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说:“小虎爷爷被恶霸撞死了!”
裴夫人吃了一惊问:“是吗?”小虎点点头眼里噙着泪花,裴夫人说:“可怜他老人家千里寻亲客死他乡!”裴老板说:“真是可怜!”裴夫人问:“孩子!你姑姑还好吧?”小虎说:“我姑姑还好!”裴夫人说:“你姑姑十七八岁了,也到了该找人家的年纪了,只可惜被人追杀远离家乡这事恐怕也就顾不得了。”小虎低下头没作声。
裴良说:“小虎!别难过了!今晚你们就住到我家了。”小虎点点头说:“我也很想到你家看看。”裴良说:“今晚咱们又可以待在一起了。”司马峰说:“今晚我也住到你家去,和你们一块玩儿!”裴良说:“那太好了!”
傍晚,裴夫人正在家里拾掇酒菜刘青等走进院子,裴夫人忙停住手迎出来说:“恩公!你们回来了!”刘青说:“回来了!”司马铎笑着问:“裴夫人给刘大侠做了点什么好吃的?”裴夫人说:“也没什么好吃的无非是些家常便饭。”刘青说:“如此最好!”
裴老板说:“咱们先到客厅里歇着吧!”刘青等点点头进了客厅,客厅里已经摆好两张餐桌,桌子上已摆好几个凉菜,都是裴夫人亲手调制的,桌子上还摆着两坛裴家的家藏陈酒。
司马铎看了看酒坛说:“好!今天喝上真正的十年陈酿了!”裴老板说:“这几坛酒还真超过十年了。”司马铎打开酒坛闻了闻说:“真香呀!我说裴夫人你有偏心眼!我来了从来没让我喝过这么好的酒!”
裴夫人笑着说:“司马大哥可别挑理儿,你来时我还真把这几坛酒给忘了。”司马铎说:“我说你偏心眼没说错吧!我来时你把好酒忘了,刘大侠来了你马上就想起来了!”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裴夫人说:“你们先喝着!我去炒几个菜!”说着出客厅去了。
裴老板说:“各位请入席!”刘青等入座刘青和司马大侠坐了上首,刘永和杜鹏打横裴老板坐在下首,刘辉等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大家依次坐好后裴老板端起酒杯说:“恩公一行光临寒舍裴某一家深感荣幸,来!我敬大家一杯!”刘青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裴老板拿起筷子说:“来来!各位尝尝内人做的菜。”刘青等拿起筷子夹菜。
裴良招呼刘辉等说:“刘公子!小虎!你们吃菜!”刘辉等点点头吃了起来。
裴老板端起酒杯说:“恩公!我敬恩公一行三杯。”说着连喝了三杯,刘青等也连喝了三杯。司马铎端起酒杯说:“刘大侠救了小徒母子,我今天借花献佛敬刘大侠三杯!”说着连喝了三杯,刘青也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
司马铎接着端起酒杯转过身说:“来!我再敬刘公子等一杯。”刘辉等忙立起身,刘辉说:“不敢!我们敬司马叔叔!”说着一饮而尽,司马铎也喝了一杯。
家人端上来两个菜说:“这是我家夫人亲自做的红烧鲤鱼。”说着放在桌子上,裴老板说:“刘大侠请!各位请!”司马铎说:“裴夫人做得一手好菜,来!各位请!”刘青说:“请!”刘辉吃了一口说:“不错!真好吃!”邸兴说:“是不错!又鲜又嫰!”小虎说:“是的,这个菜我曾吃过非常好吃!”玉琴和铁蛋也点点头。
家人端来两个瓷盆说:“这是清炖雏鸡。”说着放在桌子上。裴老板说:“各位请!”刘青等拿起筷子夹菜吃,刘辉等纷纷称赞菜做得好吃。
司马铎问:“刘大侠!不知对苏州方面有何打算?”刘青说:“苏州三霸臭名昭著,近几年越发变本加厉无恶不作,是该和他们算清账的时候了!”司马铎点点头说:“是该和他们清算清算了!刘大侠何时南下望能通知在下一声,在下愿助刘大侠一臂之力!”
