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二问:“那你们怎么在这里?”一伙计说:“我们听说山东布政使来湖边查案就过来看看。”何老大问:“货船停在哪?”伙计说:“停在前面大约二十里处。”何老二问:“怎么停那么远?”伙计说:“赈灾船被劫后我们怕出意外就把船开到前面去了。”何老大点点头说:“好吧!你们跟着伺候左右!”伙计说:“是!大爷!”说着跟在后边。
刘青等来到湖边帐篷旁下马,一衙役走过来说:“你们是干什么的?离远点!”刘青说:“我们是深湖来的想见布政使大人。”衙役说:“布政使大人是随便就能见的吗?快快走开!”刘青说:“在下深湖刘青,还请差官给通报一声!”衙役一愣神问:“原来你是深湖大侠刘青刘大侠?”
刘青说:“正是在下!”衙役说:“好!你们稍侯!待我去通报。”刘青说:“多谢差官!”衙役说:“不客气!”
衙役走进大帐说:“禀大人!”山东布政使问:“何事?”衙役说:“深湖大侠刘青等人求见大人。”山东布政使一愣神说:“哦!深湖大侠刘青……。”师爷说:“他们多半是为何老三之事而来。”济南知府说:“很有可能。”山东布政使点点头说:“请他们进来!”衙役说:“是大人!”说完退出大帐对刘青说:“刘大侠!大人请你们进去!”
刘青点点头和何老大等人进了大帐,刘青等一抱拳说:“参见大人!!”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等免礼!见过知府大人!”;刘青等冲着济南知府一抱拳说:“见过知府大人!!”济南知府说:“刘义士等免礼!”
山东布政使问:“不知刘义士等来见本官所为何事啊?”刘青说:“我等为朝庭赈灾船被劫一事而来。”山东布政使说:“哦……!为朝廷赈灾船被劫之事?!”
刘青说:“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朝廷赈灾船被劫武林震动,淮南凤阳等地遭遇大旱颗粒无收,众灾民等候朝廷赈灾救命粮望眼欲穿!不知何处匪徒不顾灾民死活,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劫朝廷赈灾船,此事为武林中人所共愤!为江湖中人所不齿!刘青等不才愿助大人一臂之力,早日将那劫匪绳之以法,夺回朝廷赈灾粮款以解灾区燃眉之急!”
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等晓知大义主动为朝廷分忧本官佩服!”刘青说:“布政使大人!刘某等还有一事望大人明察!”山东布政使问:“刘义士莫非是指何老三之事?”刘青说:“正是此事!那何老三侠肝义胆见赈灾船被劫怒火中烧挺身而出!不顾贼势浩大和劫匪拼死搏斗且救了钦差大人,不想钦差大人恩将仇报反将何老三当劫匪拿获!不知钦差大人出于何种目的?!此事不仁不义有悖天理!望大人明察秋毫还何老三一个清白!”
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此事事关钦差大人实实有些棘手,还望刘义士等体谅。”刘青说:“大人!此事不管涉及到何人,总不能黑白颠倒功过不分冤枉好人!”山东布政使说:“此事还须容本官慢慢想办法,那钦差大人处庙堂之高位高权重一时和他难以分辨,待此案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何义士冤情自然迎刃而解。”
刘青稍加思索后说:“也好!就依大人。”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这几位是……?”刘青说:“我来给大人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何老三的大哥二哥。”何老大和何老二施礼说:“何某见过大人!!”山东布政使说:“何氏三杰享誉江湖,久仰!久仰!”刘青又将陈镖头魏馆主等一一做了介绍,山东布政使说:各位义士请坐!看茶!”刘青说:“在二位大人面前焉有刘某等人的座位?”
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等不必过谦,请坐!”衙役搬来板凳刘青等推辞不过只好坐下,衙役给刘青等倒茶,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此地不比布政使司衙门,条件简陋还望各位包涵。”刘青说:“哪里哪里!大人为查案不畏艰辛亲临东平因陋就简堪称典范!在下等佩服!”山东布政使说:“职责所在理应如此!”
