵起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吃点东西,先喝汤吧。”
  见他殷勤地帮她张罗好,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过手,他已经舀了一口汤先尝,确定味道清淡香甜,才再舀一口送到她唇边,逼得她不得不张口咽下。
  “你就这样把他赶走,没关系吗?”她问。
  “无所谓,我的辈份比他大。”乖,再喝一口。
  “也对,他和久哲、修身是平辈。”照辈份,应该叫他一声叔叔。
  “不准想著他。”他突道。
  官亭又抬眼。“我没有想著他。只是我在想,原来真正会烹煮义大利面和起司饭的人是他。”若她没记错,他的本职好像是画家,想不到厨艺也这么好。
  “是我跟他请教,我们一起研究的。”他想了下,又补充,“他在美国也待了一段时间,都跟我住在一起,他厨艺好到不行,当然是找他一起研究。”
  她又垂下眼。
  “怎么了?”察觉她的异状,他低下脸,由下住上看她。
  “我不知道。”脑袋还是混乱得要命。
  她的理智告诉地,必须公私分明,但她的肉体却无法拒绝他。因为只要肌肤相贴,他毫不掩饰的爱意透著皮肤渗透进来,爱得竟无保留。
  他的情热且狂,烧烫得她无法抗拒,但一想到现实……她整个人家是要被撕裂般的难受。
  “那就交袷我处理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打不开心里的结,就没办法跟你继续交往下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希望这成了往后他们争吵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号那天要我独自上飞机?”他搁下碗,从皮夹里取出三张机票。
  她蹙著眉。难道说,他的计划还是不改变,不等她了?
  “你……”
  砰的一声,官亭又还来下及开口,便见门被推开,典圣一脸死白地站在门口,神情沮丧得像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在搞什么鬼?”魁里阴鸷地瞪去,极度不满今天接二连三被打扰。
  “不准骂我。”典圣面如死灰。
  他慵懒挑眉。“曝光了?”
  典圣扁紧嘴。“不是我的错,实在是运气有够差,美国来的客户竟然是我的大粉丝,不管我怎么打死不承认,她还是对我又搂又抱,还要我签名……”天晓得他有多想死。
  “我知道那老狐狸要试你,却没想到……”魁里摇头失笑。“这要怎么说?运气背透了?”
  “岂只是背透了,财务长在送定客户之后,就联合总经理开始逼问我,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们已经决定要针对你查个水落石出。”典圣关上门,拉了把椅子,在长桌对面坐下。
  魁里敛眼忖思,似笑非笑地哼著。“那么,应该是在怀疑我了。”
  “不是怀疑,是认定。”
  官亭又听著他们的对话,不禁替魁里紧张。
  要是被吴家两个大老给逮住,岂不是要被卷入一场内斗风波?
  “接下来,怎么办?赶紧落跑?”典圣焦急问。
  魁里闭上眼,躺进倚背,没有回答。
  典圣哪有办法像池那么悠闲,抓著他猛问:“魁里?魁里——”还是没反应。“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著觉?”
  别说典圣,连官亭又也吓到。
  “亭又,他是连夜照顾你吗?”典圣忍不住问。
  官亭又不敢说,在今天以前,她根本不让他踏进病房内,只能心虚地摇头。
  “那怎么会累成这样?”典圣抚额低吟。“他都没回去休息,也没到公司,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他都没回去?”
  “你不知道?”
  官亭又视线落在他疲惫的脸,轻抚他下巴的青髭。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一直待在她的病房外没走……为什么要把她搞得这么左右不是?如果他别出主意并购向阳,那该有多好。
  从魁里离开之后,官亭又发呆到现在。
  喔,不,他说了,从今以后他要做吴冠荧,她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可他之前不是要她从今以后都叫他老公的吗?难道他真的要留下她回美国了?
  “亭又,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早上在他离开之前,他是这么问的。
  她记得自己回答,“把向阳还给我。”
  然后,他沉吟了下,说:“我知道了。”
  接著,他当著她的面撕掉机票,随即离开,连声再见也没说。
  这意味著什么?
  大睡一场的他醒来之后,神采奕奕,就连离开时,半点犹豫都没有,唇角那抹令人读不透的微笑,跟三年前分手时一模一样。
  她突然感到很害怕,好怕这又是另一场分手。
  明明是它态度恶劣,自己打不开心结,逼得他不得不走,但却又希望他能够留下来哄她。
  再哄她一点,再逗她一点,她不会真的硬著心肠眼睁睁看他离开。
  他自己也被卷入四方内斗风波里了,其实也心烦得很,她没有安慰他,甚至还落井下石……
  “亭又。”
  门开伴随著爽朗唤声,她立即抬眼,欲勾笑的瞬间在看见来者之后,明显地垮掉,意兴阑珊地打著招呼,
  “修身。”还以为他回来了呢。
  “我刚才听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特地来接你呢。”吴修身热情地走向她,自动自发地帮她收拾个人物品。
  “不用了,我哥会过来帮我办出院手续。”
  “就是官大哥要我过来帮忙的啊。”
  “是这样子吗?”可是她想要等他。
  吴修身看著她。“还是你在等谁?”
  “……没有。”
  “那就走吧。”他咧开大大的笑脸。
  魁里踏进四方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吴家两兄弟早已恭候多时。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他笑容可掬,神色从容。
  吴四维抬眼看他。“我作梦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吴冠荧。”向来面对他的笑脸,此刻严肃不已。
  不对,该说是自己太没防备,毕竟魁里在父亲身边已经待超过十年,是父亲一手栽培,早该怀疑的。
  “我也希望我不是。”他依旧笑著。
  “你居然欺骗我们。”吴八德沉不住气地吼著。“我们把你当自己人,结果你竟然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彼此。”笑意还在,眸色却深敛著危险。“你们为了要将『吴冠荧』踢出四方集团,所以自以为聪明地加快并购向阳的脚步,想藉此让我们对立,发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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