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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说：“我们前天才拿了保护费怎么又来了？”赖皮狗说：“前几天跟我们没有关系，快拿钱！”刺猬说：“对！前几天我们没来！”掌柜的吃了一惊问：“啊！你们不是一回事？”黄鼠狼说：“对！前几天来的和我们不是一回事！”掌柜的说：“到底有多少收保护费的？这谁受得了啊！”刺猬说：“有多少收保护费的我们管不着！我们只管收我们的！”赖皮狗说：“少废话！你快拿钱！不然立刻把你的狗店砸了！”黄鼠狼挥舞着拳头说：“快拿钱！不然马上就砸！”掌柜的说：“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螃蟹一拍柜台说：“好说什么？我们没兴趣给你说话！你快拿银子！”
掌柜的只好问：“你们要多少钱？”刺猬说：“越多越好！快着点！”掌柜的一听略为盘算了下拿出点碎银子说：“今天买卖不行这柜上就这么多了。”赖皮狗一把拿过银子看了看说：“你这是打发要饭的！不行！太少！再拿点！”掌柜的只得再拿出一吊钱说：“就这点了，各位将就着点吧！”螃蟹连忙接过钱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赖皮狗说：“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给这么点马上把你这狗店给砸了！”
掌柜的说：“是是！下次一定多给！一定多给！各位！上次来的那一班说是马家和朱捕头的，不知你们这班是那位爷的？”赖皮狗说：“你想知道我们的头是不是？”掌柜的点点头，赖皮狗说：“我告诉你，我们的头是衙门里的李大差官老爷！”赖皮狗说完就走，黄鼠狼等连忙跟在后边而去。掌柜的自言自语的说：“李大差官老爷？什么时候这差官也成了老爷了？”小二说：“掌柜的！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掌柜的叹了口气说：“这成什么世道了？这买卖真没法做了！”
第十二章 鸡飞蛋打
赖皮狗等气冲冲的来到另一家杂货铺，小二看见连忙招呼说：“各位里边请！各位要点什么？”赖皮狗大声说：“我们来要钱！”小二吃惊的问：“要钱？要什么钱？”螃蟹说：“要铜钱！”说着晃了晃脖子上挂着的铜钱。
掌柜的以为是要饭的拿出两个铜钱说：“给！”黄鼠狼一看大怒打了掌柜的一巴掌，掌柜手中的铜钱被打落在地，黄鼠狼嚷着说：“就给俩钱？你当爷们是要饭的？！”
掌柜的质问说：“嫌少不要不要紧，你们凭什么打人？”螃蟹瞪着眼说：“就凭你给的钱少！”赖皮狗厉声说：“把爷们看成是要饭的了就该打你！”掌柜的争辩说：“你们不是要饭的，可我也不欠你们钱呀？”赖皮狗说：“你听清楚了！爷们是来要保护费的！”掌柜的说：“要保护费？这可从来没听说过！”黄鼠狼说：“没听说过？这不给你说了吗！快拿钱！”掌柜的说：“你们要钱得有个名头呀！我们不能凭白无故的出钱呀！”赖皮狗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要的是保护费！你没长耳朵吗？！”
掌柜的耐住性子说：“你们保护什么？你得说清楚呀！”螃蟹说：“我们就是要钱，别的什么也不管！”刺猬说：“不给钱就砸你的店！”掌柜的愤愤说：“你们要什么保护费？这不是要抢明火吗？！”螃蟹说：“不给钱就抢你的明火！”赖皮狗瞪着眼说：“你少罗嗦！快拿钱！”刺猬说：“你利索点！”
掌柜的质问说：“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就抢明火，你们就不怕王法吗？！你们就不怕官府吗？！”赖皮狗说：“王法？官府？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头就是官府里的李大差官老爷！”掌柜的吃了一惊说：“啊！这衙门里的人也抢开明火了？这成什么世道了！”赖皮狗催促说：“你少废话！快拿钱吧！我们还忙着呢没时间和你扯淡！”
