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负之举,以彰显商家忠君爱国之心。”
王老板说:“师爷!深湖具有地理优势所以商贾云集,为求生存众商家大都微利经营,靠薄利多销维持生计,如果县衙如此大幅度增加税负,大多数商家将不堪重负难以维系!并非我等不顾大局,实是县衙所定增加税负之幅度不合情理。”深湖知县说:“王老板!汝等商家为国分忧少赚些银子有何不可?何以如此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王老板说:“大人!莫说少赚些银子,就是除去费用不赚银子这买卖尚能做下去,如果按县衙告示所说增加税负那就不是多赚少赚的问题,而是要亏本的!去年小人一年处处精打细算尽量减少开支降低成本,结果一年下来只赚了不到千两银子,小人的各项费用是低的不能再低,如果税负增加一千八百两算下来将会亏大几百两!这是明帐啊大人!”
深湖知县一沉脸说:“笑话!你开着珠宝店又开着丝绸店,那么大的买卖一年只赚一千两谁人会相信?”王老板说:“大人!深湖县城现有五百多家商户,仅珠宝店就有五十多家!附近县城珠宝店超过五家的几乎没有!商家多了竞争在所难免,因此商品价格一再走低,为在深湖占有一席之地,各商家都挖空心思降低成本,靠薄利多销惨淡经营,深湖为何如此繁华?一是靠货全、二是靠货多、三是靠价格便宜,因此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客户纷至沓来成为诸多种商品的集散地,眼下深湖众商家大多是靠流水大支撑着,稍有不慎就会亏本!大人如此大幅度增加税负让我们商户如何承受得起?要是大幅度提高商品价格,深湖将失去价格优势,试问谁还会来深湖买东西?货物卖不出去有行无市众商家将难以为继,深湖的繁华也就将不复存在!还请大人明鉴!”
乔老板说:“大人!无论是为了众商家的生存还为了深湖的繁荣考虑,大人都不应这样大幅度的提高税负呀!”王老板说:“我等众商家恳请大人正视现实体贴下情收回成命!”深湖知县板着脸说:“县衙告示既出并非儿戏焉有收回之理?汝等商家不要心存妄想!”王老板说:“大人若不收回成命我等实在承受不起呀!”乔老板说:“大人!我们不是不拿实在是拿不出来呀!”
深湖知县把脸一沉说:“拿不出来?哼!谁敢抗税不交王法不容!”说着立起身一抖袖子走了,师爷站起身来说:“各位还是回去准备税银吧!免得被问个抗税不交之罪!”说完也走了。衙役说:“各位走吧!走吧!”王老板等只好出了二堂向外走去,晋商甲说:“王老板!眼见咱们的合理要求被知县大人断然拒绝,这可如何是好?!”王老板叹了口气说:“知县大人不肯收回成命我等只有听天由命了。”晋商一个个唉声叹气出了县衙。
马家赌馆后院客厅,马龙等正在喝茶马彪匆匆走进来说:“大爷二爷!不好了!”马龙问:“出什么事了?”马彪说:“县衙贴出告示要增加税负!”马龙问:“增加多少?”马彪说:“按告示上说要增好几倍呢!”马龙吃惊的说:“啊!要增好几倍?哪有这么干的?”马虎说:“这不瞎胡闹吗?”马龙说:“这一定是王义那小子的主意!”马虎说:“才上任几天就想吃人?这要是长了还了得!”马彪说:“听说不少晋商去找知县大人交涉了!”
马龙问:“交涉的结果怎么样?”马彪说:“不一定有什么结果,看见的人们说晋商从县衙出来时一个个蔫头耷拉耳的,不像是有结果的!”马虎说:“告示刚刚贴出去县衙岂肯更改?”马龙一拍桌子说:“小人!小人!这王义纯粹是小人!”马虎说:“俗话说小人得志更猖狂真是一点也不假!”马彪说:“大爷!要是县衙来要银子可怎么办?”马龙愤愤的说:“一个字儿也不能给!”马彪说:“大爷!那人家要是封门子可怎么办?”
