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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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没天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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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几乎没有迟疑,教他心头阵阵闷痛。
  然而却不见她拔下耳垂上的耳环!而是从口袋里掏出—只。“你的。”精璨的蓝宝耳环躺在她红润掌心上。
  他的视线缓慢地从掌心调移到她的耳垂。
  “我跟我哥讨回来的。”她说,注视著他的反应。
  他墨亮的眸像是夜里最亮的星,燃放著像要将她焚烧的巨大能量。
  “我没有收到你的礼物,不知道你要我等你,也不知道我爸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我……”喉头被涌上的酸意梗住,她颤栗地抿了抿唇。“冠荧,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分手?”
  打从知道过住的事,她每天晚上都坐在这里,想像著他是抱著什么样的心情坐在这里等她。于是她决定,暂时不再跟他见面,等到约定日若他来了,她会火力全开的要回他的爱!
  他垂下眸,感觉血液快速地冲刷过全身,像火般停驻在右手的掌心。握紧,扯开无谓的笑。“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分手就不能重来吗?”她逼近他。
  “何必?”唇角掀开为时已晚的笑靥。
  “因为我答应过你,我的下半辈子要陪著你流浪。”再踏近一步。
  “不需要。”那淡淡的笑,是把划开距离的利刃。
  “我要!”
  噙笑的黑眸在瞬间变得阴冷。“你凭什么要?”
  她再向前一步,无惧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将耳环放进他的掌心。“凭你今天来到这里。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我,不会在约定日又来到这里。”
  他眉头很拧,握住耳环,甩开她。“少自作多情。”
  被甩开,她再握!气势与他匹敌。“我不是第一次自作多情!我这一辈子的自作多情都用在你身上,再多用个几次也没关系,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错过你了。”她再也不要尝到那种时间也冲刷不走的痛苦。
  靠近他,哪怕他恶言相向、蓄意忽视,只要能够看见他、感觉他,心中泛著的痛会飘忽,离她远去。
  “把你的自作多情用在对你有用的男友身上,如何?”他笑得刻薄而无情。
  “你就是我的男友。”她闪亮亮笑著,无惧无畏。
  魁里眸色沉骛森冷。“走开!”语调残酷,但却没有使力将她的手拉开。
  “不要。”她耍赖,嘿嘿笑著,宛若他愈怒,愈表现出真实的情绪,她就愈开心。“跟你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有男朋友,但我可以跟你保证,跟你分手后,我根本没交过半个男朋友。”
  每个男人和他相比,全都相形失色,她哪可能爱他们。
  “喔,那么我拿到的报告有问题喽?”
  “什么意思?”
  “你回台后,为了自家企业,努力在上流圈子打转,跟不少男人制造出许多绯闻,错了吗?”
  她眨眨眼。“哇!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天啊,还特地调查她?她好开心~
  魁里气到咬牙。“放手!”
  “不放不放不放~”她把脸埋在他的臂弯。“你明明还爱我,我也一直爱著你,为什么我们要分手?”
  天底下有比这更吊诡的事吗?
  “你作践自己,还敢说你爱我!”
  “那是骗你的!虽然为了替自家企业拉抬势力,我是曾经企图要去诱惑那些男人,可是不知道是我的个性有问题还是怎样,反正我跟他们构不上男女关系,硬要说,也只能说是朋友或知己而已。”
  魁里犹豫著,到底还要不要相信她。“可是,你想勾搭典圣,这总没误会你吧?”她外表亮丽,态度大方,是个气质满点的名媛,但她的内在却不若外表,她纯真乐观,对人的态度无分野,往前冲的热情和阳光性格,实在让人讨厌不了她。
  也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典圣可以成为他保持联络的知心。他们同样带著讨喜的性质,踏进他的心里。
  “那是因为我听人谈起你,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哪会知道你找了个替身?”她抬眼,扁著嘴,莹亮泪水在眸底堆积著。
  所以,她是来见他的?魁里心闷闷发痛,探手想抚去她坠落的泪,却突地听见——
  “喂!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妹!”