刘青说:“多谢司马大侠!”裴良说:“到时候我也去!”刘青说:“不行!你还小呢!”司马铎说:“是啊!你刚学武功年纪又小怎么能行?”裴良不高兴的低下头。
刘辉说:“这次在峨眉山我们曾和苏州三霸相遇。”刘青说:“哦!苏州三霸也上了我眉山?!”刘辉点点头,刘青问:“他们到峨眉山干什么去了?”刘辉说:“他们去寻找巨蛇。”刘青纳闷的说:“他们寻找巨蛇干什么?”刘辉说:“听说是为了增加功力,雁门飞雕中原二蝶河西四绝等人也都去了峨眉山。”
刘青说:“这么多人去了峨眉山可够热闹的!他们也是寻找巨蛇去了?”刘辉点点头,刘青说:“大概他们是相信‘一口巨蛇血胜练十年功’的说法了。”司马铎说:“真是可悲!不少人总是愿意寻找捷径,其实练武功越走捷径越坏事。”刘青说:“走捷径功夫没法练扎实。”
司马铎说:“一点不错!”刘青说:“走捷径和悟性是两回事,练功没悟性不行没悟性没法提高;走捷径也不行,走捷径没法练扎实。”司马铎说:“对!练功既要有悟性又要下苦功才行,这样才能学有所成。”刘青点点头说:“说得对!你们可要听好了!”刘辉等点点头。
刘青问:“那苏州三霸和你们在峨眉山相遇动手了没有?”刘辉说:“动手了,他们见了我们恨不得一口将我们吞下去,可打起来后他们并没有占上风!那于老虎挨了铁蛋一鞭口吐鲜血差点没交代了。”刘青点点头说:“铁蛋果然好力气!”
铁蛋说:“可惜我用力小了点,要是再加点力气那于老虎就回不了苏州了!”司马铎吃惊的看着铁蛋问:“你多大年纪了?”铁蛋说:“十二岁!”司马铎说:“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神力真是了不起!”刘青说:“这孩子天生神力将来一定有出息!”
家人又端来几个菜放在桌子上,刘青端起酒杯说:“刘某这次来济南承蒙司马大侠裴老板等厚爱受到热情款待,我今天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司马铎说:“刘大侠太客气了!你们来到济南我们理应尽地主之宜。”说着三人一饮而尽。
裴夫人来到客厅说:“我今天得敬恩公一杯!”说着端起一杯酒,刘青忙端起酒杯立起身说:“多谢裴夫人盛情!”说着一饮而尽,裴夫人喝了一杯说:“恩公!你们就多住几日再走吧!”
刘青说:“多谢裴夫人厚意,我们出来时间已经半月有余,辉儿他们时间就更长了,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一早就走不能再推了。”裴夫人说:“既然恩公决意要走那就只好等恩公再来济南了,良儿!你敬义父一杯酒!”裴良说:“是!”说着端起酒杯来到刘青桌前说:“我敬义父一杯!”说着一饮而尽,刘青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夜已很深了小虎和裴良还在炕上悄悄说话,小虎问:“司马大侠待你怎么样?”裴良说:“司马大侠为人很和气待我很好,司马峰待我就象亲兄弟一样。”小虎说:“这我就放心了,不过练功得要刻苦才行,不能吃苦就成不了大事。”
裴良说:“我知道,我师父也经常这样说。”小虎说:“知道就好。”裴良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小虎说:“没什么打算,等我功夫练好了先去找那于老虎算帐再说。”裴良说:“你要是去苏州找那于老虎算账可千万别把我忘了。”
:“就怕等不到那一天于老虎就完蛋了。”
:“怎么会呢?”
