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说:“我不糊涂,去清风庵!”丫环忙劝解说:“小姐!你要想开些……。”李小姐说:“我已想好了,咱们走吧!”家人说:“小姐!我们要是送你去了那个地方,我们回去怎么向夫人交代?”李小姐说:“这好交代,你们就说是我的主意。”
家人为难的说:“小姐!我们可没那个胆子!要是夫人向我们要人可怎么办?”李小姐说:“你们不敢去那我自己去!”说着就向清风庵方向走,丫环忙说:“小姐!你不要这样!”说着就拉小姐,李小姐说:“闪开!”说着挣开丫环就走,家人也忙过来阻拦说:“小姐!你不要太任性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李小姐说:“你们要是不让我去我立刻就碰死在你们面前!”家人吓得谁也不敢说话了,一家人见小姐执意要去忙把马车赶过来说:“小姐!你既然主意一定那我们送你去。”李小姐上了车丫环也跟了上去,家人赶车向清风庵方向走去。
刚才发生的事情被何老三看了个清清楚楚,何老三略为思考了下决定继续尾随看个究竟。 。。
第七十八章 重罪轻判
清风庵在京城以北十多里处,马车走到清风庵已是半夜时分,家人上前扣门好长时间里面才有人说话,一尼姑说:“这么晚了还有人叫门!你们是谁呀?”
李小姐走上前说:“我要见主持师父!”尼姑说:“主持睡觉呢!施主见师父有何贵干呀?”李小姐说:“我要落发出家。”尼姑见说把门开开,拿着盏小灯笼照了照问:“这位施主要出家?”李小姐点点头,尼姑说:“那请施主进来吧!”
李小姐走了进去丫环也跟了进去,李小姐说:“你跟他们回去吧!”丫环说:“我留在这里伺候小姐!”李小姐说:“我在这里不用伺候,你还是跟他们回去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你跟了我几年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了,这点银子你拿去吧!”
丫环说:“小姐!我不要,你留着用吧!”李小姐说:“我在这里用不着银子了,你还是拿去吧!”说着拿过丫环的手把银子放在她手里,丫环说:“小姐!我在这里陪你一夜明天我再回去。”
李小姐说:“不用!你还是跟他们一块儿回去吧!”丫环说:“小姐……!”李小姐说:“听话!快跟他们一块儿回去吧!”丫环无奈只好退了出去,尼姑关好庵门和李小姐进屋去了。
丫环上了车和家人们一道回府去了。
何老三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默默的望着尼姑庵出了会儿神便转身回返。
第二天吃过早饭,何老三来到山东布政使居室,见张大人正在屋里踱步便打招呼说:“大人!”山东布政使见是何老三便停住步子说:“何义士来了,请坐!”何老三坐下山东布政使也陪同坐下。
何老三问:“昨晚大人可曾睡好?”山东布政使摇摇头说:“昨夜翻来覆去不曾睡好。”何老三说:“莫非大人还为李府小姐可能入宫伺候皇上一事发愁?”
山东布政使说:“真要是那样李侍郎一案岂不不了了之?”何老三说:“大人但请放心,李府小姐做不成贵人了。”山东布政使一愣神问:“此话怎讲?”何老三说:“那李府小姐昨晚到清风庵出家了,她还如何入宫做贵人呢?”
山东布政使吃了一惊说:“啊!那李侍郎之女削发出家了?”何老三点点头说:“是的!”山东布政使问:“何义士何以知晓?”何老三说:“何某昨晚到李府走了一趟。”山东布政使深感意外说:“哦!何义士昨晚去李府了?!”
何老三点点头说:“昨晚我听大人说可能要败在李府小姐的手上便到李府走了一趟,本想在李家小姐身上做些手脚让她当不成贵人,谁知进了李府正赶上李夫人在劝女儿入宫……。”
山东布政使急切的问:“那李小姐是何态度?”何老三说:“没想到李小姐竟不同意入宫,态度坚决不容商量。”山东布政使说:“哦!这倒有些意思,你倒说说看那李小姐为何不同意入宫啊?”
