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湖知县说:“王县丞明白就好!还望王县丞从今往后殚精竭虑任劳任怨辅助本县治理好深湖,上为朝廷效力下为百姓解忧,万不可辜负本官对你的厚望!”王义信誓旦旦的说:“请大人放心!王义今后唯大人之命是听!大人指东往东大人指西往西,就是刀丛剑林也绝不含糊!”
深湖知县满意的点点头说:“县丞一职协助本官掌管一县之钱粮不为不重,以后你要多多向师爷请教以尽职守。”王义说:“小人遵命!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向师爷请教,尽心尽力恪尽职守为大人分忧!”深湖知县说:“古人云听其言观其行,今后本大人就看你这两步走了。”
王义说:“大人教诲王某将铭刻在心!决不辜负大人对王某的栽培!”深湖知县说:“好吧!你们带王县丞到他居室看看!”衙役说:“是!大人!王县丞随我来!”王义施礼说:“王某别过大人!师爷!”深湖知县说:“王县丞请便!”
王义转身出了客厅跟衙役来到居室门口,衙役说:“就是这里!王县丞请!王县丞有什么吩咐就说一声!”王义说:“好吧!”说着进了居室,王义打量了下屋里的摆设心里飘然自得踌躇满志,他走到桌子后面坐下,学着样子挺了挺身子心里很是得意,他学着知县的样子说:“来人!”衙役应声走进屋子问:“王县丞有何吩咐?”王义说:“沏茶!”衙役说:“是!大人!”说着端起茶壶沏茶,又拿出茶碗倒上茶说:“大人请用茶!”王义板着脸说:“你去吧!”衙役说:“是!大人!”说着退了出去。王义端起茶碗慢慢品尝,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朱捕头来到马家赌馆后院客厅,马龙迎了出来一抱拳说:“朱捕头!快里边请!”朱捕头也抱抱拳问:“不知马老板找朱某人所为何事呀?”马龙说:“朱捕头!请屋里说话!”朱捕头说:“好好!”说着进了客厅,马龙说:“朱捕头请坐!看茶!”家丁给朱捕头等倒茶。
马龙坐下说:“听说王义王员外补了县丞的美缺,不知这消息可否属实?”朱捕头说:“那还有假?人都已经到任了!”马龙吃惊的说:“是吗?都已经到任了?!”朱捕头点点头。马龙说:“想不到王员外此事竟办的如此快捷,我们马家尚未拿定主意他已捷足先登了!”
朱捕头一歪脑瓜说:“马老板后悔了不是?兄弟我当初不是劝你了吗!你马老板是根本听不进去,把兄弟的好心差点当成了驴肝肺!”马龙说:“都怪马某人一时疏忽大意让姓王的得了志!”朱捕头说:“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不是?!看人家姓王的多风光!那官衣官帽一穿戴还真像那么回事!”
马龙说:“马某人当初没听你朱捕头之言现已追悔不及!不过亡羊补牢尤未为晚,马某人欲结交王县丞想请朱捕头帮忙给引见引见,不知朱捕头意下如何?”朱捕头说:“这有什么说的!马老板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没说的!”马龙说:“多谢朱捕头帮忙!”朱捕头说:“咱哥儿们还客气什么?!”马龙说:“只是不知那王员外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朱捕头摇头晃脑的说:“没说的!他姓王的当初想接近知县大人还求过朱某人帮忙呢!”马龙吃惊的说:“哦!王员外捐官补缺之事朱捕头曾经帮忙?!”朱捕头得意的说:“兄弟我帮了他的大忙了!要不是朱某人在知县大人面前说他的好话,他姓王的能有今天吗?”马龙说:“如此说来这事就好办多了!”朱捕头一拍胸脯说:“料然无事!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马龙说:“那可就多谢朱捕头了!”朱捕头说:“不客气!你就等着朱某人的回话吧!”