:“你不知道,我们那有一位赵公子是刘大侠的亲戚,他的父亲也被于老虎给害死了,他都等不及了,我怕他会提前下手。”
:“你和他说说让他等咱们两年不行吗?”
:“怕是说也不行,赵公子已经十六岁了不会同意等咱们的。”
:“那可坏了,真要那样可怎么办?”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得想想办法才行。”
:“好吧,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想想办法。”
:“那可不行,你得提前想好办法,到时候再想就晚了。”
:“我会的,不过他要是提前动了手可就麻烦了。”
:“你估计他会什么时候动手呢?”
小虎想了想说:“我估计明年春天他很可能就会动身南下。”裴良说:“明年春天……,哎呀那可就真坏了,到明年春天我什么都没学会怎么去苏州?他要是明年年底再去就好了,我再练一年功夫可能会好一些。”小虎说:“是啊!”
裴良问:“你看他那样子是想明年春天就动身吗?”小虎说:“肯定不会再拖下去了。”裴良说:“这可真麻烦了,明年春天咱功夫没学成力气又小,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小虎说:“是很麻烦。”裴良说:“你最好和他说说……。”
小虎说:“我估计说也不顶事。”裴良说:“那可就真没辙了。”小虎没吭声,裴良说:“天不早了,明天一早你们还要赶路咱们睡吧。”小虎说:“好吧!”说着二人合上眼不作声了。
第二天一早,刘青等吃过早饭告辞起程,裴老板夫妇司马大侠和裴良司马峰等一直送到城外,刘青立住身子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各位还是请回吧!我们就此别过!”裴老板说:“祝你们一路顺凤!”司马铎说:“一路顺风!”
刘青说:“多谢各位!来日再会!”说着翻身上马,刘辉等也都上了马,刘青和裴老板夫妇司马大侠等拱手作别打马上路,裴良挥舞着小手不住的喊着:“有时间一定再来!”司马峰也用力挥动着双手,刘辉等也不时的回过头朝着裴良等挥着手,裴老板等看着刘青等走远了才返身回城。
何老大等押着货船来到德州附近,忽然看见前面水道被官船拦住,船上军士挥舞着小旗喊道:“停船!停船!接受检查!”岸上有一官员摸样的人端坐在大树下,身旁跟随十几个衙役。
何家伙计问:“大爷!怎么办?”何老大说:“那就靠岸吧!”何家伙计把船靠岸接受检查,德州河管司官员立起身带着十几个衙役走上船,德州河管司官员问:“哪的船?”何老大说:“深湖何家的船。”河管官员说:“深湖何家……,装的什么货呀?”何老大说:“珠宝玉器和丝绸。”
河管司官员说:“珠宝玉器……,那可不行!那得先扣下再说!”何老大问:“大人!这是为何?”河管官员摇头晃脑的说:“朝廷的赈灾船被劫了,凡是可疑船只一律扣留!”
何老大说:“大人!朝廷被劫的赈灾粮款已经夺回来了,再说朝廷被劫得是赈灾粮和赈灾银,我们船上装的是珠宝玉器和丝绸啊!”河管官员一沉脸说:“朝廷被劫的粮款已经夺回来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就凭你说夺回来了就算是夺回来了?那可不行!”何老大说:“朝廷赈灾粮款真的夺回来了,匪首泰山土豹已经被解往京城。”
河管官员瞪着眼说:“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官面前信口开河!”何老二说:“大人!我家大哥说得句句是实,我等不才曾经协助官府参与捉拿泰山土豹因此清楚此事。”河管官员一阵冷笑说:“嚯!照你这么说你们还是朝廷的大功臣呢!“
何老二说:”功臣不敢当!不过我们确实参与了此事。“河管官员说:“朝廷有的是官军还用得着你们这些平民百姓?真是笑话!”何老二说:“这等大事岂能乱说?大人不信请问问山东布政使司就清楚了。”
河管官员说:“你说得倒轻巧,济南离这也是几百里路呢!怎么问?再说本大人也没那个雅兴!”何老二说:“大人!你没雅兴问不要紧,但朝廷被劫的是赈灾粮和赈灾银,我们船上装的是珠宝玉器和丝绸,这显然与我们无关吧?”