何老三说:“那李小姐说她清楚一进宫就失去自由了,还有,她正爱着户部尚书之子,两人曾盟过誓愿。”山东布政使说:“原来如此。”何老三说:“赵阁老昨晚派人催逼李家表明态度,李夫人见女儿态度强硬便求赵阁老再宽限一日,李夫人劝女儿说自李家出事以来郭公子还未曾沾过门边,不要再对郭公子心存妄想了。”
山东布政使感慨的说:“世态炎凉可略见一斑!”何老三说:“李小姐却坚信郭公子不会变心,李夫人让女儿到郭家去一趟试试郭家的态度,昨夜李小姐就在家人的陪伴下坐车到郭府去了一趟,结果郭府连门都不让进了!”
山东布政使愤愤说:“李小姐深夜造访被拒之门外太不像话了!”何老三说:“那郭公子出来后一见面就埋怨李小姐不该这时候来,还说要是让人看见郭府会受牵连,李小姐吃了闭门羹大失所望,一气之下连家也未回就去了清风庵。”
山东布政使赞许说:“看起来这李家小姐倒还有些气节。”何老三说:“是啊!想不到李小姐年纪不大倒有些见识,且气节刚烈拧折不弯!”山东布政使说:“只是小小年纪堕入空门有些可惜。”何老三说:“看来赵阁老的美人计是使不成了。”山东布政使点点头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赵阁老正在书房喝茶一家人走进来禀告说:“老爷!李府来人说李小姐昨晚到清风庵出家了。”赵阁老大吃一惊说:“啊!好端端一个美人怎么会出家呢?”家人说:“来人说李小姐情场失意万念俱灰因此堕入空门。”
赵阁老垂头丧气的说:“这丫头可坏了老夫的大事了!”家人退了出去,赵阁老立起身在书房来回踱步不住的叹气。
皇宫御花园,皇上和韦贵妃在凉亭下饮酒,旁边有十几名舞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皇上随着音乐轻轻的用手打着节拍,身子也随之慢慢的晃动着。
韦贵妃妩媚的说:“陛下精通音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真乃古往今来天子中之奇才!”皇上说:“爱妃过奖!朕不过随便玩玩而已。”韦贵妃说:“陛下!光阴荏苒已值深秋,臣妾不由想起唐初四杰之一王勃的《滕王阁序》中的几句话: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细想起来臣妾已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江南的湖光山色,也很久没听到家乡江边那豪放的纤歌声了。”
皇上问:“莫非爱妃离家日久已生思乡之念?”韦贵妃说:“臣妾身处皇宫深受皇上恩宠,终日灯红酒绿丝竹歌舞早已乐不思蜀,臣妾不过是因时有感思飞千里,忆起江南美景不胜眷恋!陛下!眼见天已渐凉,陛下何不择吉日乘舟南下,饱餐江南美景以享人间之乐?”
皇上说:“爱妃所言极是,朕正有此意!待过几日朕择吉日携爱妃南下共赏江南美景,待来年春暖花开再学大雁北归,爱妃以为如何?”韦贵妃妩媚一笑说:“陛下圣明!臣妾谢陛下圣恩!”皇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赵阁老在花园假山后面看着皇上很是着急,又不便过去打扰冲着太监摆了摆手,太监看见冲着赵阁老摇了摇头,赵阁老没办法只好在假山后面耐心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赵阁老又向太监频频摆手,太监悄悄走到皇上身边小声说:“皇上!赵阁老在一旁等候多时了。”皇上说:“赵阁老来了?那就……。”韦贵妃忙说:“皇上!臣妾难得和皇上一聚,今日当尽兴而归。”
皇上说:“对对!朕今日当与爱妃尽兴而归。”韦贵妃看了太监一眼满脸不高兴的说:“去告诉那个赵老头子,让他有事改日再奏!”太监不知所措看着皇上,皇上说:“还不快去!有事让他改日再奏!”太监惊恐的说:“是!皇上!”
