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刘青和刘永等来到永泰酒楼见门前空无一人人,刘青心里有些疑惑正在纳闷,只见走过来一人正是昨天传话的那一家丁,那家丁说:“你们来了!”刘青问:“你家主人呢?”那家丁问:“银子带来了吗?”
刘青说:“带来了!”那家丁说:“请跟我来!”刘青问:“到哪去?”家丁说:“不用问!跟我走就是!”刘青等只好跟着那人离开酒楼。
家丁领着刘青刘永在大街上走了一程,转过一条街来到一处园子,只见园子很排场有很多楼台亭阁曲廊水榭,那家丁领到一处小院门前说:“我家主人就在里边,请吧!”刘青和刘永刚要迈步被家丁拦住,家丁说:“我家主人说了只许一人进去,不许带剑!”
刘青解下宝剑交给刘永说:“你们且在这稍等!”说完跟家丁进了院子,家丁将院门关上。刘青见院子里很静不免有些疑惑,正在左右看着,忽然从里面传来一女人的喊声:“救命!救命!”刘青毫不迟疑迅速朝喊的方向跑去。
刘青经过过厅跑到里院寻声进了一间屋子,只见一女子披头散发正在拚命的喊着:“救命!救命……!”刘青仔细一看正是昨日那一女子忙说:“不要怕!我来了!”不料那女子看着刘青目露凶光一头扑在刘青怀里,沾满鲜血的两只手乱抓乱扯口里不住的喊着:“你还我娘命来!还我娘命来!”
刘青吃了一惊说:“你不要乱喊!谁杀了你娘?”那女子也不回答只是继续喊:“你还我娘命来……!”刘青推开那女子四处查看,只见屋角处一名中年妇女躺在血泊之中,刘青心中一震忙问:“这是何人所为?”那女子也不回答竟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快抓凶手!”话音一落只见在其他屋子埋伏的十几个衙役冲了进来。
吴捕头说:“来呀!快把杀人凶手拿下!”众衙役不分由说将刘青锁住。刘青大惊说:“这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拿错人了!”那个女人一指刘青说:“你这禽兽!你杀了我娘还不认账!”
刘青说:“这位女子!你细看看!我是来替你赎身的!”那女人说:“胡说!哪个要你赎身?你想强暴我我娘奋力阻止你,你竟杀了我娘!你这个该杀的畜生!”
刘青心中恍然大悟说:“原来你求我替你赎身是个圈套!”那女人说:“一派胡言!小女子何时要你替我赎身?我好端端的又未给人做奴赎的什么身?!”刘青愤怒的问:“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无端害我?究竟是何人指使?!”
吴捕头说:“好了好了!有话你到公堂上说去!咱们走吧!”众衙役推推搡搡押着刘青向外走去。出了小院刘永见师父被锁大吃一惊,拔出剑来说:“站住!你们为何锁我师父?”吴捕头厉声说:“你想造反不成?!”
刘青制止刘永说:“不得无理!”刘永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忙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青说:“那女子求咱们替她赎身之事是个圈套!”刘永勃然大怒说:“可恶之极!我宰了你!”说着举剑就要刺杀那一女子,吓得那女子连忙躲到衙役身后。
刘青说:“不要乱来!师父身子站得正不怕影子斜!”吴捕头大怒说:“来呀!给我拿人!”几个衙役围了过去想抓刘永,刘永抬起脚一连踩倒三个衙役,刘永说:“再来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宝剑,吓得众衙役不敢再动了。
刘青说:“你们不要着急为师不会有事的!你们去吧!”刘永没动怒目圆睁看着众衙役,吴捕头冲衙役们挥了挥手说:“咱们走吧!”说着押着刘青走了。
刘永看着师父被押走心里就如同刀搅一般难以自制,本想冲上去救师父又怕师父责备,呀咬的咯支咯支响,一家人说:“老爷被他们抓了这可怎么办?!”刘永说:“师父说了不让咱们乱动,咱们只好另想办法!”两个家人点点头。
刘永等跟着衙役们来到府衙前,眼睁睁看着师父被推进了府衙,只好在府门外等候消息。
苏州知府闻报立即升堂问案,刘青等被带到大堂上,那女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大人!你要为小女子作主啊!”苏州知府问:“你是何方人氏?有何冤情?”
