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布政使等来到第二重小院刑部尚书已经走了进来,山东布政使施礼说:“不知曹尚书来访本官迎接来迟还望曹大人见谅!”曹尚书说:“本官深夜造访多有打扰还望张大人海函!”山东布政使说:“哪里哪里!曹大人光临敝馆棚壁生辉,本官不胜荣幸!”
刑部尚书说:“张大人太客气了!大人不负众望一举拿下黑虎寨,扫平劫匪夺回朝廷赈灾粮款令世人瞩目!本官亦肃然起敬!”山东布政使说:“曹大人过奖!”二位参议上前施礼说:“下官躬迎曹大人!!”刑部尚书说:“二位大人免礼!”山东布政使说:“曹大人请!”刑部尚书说:“请!”说着向里院走去。
进了客厅山东布政使说:“曹大人请坐!”刑部尚书坐下,亲兵为刑部尚书等倒茶,山东布政使说:“曹大人深夜来访必有见教。”刑部尚书说:“本官正为户部李侍郎一案而来。”山东布政使问:“不知此案有无进展?”
刑部尚书说:“此案目前尚无进展,那李侍郎咬定牙关死不招承,不知张大人手上可有线索?”山东布政使说:“那劫匪首领泰山土豹已经招认,那四十万两银子和两箱珠宝也是从朝廷赈灾船劫的,不容他不招认!还有曾救过李侍郎的何义士何老三曾听李侍郎的管家对李侍郎说:‘老爷!不好了!咱那一船银子也被劫去了!’”刑部尚书眼睛一亮忙问:“哦!那何义士现在何处?”
山东布政使说:“就在驿馆!”刑部尚书说:“那可太好了!不知能否引见一下?”山东布政使说:“这有何难?来人!”一亲兵应声走进客厅说:“大人有何吩咐?”山东布政使说:“请何义士过来!”亲兵说:“是!大人!”说着退了出去。
工夫不大何老三随亲兵来到客厅,何老三问:“大人传唤何某有何吩咐?”山东布政使说:“何义士!见过刑部尚书曹大人!”何老三连忙上前施礼说:“何某见过尚书大人!”
刑部尚书说:“何义士免礼!请坐下说话。”何老三说:“谢大人!”说着在一旁坐下,刑部尚书问:“听说何义士曾听见李侍郎管家对李侍郎说:‘咱那一船银子也被劫了!’可有此事?”
何老三说:“大人!此事千真万确!那天夜里我登上李侍郎官船杀散众劫匪后,落水官军纷纷游到船边被救到船上,其中一人是李侍郎的管家,他刚被救到船上就说:‘老爷!不好了!咱那一船银子也被劫去了!’何某人听得清清楚楚!”
刑部尚书说:“这就好办了!”山东布政使说:“曹大人!何不将他家的管家拿住拷问?”刑部尚书说:“只怕他早已躲藏起来不肯露面。”何老三说:“大人要拿李家管家何某愿助一臂之力!”刑部尚书问:“何义士有何良策?”
何老三说:“何某扮作一差人模样,就说是给李家传信的要见李家管家,料他不会推托。”刑部尚书说:“你可曾记得李家管家模样?”何老三说:“记得!到时候何某把他约出李府,大人派人见机行事可将其抓获。”
刑部尚书略为思考了片刻说:“此计甚好!事不宜迟就请何义士辛苦一趟!你可扮作刑部衙役模样,就说以前曾受过李侍郎的恩典。”何老三说:“何某明白!只是不知李府在何处?”
刑部尚书说:“这不难,一会儿叫人带你去,本官再派几个人埋伏在李府周围,一旦李家管家走出李府就马上将其拿获。”何老三点点头,刑部尚书说:“一会儿叫人给你换身衣服!”何老三说:“好吧!”
何老三在刑部亲兵的带领下悄悄来到李府附近,刑部军校小声说:“何义士!前面就是李府!”何老三轻声说:“我过去叫门,你们在附近埋伏!”军校说:“好吧!”
