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脱了外袍,又解了上身的里衣,布料全堆在腰间,□着上身,没好气地看了白璇一眼,疼得一阵一阵吸气:“你说我做什么?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哈,我去洗个澡,回来继续写!
剩下的时间大概写不了完整的一章,明天上午更!
第57章 娇
五十七章
他□着上身,外袍和里衣的一堆布料;全搭在腰上。
白璇不小心瞥见一眼;脸一热,目光移了移,却正好落在他肩膀上。
他肩膀处不知道被剑、还是匕首滑了一道;伤口大约有一指长,血肉模糊;还没有完全结疤;正断断续续地往外冒着血珠。
看着倒是悚人得很。
白璇面上一滞。
赵琛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毕竟深闺女子;向来娇养,见不得血光。
一时;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白璇一眼:“放心吧!本王可死不了!像本王这样的人,就是下了地狱;阎王爷也不敢收!”才淡淡吩咐道,“你身上有没有带着帕子?拿水浸浸湿,递给我!”
灶台边,粗陶水缸里还有半瓮水,想来茅屋的主人不久前刚来留宿过。
白璇倒是随身带着一块帕子,也不吭声,拿葫芦瓢子舀了半勺水,取了缎帕浸了浸,也不往赵琛跟前凑,把缎帕揉成一团往赵琛方向一扔。
见赵琛接住,她就背过身,以示避嫌。
还真是个老学究!
多看自己一眼,她眼睛就会生疮吗?
赵琛不动声色地腹诽着,拿着帕子胡乱地往伤口处擦拭了几下
旁边,那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胡乱地堆着一些草药,赵琛随意翻检了几下,竟被他翻出两株止血的白及,胡乱地揉碎了,糊在创口处,一时疼得呲牙咧嘴。
白璇的衣裳也早被雪水浸湿了,冻人得很,如今坐在火堆边,烤了一阵子火,一时冷热交替,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接着就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白璇身上外出穿的青色鹤氅倒是早已经脱下,就挂在墙壁的一颗钉子上,松垮垮得好大一蓬。
此时就穿着一件崭新的玫瑰紫缎袄,越发显得身段窈窕袅娜。
她一咳嗽,腰肢款摆,整个人就如风拂柳般,又兼那一股弱不禁风之态。
赵琛看得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又自觉好笑——
肩膀上挨了一刀,人都去了半条命了,还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旖旎念头?
他耳朵根都有些发热起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眉头皱了皱:“你别是要得风寒!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
白璇本正咳得翻江倒海,硬生生收了声,脸上现出惊惧惶恐之色,瑟瑟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边。
赵琛知道她这是又误会了,烦恼地揉了揉额头,板着脸,无奈道:“不要总把本王想得这般坏!这样的天气,穿着湿衣服熬一晚上,铁打的人都挨不住,更何况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了!”
就是他这样血气方刚的英年男子,大半天水米未进,受了伤,流了血,耳朵里都已经轰轰作响了,不过是强撑着。
遭人追杀是真的,也不是头一回了。
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他的伤并没有那般要紧,不过就是左肩上挨了一记,一时之间也死不了人。
他身边侍卫众多,也都不是吃素的,护住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至于要自家王爷如亡命之徒一般脱逃。
当时,他偶然间撞见白璇,才一时兴起,强上了梁家的马车,一路奔袭到山脚,也是使苦肉之计的意思。
毕竟女子心肠软,有怜悯之心,想来白璇也不会异外!
跟赵琛同居一室,白璇都悬着心,更何况换掉湿衣?
她是宁可冻死受寒,也不会在他跟前宽衣解带的!
仿佛只有这样固执,才能对得起梁启诚些。
她也不回头,*地撂下一句话:“英王爷,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就靠坐在了墙角处。
外头,暴雪如擂,房间里倒是暖和,木柴燃烧发出“批驳批驳”的声响。
白璇只觉得渐渐昏昏沉沉起来,眼皮都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莫非她就睡着了?
赵琛眼沉沉地看着,把散落的外袍往腰间一系,□着上身,往火堆里添了添柴火。
就这样近在咫尺了,白璇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赵琛才觉得不对劲,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触手一阵滚烫,无奈道:“还真是个娇娇!”
到底是娇养的深闺女,挨了冷风霜雪,这就发起热来了!