  他抬眼探去,发觉那撑伞快步逼近的男人,是那日在私人招待所洗手间遇见的男人。
  妹?他沉吟了下,快速把一些事件连贯起来。
  “哥,你在胡说什么?是我抓著他。”官亭又回头咆哮。
  “嗄?”官密之煞住脚步,瞪著被他妹抓住的男人,四目交接的瞬间,他吓得倒退三步。“亭又,他是……”
  “我的男朋友!”她用力地挽著魁里的手臂。
  魁里垂眼看著她。刚刚明明还哭著,现在却笑了,笑得满足而开怀,那强烈的感染力连他也不放过,跟著想笑。
  他总是这样被她左右,由著她又哭又笑感动著他。
  “难道他就是你在美国……”官密之全身抖抖抖。
  难怪这男人会一直追问耳环的事,原来就是他啊。
  “对!”官亭又护卫著自己的爱情,“哥,我不准你搞破坏,否则我会跟你脱离兄妹关系!”
  “亭又?”原来他比不上男友。瞪向妹妹的男友……呜呜,他瞪他~“那,你不回家?”
  “对,我今晚要跟他回家。”
  既然如此……“你要是敢欺负我妹,我就跟你拚了,听见没有?”把伞递给官亭又,他快速向后退。
  魁里瞧他边呛声边往后跑,忍不住放声笑开。
  “你笑了。”官亭又踮起脚尖替心爱的人撑伞,见他打从心底发笑,她笑到喷泪。
  魁里闻言,忍住笑,冷酷地看她,微恼自己又被她搞得团团转,忖著该怎么整治她,却见她勾上他的脖子,送上软嫩的唇。
  “你不生我的气了?”她软软地问。
  看著她眸底的影子,撇唇笑得很无奈。“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你看,人家的耳朵还在痛呢。”她献宝似的抓著右边耳垂。
  “耳洞不是不见了?”他敛眼,发现她耳后竟还微渗血水,眉头微拧。
  “对啊,所以硬穿过去,很痛呢。”她甜甜地撒娇著。
  “你疯了你!”
  “谁要你都不理我。”立刻反击。
  魁里无语问苍天。俯下身,舔吮著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带著魔魅的诱惑,教她心头卜通卜通地跳著。
  “你在干么?”她声音细软的问。
  “帮你消毒。”
  “现在呢?”她颤巍巍地闭上眼,发觉他的唇在游移。
  “吻你。”
  温热的唇贴覆的瞬间,彷佛迸射出攫魂的电流,两人都为这重逢后最值得回忆的吻而深深悸动。
  “要回家了吗?”他粗哑问著。
  不敢要得太多,就怕绷断心里那条紧扣的弦。
  “嗯。”她用力点头。
  进了房,两个人像是饥饿的兽,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啃囓著彼此的躯体,吻了又吻,唇舌交缠得身心发烫发痛,寻找著属于彼此最应存在的位置,满足彼此的渴求,爱得疯汪忘我。
  在他的渴望底下,她发觉自己的美丽,感谢自己依然深深吸引著他。
  吻著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相拥,再没有比此刻更教人感谢天地的时候了。
  她半掩水眸,眼里看见的是他忍遏情欲的醉人神态,耳边听的是他粗嗄的性感闷声。静默的夜,床单窸窣的声响,是情人间最甜蜜的互动,温热的接触是情人最贪求的体温。
  一次又一次,像发狂般地欲罢不能。
  直到心底的空虚被充实……
  魁里搂著她趴伏在身上,大手抚弄著她柔嫩的美背,她的气息尚乱,浅短地喷在他的胸膛上,汗湿的发则搔动著他未定的情欲。
  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满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我准备了早餐,你们要不要吃?”门被人轻敲著,说话的人是典圣。
  天亮了?官亭又全身无法动弹,闭眼回味著体内未逝的激情,却突地锁紧细眉。
  你们?复数?