朱捕头兴冲冲回到县衙,来到王义的居室前径自走了进去说:“王义兄弟!恭喜恭喜!兄弟来看看你……。”只见王义把脸一沉说:“嗯……,。朱捕头!你这是怎样讲话?怎么竟和本官称兄道弟起来?这成何体统?!”朱捕头觉得就像脸上挨了一巴掌,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楞。
王义板着脸说:“还有,今后想见本官须通报一声不得擅闯!你朱捕头在衙门里混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朱捕头异常尴尬长出了口气说:“哦,王……王大人!朱某来的唐突一时忘了规矩还望大人原谅!”王义说:“念你是初犯故且饶过,以后再敢造次决不饶恕!”朱捕头说:“多谢王大人宽容!”
王义昂着头板着面孔问:“你找本官何事?”朱捕头说:“哦……,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不不……,是想来看看大人!小人告退!”说着转身退了出去。
朱捕头回到自己屋里把门关好狠狠啐了一口说:“呸!什么东西!花钱买了个官做还竟然有脸这般作大!真是小人得志鸡狗升天!早知道你是个这个东西,看朱某人一脚不把你踩到青泥里去!”他想到知县前些天问到王义和刘青等人的关系时自己曾替王义开脱,不由得打了自己个耳光,自言自语的说:“我真是瞎了眼!我真混蛋!我怎么能替这种势力小人说话?!如今他小子刚刚得志就翻脸不认人,这要是长了那还了得!”说完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出神。
王义走进师爷屋子一抱拳说:“王某见过师爷!”师爷说:“王县丞不必客气!请坐!”王义坐下,师爷吩咐说:“看茶!”一衙役走过来给王义倒茶,王义说:“师爷!王某人出身平民不懂政务,实不知该如何下手,还望师爷多多指教!”
师爷一笑说:“王县丞少年得志平步青云在下真是羡慕之至!诚如知县大人所言,县丞一职辅助大人掌管一县之钱粮不为不重!王县丞要想有所作为得到大人的赏识就须认真谋划,想前人所未想发前人所未发,才能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王义不解的问:“怎样才能想前人所未想发前人所未发?还望师爷明示!”师爷一笑说:“这个吗……,无非是一个‘新’字一个‘奇’字,只要在这两个字上狠下功夫就能占尽先机一举成功,至于怎样具体操作具体谋划就看你的悟性了,恕在下不能一一指点。”王义说:“看我的悟性……,那好吧!王某人就先自己想想,等我想好了再请师爷指点!”师爷点点头。
朱捕头正在迎春茶馆附近闲转,马龙从茶馆里走出来拦住朱捕头说:“朱捕头!你我茶馆里坐坐如何?”朱捕头淡淡的说:“好吧!”马龙说:“朱捕头请!”朱捕头说:“请!”二人进了茶馆在临窗地方坐下,马彪给朱捕头倒茶,马龙说:“朱捕头请喝茶!”朱捕头面无表情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马龙问:“朱捕头!兄弟前几天所托之事不知办得如何?”
朱捕头懊丧的说:“嗐!别提了!真没想到那姓王的翻脸不认人,给我摆起老爷架子来了!差点没把我给活活气死!”马龙吃了一惊说:“有这等事?你不是说他还曾求到你头上吗?”朱捕头说:“那是一点也不假!要不是我在知县大人面前给他小子美言了几句他小子哪有今天?!哼!真他妈不是东西!刚过河就拆桥我朱某人还没见过这样的势利小人呢!”
马龙吃惊的问:“王义如此绝情?”朱捕头后悔莫及说:“我朱某人真是后悔死了!都怪我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都怪我呀!”说着不住的叹气。马龙说:“看来他是不想给面子了?”朱捕头说:“还给面子呢!我称了他个兄弟他顿时就变了脸,指责我不懂规矩,是他小子先和我朱某人称兄道弟的!他苦苦求我帮忙时是一口一个兄弟,现在好,我才称了他一声兄弟他就来了个狗变脸!真他妈不是东西!纯粹是下流种子势利小人!”
