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度向部长投去可怜兮兮的眼神,绵羊仿佛被主人抛弃了一般无辜,“人家好担心小葵哦……”
“……”十字路口唰的冒在银紫的发上,某大爷气息一窒。电话没人接了,人也没个消息回来,要不是纠结着就这样派直升飞机去找人太不华丽他早就……早就……
“呜……小葵一定很痛苦了……可是某人都不管她……好过分……”画着圈圈,小羊扁着嘴喃喃地道。
‘某人’头上的十字路口再度爆出,眼角一抽。很好,很强大……
“训练结束前……你能击败岳人和泷,本大爷就放假陪你去一趟神奈川!”站起来,回身俯视着地上画圈的慈郎,声音里满是无奈。背光的容颜看不清表情,一双深邃的眸瞳却闪烁着慈郎看不懂的矛盾。
“哇~~真的?迹部太好人了~~好开C~~”完全忽略了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慈郎跳起来就大呼小叫一翻,蹦蹦跳跳地跑到球场上,“呐呐~~忍足,你不要打了~~我要跟向日打~~”
抱手看着慈郎生猛地满场跑,迹部没好气地叹,“真是的!光做不华丽的事情……”
被慈郎耍赖地拉出球场,潇洒地甩了下拍子,忍足好奇,“呐啊……迹部,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呢?”
“啊……不过是些白痴的事情罢了,NE,桦地!”手拂过发际抬头望向晴朗得没有一丝云的天空,阳光下,少年的笑容出奇地开怀。
'天空蓝得好象伸手就能触到,是个好天气呢~'某个白痴老是这样说。
二十一,患病见真情(下)
'每个人,都有生病的可能。'
“诶?来看小葵的?”温柔的女人难掩惊讶的表情,看着眼前笑得无辜单纯的孩子和孩子身后有着出色容貌却同样有着非凡气势的少年。如果她没看错,停在她家门口的那辆名贵轿车……她家小葵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朋友?
“嗯嗯~~我听说小葵病了,所以来看她的~”张着一双秒杀6岁到60岁女性的纯真大眼,慈郎朗声道,乖乖地送上大鞠躬一个。
“呃……小葵,她现在的情况大概不能见人了……所以……”为难地,女人轻道。
“呜呜呜~~小葵一定是病得很严重了!!”满眼泪水,慈郎投去一个无比担心无比纯洁绝对不能拒绝的眼神。
“呃,你这样说好象也没错……不过……”女人结巴地道。有点不知道要怎样应对这样单纯的孩子。
“呜~~我要见小葵最后一面啦~~好嘛好嘛~~阿姨~~”好不伤心的慈郎拉着女人的手摇着。
“啊?最,最后一面?”女人明显被吓到。她没听说女儿要死啊……可是,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啊?
“夫人,那就请你允许我们见一下木之本同学吧……”迹部接收到慈郎哀求的目光,有礼地问。
“呃……她真的……呃……这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不能拒绝少年的要求。等她回过神,卷发的孩子早蹦跳着熟门熟路地跑去女儿的房间了。而那眼底流淌犀利和强势的少年,也稳步跟上,“啊啊啊啊!!忘记问他们之前有无患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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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清醒,人称就换回来吧……
“呜哇~~~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残忍地对我……”我捂着猪头般的脸绝望地捶着被子懊悔不已,瞄到慈郎震惊的表情和迹部明显用尽了一生的风度才忍住的爆笑冲动,我的悲伤啊就如同那汹涌的长江水奔腾着冲向大海般把我给浸没……
还让不让人活嗷嗷嗷嗷!!!