  她瞬间羞红了脸,抓著魁里问:“是不是我们昨晚太吵了?”所以典圣发现她在这里?
  不然,哪来的你们?
  魁里低低笑开。“是你太吵。”
  “我?”粉颜严重爆红,小嘴结巴了起来,“也也也、也是你害的啊。”还说她太吵咧。
  “又是谁欠我那么多?”他闭眼低笑。
  她迎前,咬了下他的挺鼻。
  他蓦地张眼。“你这个偷袭人的恶习怎么还是没变?”
  “我永远都不会变。”粉颜贴近他,额抵著他的。“我们会在一起,对不对?这—次,不管你要去哪,我都要跟你去。”
  她不想再尝—次那种无所适从的空虚感,不要再失去他了。
  “你别抛下我就好。”他哼了声,反咬她—口。
  “我哪有?是你不跟我走。”她哇哇叫著,咬不赢他,开始啃他有肉的胸膛。
  “你再咬!”他黑眸眯紧。
  “偏要咬!”啃啃啃……“啊~”
  瞬间,天旋地转,她被压在软床之间,逼在她腿边的是炙热的火源,像烙铁般侵蚀她。
  “不听话的小孩应该怎么处置?”他故意恶声恶气地低吼。
  “应该秀秀~”她装可爱。
  “不对。”他扯开阴冷的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间。
  “要秀秀啦!”她抗议,却因他蛮横地侵入而闷声低吟。“你这个坏蛋~”
  “是你最爱的坏蛋。”低闷的笑意从他的喉口挤出,他贪恋著地湿润的包围,渴望被她束缚。
  那会是他此生最甜蜜的包袱。
  第五章
  一个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一个甜蜜痴笑,粉颜酡红。
  典圣要是看不出发生什么事,他就改名换姓。
  “咖啡都凉了。”魁里抱怨著。
  “也不想想过了多久。”典圣哼了声。
  打他敲门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不冷才有鬼。
  “你就不会机灵一点,把咖啡弄热吗?”再抱怨。
  “我哪知道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出关?”人家打得正火热,他哪好意思不断地热咖啡催促?
  “你可以再白目一点没关系。”
  “我没有好不好。”起码他没抗议被他们吵得一晚没睡好。
  再抱怨,他就翻脸。
  “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耗在这里当电灯泡,还不白目?”魁里温热了咖啡,顺手泡杯奶茶,把桌上不算丰盛的早餐搬到客厅享用,还很自然地把从头到尾都羞得不敢说话的官亭又拉到腿上坐著。
  “不要这样啦!”她小声抗议,脸红红,心热热。
  客厅还有人捏,而且就坐在对面。
  “都能让我那样了,为什么不能这样?”他坏心眼地笑说。
  她赶紧捣住他的嘴。“那不一样。”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说得那么白,是希望让典圣更确定昨晚发生什么事喔!
  “有什么不一样?”他低低笑开,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共鸣的笑声,令人感到舒眼。
  “不一样啦~”她羞恼嚷著。
  典圣瞧两人打情骂俏,看到下巴都快掉了,原本昨晚听见怪声时,他还以为魁里混帐地对人家霸王硬上弓,所以一早故意敲门试探,然而等著等著,他开始觉得不对劲,现在看到这一幕,他更是傻眼。
  昨晚以前明明就恨得要死,气得要命的一对冤家,为什么一夜过后竟变成如胶似漆的佳侣?
  太神奇了吧!
  “还看什么热闹?去上班。”魁里冷冷地打断他的无声呐喊。
  典圣回神。“喂,到底谁才是总裁?”有没有搞错啊?他只是一个演员而已,不要因为他演技好,就真的以为他是总裁好不好。
  “你啊。”魁里边笑,边喂了口沙拉给官串又。
  “你都不怕我罢演?”