马龙想了想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马虎说:“大哥!不行咱们出头请王义吃顿饭不知大哥意下如何?”马龙说:“就怕他小子不肯给面子!”马虎说:“咱试试看!我看他不一定不给面子。”马龙说:“这事先不要急!等听听风声再说!”马虎说:“好吧!那就再等等看!”
深湖大街,王义带着几个衙役正在挨家挨户的收税银,不少商户一见吓得纷纷关门,一商户没来得及关门衙役甲冲进去喊道:“掌柜的在哪?快出来!”掌柜的战惊惊走出来问:“这位官爷叫小人何事?”衙役甲说:“王大人带我们来收税银!快拿银子!”掌柜的说:“不知要小店交多少银子?”衙役甲说:“你是经营丝绸的店面三间,每间增加一百两银子共是三百两!快去拿吧!”
掌柜的吃惊的说:“啊!增加这么多?小店是小本经营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衙役甲说:“我们王县丞说了!要是拿不出银子马上就封你的门子!”掌柜的说:“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衙役甲瞪着眼说:“你敢抗税不交?!”掌柜的说:“小人不是抗税不交,实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王义不耐烦的说:“你交是不交?!”掌柜的说:“王大人!小人不是不交!小人是小本经营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王义大怒说:“好哇!你敢抗税不交,来呀!给我重打他十大板!本大人倒要看看你交还是不交!”几个衙役扑上去拖倒掌柜的就打,打的掌柜的不住的喊叫,打完板子王义问:“说!你交还是不交?”掌柜的说:“大人!小人实在是拿不出来!”王义大怒说:“来呀!给我将他锁了!押回县衙听候发落!”衙役说:“是!大人!”说着将掌柜的锁了。
王义骑着马带着几个衙役来到湖边,见湖面上有不少船只,王义下了马将马交给一衙役说:“你们到那间房子里看看看!看有没有何家兄弟?”衙役甲说:“是!大人!”说着到小房里那边去看了看回来禀报说:“禀大人!小房子里没有人。”王义说:“那就到湖上去找他们!”衙役说:“是!大人!”
王义等人上了一条小船,船家问:“大人要到哪去?”衙役说:“到湖上去找何家兄弟!快开船!”船家说:“是!”说着开了船。小船划到一只打鱼的小船跟前,衙役甲问:“你们是谁家的船只?”何家伙计甲说:“我们是何家的船只!”衙役甲问:“你们东家呢?”伙计甲说:“不知道!”衙役甲看了看王义,王义说:“去把你们家管事的找来!”伙计甲说:“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哪去了!”
王义说:“找不到你们家管事的那你们就别再打鱼了!”伙计甲说:“那可不行!要是打不回鱼去我们几个可就没饭吃了!”王义说:“不交税银就不许在湖里打鱼!”伙计甲说:“这你得跟我们东家说去!我们只管干活别的事一概不管!”伙计乙说:“对!我们管不了那么多!”衙役甲说:“大胆!竟敢跟王县丞这么说话!”
伙计甲说:“唉!这位兄弟!别跟我们发火呀!我们刚才不是说了!我们只管打鱼别的什么事也不管!”伙计乙说:“我们知道谁是王县丞?!再说这县丞是个什么官我们这些老百姓可弄不清楚!”衙役乙大声喊道:“大胆!放肆!你们不想活了?!竟敢在王县丞面前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伙计甲说:“这位兄弟说话客气点!别骂人呀!”