掌柜的没办法只好拿出二十几个钱说：“这是今天卖的钱你们全拿走吧！”黄鼠狼说：“就这么点？”掌柜的说：“我这是小本经营不是大买卖，再加上这一阵生意萧条卖不了多少钱！”螃蟹一瞪眼说：“不行！这也太少了！再拿点！”
赖皮狗恫吓说：“你快点！老子早等的不耐烦了！再不拿老子砸了你的狗店！”掌柜的说：“你们睁开眼看看我这店里有值钱的东西吗？都是些盆盆罐罐捣蒜槌擀面杖什么的，我把卖的钱全给你们了还不行？”赖皮狗说：“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刺猬悄悄走到赖皮狗身边小声说：“要我说咱见好就收吧，够吃两顿就得了！”赖皮狗一拧脖子说：“不行！这小子太抠门儿了！”黄鼠狼说：“你拿还是不拿？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掌柜的说：“唉呀！我不是不拿，我实在是小本经营没钱了？”
螃蟹一把揪住掌柜的说：“好小子！你想耍滑头！办不到！”说着举拳就打，黄鼠狼等也上了手。螃蟹边打边说：“我让你没钱……！”掌柜的一边挣扎一边说：“你们讲不讲理？！”黄鼠狼说：“我让你不给钱！”说着又打，掌柜的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这帮强盗！”小二连忙挡住赖皮狗等人。
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马豹带着几个家丁走了进来，马豹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闹？”赖皮狗等都停住手，掌柜的说：“这位爷！你来评评理……。”螃蟹说：“谁也管不了这个事！你就死了心吧！”说完又要打，马豹说：“等等！你是谁？说话这么大的口气！谁也管不了？马五爷我就想管管这事！你住手！”赖皮狗问：“你是谁？敢管老子这事？”
马豹怒斥说：“什么混帐东西！敢在我们马家五虎面前充老子！”赖皮狗说：“我们不管你们是马家五虎还是马家五猫，我们深湖四痞子谁也不怕！”马豹说：“就你们几位这个寒酸样也敢出来露一份！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掌柜的说：“马五爷！他们几个人来到小店要保护费，我把今天卖的钱全给了他们，他们还是嫌少揪住小人就打，马五爷！你给评评理？”马豹一听大怒说：“好小子！竟敢来抢马家五虎的买卖！”掌柜的一听立刻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赖皮狗不服气的说：“你干你的，我们干我们的，怎么就是抢你的买卖？”马豹瞪着眼说：“混帐东西！这要保护费的事难道是谁也能干的吗？！”赖皮狗不服的说：“你们能干我们为什么不能干？”马豹说：“我们后边有朱捕头！你们后边有谁？”赖皮狗拍拍胸脯说：“你们后边不就是朱捕头吗？我们后边也有人！说出来吓你一跳！就是衙门里的李大差官老爷！”
马豹听了吃了一惊说：“李大差官老爷……？我怎么没听说过？衙门里有这么个官吗？”赖皮狗说：“你没听说过的多了，这不稀罕！”黄鼠狼说：“是啊！我们也没听说过衙门里有什么猪捕头狗捕头的！”马豹厉声说：“你什么东西敢诬蔑朱捕头？！”
螃蟹一指马豹说：“你什么东西敢没听说过李大差官老爷！”马豹大怒说：“你好大的狗胆！敢辱骂我马五爷！来呀！给我打！”马豹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一拥而上双方打在一起。