“哈哈~~好可爱啊~~”慈郎一把扑过来就往我此刻只能用臃肿来形容的脸蹭蹭。
“嗷嗷嗷嗷~~痛啊~~”我杀猪般尖叫。要命,这孩子怎么这么爱蹭啊……
“慈郎!!”大概是我泪眼汪汪的哀怨太明显,迹部难得仁慈地拎起某羊领子就带离。
“慈……郎……”厉鬼般唤着,我痛得眼泪都飙了。
亲爱的,你怎么舍得我的眼泪流成海啊……
“哇~~对不起……”好纠结好难过的小羊送上带泪羊眼一双,不排除是迹部拎得用力。“人家只是很心疼小葵也觉得小葵这样子好可爱……”
“真的……”舍不得他扁嘴难过,而且他那话大大地安抚了我从倒下开始就郁闷后来更是被某大婶严重挫伤的爱美之心。我无视迹部那明显鄙视不信的眼,期待地望着小羊。
“真的真的,很像小兔子哦~~”小心地用手拉拉我绑着腮在头上扎成的小结,慈郎笑得好不单纯好不真诚。华村大姐也说过这类型的,但就数慈郎说得最让我相信了。
喔喔喔喔~~被安慰到了~不枉费我平时那么疼你啊……我泪眼汪汪。
“真是不华丽的谎言啊……”抱手皱眉看着我们一来一往,迹部嘴角抽动,“本来就没容貌了,现在可好,直接变成猪头了……你是得猪流感了么?”那眉眼,一如既往的傲然和鄙视。
“迹……部……”鬼火缠绕一身,我阴暗地甩去一个眼刀。烧得发热的脸红得像火。
“还有,本来就笨了,”忽然,迹部伸手触上我的额头,对于我来说凉凉的触感让我吓了一跳,抬头却见这家伙一副惊讶的表情,“这下烧成这样,更笨了!NE,慈郎……”桦地被派去帮我妈端茶,这家伙一刻不来上这么一段会死啊??
“呃……”慈郎毕竟没桦地训练有素,怯怯地瞄着我黑暗的脸不敢接口。
“可恶!!”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上伸在眼前的白皙手臂!感到牙下的肌肉猛地收紧却又瞬间放松。口感还不错……我昏沉地想。
“呃……”好看的眉一扬,某大少爷风度地没见出声,懒懒地丢了个白痴的眼神继续无声地鄙视着我。“嗯啊……你以为这样白痴就能传染给本大爷么?”话落,唇角勾起绝对自恋的傲笑,我猜如果不是手被我咬着早抚上那翘起的发尾了!
这可恨的家伙……真想用力咬掉那一副本大爷天下第一的嘴脸……等等……
传染?
“呐,迹部桑,你……以前有得过腮腺炎吗?”松开口,倒在身后柔软的枕间,慈郎早就半趴在那笑看我们闹了。这家伙每次都对我跟迹部的互动非常感兴趣。
“呃……本大爷怎么可能会得这样不华丽的东西!!”轻蔑地甩来一眼,迹部优雅地叠腿稳坐在我的椅子上。
“啊……”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我忽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应该……不会吧……
“你……”斜睨着我,迹部沉默一会后问我,“你该不会告诉本大爷,你的病会传染吧?”