伙计乙说:“你是个干什么吃的?竟敢在湖上撒野!小心气恼了爷们把你推下水去淹死!”衙役乙气的脸色铁青说:“你大爷我是衙门里听差的!你敢这么和我讲话?!”伙计甲说:“哦!原来你是衙门里的听差的!那不也就是个小跑吗?跟我们哥儿几个也强不了哪去!”衙役甲说:“你……。”
伙计甲说:“你不服气是不是?这听差的又不是老爷你瞎诈唬什么?!”衙役乙说:“小心把你小子抓起来!”伙计甲说:“那好啊!那你就上来抓我们吧!”衙役甲气的看了看王义说:“王大人……。”王义说:“咱们可没时间和他们这些下人磨牙!走!找他们家主人去!”衙役甲瞪了何家伙计一眼没再说什么。
船家划着船到前边寻找何氏兄弟,划了一会儿又看见一只小船,衙役甲说:“王大人!那边有一只小船要不要去看看?”王义点点头,衙役甲说:“快把船靠过去!”船家划船朝小船靠了过去。衙役甲大声问:“你们是谁家的渔船?”何家伙计丙说:“我们是何家的渔船!”衙役甲问:“你们家主人呢?”伙计丙说:“我们没看见!”衙役甲问:“你们知道不知道增加渔税的事?”
伙计丙说:“我们只管干活不管别的事!”衙役甲扯着嗓子喊道:“县衙有命!不拿渔税就不许打鱼了!”伙计丙故意问:“你说什么?”衙役甲大声说:“要是不拿渔税就不许在湖里打鱼了!”伙计丙说:“这话你得和我们家主人说去!我们不管那事!”衙役甲大怒说:“你小子敢蔑视官府?”伙计丙说:“我们可不敢蔑视官府。”衙役甲说:“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停下来?”何家伙计丙问:“停下什么?”
衙役甲说:“停下手呗!你们快快收网靠岸!不然问你们个抗税不交之罪!”衙役乙说:“快快停下来!不然问罪!”伙计丙说:“不知问这么个罪名给多少银子?”衙役甲生气的说:“你说什么?!给多少银子?你做梦去吧!问你罪还能给你银子?只能给你板子!”伙计丙说:“不给银子我们可不能收网!收了网就没饭吃了!”衙役甲说:“衙门可不管你们有没有饭吃!你们要是不交渔税就得马上收网!谁敢抗命就抓谁坐牢!”衙役乙说:“谁敢抗命不遵就打谁的屁股板子!”
伙计丙说:“这事你们说来说去还得去找我们主人说去!和我们这些伙计们说不顶事!”王义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咱们到前面去看看!”衙役甲说:“是!大人!”说着转身对船家说:“到那边去看看!”船家说:“是是!”说着继续划船。划了一会儿遇见了几只小船,王义看了看船上没何家兄弟的影子心里烦躁说:“快点划!”衙役甲也催促说:“王大人说了!叫你快点划!”船家连忙说:“是是!”说着加快划船。衙役甲说:“王大人!那何家兄弟是不是躲起来了?”王义说:“哼!他躲了今天躲不过明天!”
天色将晚王义等还是没看见何家兄弟的影子,衙役甲说:“王大人!天色不早了咱们怎么办?”王义沉思了一会儿说:“往回返吧!”衙役甲忙对船家说:“船家!王大人有命往回返!”船家忙掉转船头往回划。等靠了岸天色已黑下来,王义上了岸看见一老汉正在湖边撒网,一肚子没好气正没处发泄便一指那老汉说:“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径直向着那老汉走过去,走到那老汉身边,衙役甲说:“你快停下!停下!”
老汉看了看来人问:“差官叫小人何事?”衙役说:“拿银子!”老汉有点困惑的说:“拿什么银子?我不曾借你的银子?”衙役乙说:“拿税银!”老汉问:“拿税银?拿什么税银?”衙役甲说:“你这个人真是罗嗦!拿渔税呗!”老汉说:“拿渔税?我活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听说过!俺庄稼人在湖边打网鱼还拿税?”
衙役甲说:“你说的那都是老皇历了!如今衙门里已出了告示,今后凡是打鱼的都得交税!”老汉问:“不知要交多少税呀?”衙役说:“像你这样的交十两银子!”老汉大吃一惊说:“啊!交十两银子?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十两银子!不信你们到我家搜一搜!要是搜出根银子毛就算是我没说实话!”