刘青问:“大人!不知案情可有进展?”山东布政使说:“进展不大,目前仅知劫匪将震灾船遗弃在东平湖北岸,有向北逃窜的迹象,具体究竟何人所为逃向何方尚无眉目。刘义士等久闯江湖对江湖中人素有劣迹者可有所闻?”
刘青略为思索了下说:“江湖中人素有劣迹者倒也有一些,号称江湖四大冷面杀手的雁门飞雕、华山云豹、太行毒蝎、太湖毒蛟都有些劣迹,其中太行毒蝎已死,另外三位尚无抢劫官府赈灾粮款的传言;。”
何老二问:“刘大哥!会不会是苏州三霸所为?”刘青说:“苏州三霸的活动范围在苏州一带,如是他们就不会在东平湖附近下手,他们会等赈灾船到了苏州附近再下手。”何老二等点点头。刘青说:“近闻泰山土豹周壁在泰山聚众打家劫舍,不知是不是他干的?”
何老大说:“我听伙计说三弟他们曾抓到一名劫匪,何不问问他到底是谁的部下?”山东布政使说:“本官也曾听何义士说他们抓住了一名劫匪,说是押在何家的货船上,不知何家货船现在何处?”何老大说:“大人!据我家伙计说我家货船就停在前面大约二十里处。”
山东布政使说:“就劳何义士走一趟将那劫匪带来,本官要亲自审问!”何老大说:“好吧!”何老二立起身说:“大哥!还是我去吧!”说完出帐去了。
何老二带着劫匪来到大帐,劫匪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何老二说:“布政使大人!劫匪带到!”山东布政使说:“有劳何义士!何义士请坐!”何老二在一旁坐下。
山东布政使问:“你就是那劫匪?”劫匪说:“是!大人!”山东布政使说:“你可知罪?!”劫匪说:“小人知罪!”山东布政使说:“那还不快如实招来!”劫匪说:“小人不敢招!”山东布政使问:“这却是为何?”劫匪说:“我们寨主爷说了!谁要是说出去就砍谁的头!小人要是说了就活不成了!”
山东布政使一沉脸说:“你抢劫朝廷赈灾粮款犯下滔天大罪!还指望活命吗?!你要是招了本官就留你多活几天,你要是不招本官马上砍你的头!”劫匪吓了一跳忙说:“小人愿招!”山东布政使说:“那好!你叫什么名字?跟着何人聚集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劫匪说:“小人叫刘七,跟着泰山土豹混饭吃,聚集在泰山黑虎寨。”
山东布政使问:“你们黑虎寨现有多少劫匪?”刘七说:“黑虎寨现有二百来人。”山东布政使一拍桌子说:“胡说!朝廷赈灾船队有三百多名官军护船,你们区区二百余人焉能得手?你们黑虎寨到底有多少人马还不从实招来!”
刘七说:“大人!小人说的是实话,黑虎寨确实只有二百来人!我们用船挡住了运河河道埋伏在运河两岸,等赈灾船开到后我们猛然发动袭击,那赈灾船队没有防备立刻乱了套,众官军分散在五十多条船上互不相顾,未作抵抗纷纷跳水逃命,我们因此得手。”
山东布政使听了说:“原来如此!那黑虎寨有几名头领?”刘七说:“除了泰山土豹还有他的两个拜把子兄弟,一个叫笑面虎孙秀,一个叫大肚狼齐顺,最近又来了个叫薛涛的,人称铁臂猿功夫不错,寨主让他坐了第四把交椅。”
山东布政使问:“你们在劫朝廷赈灾船之前还劫过什么人?”刘七说:“还劫过过路的商客,抢过本地的大户。”山东布政使说:“你们还做过什么坏事?还不快快招来!”刘七说:“我说!我说!还抢过妇女……,供几个头领玩儿乐。”
山东布政使愤怒的说:“真是无恶不作!来呀!把劫匪刘七押下去!”两个衙役走上前把刘七押了下去。山东布政使说:“不出刘大侠所料果然是泰山土豹所为!”济南知府说:“劫匪果然向北逃窜了!”