河管官员板着脸说:“有关无关得本大人说!你说了不行!”说着看了下左右说:“来呀!给我把这条船扣下!”众衙役说:“是!!”何老大说:“唉大人!我们装得货明明与朝廷赈灾船无关吗?”何老二说:“大人!由于闹劫匪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日子,我们还急着赶路呢,大人就放我们过去吧!”
河管官员说:“你们何家也算是运河上货运大户了,每年来来往往路过这德州河管司不知有多少趟,从来也没见过你们到本官这小庙里边转转看看,现在有了事了想起求本大人来了,不行!再急也不行!先扣你们十天半月再说!”
何老大说:“大人!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河管官员作色说:“胡说!你敢诬蔑本官你好大的胆!”何老二说:“大人先别发火,你随便乱扣我们的船就不怕我们告你吗?”
河管官员一阵冷笑说:“你想告本官?好大的口气!实话告诉你们本官是奉命行事!你们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本官也不怕!来呀!把这船上的珠宝玉器等所有货物给我立刻查封!”众衙役大声说:“是!!”说着就要动手,何老大说:“且慢!大人!我们船上的珠宝玉器系给商家承运,这里有进货手续和承运合同,请大人过目!”
河管官员说:“本大人没兴趣看!还不快动手!”何老二护住货物说:“大人!我们有正当手续你也要查封?”河管官员说:“你说对了,有手续也要查封!上司说的明白:凡是可疑船只一律先行查扣!”
何老大说:“我们没装粮食和银子呀?!”河管官员说:“这珠宝玉器比银子更值钱!”说着一挥手示意众衙役动手,众衙役上前就要动手搬运货物,何老大何老二和众伙计挺身护住货物。
河管官员大怒说:“好哇!你们竟敢阻拦官差公干!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何老大说:“这是我们给商家承运的货物,要是有个一差二错我们何家的信誉何在?”河管官员说:“你何家的信誉算个什么?朝廷的命令谁敢违抗杀无赦!”
何老二质问说:“你还讲不讲理?”河管官员说:“本官的话就是理!快快闪开!不然一律拿下问罪决不轻饶!”何老大说:“大人!我何家搞船运已经四五代了,从来遵规守法没出过半点差错,这沿河官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人何故非要为难何某人呢?”
陈镖头说:“大人!那朝廷粮款确实已经如数夺回,何家货船所载货物于朝廷赈灾粮款无关,陈某愿意做保!”魏馆主说:“大人!魏某也愿做保!”
河管官员打量了下陈镖头二人问:“你们是何人?”陈镖头说:“在下深湖威远镖局镖头陈翔。”魏馆主说:“在下深湖宏远武馆馆主魏光。”河管官员一阵冷笑说:“区区一镖局镖头武馆馆主也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信口雌黄?真是岂有此理!快闪在一旁!”
陈镖头说:“大人!在下和魏馆主前几日曾同何家兄弟一道协助山东布政使司上山平定匪患,朝廷赈灾粮款已全部追回故敢作保。”河管官员说:“朝廷赈灾粮款真的如数夺回,解除沿河检查须朝廷下令,岂能听你等胡言乱语?快快闪开!不然一并拿下严办!”
双方正在僵持不下,沿河大道上七八骑马飞奔而来,来者正是刘青等人。
刘青在马上远远看见前面何家货船被官船拦住,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来到何家货船跟前刘青看见何老大等正和河管官员对峙连忙下马上了货船,刘青问:“何家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何老大还未开口河管官员说:“你是何人?!”
刘青说:“在下深湖刘青。”河管官员说:“深湖刘青……,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旁边一衙役悄悄走到河管官员身边小声说:“大人!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深湖大侠刘青。”
河管官员暗暗吃了一惊故作镇静说:“深湖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