那女子说:“小女子是闾门外李家桥人名叫李晓兰,今天小女子和母亲到城里来买东西遇上这一男子,这人把小女子扯到一处小院就想施暴,小女子不从他就动起手来!我娘追到那,见他正在撕扯我的衣裳就上前保护我,竟被他残忍的杀掉!求大人为小女子作主!”
崔知府一拍惊堂木说:“好个大胆的好色之徒!你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暴良家妇女杀死人命!还不从实招来!”
刘青十分从容的说:“大人不要听她血口喷人!在下深湖刘青!昨天我在大街上闲转,看见几个家丁正在围打父女俩就上前制止,据这一女子说是受不了主人的虐待才逃出来的,父女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刘某相救,刘某人出于同情就想为她赎身,经家丁转达其主人同意刘某人为她赎身,说定今天上午在永泰酒楼前见面。今天上午刘某带着银两到永泰酒楼前和她家主人见面,结果被告知改了地方,在下跟着家丁走到一处园子,在进二道门时在下的随从被拦在门外,带路的家丁说他家主人说了只许一人进去并不许带剑,在下就把随从和随身所带宝剑留在二道门外。在下进去后院里空无一人,在下正往里边走忽然听见一女子呼救的声音,在下急忙穿过过厅寻声进了一间屋子,只见这一女子正在屋子里大喊‘救命!’我走过去说‘不要怕我来了!’谁知这一女子一头撞进我的怀里乱抓乱扯,还大声喊‘你还我娘命来!’在下大吃一惊忙说明是来给她赎身的,谁知她竟翻脸不认人反诬说在下杀了他娘,在下四下察看看见一中年妇女倒在屋内一角,身边放着把剑。大人!在下是应约为这一女子赎身而去,在下和这一女子并不相识,不知她为何要设圈套暗算在下,还望大人明察!”
苏州知府说:“这么说你就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深湖大侠乾坤剑客刘青刘大侠了?”刘青说:“正是在下!”苏州知府心里一震说:“刘大侠来苏州有何贵干呀?”刘青说:“刘某来苏州是为调查五年前好友赵老板被害一事!”
崔知府又吃了一惊问:“吴捕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吴捕头说:“禀大人!我们正在大街上巡视,忽然听见路边一处园子里有一女子呼救的声音,我们连忙进了园子冲着呼喊的方向跑去,跑到里边一看只见一中年女子倒在血泊之中,这一女子正抓住这一男子不放,那一中年妇女是刚刚被杀身上还血流不止,身边放着凶器。”说着把带血的宝剑递了上去。苏州知府说:“你们进园时可曾看见他人?”吴捕头说:“回大人!不曾看见任何人!”
苏州知府说:“刘义士!你所说替这一女子赎身之事可有证人?”刘青说:“在下是昨天刚刚到苏州,昨天围观之人都是大街上过路之人,在下并不认识,只有在下三个随从可以作证。”那女子说:“大人!他的随从和他是一路的岂能作证?”苏州知府说:“是啊!刘义士!此事看来对你不利呀!”
刘青说:“大人!今天之事纯属圈套!刘某人虽说不上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品行人格江湖中人尽人皆知!刘某平生崇尚正义好打不平,岂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若真是在下所为,莫说十几个衙役就是在多上十几个也奈何了不了我刘某人,在下岂肯束手就范?还望大人明察秋毫,查清其背后指使之人还刘某个清白!”
崔知府说:“刘义士!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恐怕本官难以为你融通。”刘青说:“在下使用之剑乃祖传宝器乾坤剑,这一点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把剑不是在下的兵器怎能说是人证物证俱全?还望大人祥查?”崔知府说:“不管怎么说现场就你一人又有人作证,恐怕本官爱莫能助!来呀!将刘青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吴捕头说:“是!大人!”崔知府看了吴捕头一眼,吴捕头会意喊了声:“退堂!”