掌柜的见双方打了起来急了眼可又没什么好法，急的在店里直打转转，掌柜的呼天呛地的说：“唉呀！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刺猬拿起一根擀面杖抡起来就打，打碎了不少瓷器和陶器，掌柜的大声呼叫起来：“唉呀！天哪！天哪……！”
双方从店里打到店外，赖皮狗挨了一棍子立刻躺在地上满地滚说：“你们打坏了人了！你们得赔钱！”马彪又来了两棍子说：“我让你耍赖！”赖皮狗跳起来就跑，黄鼠狼等一看事不好也跟着跑了。
马豹等追了一程见赖皮狗等跑远了才停下来，马豹带着家丁来到杂货店，掌柜的说：“马五爷！你看看！你们在这小店里乱打一气，把我的小店砸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马豹说：“活该！这是你自找的！收保护费是我们马家的事情，你竟敢把钱给了那个帮无赖！你该当何罪？！”掌柜的说：“唉呀！马五爷！我这个小店开了有二十多年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你们两家争着到我这小店收什么保护费把我这小店砸成这样，我还没让你们赔偿呢我反倒有了罪？马五爷！这天理何在呀？！”
马豹大怒说：“混帐东西！我还没问你罪呢？你倒反问起我来了！这还了得！来呀！给我狠狠的打！”众家丁一拥而上揪住掌柜的就打，掌柜的喊道：“你们……！你们还讲不讲理呀？！”马家家丁把掌柜的痛打了一顿，掌柜的被打倒在地。
马豹说：“你听好了！限你三天把保护费准备好！二十两银子少一根银子毛都不行！”掌柜的说：“天哪！我到哪去给你们找二十两银子？”马豹说：“那我不管！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银子来小心你的狗头！走！”马豹说完带着家丁气冲冲的走了。小二忙将掌柜的扶起来，掌柜的叹了口气说：“这买卖可没法做了！”
马熊带着十几个家丁来到威远镖局，进了大门马熊叉着膀子高声说：“谁是管事的！出来？！”陈镖头听见喊声出了大厅见是马熊心中厌恶，便问：“你们来干什么？”马熊问：“你就是管事的？”陈镖头点点头，马熊说：“快拿钱！”陈镖头问：“拿什么钱？”马熊说：“怎么？你还不知道？！”陈镖头说：“我们威远镖局又不欠你们钱，我知道拿什么钱？”马熊说：“拿保护费！”
陈镖头说：“你是说反了吧？你们马家要走货需要我们保护，你们得向我们交保护费！”马熊说：“我们不走货！四爷我今天是来向你们收保护费的！”陈镖头冷笑着说：“哦！真是来收保护费的那你可就走错地方了。”马熊说：“没走错地方，这不是威远镖局吗？”陈镖头说：“这么说你认为我们威远镖局也需要别人保护了？”马熊说：“当然需要！”陈镖头说：“马老四！你知道我们镖局是干什么的吗？”
马熊一拧脖子说：“四爷我不管那些，你交保护费就是了！”陈镖头厉声问：“你算是个干什么吃的？有什么资格来收保护费？！”马熊说：“这你别管！你只管拿银子就是！”陈镖头说：“说不清楚就请走你的人！送客！”王镖师说：“你们请吧！”
马熊勃然大怒说：“陈镖头！四爷我早就知道你和刘青是一伙的！今天四爷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来呀！把这镖局给我砸了！”陈镖头说：“马老四！你小子口气倒不小，我看你们谁敢放肆？！”
十几个镖师和伙计来到院子里怒视着马熊等人。
马熊看了看家丁们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马家家丁你看我我来看你谁也不敢动弹。马熊大怒冲了过去，使足力气朝陈镖头打去，陈镖头不慌不忙一侧身子顺手一拉将马熊拉倒在地，马熊率了个嘴啃泥跳起身来说：“陈镖头！你使巧劲儿这不算！咱们重来！”陈镖头说：“不许使巧劲？打架哪有这个规矩？”马熊说：“不使巧劲你打不过我！”