太监来到假山旁说:“赵阁老!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皇上说有事让你改日再奏。”赵阁老问:“公公!你看皇上今日心情如何?”太监说:“皇上今日心情尚好,只是正和韦贵妃玩得开心,阁老不便打扰。”
赵阁老说:“李侍郎之事非皇上开心之时不能言之,这可如何是好?”太监说:“赵阁老!刚才在下听见皇上和韦贵妃议,皇上似乎有下江南之意。”赵阁老惊喜的说:“是吗?!”太监点点头说:“很可能最近就要安排行程。”
赵阁老异常激动如获至宝说:“多谢公公!”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说:“这是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太监说:“既是阁老有赏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接过银票转身回去了。
皇宫养心殿,皇上正和几个太监玩斗蛐蛐,皇上看着瓷罐说:“好!好!朕的大将军要赢了!加油!加油……!”这时赵阁老随一太监悄悄走进来,看见皇上正玩的兴致勃勃也忙凑过去观看助阵。
赵阁老看了一眼伸出大拇指说:“还是皇上的大将军利害!那个黑头的家伙眼看就要勘勘不敌了!大将军加油!大将军加油……!”瓷罐里的两只蛐蛐已然分出胜败,那只黑头的掉头就跑,皇上高兴得拍起手来,赵阁老说:“大将军所向披靡无敌于天下!”
皇上喜形于色说:“朕就封大将军为一品大将军!”那只“大将军”因得胜连连震翅扬威,赵阁老忙借题发挥说:“陛下快看!大将军向陛下谢恩呢!”皇上大笑向众太监挥了挥手,众太监端着瓷罐退了出去。
皇上问:“赵阁老来有何要事要奏啊?”说着走到书案旁坐下,赵阁老说:“皇上!眼下已值深秋,树叶雕落天气渐凉,臣以为陛下亦择吉日南下,一来尽享江南美景,二来以避北方风寒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上说:“赵阁老所言正和朕意,只不过恐群臣议论故而尚未安排。”赵阁老说:“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治国之余理应享受享受实不为过耳!再说此次南下亦可以出巡为名,天子巡视天下各州府亦历代皇帝所常为之事,天经地义名正言顺!谁人敢言不可?!”
皇上听了连连点头面露笑容说:“赵阁老所言颇有道理,就请赵阁老着手谋划南巡之事。”赵阁老说:“臣尊旨!陛下……。”皇上问:“赵阁老还有什么事吗?”
赵阁老说:“陛下!有一事老臣深感遗憾!”皇上问:“阁老所指何事?”赵阁老说:“户部李侍郎有一女,年方二八天生丽质花容月貌有倾国之色,老臣曾和李侍郎议欲将其女送入宫中侍奉皇上,李侍郎也已应允,前几日正当老臣欲奏明皇上将其女送入宫中之时,不想其女忽然神智错乱,径自堕入空门削发为尼,岂不惜哉?”
皇上一愣神说:“有这等事?!”赵阁老说:“皇上!臣不敢欺君!当臣得知李小姐堕入空门这一消息时是痛心疾首啊!想那李侍郎之女有倾国倾城之色,若送入宫中伺候皇上,有朝一日皇恩浩荡策为贵人是何等荣耀?不想她无福享受竟自神志不清堕入空门,实是可惜得很哪!”
皇上说:“既然已经堕入空门此事也就罢了。”赵阁老说:“老臣觉得此事没有办好愧对陛下!”皇上安慰说:“赵阁老不必自责,此事算不得什么。”
赵阁老见火候已差不多便乘机说:“陛下!李侍郎之事老朽考虑再三还是宽容一二为妥。”皇上问:“以爱卿之见……?”