刘青说:“原来泰山土豹他们聚集在泰山黑虎寨。”何老大说:“三百多名官军被二百来劫匪打得落花流水,朝廷赈灾粮款全部被抢真是不可思议!”何老二说:“说起来还是朝里来的官兵,为何如此不堪一击?”刘青分析说:“事出突然天色又黑官军慌乱首尾不能相顾,又缺乏有力指挥被劫匪各个击破!”
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分析颇有道理,官军没有准备遭遇突然袭击不战自乱,天色又黑看不清劫匪到底有多少人,战线拉得又长各船互不相顾被劫匪各个击破。”何老大等纷纷点头,山东布政使说:“来呀!把泰安知州请过来议事!”一衙役说:“是!大人!”说完转身出帐去了。
功夫不大泰安知州来到大帐施礼说:“属下参见大人!”山东布政使说:“陈知州免礼!请坐!”陈知州坐下说:“不知大人传唤属下有何指教?”山东布政使说:“现已查明抢劫朝廷赈灾船一案系泰山土豹一伙所为!泰山土豹聚集了二百余人盘踞在泰山黑虎寨,多次抢劫过路商客和附近大户,据劫匪交代他们还抢劫妇女供头领取乐!不知陈知州得此消息作何感想?”
陈知州听了立刻抖做一团忙立起身跪倒在地说:“属下有失察之罪!望大人恕罪!”山东布政使沉着脸说:“为官者朝廷之所信百姓之所依,所谓守土有责保境安民!泰山土豹等啸聚山林为害百姓,所居之地距州府衙门仅咫尺之遥岂能不闻?为何不加*将其绳之以法?为何隐而不报粉饰太平虚筑政绩?一致泰山土豹一伙胆子越来越大,直至抢劫朝廷赈灾粮款犯下滔天大罪!”
泰安知州说:“属下知罪!还望大人看在家父的份上宽容属下一二!”山东布政使问:“令尊何人?”泰安知州说:“家父现在吏部供职,陈侍郎便是家父。”山东布政使心里一震说:“哦……!陈知州是吏部侍郎陈大人的令郎?!”泰安知州说:“正是!还望大人看在家父的份上宽容属下一二!”
师爷说:“大人!此事涉及到朝廷大员不为不重,还望大人三思而后行。”泰安知州说:“大人!家父最近来信说属下已在知州任上数年,只要不出差错最近有望升迁,还望大人看在属下此机遇来之不易予以成全!”
山东布政使沉思了片刻说:“好吧!你先下去容本官想想办法。”泰安知州说:“多谢大人开恩!属下他日得志定不相忘!”说完立起身退了出去。刘青说:“大人!恕刘某人直言!似这等吃粮不管事的官员岂能轻饶?何不奏明朝廷将其严办?”
山东布政使摇摇说:“唉!谈何容易!”刘青说:“大人!似这等人连一州都管不好,若再升迁岂不误国误民?”山东布政使苦笑了下说:“似这等公子哥儿们要谋升迁还不容易?简直是心想事成如探囊取物!岂是他人所能左右的?!”
师爷说:“这事恐怕上边早就定好了!”山东布政使点点头说:“这些贵公子任一任知州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刘青说:“能者上庸者下国家才有希望,诚如诸葛亮所言:亲贤人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盛也,亲小人远贤人此后汉所以颓废也!纵观历代各朝无一不是毁在吏治*上!”
山东布政使苦笑了下说:“此事非我等所能左右,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对付泰山土豹夺回朝廷赈灾粮款吧!”刘青说:“大人!刘某有个主意不知当否?”山东布政使说:“刘义士不妨说说看!”刘青说:“我等弟兄以搭救何老三为名上黑虎寨为内应,到时候以摇旗为号大人带领官军随后杀上黑虎寨,可一举剿灭泰山劫匪夺回朝廷赈灾粮款。”山东布政使说:“此计甚好!容我们仔细谋划精心准备然后实施。”刘青说:“就依大人!”
