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问:“足下何出此言?”赵广说:“老道长武功深不可测,原来是喝过巨蛇血的,这不正好证明‘一口巨蛇血胜练十年功’吗?”顾俊说:“是啊!如果老道长没有喝过巨蛇血,很可能达不到如此高的境界!”华山云豹说:“老道长口口声声说江湖中人没有哪一位高手是喝了巨蛇血才出了名的,原来老道长自己就是喝了巨蛇血的!你的话还怎么让人信服呢?”
老道长说:“贫道的武功并不像你们说的那样深不可测,就算是贫道在武学方面有些心得有些成就,也是贫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起早贪黑刻苦练功的结果。”
雁门飞雕说:“老道长!我们也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刻苦练功,为什么达不到你那样高的境界呢?这还足以说明问题吗?”华山云豹说:“雁门飞雕说得对!我们下的功夫也不小,为什么却无法达到你那样高的境界?”谢晨说:“你说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够信服呢?”
马鑫说:“老道长!在下看来喝巨蛇血不仅能增加功力还会益寿延年!你老人家恐怕已近百岁高龄了吧?当今江湖中人有几个能活到你这个岁数的?”余福说:“是啊老道长!这恐怕与喝巨蛇血不无关系!”
老道长说:“贫道喝巨蛇血时是刚刚学道不久年方十三、四岁,但贫道学有所成在武林初露头角则是十年之后的事情,请问各位,这与喝巨蛇血有什么关系呢?”雁门飞雕说:“依在下看来还是大有关系!”
马鑫说:“老道长!凭你怎么说你也无法回避你曾经喝过巨蛇血这一事实!”赵广说:“我们喝了巨蛇血能在十五年后达到你的境界也心满意足!”李宽说:“二十年也行!”老道长问:“看来你们是坚信这一说法非要喝巨蛇血不可了?”马鑫说:“还望老道长成全!”雁门飞雕说:“还望老道长高抬贵手玉成此事!”顾俊谢臣说:“望老道长高抬贵手!!”
老道长说:“贫道不远数千里将巨蛇从深湖带到峨眉深山老林,就是想让巨蛇避开人们的干扰过上宁静的生活,不想诸位竟凭着一个无根无据的传说追踪到这里要害巨蛇性命!巨蛇不同于南方的蟒蛇,往往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长成,且十万条蛇中不一定能出一条,足见其珍贵难得!贫道身上流着巨蛇之血,贫道的武功虽说不怎么样却也得到诸位的推崇,如果诸位肯放过巨蛇贫道愿意献出身体之血以成全各位的心愿!也正好以此洗刷当年在下年幼无知轻信谣传误喝巨蛇血的罪恶!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雁门飞雕等听了都大吃一惊,大家呆呆的看着老道长谁没有吭声。玉琴等也都惊呆了呆呆的看着老道长。老道长说:“既然大家没有异议就是同意了,玉琴!把剑拿过来!”玉琴正呆呆的看着老道长,听见老道长喊自己才一愣神清醒了过来,忙劝解说:“老道长!万万使不得!为了这些鬼迷心窍的人献出你宝贵的生命不值得!”铁蛋说:“老道长!使不得!”刘辉邸兴等说:“万万不可!!”
杜鹏说:“老道长!万万不可!岂可将万金之躯献于这些糊涂虫?!”巨蛇爬到老道长身前护住老道长,铁蛋愤怒的指着雁门飞雕等人说:“你们算是武林中人吗?!难道武林中人就这等品位吗?!如果武林中人都像你们这样不明事理不通人性,那我铁蛋从今往后就不再练武了!我将以武林中人为耻!”
玉琴愤怒的斥责说:“难道你们都是木头人吗?!难道你们能忍心喝老道长的血吗?”马鑫等人也都受到深深的震撼,马鑫说:“老道长!老前辈!万万使不得!我们河西四绝从今往后决不再信这种传说!也决不再来打扰巨蛇!”