王义不耐烦的说:“本大人没有时间听他磨牙!既然拿不出银子那就把他的渔网没收掉!”衙役甲说:“是!大人!”说着上去就把老汉的渔网夺了,老汉焦急的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拿我的渔网呀!”衙役甲上去就是一脚将老汉踩倒在地说:“去你的!”说着背起渔网跟着王义扬长而去。
老汉爬起身子追了上去说:“各位老爷!我老汉求你们了!求你们把渔网还给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到湖边打鱼了!我求求你们了!”衙役甲停住步子说:“王大人看你年纪大了没把你抓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嚷什么?!”老汉苦苦相求说:“老爷!求求你把渔网还给我吧!”王义大怒回过身一脚将老汉踩了个跟头说:“你这人真是烦人!再敢嚷马上将你抓进大牢!”老汉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半天立不起身来,王义一甩袖子扭头走了,几个衙役紧跟在后边。
第二天,王义带着几个衙役来到何氏山货栈,衙役甲说:“你们管事的呢?快出来!”陆南走出来见是王义等人心里已有几分不高兴,问:“何事?”衙役甲说:“拿税银!”陆南问:“多少?”衙役甲说:“经营山货的每间店面三十两,你们是六间店面一共是一百八十两!”陆南说:“我们才开张怎么能拿那么多的银子?!”衙役甲说:“才开张也得拿银子!”
陆南强忍住怒火问:“这是哪家的道理?”王义板着脸说:“这是官家的道理!”陆南一声冷笑质问:“照你这么说这官家不讲理了?”王义一瞪眼说:“陆南!你怎么说话?你敢蔑视官府?!”
:“我们才开张不到一个月,你让我们拿这么多的银子依据何在?”
:“依据自然是有了!”
:“那好!拿来我看!”
:“拿什么?”
:“拿你的依据呀!”
:“县衙的告示大街上贴的不少!你没长眼睛吗?”
:“那县衙的告示上并没有说经营一个月要交一年的税呀?!”
王义没有思想准备不知如何答对支支吾吾的说:“哦这……。”衙役甲说:“你大胆!竟敢顶撞大人这还了得!”陆南不理衙役继续说:“姓王的!你倒是快说呀!”衙役甲大怒说:“你好大胆!你竟敢直呼大人的姓氏!”陆南说:“怎么着?不许直呼你们大人的姓氏?那要是说三横一竖可就不见得念王了!”衙役甲一愣神说:“啊这……。”
陆南又盯着王义说:“你倒是说啊!”王义恼羞成怒说:“陆南!你区区刘家的一个下人竟敢这样对本大人说话!真是放肆!”陆南说:“我是刘家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你要我交税银就得拿依据!你以为花一万两银子买个县丞当就跟皇帝老子一样金口玉言了?我看还差得远呢!”王义气的脸色铁青说:“你你你……!”
陆南说:“怎么?我说错了么?你区区一个县丞充其量不过是给知县大人当帮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拿一年的税?你说呀!”王义勃然大怒说:“大胆!放肆!你竟敢顶撞本官!来呀!给我拿下!”衙役们跃跃欲试谁也不敢先上,陆南说:“姓王的!你是想请我去县衙,那好!用不着拿,我正想去见见知县大人!请他评评理看我们经营了不到一个月究竟该拿多少税?”
王义看着几个衙役不敢上前大怒说:“你们几个没听见本大人要你们把这个不法之徒拿下吗?还不快上手!”衙役甲说:“王大人!我们怕他不让我们拿呀!”衙役乙说:“是啊王大人!我们怕拿不住他!”王义训斥说:“真是饭桶!你们四五个人还怕他一个不成?!”衙役甲说:“王大人!这得看对付谁,要是对付一般的老百姓我们俩人就足够了,要是对付像他这样的人再加上四五个也不行!”
王义生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