  “你就不怕你罢演,我能够搞到你没戏可演?”笑睇著典圣。
  “厚~”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啦,老是威胁他,没人性。
  “去上班。”
  “不要啦,你都不陪我去,我早晚会露馅,这跟我们之前谈论的不一样。”都不知道他上班上得好心虚,魁里不在,他什么印章都不敢乱盖。“你都不怕我翻脸,侵占你的资产?”
  “那不是我的。”凉凉一句话,可见魁里有多不放在心上。
  “拜托~”
  在旁听了会,吃完沙拉,勾起咖啡要喝的官亭又终于忍不住提问。“冠荧,你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找个替身陪你回台湾。”
  魁里动作飞快地抢走她手中的咖啡。“喝奶茶。”
  “我要提神啦!”是谁害得她昏昏欲睡的?
  “胃不好的人喝什么咖啡?喝奶茶。”口吻霸道得绝不容置喙。
  官亭又扁紧嘴,拿起奶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著。“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温醇的奶茶在颊间爆开阵阵茶香,温柔地滑落胃间停留。“你一直没告诉我,你跟典圣之间为什么要互换身份。”
  “没有互换。”魁里想了下,懒得再动脑,也是百分百地相信她。“典圣是纽约—家剧场的男主角,我请他客串我的角色,而我就保持原来的角色。”
  “嗄?”很复杂捏。
  “简单来说,我跟你交往时,人就在四方集团美洲区工作,是老总裁的机要秘书,由于我的身份不方便曝光,所以向来只以英文名字对人,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她眨了眨眼。“可是我们认识时,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啊。”她只记得吴冠荧,可不认识魁里。
  他双手一摊,表情很无奈。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别说你不懂,就连我也不是很懂。”话就是那么不经意地脱口而出,把那个隐藏的名字轻易地曝了光。
  官亭又嘿嘿笑著,俏颜染上迷人的红晕。“就承认你很爱我,不就好了?”
  “那是因为你很爱我。”礼尚往来嘛,他懂。
  “可是,是你先爱上我的。”还狡辩。
  “是你先爱上我的,不要忘了,是你先吻我的。”第一次见面就热情如火得很纯情的女人,还真的不多见。
  “我只是亲你而已,是你先伸舌头。”所以她才配合的。
  “明明就是你先舔我。”
  “拜托,我只是……”
  “是我先舔的!”典圣火大地跳了起来。“可以了吗?大家满意吗?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吗?我可以继续先前的话题吗?”
  有没有搞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情骂俏!他要回美国,他被紧绷的生活步调搞到快要胃出血,那杯奶茶应该给他!
  “去死!关你屁事!”魁里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把他踹回沙发里。
  舔什么舔?关他什么事?
  “你踹我?”呜呜,他是悲情的老狗,被鞭打去工作,稍惹主人不满,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真不想承认认识你。”
  “喂,是你打电话要我支援的耶。”没良心。
  “想早点回美国,你就给我闭上嘴!”他森冷地眯起眼。
  典圣在瞬间收拾眼泪悲伤,捧著俊美脸蛋,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魁里无力地调开眼。“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问著笑趴在沙发上的官亭又,再次将她捞到腿上,以颊摩挲著她的发。
  “提到你在四方集团美洲区工作。”她把脸贴在他厚实胸膛上。
  八成是分开太久,好不容易复合了,总是想再多偷一点时间相聚,想要再黏一点,再靠近一点。
  “嗯哼,因为我是私生子,身份比较特别,能不曝光最好是不曝光,所以那时候你要我选择留下和离开,我犹豫了很久。”
  “你是私生子?”外头传言是真的?
  “对。”她抬眼,他顺势轻吮她微启的唇,而典圣则是立即把捧在下巴上的双手改捣住眼睛。
  “难道你是吴家的私生子?”
  魁里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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