顾俊也感动的说:“老前辈光明磊落剑胆琴心!我等深受感动!我们中原二蝶从今往后决不再轻信此事!也绝不再来打扰巨蛇!”谢晨说:“老道长!你是武林名宿如空中皓月!不要和我们这些晚学一般见识!我们从今往后决不再听信任何谣传,如再来寻找巨蛇天地不容!”雁门飞雕说:“老前辈!胡某今天失礼了还望老前辈原谅一二!老道长今日教诲胡某当终生铭记!”
马鑫说:“老前辈!我等就此告辞!”顾俊说:“来日再会!”华山云豹和雁门飞雕说:“晚辈告辞!!”说完河西四绝等人回身走了。
老道长看了眼巨蛇说:“好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巨蛇看了看老道长缓缓爬走很快消失在密林中。玉琴好奇的问:“老道长!它能听懂你的话?”
老道长点点头说:“这条巨蛇聪慧过人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它还曾偷窥我练功,并学着样子扭动着身子辗转腾挪挺有意思!”玉琴吃惊的说:“啊!它还偷着学练功!真是不可思议!”刘辉说:“刚才我看它和雁门飞雕等人搏斗那样子,好像已经用上了!”小虎说:“对!刚才看它身子十分灵活!”邸兴说:“怪不得那么多人伤不了它!”
老道长说:“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说着大家返回老道长住的洞口席地而坐接着喝酒,刘辉说:“这些人真不像话!老道长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他们就是听不进去!”小虎说:“真气人!”铁蛋瞪着眼说:“他们要是敢喝老道长的血我非打死他们不可!”玉琴说:“他们胆敢轻举妄动决不轻饶!”
老道长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最后他们还总算是听了我的话,表示愿意放弃了。”杜鹏说:“老道长!我们决不会容忍他们喝你的血!他们胆敢轻举妄动,今天非要他们血染天池峰不可!”刘辉说:“是的!”铁蛋说:“今天算他们识趣!”
玉琴说:“老道长!我想留下来多陪你些日子!”老道长说:“不用!我一个人住惯了,你留下来我反而不习惯。”玉琴说:“老道长年事已高身边需要有人照顾!”老道长说:“我虽说年事已高但现在身体尚可,三五年内还不成问题,就是将来身子活动不方便了你也不必挂念,到时候我会搬到纯阳殿去住的,那里会有人照顾我。”
邸兴说:“老道长!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人和你一块玩儿,你不感到寂寞吗?”老道长一笑说:“我们老年人不比你们,你们小孩子一天没人玩儿就觉得寂寞,再说这山里鸟啊松鼠啊小兔啊等等小动物很多,很有趣的!待惯了就不感到寂寞了。”邸兴点点头。老道长说:“这峨眉山风光很美值得看看,你们多住几天好好玩儿玩儿!”刘辉等点点头。
北京紫禁城,早朝钟响皇帝升殿,众文武官员依次进殿山呼万岁,皇上说:“众爱卿平身!”众文武说:“谢皇上!!”说罢分两班站好。皇上问:“众爱卿可有事奏报?”
赵阁老出班奏道:“皇上!淮南凤阳滁州三府发来加急奏报,今年三府十县遭遇大旱几乎颗粒无收,受灾人口达三十余万!三府企盼朝庭速发赈灾粮款以解燃眉之急。”
皇上问:“赈灾粮款筹措的如何?”赵阁老说:“微臣拟从户部划拨赈灾银五十万两、粮十万担紧急调往灾区。”皇上问:“打算派谁到江南走一趟?”赵阁老说:“禀皇上!微臣拟派户部李侍郎为赈灾钦差,押解赈灾钱粮前往灾区。”皇上说:“准奏!拟旨!特派户部侍郎李应为赈灾钦差,前往淮南等地赈灾。”李侍郎出班说:“微臣领旨谢恩!”