马龙倒抽了口凉气说:“天下竟有如此不义之人?看来以后和此人打交道得多加小心!”朱捕头说:“这种势利小人不值得再理了!”马龙说:“朱捕头你消消气!来!喝茶!”朱捕头说:“我能不气吗?要是在知县大人问我时,我说句他和刘青关系密切,一句话就没他的戏了!”马龙说:“你不是没说吗?!”朱捕头说:“要不就后悔吗?!要不就生气吗?!”
马龙说:“依马某人看他是妄自尊大!其实他这县丞和你这捕头也差不了哪去!好了好了!咱不提他了!来!喝茶!”朱捕头说:“没什么了不起!好在他上边还有知县大人不是?还轮不着他小子一手遮天!”马龙说:“那倒是!”朱捕头心烦意乱变了摆手说:“好了!咱不提他了!喝茶喝茶!”说着端起茶碗……。。
深湖县衙王义居室,王义在屋子里闷着头来回踱着步努力绞着脑汁,嘴里不住的说着:“新字……,奇字……。”他不时的拍拍脑瓜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他心里烦躁坐下喝了几口茶,接着又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步,忽的想起一件事忙说:“来人!”一衙役走进来问:“王大人有何吩咐?”王义说:“你说说看!这各商户一年都交多少税银?”衙役说:“这不好说,各商户税负多少不等。”王义问:“这是为什么?”
衙役说:“行业不同获利不同税负也不同,同一行业买卖有大有小规模不同税负也不同,因此多少不等。”王义说:“本大人想统一税负你看行不行呢?”衙役说:“大人!那可不行!买卖有大有小利钱又多有少,流水也有大有小这怎么统一呢?”
王义听了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想了一会儿停住步子说:“那你给本官说说他们各拿多少?”衙役说:“是!大人!我去拿账本!”说完出了屋子,工夫不大拿来一帐本说:“王大人!这里边都有记载。”他翻开帐本问:“王大人想了解哪个行业?”王义想了想说:“先说经营丝绸的吧!”衙役说:“丝绸业一般是按店面大小定税负,一般按一间店面年负五十两计算。”王义问:“珠宝店呢?”衙役说:“珠宝店一般按一间店面一百两计算。”
:“土特产店呢?”
:“土特产店按一间店面五两银子计算。”
:“那打鱼的呢?”
:“打鱼的一般小户不收税,税负按渔船计算,每条船一年收十两银子。”
:“一般小户是指什么人?”
:“指没船的散户。”
王义想了想说:“一条船才十两银子这也太少了!”衙役说:“大人!这个办法已经实行了好多年了!”王义说:“多少年也不行!本官就是要变一变!”衙役不作声了,王义说:“今后小户也要纳税!要按网说事!每张网拿十两银子!每条船增至五十两!十两也太少了!”衙役说:“要是增那么多恐怕……。”
王义板着脸问:“怕什么?”衙役说:“恐怕渔户拿不上来。”王义说:“拿不上来也得拿!湖里长的鱼白白拿走不多交些银子还行?交不上银子就别再打鱼了!”衙役说:“大人要增加税负须经知县大人批准。”王义说:“这好办!我去和知县大人说!”衙役不作声了,王义说:“你去吧!”衙役说:“是!大人!”说着拿起账本退了出去。
王义想了想出了屋子来到师爷屋里,师爷笑着说:“王县丞!怎么样?悟出来了没有?”王义说:“师爷!我苦思冥想想了几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了个主意。”师爷说:“什么主意?不妨说说看!”王义说:“我看了看各行各业的税负情况,在下觉得我县税负有些轻,我想加大税负以增加收入!”师爷问:“哦!怎么个增法?”