陈镖头说：“那好！那今天陈某就不使巧劲陪你玩儿玩儿！”马熊说：“你说话要算数！”陈镖头说：“当然算数！”马熊说：“那好看拳！”说着又扑了过来，马熊使足力气又朝陈镖头打来，陈镖头左掌挂开马熊的来拳，右掌朝马熊打去，一掌将马熊打倒在地，马熊挣扎了半天才爬了起来。陈镖头问：“这次不是用的巧劲吧？”马熊没有回答踉踉跄跄朝家丁们走去，两个家丁连忙搀住马熊灰溜溜的去了。
马熊等回到马家赌馆后院客厅，马龙看见吃了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四爷让谁给打了？”一家丁说：“四爷带着我们到威远镖局去收保护费，那陈镖头不但不给还出手打了四爷。”马龙训斥说：“胡闹！简直是胡闹！威远镖局那是个老虎窝你也敢去？”马虎说：“四弟！刘青何氏三杰陈镖头魏馆主这些人都是老虎，你不服气这下吃亏了吧？”马龙愤愤说：“四弟！你听好了！以后尽量少招惹这些人！”马熊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马豹等来到晋商乔老板的珠宝玉器店，小二迎上来问：“各位爷要点什么？”马彪说：“我们来收保护费！”掌柜的听了连忙走了过来问：“各位爷要什么？”马彪说：“你是聋子？！没听见吗？要保护费！”掌柜的说：“这位爷！我们老板说已经交了保护费了！”马豹说：“胡说！交了我们还来？”掌柜的说：“这位爷别着急，我们确实是交了，我们乔老板说交了五十两银子！”
马豹说：“那是丝绸店的，你们的珠宝玉器店还没交呢！”掌柜的说：“我们老板说是和你们说好了的，五十两两个店都有了！”马豹说：“别罗嗦了！没那么回事！快拿钱！”马彪说：“快点！还罗嗦什么？！”掌柜的说：“各位爷，这我可做不了主！”马彪说：“做不了主去叫你们老板去！”掌柜的说：“各位爷稍等，我去叫我们老板！”
掌柜的来到里院，进了屋子见了乔老板说：“老板！你快去下吧！”乔老板问：“出什么事了？这样慌里慌张的？”掌柜的说：“要保护费的那帮人又来了！”乔老板吃了一惊说：“怎么又来了？我们不是才给了他们没几天吗？”掌柜的说：“他们说那是丝绸店的，珠宝店还得拿。”乔老板说：“啊！咱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怎么能说只是丝绸店的呢？他们还有完没完？要是这样下去那我们只有关张了！”
乔老板立起身来到前面见了马豹等一拱手说：“各位爷！我们前几天不是已经交了保护费了吗！怎么各位爷又来了？”马豹说：“乔老板！那是收的丝绸店的，你这珠宝玉器店还没交呢！”乔老板说：“唉哟马大爷……。”马彪说：“这是我们马五爷！”
乔老板说：“哦！马五爷！我们交了五十两银子再让我们交我这买卖可真就没法干了？你不想想我们能有多大的利钱？又是税又是保护费，还有这人吃的马喂的我们还合得来吗？那我们可就只有关张了！”马彪说：“关张？你想得倒美！拿了银子你再关张！”
乔老板说：“唉呀！我们干不成了关张还不行吗？你们还能讲不讲理？”马彪说：“你少废话！咱们干脆点你拿还是不拿？”乔老板说：“我们要关张了还拿什么保护费？”马豹说：“好啊！我看你小子有点不识抬举！来呀！给我打！”几个家丁上去揪住桥老板，乔老板大声质问说：“你们干什么？！”掌柜的和店小二忙上前保护乔老板，掌柜的说：“你们不能这样！”
马彪一把将掌柜的推开说：“去你的！”家丁们揪住乔老板就打，乔老板气愤已极大声呼喊：“你们还讲不讲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马彪从柜上拿了几个玉镯和几串珍珠项链说：“五爷！他不肯拿银子我看这玩意儿也行！”马豹说：“来呀！给我抢！”几个家丁上去乱枪一气，店小二拼命阻拦，正在危急之时忽然传来一声猛喝：“住手！”
随着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