何老三走到李府门前轻轻叩了几下门环,里边值夜的问:“谁呀?”何老三说:“我是刑部衙役,特来找李府管家!”里边值夜的门人问:“刑部衙役找我们李府管家干什么?”何老三说:“李大人要我带话给他!”值夜门人问:“我家大人要你带话给他?”何老三说:“是的!劳驾兄弟快把管家叫出来!我传完话还得赶紧回去!”
门人打开大门看了眼何老三问:“你既是刑部衙役怎么肯给我家老爷传话?”何老三说:“以前我曾受过李大人的恩典,如今李大人落难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偷着给大人传个话什么的。”门人说:“你进来说话!”
何老三说:“我是偷着溜出来的不敢待久了,你快去把管家叫出来!”门人说:“和别人说不行吗?”何老三说:“李大人说了不要惊动别人,只需和管家一个人说,此事事关重大非常紧急!你们快去叫人!”
门人想了想说:“那好!你稍等片刻!”何老三说:“兄弟得快着点!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兄弟的饭碗可就没了!”门人说:“好吧!”门人说完关好门急忙向里边走去,何老三说:“兄弟我就在大门外等侯!”
何老三走到墙角处一纵身跳上高墙,看见门人正急急忙忙向里院走去,便轻轻落下墙去在后面悄悄尾随门人来到里院,只见门人在一间厢房旁停了下来轻轻敲门,里边传出管家的声音说:“谁呀?”门人说:“我是守门的王四儿!”李管家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门人说:“刑部衙门来了个人说是来给咱家老爷传话的。”李管家说:“是咱家老爷派来传话的?”说着把门开开,李管家没看见别人便问:“他人呢?”门人说:“在大门外边等着呢!”李管家说:“你怎么不让他进来说话?”门人说:“人家不进来,说是要你出去见他。”
李管家一皱眉问:“那是为什么?”门人说:“他说了是偷着溜出来的还得赶紧回去,不敢耽搁时间长了。”李家管家问:“那人什么打扮?”门人说:“衙役打扮。”李家管家说:“衙役打扮?老爷没说过刑部大牢有熟人呀?”
门人说:“那人说了此事事关重大非常紧急,要你快去!”李家管家说:“既是事关重大为什么不去和夫人说?”门人说:“那人说咱家老爷说了,不要惊动别人和你说就行了!管家!你还是快点去吧!这要是真有大事可别给耽误了!”
李府管家思索了片刻说:“好吧!我这就去!”说着出了屋子,何老三在暗处看得清楚,急忙转身悄悄回到墙边跳出墙去,躲在门旁一棵大树后面。
李府管家随门人来到大门外见空无一人,心里纳闷问:“他人呢?”门人说:“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一转眼工夫不见了?莫不是人家等久了见你不出来给走了吧?”
何老三忙轻声说:“我在这呢!”李府管家问:“你怎么藏到树后边去了?”何老三说:“我不藏起来让人看见怎么办?”李府管家说:“我家老爷带来什么话?你还不快过来说说!”何老三说:“为了不让人看见你还是过来为好,这事可急着呢!”
李府管家无奈只得小心翼翼的朝大树走去,边走边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何老三说:“你近前说话!”李府管家走到大树旁边问:“我家老爷带来什么话?”说着仔细看着何老三,何老三扭着脸装作探风的样子说:“李大人说要你快点儿替他打点打点,不然可就没救了。”
李府管家半信半疑的问:“我家老爷就这么句话?”何老三点点头,李管家死死盯着何老三想看清他到底是谁,但大树旁太暗一时看不清楚,李府管家问:“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认识我家老爷的?”何老三说:“你说话最好轻点!”
这时十几个军士从黑暗中扑了过来,李府管家见事不妙回头想跑被何老三一把揪住,何老三说:“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时军士们已跑到跟前将管家团团围住,李府管家惊恐的说:“你们……!你们干什么……?!”