几个衙役押着刘青出了大堂来到府衙门口,刘永忙走过来问:“师父!知府大人是怎样判的?”刘青说:“尚未判案!”刘青压低声音说:“你要想法摸清那个女人的来龙去脉!”刘永说:“徒儿知道!师父要多加小心!”刘青说:“我会加小心的,你们去吧!”刘永说:“我要护送师父去大牢!”刘青说:“不用了!”刘永说:“我要看着师父走进去再离开!”刘青没再说什么。
这时只见那女人走了出来,刘永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家人会意盯住那女子,刘永陪着师父跟着衙役们走了。
刘家家人闪在一旁暗暗跟踪那女子,只见那女子走了没几步就上了路边的一顶轿子,轿夫抬起轿子有几个家丁护着向西走去,刘家家人混在人群中悄悄跟在后面,护送轿子的家丁不时的向后面张望看有没有人跟踪,刘家家人时而停住时而跟上没有被发觉。
护送轿子的家丁看后面没人跟踪就放心大胆的往前走,转过几条街轿子抬进了于宅。刘家家人跟在后面看见轿子进了于宅,心下明白是于老虎所为就转身往回走。
抓了刘青于老虎等人欣喜异常在客厅摆酒庆贺,于老虎兴高采烈的说:“想不到此事进行得如此顺利!我们终于抓到了一条大鱼!痛快!痛快!来!喝酒!”说着端起碗一仰脖子灌了进去,曹大蟒等也都喝了一碗。
曹大蟒说:“没想到深湖大侠竟如此老实,没作任何反抗就被锁上了!”于老虎说:“是吗?这么说深湖大侠也没什么了不起吗!就算是咱哥儿们也不会束手就擒呀!”
黄三狼说:“是啊!狗急了还跳墙呢!”曹大蟒说:“深湖大侠名声不小,其实也不过如此!”黄三狼说:“只要除掉深湖大侠刘青赵家小子就不足挂齿了!”于庆说:“是啊!那赵家小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马龙说:“鸟无头不飞!只要除掉刘青别人就不足为虑了!”曹大蟒说:“对!除掉刘青单凭赵家小子就闹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笑面虎说:“曹爷!刘青仅仅是被关了起来,现在说除掉刘青还为时过早。”
曹大蟒说:“他刘青进了大牢就等于被捏在咱们的手掌心里,要除掉他只是个时间问题了!”黄三狼说:“对!刘青进了大牢就算落入咱哥儿们的掌握之中,要他今天死他就活不过明天去!”
于老虎说:“不就是再花点银子吗!牢头那好打发,几百两银子就够了!”笑面虎说:“无论如何不能让那深湖大侠活着走出大牢!如果让他活着出了大牢那还了得!他要是知道了真相非大开杀戒不可!那时后悔可就晚了!”
于老虎点点头说:“有道理!银子多点少点无所谓!只要能要刘青的命就行!”曹大蟒说:“大哥说得对!只要能要刘青的命多出点银子也行!”这时白玫瑰打扮得花枝招展一步一扭的走了进来,于老虎看见哈哈大笑说:“白玫瑰!我的心肝宝贝!干得好!这次抓住刘青你立了头功,于某要好好谢谢你!”