“是,也不是……据说以前曾经患过的话就没事……”我嗫嚅着往床里靠了靠,瑟缩着把被子拉高一点。
“慈郎……不也一样粘着你……”某大爷垂死挣扎,俊美的脸孔有点扭曲,勉强维持着华丽的风度。
“啊哈哈哈~~”搔着一头卷发,慈郎笑得没心没肺外加单纯善良无辜,“我小学前就得过了~~”
…………
……
“哇!!迹部桑!!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忍心为难我一个病人吧?对吧?”抱头闪着的我。
“哇!!迹部,我不是故意的!!你也没问过我啊……”抱头闪着的慈郎。
“你们……太……太不华丽了!!本大爷……慈郎!!回去训练加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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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爬起来画画哦……”妈妈拍拍我的头,难得严肃地道。
“遵命。”乖乖啃了药,听说是某大爷特别找来的名医开的,我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回了句。
妈妈刚走,手机却响了,我刚闭上的眼又再张开。
“555~~小葵~~”才接通,夏美那带着哭意的声音就抢着传进耳。“你好点了么?又不许人家去看你,我好担心你哦……”
“呵呵,现在好很多了,估计没两天就能回学校的了,别担心……”软软地笑开了,话语里的担心骗不了人。也许夏美有很多事没对我说,但是谁说了好朋友就得没有秘密?我跟迹部他们熟悉和玩乐也没怎么提到啊,更何况我跟LULU他们的事情?这样想着,之前看到她和绅士的画面就变得没那么刺目了。
“那就好……我还是很想去看你,不过我不知道自己得过没?呵呵,我家大概都没人注意过吧……”有时候,嬉闹的语气说着伤感的说话,其实更让人难过吧……
“嘿嘿,要不夏美你来我家啊~~这样实践一下不就知道咯~~”忍着痛展颜,我坏心地提议。
“小葵~~”小女孩不依的娇嗔。
熟悉的聊天,有时比药更叫人舒心吧……
家庭,是我现在幸福的因素,却是夏美的噩梦。我想这点,是我和夏美最大的不同吧。
自从那次大雨里出现在我家门口,这孩子一个星期总有一天哭着跑到我家。有时只是抱着我哭,然后笑得很无辜地说抱歉弄湿我的衣服。有时,她也会一声不发地卷缩在我的被窝里……
这样一个让人担心的孩子,却总能在第二天恢复笑容,仿佛从来没有伤心过。
很多时候我会想,这样的她,到底在家里受多少的折磨?
“我的家人,从来不骂我也不打我……”她总是笑着说,然后,眼里有深沉的寂寞。“他们只是……看不到我罢了……”
我无法询问,那个一说到父母就颤抖的孩子对家是怎样看待。
我从来没有问那天的夏美为什么会和绅士在一起,也没有问她家的背景如何。
不是怕那个回答会让我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灵魂崩溃,而是我真的觉得这已经不是我重视的事情了。如果有那么一天,夏美她拉着我的手,对我坦白,那才是我重视的……
在那之前,我想,就这样每天跟她嬉闹着,聊着八卦,跟同学调侃……也不错。
有时,知道得太多,是种不幸。
二十二,女王的灾难
'就在那一刻虔诚,然后一起安息。'
重新回到学校,才知道那茂密的树林是这样的可爱,同学的笑脸是那样的亲切,连日本史老头都可爱起来了~~
“唉……”夏美放下手中的筷子,忽然叹了起来。
“怎么了?思春么?”我啃着排骨,含糊地问。难得可以再咬到有质感的东西,我陶醉地闭眼享受。
“我对成俊哥的爱是始终如一的。我是在可惜,本来立海大网球部这个星期会有一场练习赛的,跟我们冰帝。”身为交换生的夏美撑着下巴道,好不可惜,“可是吹了……还以为在都大赛结束前会有点刺激点的比赛……都是立海必胜的话太没劲了,连隔壁的切原都说自己没怎么发挥实力……”
“喔……为什么吹了?”今天的排骨有点咸,我灌着牛奶,兴致勃勃地问。
“不清楚啊……好象是双方都有事不能开打,而且冰帝的部长听说生病了……”夏美两眼无神,漫不经心地道。
“噗——”生生地喷出一口牛奶。
“小葵!!脏死了……”受灾的少女……们惊叫。
天啊……我口滴着牛奶,心越发的虚了起来……不会是我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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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轻微的咳嗽从远远大于KINGSIZE的床上传来,高贵而脆弱的少年正皱着眉让医生给他打针,郁闷地扫了眼床头高高挂着的点滴瓶,更加的郁闷,然后……一个凌厉的眼刀扔到了房间的角落处。
“你们两个……现在才跑那么远有意义么?嗯啊……”一贯华丽的声音丝毫没有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减低吸引力,低低的清亮染上缕缕沙哑更有魅力。
房间里离床最远的一角,我和慈郎两人相依为命,瑟缩地靠在一起抵受某大爷的怨气+冷气。
“啊哈哈……”搔搔头,我干笑着提高音量朝那边的人道,“我们怕防碍了医生工作嘛……在这里就好了……”毕竟那可是医生连护士的一个团队,确实也没多少我们站的地方啊。
“对啊对啊,这里就可以了~~可以清楚地看到迹部了……”慈郎附和道。笑得一脸憨厚。
“……”十字路口唰的一声再度蹦上少年银紫色的头颅。“你以为……本大爷今天这状况是谁害的??”