两名军士将李府管家捆了个结结实实,李府管家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们干什么?快来人!快来人呀!”军士们押着李管家就走,门人听见喊声出来一看,见十几个军士押着管家走了,知道事不好连忙回身把门关好飞步向后院跑去。
李夫人听见喊声连忙起身出了屋子说:“快来人!”几个家人匆忙打着灯笼来到院子里,李夫人问:“外边出什么事了?”几个家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不答话。这时门人慌慌张张跑进院子说:“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李夫人问:“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门人气喘吁吁的说:“夫人!李管家被十几个军士押走了!”李夫人听了大吃一惊眼前一阵黑晕了过去,众丫环连忙上前扶住并不停的呼叫着:“夫人!夫人……!”
刑部军士押着李府管家回到刑部衙门,刑部尚书正在衙署等候消息,一亲兵进来禀报说:“禀大人!李府管家带到!”刑部尚书说:“吩咐下去立刻升堂!本官要连夜审问李府管家!”亲兵说:“是!大人!
第二天早朝,山东布政使出班奏道:“启禀皇上!臣山东布政使张骅有事启奏!”说着将奏折递了上去,执事太监拿过奏折交给皇上,皇上看了眼奏折问:“那泰山匪首押来了吗?”山东布政使说:“禀皇上!泰山黑虎寨匪首周壁已押解进京交由刑部大牢羁押,那四十万两银子和两箱珠宝也已押解进京,现存山东驿馆听候皇上圣裁。”
皇上说:“山东布政使司及时平息匪患夺回朝廷赈灾粮款朕心甚慰!张爱卿!你说说看!这四十万两银子和两箱珠宝该如何发落呀?”山东布政使说:“禀皇上!臣以为这四十万两银子和珠宝来历不明理应没收入库。”
皇上扫视了下群臣问:“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吏部尚书说:“启禀皇上!这四十万两银子和珠宝本是朝廷资财理应收归国库!”
吏部侍郎说:“启禀皇上!此本国家资财被李侍郎据为己有,理应追回没收入库!”
赵阁老说:“启禀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尚无定论,或是劫匪抢劫巨商大贾亦未可知,应将银两珠宝暂时封存,待查清其真正来历之后再行裁处不迟。”
工部尚书说:“启奏皇上!臣以为赵阁老所言甚是!此事尚无定论就断言是李侍郎贪占所得未免有点草率,还是暂且封存为妥。”
山东布政使说:“启奏皇上!此笔资财来自朝廷赈灾船队,对此泰山劫匪头目已供认不讳!且据劫匪头目交代抢劫数目较大的仅此一次,山东方面亦无接到过名商巨贾被劫的报告,故臣以为此笔资财理应没收入库,望皇上圣裁!”
赵阁老说:“皇上!劫匪之言岂能轻信?老臣以为山东布政使张大人仅凭匪首之言就断定此巨额资财系李侍郎家之物,未免有些草率!”
工部尚书说:“启奏皇上!赵阁老言之有理,此事毫无证据仅凭劫匪之言岂能定案?”
工部侍郎说:“启禀皇上!臣以为赵阁老所言极是!匪首之言不能轻信!”
礼部尚书说:“启禀皇上!臣以为赵阁老言之有理!此案重大不宜草率行事!”
皇上听了吟沉不语。
刑部尚书说:“启奏皇上!这四十万两银子和两箱珠宝来自李侍郎家已确定无疑!据其管家交代这些银子和珠宝原藏于李家后院地下室内,是由管家负责装船,李侍郎想借此次南下赈灾顺便送回老家扬州,另据李府管家交代,李侍郎家后院地下室内仍藏有十多万两银子,臣请旨查抄李家将其赃银没收入库,望皇上恩准!”
赵阁老等听了脸色陡变噤若寒蝉。
皇上说:“准奏!拟旨!就命刑部尚书曹皓为钦差查抄李府,一应赃物皆没收入库。”刑部尚书说:“臣领旨!”