京杭大运河如一条绿色的链带蜿蜒于南北之间,五十多只赈灾船只航行在运河里,中间一只官船船桅上高挂着写有“赈灾钦差”字样的大幅锦旗,户部侍郎李应端坐在锦旗之下。
李侍郎对管家说:“此次奉旨南下赈灾实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正好把本官多年的积蓄顺便送回家去,你可要多加点小心!千万不能有半点差错!”管家说:“是!请老爷放心!咱那一只船格外多派了十几名家丁守护,并夹在赈灾船队中间安全得很。一会儿小人就回船上去亲自看守。”李侍郎点点头说:“这本官就放心了。”
天色黑下来,赈灾船队行至东平湖附近,船上灯火通明,李侍郎坐在船舱里问:“船队行至何处啊?”一军校说:“大人!快到东平湖了。”李侍郎说:“这一带是山贼河匪经常出没的地方,天色已晚吩咐下去要多加小心!”军校说:“是!大人!”
军校走出船舱站在船头大声喊道:“钦差大人吩咐!这里是山贼河匪经常出没的地方!天色已晚要各船多加小心!”各船军校依次传喊下去。过了一会儿船队忽然停了下来,李侍郎说:“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军校连忙出去打探,军校走到船头大声喝问:“前面船队怎么停下来了?大人问是怎么回事?”
前面船上一军卒说:“有几只船堵在前面了!”军校回船舱禀报说:“禀大人!前面船上说有几只船堵在前面了!”李侍郎说:“快让他们给赈灾船队让路!违令者格杀勿论!”军校说:“是!大人!”军校来到船头大声说:“传李大人口喻!让前面堵住河道的船只给赈灾船队让路!违令者格杀勿论!”前面船上的军校说:“遵命!”
李侍郎等了一会仍不见船行心里惴惴不安,便说:“你们再去问一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军校说:“是!大人!”说完连忙走到船头大声喊道:“喂!大人问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船上的军校说:“人家说船坏了!当时动不了!”军校回到船舱禀报说:“禀大人!前面的人说堵河道的船坏了当时动不了。”
李侍郎把脸一沉说:“去把他们的船拖开不就得了!”军校说:“是!大人!”军校走到船头大声说:“大人吩咐!把挡道的船拖开!”军校话音刚落忽听得一阵邦子响,河两岸杀出无数人马冲着赈灾船队开弓放箭,李侍郎吓得浑身抖作一团惊恐的说:“啊!有贼人劫船!快挡住他们!快……!”
船上的官兵都慌了手脚立刻乱作一团,天又黑看不清岸上到底有多少人马,不少官兵中箭倒在船上。李侍郎卷缩在船舱里不住的唉声叹气说:“哎呀!我的珠宝……!我的银子……!”十余名亲兵护住船舱紧张的看着外面。
赈灾船队乱成一团,不少官兵跌落水中在水中挣扎,匪首泰山土豹站在岸边大喊一声:“给我上!”众喽罗纷纷跳入水中向赈灾船游过去,很快喽罗们跳上赈灾船和官兵打在一处,官兵们抵挡不住,有的被杀有的跳入河中逃命,赈灾船大部分被劫匪所夺。
堵住河道的几只船迅速开走,众喽罗将赈灾船划入东平湖。
何老三带着几只何家船只来到东平湖口,看见前面火光冲天不由吃了一惊说:“前面怎么回事?!”一伙计说:“八成是劫匪抢劫!”何老三说:“没听说过这一带闹河匪呀?不知是劫什么人呀?”伙计说:“三爷!天太黑看不清!”何老三说:“咱们过去看看!”伙计说:“三爷!还是看好咱们的船要紧!咱这几船货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了不得!光这珠宝玉器就值五千多两!”
何老三说:“你们把船停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伙计说:“三爷……!”何老三说:“就这么定了!我去去就来!”两个伙计说:“三爷!我们俩跟你一块儿去!!”何老三说:“好吧!”何老三等三人跳上一只小船向前面划去,透过灯光何老三看清是赈灾船不由勃然大怒说:“反了!反了!连赈灾船都劫!什么东西!快划过去!”两个伙计使足力气向着官船划过去。
十几个喽罗冲上李侍郎的官船和守护官船的官兵打在一处,又有十几个喽罗冲上官船,守船官兵抵挡不住纷纷跳水逃命,几个喽罗冲进船舱,李侍郎吓得龟缩在桌子下抖做一团,正在危急之时何老三的船靠了过来。
何老三大喝一声:“何处毛贼胆敢抢劫赈灾船!不知道这是灾区老百姓的救命船吗?!”说着纵身跳上官船,一喽罗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何老三说:“在下深湖何老三!”几个喽罗听了大吃一惊,一喽罗说:“姓何的!这不关你的事!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是快闪开吧!”