王义说:“经营丝绸的每间店面增至一百五十两;经营珠宝的每间店面增至三百两;经营土特产的每间店面增至二十两;打鱼的零散户按渔网计算,每张网每年交十两银子;大户仍按船计算每条船增至五十两银子,师爷以为如何?”师爷沉思了下说:“这增加幅度可能有些大,怕人们一时难以接受。”王义说:“他不接受不要紧咱封他的买卖!不怕他不拿!”
师爷不无忧虑的说:“渔税增幅如此之大何氏三杰肯定难以接受,他们要是闹起事来可如何是好?”王义一沉脸说:“何氏三杰胆敢闹事就问他个抗税不交之罪!看谁还敢闹事?!”师爷沉思了片刻说:“好吧!你把这事再好好合计合计,然后报知县大人定夺。”王义说:“好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十二章 杀鸡取卵
县衙客厅,深湖知县拿着王义的增税方案看了又看,觉得有些拿不准不住的摇头,师爷走进来问:“大人在看王县丞的增税方案?”深湖知县点点头说:“师爷看这个方案能行得通吗?”师爷说:“这个方案增幅有点大,不过深湖的商户每年的利钱大都在三四千两之上,平均每户增加千八百两的负担倒也说得过去,只怕是增幅太大人们感情上一时难以接受。”
深湖知县说:“我看这税负大都增了两倍多,这渔户增的更多,新税负是原来的五倍!这会不会引起乱子?”师爷说:“大人是担心那何家?”深湖知县说:“那何氏三杰祖祖辈辈以打鱼为生,从未交过这么多税银肯定不会接受,要是带头闹了起来如之奈何?”
师爷说:“那王县丞说如果何氏三杰胆敢闹事就问他个抗税不交之罪!属下看正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那刘青也就少了一个臂膀。”深湖知县说:“这个法子倒是挺绝的!”师爷说:“大人!平心而论这个法子好是好,就是多少有点风险。”
深湖知县说:“既有风险也有利益,这样一来县里的收入会大幅增加!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象水一样流入咱的手里。”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师爷说:“那就依着王县丞的意思办?”深湖知县说:“不妨先试试看。”师爷说:“那属下就着手起草告示择日发布。”深湖知县得意的点点头。
深湖大街,不少人围观县衙的告示,人们议论纷纷,甲说:“唉呀!怎么税负增长这么多呀!”乙说:“这以后可没法干了!”丙说:“官府要杀鸡取蛋!以后这买卖可真没法做了!”围观的人们纷纷摇头叹气。
一些晋商纷纷来到王老板处诉苦,晋商甲说:“王老板!你快拿主意吧!这买卖可没法做下去了!”王老板愤愤说:“税负增了两倍这是要竭泽而渔呀!”乔老板说:“我六间珠宝店六间丝绸店总算下来要增加一千八百两!税赋总数达到了两千七百两!这买卖还怎么干?”
王老板说:“我也一样!也是新增一千八百两!这样下去可真得要关张了!”晋商乙说:“这到底怎么办呀?王老板!乔老板!你们二位可得拿拿主意呀!”晋商丙说:“是啊!你们二位是我们晋商的主心骨!你们快拿主意吧!”王老板说:“咱们到县衙请愿去!要求县衙收回成命!”十几位晋商纷纷表示赞成。
何老三和几个伙计来到县城,看见人们围着看告示也凑了过去,何老三看了两眼大吃一惊自言自语的说:“啊!咱渔户的税负增了四倍!这还了得!”伙计甲问:“三爷!出什么事了?”何老三说:“官府要增加税银!”伙计甲问:“增了多少?”何老三说:“丝绸店珠宝店增了两倍!咱打鱼的增了四倍!”伙计甲说:“怎么增这么多?!这还怎么干呀!”
何老三愤怒的说:“这一定是王义那个王八蛋出的主意!”伙计乙说:“这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伙计甲说:“三爷!这可怎么办?”何老三说:“先看看再说!他们这样干恐怕干哪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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