刑部尚书带着百余名军士来到李府门前,刑部尚书下马手拿圣旨说:“来呀!将李府围住!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出入!”几名军校带着一些军士迅速行动将李府团团围住,李府守门人吓的一声不敢吭,有一门人飞也似的跑向里边报信。
刑部尚书带着军士进了李府来到大垸内,李夫人等战战兢兢来到大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刑部尚书说:“本官奉旨查抄李府!上下人等一律待在院里不准乱动!有胆敢抗旨者一律拿下问罪!”说完将手一挥众军士如狼似虎向李府内室扑去。
刑部尚书带着一队军士向李府后院走去,来到后院按管家交代方位进了一间屋子,并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军士砸开门锁走了进去,见里边放着十几个大箱子,军士们打开一看里边全是银金银珠宝等物,一军校返回门口向刑部尚书报告说:“禀大人!地下室里有十几个大箱子,箱子里边全是金银珠宝!”
刑部尚书说:“立即查封运走!”军校说:“是!大人!”军校指挥军士们将箱子封好抬到院内装车。
一队军士在李府内室搜索珠宝玉器,工夫不大院子里就堆满了瓷器和珠宝玉器等物。
有些军士争相在怀里藏抄来的金银首饰等物。
十几辆马车装得满满的离开李府,刑部尚书出了李府上马带着军士跟随马车而去。
李府一片狼藉景象,李夫人等哭天呛地,李府上下陷入一片混乱状态。
几天后早朝,刑部尚书出班奏道:“启奏皇上!户部侍郎李应严重渎职丢失朝廷赈灾粮款并贪占朝廷巨额银两一案,经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衙会审已经查清结案,现已查明户部侍郎李应由于疏于防备,朝廷赈灾船队在山东东平段被泰山黑虎寨匪徒拦截,由于李应畏敌如虎没有组织护船官军抵抗,致使朝廷赈灾船被劫匪分割包围全部被劫。
事发之后李应亦没有及时组织当地州县追击劫匪;经查,清理赈灾钱物所多出四十万两银子和两箱珠宝系李应贪占朝廷钱粮所得,李应试图借南下赈灾之机顺便转移到家乡扬州,连同抄家所抄十多万两银子和部分珠宝玉器共价值八十余万两;另李应为欺骗朝廷竟将救命恩人何老三用药酒药倒,谎称是拿住劫匪头目交山东布政使司审问,其所奏率残部追杀三百多名劫匪一事亦纯属虚构,妄想蒙骗上听达到所谓将功折罪蒙混过关之目的!罪臣李应对上述诸罪行已供认不讳!
臣以为,罪臣李应身为朝廷重臣身受皇恩不思报效严重渎职,致使朝廷赈灾粮款被劫其罪一也;利用职权贪占国家赈灾钱粮且数额巨大其罪二也;谎报战功恩将仇报颠倒黑白欺骗皇上其罪三也,此三种大罪皆在不赦!望皇上圣裁。”
皇上扫视了下众臣问:“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呀?”
吏部尚书说:“启奏皇上!罪臣李应利用职权贪占国家巨额资财,严重渎职致使朝廷赈灾粮款被劫,还谎报战功蒙骗皇上罪在不赦!应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吏部侍郎奏道:“启奏皇上!臣以为罪臣李应罪大恶极应斩首示众!并没收其全部家产以惩其恶!”
左都御史奏道:“启奏皇上!臣以为罪臣李应实属罪大恶极,若不处以重典,邪气难伏正气难树纲纪难肃民愤难平!望皇上当机立断将罪臣李应斩首示众!”
赵阁老出班奏道:“启奏皇上!罪臣李应所犯数罪理应重处,臣等亦痛心疾首,但老臣以为亦应念其数十年来兢兢业业勤于王事,曾有功于朝廷有功于社稷,还望皇上宽容一二从轻发落,给他一条生路以彰陛下仁爱之心好生之德。”
工部尚书奏道:“启奏皇上!微臣以为赵阁老所奏甚是!李侍郎从政有年,修缮宫纬治理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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