白玫瑰说:“哟!瞧于爷说得多甜呀!只怕是于爷只说不做呀!”于老虎一把把白玫瑰拉到自己怀里说:“于爷我什么时候只说不做过?今天我就娶你做我的第七房姨太太!”曹大蟒忙端起酒杯说:“来!我们祝贺大哥花烛之喜!”笑面虎说:“今天抓住了刘青是一喜!如今于爷要娶白玫瑰为七房姨太太是喜上加喜!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于老虎晃动着大脑瓜说:“说得好!今天是个好日子!咱哥儿们多喝几杯!”曹大蟒说:“今天咱哥儿们来个一醉方休!”黄三狼说:“对!来个一醉方休!”说着于老虎等一饮而尽。
曹大蟒说:“白玫瑰!你今天也得喝一碗!”黄三狼说:“对!从今往后你就是大哥的七姨太了,是得喝一碗!”白玫瑰说:“那好!那我就喝一碗!”于老虎说:“好!”说着端起碗酒举到白玫瑰嘴边,白玫瑰张开嘴喝了下去。曹大蟒等说:“好!!好!!”曹大蟒说:“再来一碗!”白玫瑰说:“再来一碗就再来一碗!不过曹爷得陪着喝!”曹大蟒说:“陪着就陪着!”说着端起碗一饮而尽,白玫瑰只得又喝了一碗。
笑面虎说:“七姨太!兄弟也敬你一碗!”黄三狼说:“不能让白玫瑰喝了,再喝今晚就误事了!”曹大蟒等人大笑。
于老虎说:“白玫瑰!今天在大堂上那刘青挨了多少板子?”白玫瑰说:“一板子也没挨。”于老虎吃了一惊说:“你说什么?刘青一板子也没挨?”
白玫瑰说:“那刘青报出姓名之后崔知府对他是毕恭毕敬呀!就别提有多客气了!”于老虎问:“真的?”白玫瑰说:“那还有假?我看那崔知府是让刘青吓破了胆!升堂后没问几句话就退了堂。”于老虎问:“那崔知府是怎样判的?”白玫瑰说:“没听他怎么判,就说了句‘把刘青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就退堂了。”
于老虎大吃一惊说:“啊!这个狗官!咱们既有人证又有物证他为何不判案!”笑面虎说:“于爷!只怕是那崔知府留着后手呢!”曹大蟒说:“他真要是留着后手我看这事还有点麻烦呢!”
于老虎愤愤的说:“岂有此理!这事我是花了大价钱的!两万两银子!两万两啊!他当面答应了我要取刘青的性命!不判刘青的罪如何取他的性命?”笑面虎说:“于爷言之有理!此事尚无定论。”
曹大蟒说:“莫非那狗官反悔了?”于老虎说:“他拿了我两万两银子他敢反悔?!”笑面虎说:“于爷!那崔知府就是反悔了咱们拿他有什么办法?”马龙说:“于爷!我看此事还真得加点小心!”
曹大蟒说:“大哥不必着急,那崔知府就是反悔了也不要紧,咱们刚才不是说过了,在牢头那打打主意使点银子同样能要他的命!”于老虎说:“看来这事得加紧进行!”
笑面虎说:“于爷!此事看来还真放松不得!你想那刘青是何等样人!他要想走别说十几个衙役,就是十几个武林高手也未必能拦得住……!”于老虎说:“有道理!说下去!”笑面虎接着说:“刘青处事向来是艺高人胆大临危不乱有大将风,他能走不走必有所谋!说不定他是故意不走想摸清此事的来龙去脉也未可知啊!”
于老虎倒抽了口冷气说:“有道理!看来咱们还不能高兴的太早,此事还须认真对付才行!”马龙说:“真要是这样那可太可怕了!”曹大蟒等点点头。
白玫瑰说:“好了好了!这事越说越有点扫兴了!来!喝酒!”曹大蟒说:“你还没和大哥喝交心酒呢!”黄三狼说:“二哥说得对!你得和大哥喝一碗!”白玫瑰说:“好吧!”说着从于老虎怀里站了起来端起一碗酒,于老虎也端起一碗酒,二人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喝了下去。曹大蟒等说:“好!!好!!”
苏州府衙内宅客厅,崔知府正在坐着喝茶师爷走了进来,崔知府说:“师爷请坐!看茶!”衙役走过来给师爷倒茶,崔知府说:“师爷!你看刘大侠之事……?”师爷说:“属下也正想此事,属下觉得此事有些欠妥!”崔知府问:“刘青涉及命案本官爱莫能助何言欠妥?”
师爷说:“大人!恐怕于老虎的雕虫小技难以掩人耳目,那刘青刘大侠侠肝义胆为人坦荡,江湖中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