京城李府,李侍郎在客厅里急得来回踱步,师爷说:“大人!此事万不可先奏明皇上!”李侍郎说:“赈灾船被劫此等大事不先奏明皇上怎么办?”师爷说:“大人!属下以为此事得先找赵阁老等商议商议再说,不然一旦奏明皇上,若皇上龙颜大怒到时候无人与大人讲情岂不麻烦?”
李侍郎焦虑的说:“似这等大事哪个还敢替咱讲情?”师爷说:“若无人给大人讲情,大人丢掉前程还是小事,恐怕大人性命难保!”李侍郎迟疑了下说:“那好吧!就依师爷!”
夜晚,一顶官轿来到赵阁老府前,李侍郎下了轿,家人拿着名帖来到门前说:“我家大人求见阁老大人!”说着递上名帖,门人看了看名帖说:“请李大人进府在东厅稍侯,待我通报阁老大人!李大人请!”李侍郎和管家进了赵府在东厅等候,工夫不大门人回来说:“我家大人有请李大人!”
李侍郎连忙出了东厅,只见赵阁老已然在门口迎候忙说:“门生深夜拜访已是多有打扰!何敢劳阁老亲自出迎真是折杀下官了!”赵阁老笑着说:“李大人太客气了,你我是老相知,老朽理当相迎!李大人请!”李侍郎随赵阁老进了客厅,赵阁老说:“李大人请坐!看茶!”李侍郎坐下家人给李侍郎倒茶。
李侍郎说:“门生来的仓促没什么好东西给阁老,这是一方端州老坑所产端砚请阁老笑纳!”说着给门外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端着木盒走进客厅,李侍郎亲自打开木盒,一方雕刻精美的端砚展现在赵阁老面前。
赵阁老看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说:“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名贵的东西老朽怎么好夺爱呢?”李侍郎说:“区区一方端砚不成敬意,还请阁老给门生个面子。”说着盖上木盖从管家手中接过端砚亲手递了过去,赵阁老说:“既是李大人盛情难却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家管家走上来接过端砚放在桌子上,李家管家退了出去。
赵阁老说:“李大人请坐!”李侍郎重新坐下。赵阁老坐下问:“李大人不是作为赈灾钦差到淮南赈灾去了吗?怎么如此之快就已然回京了?”李侍郎说:“唉!真是一言难尽!不瞒阁老赈灾船队出事了!”
赵阁老吃了一惊说:“啊!赈灾船队出事了?!”李侍郎说:“下官带着赈灾船队行至山东境内东平湖口时,忽然遭遇劫匪袭击,劫匪足有数千之众,贼势浩大官军难以抵挡!五十多只赈灾船被劫匪抢劫一空!”赵阁老大吃一惊说:“啊!朝廷赈灾粮款被劫匪全部劫走了?!”
李侍郎立起身子施礼说:“是啊!阁老!你得救救门生啊!”赵阁老立刻惊呆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李侍郎说:“阁老乃三朝*在朝中德高望重!还望阁老在皇上面前给下官说句好话,帮下官渡过难关!”
赵阁老沉思了片刻慢慢的说:“怪不得老夫几日来连作恶梦,想不到李大人竟出此塌天大事!”李侍郎哀求说:“阁老!你老得想想办法救救门生呀!”赵阁老说:“山东贼势如此浩大那山东方面为何连个消息也无有啊?”李侍郎说:“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山东方面要是有丁点消息,下官也会有所防备不至于此呀!”
赵阁老说:“李大人!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后果难料!莫说头上前程就连身家性命也很难说了!恐怕老朽这次帮不上什么大忙了。”李侍郎扑通跪倒在地上说:“阁老千万不能推辞!阁老若是袖手旁观门生这回算是死定了!”说着痛哭流涕。
赵阁老说:“李大人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容老朽慢慢想办法。”李侍郎说:“阁老若帮下官渡过难关此恩形同再造!下官来世就是给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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