虽然从进来开始就一直跟慈郎挑最远的地方坐还真是太不应该了我,但是……
“那个,医生不是说你那是流行感冒么?又不是我传染的……”最后那句,在女王温柔得很恐怖的目光下没敢大声说。
“话说回来,就算是传染的,迹部桑好象也没真肿起来嘛……”我当时可是肿得像个猪头!!没道理连这个都有普通穿越者和重要炮灰间的差别吧?
“会不会是还没肿呢?”慈郎爱睏地靠在我肩头,懒懒地蹭了蹭,猜测着,“要不我们过两天再来看他?”摸着下巴,小羊认真地打着商量。
“桦地!”忍耐地闭起眼,迹部少年唤。
“Wushi!”机器人桑大手一把拎起慈郎的领子,往床边带去。
“呜哇~~小葵~~~”可怜巴巴地趴在桦地肩头朝我伸手,两行粗条面泪就这样挂着,流得比迹部手插着的点滴还要快。
“慈郎……”瞄到某大少爷扔来威胁的眼神,我笑得一脸谄媚地颠过大厅一样的卧室,恭敬地跑到某大爷床边,“啊,迹部桑,你脸色很红润哦……”
“滚开,本大爷现在不想看到立海大的人!!”恨恨地别开脸瞪着被桦地放在床角,可怜地咬着被子一角的慈郎,迹部没好气地道。
“用得着么,不就是取消了练习赛?不是说真田前辈那边也有问题不能比么?要比赛等关动大赛比不是更好?”委委屈屈丢去一眼,我快乐地接过女佣递上的茶就喝。切,又不是只为你一个取消练习赛,“再说,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现在又叫我滚……那大爷你是想要我过来呢还是走呢?”
“你……”迹部气得笑了起来,没插着点滴的手揉了揉眉心,“什么时候那么配合?嗯啊……”
“呃,我一向很随和的啊……”扁扁嘴,不怎么习惯高高在上的家伙这副柔弱的小受模样,我纠结了眉头在想是不是应该乱拉家常插科打诨一下让他爽一下?
“别这样嘛,比赛以后随时都有机会啊~”贫瘠的安慰。
“哼,庆幸的是你们吧……本大爷绝对会打破你们常胜的记录的!”不可一世的声音有着浅浅的倦意。
“……”在我面前这样鄙视我的学校,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女王大人。
医生弄好点滴放下药就躬身退下了,卧室忽然安静了下来。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挂包的带子,忽然想到什么,我大叫,“对了!!我带了礼物来耶!!”
“嗯啊……本大爷对你的礼仪从来没期待过,不带也没有关系……”仿佛是累了,迹部半靠在床头,喃喃地道。
“别这样嘛,我可是带了点好东西哦~”拿出包里的好东西,我高兴地献宝,“当当当当,是神奈川的仙人掌一片~~”
“……”叹口气,迹部一副果然如此本大爷还是不该对你有任何期望的表情,无奈地半躺下,一手撑着侧颜,“你就打算用一块仙人掌打发本大爷啊?嗯啊,桦地,送客……”
对我,某大爷已经不想用风度这玩意了么?
“Wushi!”机器人领命。
“啊啊啊啊……等等,我不是开玩笑的啦!!”谄媚地合手望着眼都快闭上的人,“这个敷在脸上是治疗炸腮的偏方啊,很有效的!你不是坚持是我传染的么?那就来试试啊!”
“……”懒懒地张眼瞥过来,迹部笑得很是温柔,声音更是轻得仿佛在哄人,魅力无穷,“你要说服曾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