他肩膀上挨了一刀,如今还好端端的,连苦肉之计都没有机会使。
木板床上乱七八糟的,他从里面翻了翻,找出一件棉布袍子,黑色的,打满补丁,男子式样,应该是属于屋主的。
赵琛皱了皱眉,嫌弃地拿在手上,把杂物全推到地上,空出地来,把那条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被褥铺好,才抱着白璇过来。
她身上的衣衫全湿了,赵琛也不管她是不是乐意,伸手解着她身上衣扣。
缎袄,中衣,里衣一一脱落……露出婀娜的身段,肌肤胜雪。
他的目光落在她峰峦起伏处,嗓子都有些冒火。
饶是他在风月情事上有阅历,一时也脸红心热不止。
有心想近身亲近,又担心她醒来翻脸无情。
以前见了她,还敢伸手进她衣襟爱抚,随心所欲、孟浪些,他也实在爱她两处尖尖。
如今倒有些情怯了,就这样眼巴巴地不敢碰,倒像是被她治住了。
这般患得患失,滋味莫名,却是他少年时、初懂情事时都不曾有过的。
眼看着心魔就要出闸,索性拿了那条灰不溜秋的薄被子盖在她身上,来个“眼不见为净”,就在被窝底下,给她换上棉布袍子。
他已经满头的汗,侧着身压在被角上,与他并肩靠着,抿了抿她有些微湿的鬓发,伸着指尖一一描画她的眉睫、鼻尖,慢慢落到她唇上。
一时之间,他突然心如擂鼓。
呼吸声浓重,难以自制,俯身,就在她春日樱花般粉嫩的唇瓣上啄着。
肩膀伤处被牵扯得一痛,也顾不上了,只抵死地在她唇上啃啮着。
白璇在昏睡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目就是赵琛□的上身,才尖叫了一声,就被赵琛拿薄被抱了起来。
她靠坐在墙壁上,他却隔着薄薄一张被子,整个人都虚压在白璇腿上,右手勾着白璇后脑,与她引颈交缠。
很显然,他娴熟这一些手段,舌尖飞快地探进她嘴里,勾着她的丁香小舌缠绵,唇瓣紧紧相抵,封得无丝毫空隙。
白璇连气都喘不上了,身娇体软,他才挪开一点空隙,给她一线生机,他才含含糊糊呢喃了一句:“你真热!不过,本王已经烧起来了!”
前世里,她是赵琛侍妾。
今生,她亦已经出嫁,哪里听不懂赵琛的言外之意的,虽是手脚瘫软无力,强撑着一巴掌甩在赵琛脸上:“放手!”
赵琛吃了一痛,脸上的那一些浓色才消褪些,环住她占有的姿态不变,脸往外挪了挪,吐纳的气息全扑在她脸上:“怎么每常见你一回,都要挨你一个巴掌,看样子,你是要把本王治得服服帖帖的!”
勾住她后脑的手松开,转而温柔地摸了摸她脸颊,变换姿势,膝盖一曲,像是跪在她身侧般,直视着她的脸,柔声调笑道:“也还罢——在床上,你就是我的女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补5号的更新。
下去写今天的更新了!
妹子们,吱一声,呱唧呱唧呀( ;⊙ ;o ;⊙ ;)!
第58章 美人如画
五十八章
虽是调笑的口吻;但是目光直直地看着白璇;嘴角坏坏地微翘着,却是一副挑衅的神情。
就这样看着白璇好一会儿;才耸了耸肩:“你放心吧!本王不会碰你,咱们来日方长!”
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掉了,此时穿着一件松垮垮的棉布旧衣;白璇一紧张;都有些口不择言了:“你这个好色之徒!”
就听见赵琛道:“本王不过规规矩矩,府里养了三两个妾氏。怎么就是好色之徒了?”顿了顿;视线落在白璇脸上;似笑非笑;“就算梁启诚对你忠贞不二!只是,你生不出孩子;莫非他将来也不纳妾!”
赵琛的语气淡淡的,却是在剜白璇的心。
她心力交瘁:“你在监视我——知道我有不孕之症,所以你幸灾乐祸?很高兴吗?”
就看见赵琛皱了皱眉:“高兴?本王没有什么高兴,也没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将来你进了英王府,就算不能生,总也有别人能生,不拘哪一个,抱了来养到你名下,也还罢!倒是你在梁家,想跟梁启诚双宿双飞却是不可能!”
前世里,他也是这样抱了瑞哥儿,养在孔桢名下。
在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句话。
她却……
白璇气得手脚发抖。
赵琛却翻身下了床,拿葫芦瓢子舀了一勺水,一饮而尽,左翻翻右翻翻,从灶台角落找出一捧糙米来,一时喜出望外,略淘洗了两遍,就加水下了锅,就着生好的柴火,熬炖起来。
他一个皇子,围着灶台忙碌。
白璇恨恨地看着,又觉得这情景有些违和,只是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体虚弱得很,三天两头的总发烧。
她朦朦胧胧地合上眼皮,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听见耳边有人在唤着:“白璇!白璇,你醒醒!”
她只觉得全身酸痛,呻吟了一声,才晕乎乎地睁开眼睛。
赵琛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眉头皱了皱。
他手上捧着一个粗陶大碗,里头糙米粥薄薄稠稠的,灰白色,盛了*分满,伸手递过来:“把米汤喝了!”又解释道,“只是有些粗糙,味道不太好!”