赵阁老说:“陛下!以老臣之见李侍郎为政有年,一向忠心耿耿政绩颇著,为陛下所器重,若处以重典恐使忠臣受挫,若轻描淡写又恐吏部尚书等人纠缠不休,臣经过反复推敲觉得将李侍郎削职为民较为妥当,让其在家闭门思过以观后效,待有机会再行启用,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皇上不加思索说:“好吧!准奏!就依赵阁老议将户部侍郎李应削职为民,让其在家闭门思过以观后效。”赵阁老连忙跪在地上说:“臣替李侍郎谢恩!”
刑部衙门,刑部尚书等人正在内衙客厅喝茶,吏部侍郎说:“这不对呀!如此大案理应朝会商议,皇上也曾说过下次再议,怎么忽然变了?”
刑部尚书愤愤说:“还不是赵阁老捣的鬼!他怕李侍郎被处以重典早晚会殃及自己,因而拼命为李侍郎奔走,多亏了李侍郎之女不愿进宫削发为尼,不然还不定出什么意外呢!”
山东布政使说:“是啊!一旦赵阁老的美人计得逞后果难以预料!”刑部侍郎说:“李侍郎贪占八十万两尚能保住脑瓜,今后若再出贪占十万两八万两的可该如何惩处呢?”
左督御史说:“若再出贪占一、两万两的呢?岂不该加官晋爵了?真是岂有此理!”刑部尚书说:“赵阁老整天不离皇上左右,岂不蒙蔽皇上视听?”刑部侍郎说:“圣旨上还说让其在家闭门思过以观后效,这是何意?难道这样的贪官还打算重新起用吗?”
刑部尚书说:“此事看来却也难说。”山东布政使说:“如此大贪官若再重新起用岂不为天下耻笑?”刑部尚书用力拍了下桌子说:“哼!此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马虎马豹等人正在京城大街上四处打探消息,马虎拦住一行人说:“劳驾!劳驾!”行人说:“何事?”马虎说:“不知大爷可曾听说那山东劫匪抢劫朝廷赈灾粮款一案可曾结案?”行人说:“那事好像已经结案了。”
马虎问:“那姓何的劫匪头目被杀了没有?”行人说:“劫匪头目好像姓周,没听说有姓何的呀?”马虎吃了一惊说:“啊!没听说有姓何的?!”行人点点头,马虎说:“哦!多有打扰!”行人说:“不客气!”说完自去。
马虎说:“这可真见了鬼了!那何老三明明也被押进京城怎么没事了?”马豹说:“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彪说:“二爷!看来那何老三有可能要逃过此劫了,这岂不太便宜他了?”马虎说:“我们得赶快活动,千万不能让他逃过此劫!最好这次能把他给砍了!”
马彪有点为难的说:“二爷!咱在京城一无亲二无友两眼一摸黑,各衙门又都戒备森严这可怎么办?”马豹说:“二哥!要不咱们就冒充是郝贵妃的亲戚去见郝贵妃,请她说说话你看怎么样?”
马虎斥责说:“糊涂!那还了得!冒认皇亲是要被杀头的!再说,人们传说那郝贵妃遵守妇道从不干涉朝政,找也没用!”马豹倒抽了口凉气说:“那可怎么办?”马虎说:“如今办事只要有银子就行!咱们快去刑部衙门!”马豹马彪说:“好吧!!”
马虎等来到刑部衙门附近,远远看见四名军士威风凛凛的站在大门两旁,马虎等不由得止住步子,马彪心里有点发毛说:“二爷!只恐刑部衙门台阶太高人家不让咱进去。”
马虎说:“咱给他银子,如今这世上没人不喜欢银子。”马彪一横心说:“那好吧!那小人就过去试试。”
马彪来到刑部衙门跟前,一站岗的军士把手一挥说:“站住!离远点!”军士乙也说:“快闪到一边去!”
马彪低头哈腰的说:“各位军爷!小人这里有礼了!”说着躬身一拜,军士甲说:“你是谁呀?去去去!快闪到一边去!”马彪说:“军爷!小人是深湖来的,那位是我们家二爷!”马虎见说连忙走过去一抱拳说:“各位军爷!草民马虎这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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