何老三怒斥说:“胡说!这是朝廷赈济灾区的官船!你们抢劫赈灾物资就是害灾区的百姓!我何老三岂能袖手旁观?”说着上了手,几个喽罗冲了过来被何老三一脚一个踩入河中,又有几个喽罗冲了过来被何老三连打带踢打倒在船上。众喽罗一看不妙纷纷跳入水中逃命,冲进船舱里的几个喽罗也忙丢下李侍郎各自逃命去了。
一喽罗想从背后袭击何老三被何老三发觉,何老三一脚将其踩入河中,何家伙计跳入水中将其拿住。一伙计说:“这小子想暗算三爷岂能饶过!”另一伙计说:“先拿住他小子再慢慢和他算账!”说着将那喽罗提到船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何老三进了船仓,借着灯光见一官员躲在船舱桌子下抖作一团,便走上前说:“大人勿惊!那帮河匪已被草民杀退了!”李侍郎定了定神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打量了下何老三问:“你是何人?”何老三说:“在下深湖何老三!从苏州走货路过此地,正赶上赈灾船被河匪抢劫特来相助!”
李侍郎听了才舒了口气,几个守船的官兵回到船上一个个像落水鸡一样呆立在船仓口,李侍郎走到船舱外一看见赈灾船只全被劫走,不由得顿足捶胸失声说:“哎呀!五十多只赈灾船全部被劫这可如何是好?这叫本官如何向朝廷交代?!”
何老三说:“大人不必惊慌!量那劫匪尚未走远,大人快快调集人马去追,估计还能追得上!”李侍郎叹了口气说:“嗐!所带官军伤亡大半!这黑更半夜的又处荒郊野外,到哪里去调集人马?”还是等天明后再说吧!”何老三焦急的说:“大人!只恐等到天明那劫匪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一军校说:“大人!劫匪人多势众天色又黑万万追不得!”李侍郎说:“本官自有道理!”何老三催促说:“大人!此事关系数十万灾民的生死存亡,望大人早作决断!”李侍郎望着何老三眼珠子转了转说:“何义士!多谢你冒死相救,本官不胜感激之至!快快备酒!本官要请何义士喝几杯!”一军校说:“是!大人!”说着走进船舱去拿酒,李侍郎也转身走进船舱。
何老三跟进船舱焦急的说:“大人!现在去追劫匪还为时不晚!那些灾区的饥民正望眼欲穿等着这些救命粮呢!如大人决定追赶,何某愿助大人一臂之力!”李侍郎说:“眼下本大人手下无兵无将如何追得?待天明以后本官到附近州府调集人马再追不迟!”
军校已将酒碗倒满酒摆在桌子上,李侍郎端起一碗酒递到何老三面前说:“何义士!本官敬你一碗酒!”何老三心急如焚但毫无办法只得接过酒一饮而尽,李侍郎说:“何义士好酒量!”何老三说:“大人……。”李侍郎一抬手制止何老三说:“何义士!你不要再说了!此事本官自有安排!来!倒酒!”说着目视军校,军校会意接着倒满酒。
何老三说:“既然大人自有安排那何某告辞!”说着就往外走,李侍郎忙说:“何义士请留步!”何老三回过头说:“大人有何吩咐?”李侍郎说:“你救了本大人,本大人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呀!来来!喝几碗再走不迟!”何老三说:“多谢大人美意!何某心领!何某还有事就此告辞!”说着又要转身,李侍郎说:“何义士!本大人赏你的酒不能不喝!”
何老三推辞不过只得转身回来接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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