白璇咳嗽了一声,抿了抿嘴。
赵琛以为她想拒绝,直接就把碗凑到她嘴边,白璇被逼得下意识吞咽了一口。
米粒粗糙,又不曾舂干净,还带着点糠皮,透着一股子霉味。
白璇一阵反胃,忙伸手推开。
“都这个时候了,还挑三拣四的娇气!”赵琛不容置疑地命令了一声:“快点喝!”就如灌药般,强硬地举着海碗往白璇嘴里倒。
白璇被逼着咕噜噜喝下一大半。
赵琛才挪开碗,把剩下的那么一点,一饮而尽。
他把碗搁回灶台边,淡淡道:“睡吧!”
白璇就像是被下了指令般,晕头转向,往褥子上一扑,旋即人事不省。
赵琛也不往被窝里钻,压着被角,合衣躺着,眼巴巴地睁着眼睛。
外头万籁俱寂,落雪的声音越发清晰,还有树枝被雪团压住,“嘎吱嘎吱”地响。
墙壁上脏乱乌黑,地上散漫柴火,腌臜得很。
母妃宋嫔不得力,母家也权势不显,皇子中,他排行第四。
上头三个兄长,一个是长子,太子是元后嫡子,皇三子是贵妃所出,身份都比他贵重。
明嘉帝顾不上他,就把还是十来岁的他,送到军中历练。
封了英王后,他也领过兵出征。
是什么苦头都吃过了。
只是,他那一些妻妻妾妾,倒都是娇生惯养。
他还是第一次跟个女人呆在这样狭窄阴暗的茅草屋里,做了粥汤服侍她,倒也别有一番心境。
一时心绪波动,有些笨拙地伸手替白璇掖了掖被子。
她大概因为发热的缘故,脸上泛着粉,鼻子尖尖的,浓密长睫覆着,当真眉目如画。
赵琛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嘴角翘了翘,一时心都有些酥了,脑海里涌出一个念头“这般美貌,当真是应该常伴君王侧的!”
这个想法如此僭越,长久以来,他也只敢放在心底,
他自己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掩饰地咳了一声。
只是,没错——若自己不争气,又怎么谋夺白璇?
就算那个位置艰险,也得争上一争。
作者有话要说:娇弱的美人女主有人疼!
作者得了热风寒,喉咙痛,只得病怏怏地去厨房灌碗凉开水!
心塞,就更这么一点吧,没脸见人呀!
明天多写点!
不过我想问一下——搁在古代,赵琛对女主这样,算是出轨吗?
第59章 温柔
五十九章
傍晚时分;天色朦胧。
小梁宅本就是座旧宅子;此时铺上了一层薄雪,越发显得古拙清雅。
雪片翩跹,旋转着叩击着屋檐。
木质长廊上;悬挂着一盏避风灯笼,已经被点亮,映得雪地上一片氤氲。
突然下起暴雪;道路难行些。
梁启诚从翰林院回府时;就比往常晚了一两个时辰。
一推开正房的门;就看见三个丫鬟站在门边上;默默垂头抹眼泪。
除了白璇的两个贴身丫鬟紫雀和画眉;平时一直住在跨院、甚少到正房走动的朱雀也在。
三个人都神情呆滞;木愣愣。
梁启诚吃了一惊:“你们怎么这般模样?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大奶奶呢!”
梁启诚听白璇提过;说是岳母董氏帮着找了一个老中医,姓旁,是告老还乡,从太医院退下来的,于妇人生育一科,最是精通。
董氏的娘家侄媳妇就是得了他诊治,才生了一个姐儿。
今天下午,白璇就是去旁家见诊。
梁启诚人还在翰林院府衙,就一直悬着心,毕竟风雪太大,怕耽搁了她回家的路。
紫雀三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突然,齐齐跪在梁启诚跟前。
还是紫雀硬着头皮:“大爷,大奶奶不见了?”
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
梁启诚一惊一惧,额头“突突”直跳:“大奶奶怎么会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朱雀眼眶里泪水盈盈:“当时,我们三个人坐了一辆马车。大奶奶坐的,却是福嫂驾的那辆马车。正路过回云坊,街道上突然乱糟糟的,有两三拨侍卫在追人,提着刀,横冲直撞的!后来,我们才知道——是英王爷遇刺了。英王府的侍卫就是为了抓捕刺客,才在回云坊来来去去。
我们的马车,也被冲散了。当时,我心中害怕,还偷偷掀起了门帘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大奶奶那辆马车的马受了惊,一溜烟就跑远了!福嫂都控制不住!”
朱雀说到这里,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我吓了一跳,忙叫紫雀和画眉,随我一起下马车。我们三人顺着路找了过去,就看见被吓晕了、人事不省的福嫂——只是,大奶奶和马车,全都不见影踪了!接着……”
梁启诚心绪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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