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说:“徒儿生不能和曹小姐在一起,死要和曹小姐守在一块儿,徒儿想把曹小姐安葬在深湖,望师父恩准!”刘青说:“好吧!师父答应你!”刘永扑通跪在刘青面前说:“多谢师父!”
深湖边,刘青刘永护着曹小姐的灵车来到深湖边,肖强陆南等带着二十多个家人已在湖边等候。
刘青走过来问:“曹小姐的墓地可曾选好?”肖强说:“师父!已经选好了!就在黄老汉墓地旁边。”刘青点点头,灵车朝墓地走去。
灵车缓缓来到墓地旁,墓穴已经挖好,十几个刘家家人卸下曹小姐灵柩,将灵柩抬进墓穴放好。
刘永等把用白纸做的白花撒在曹小姐的灵柩上,刘家伙计拿起铁锨开始填土,刘永望着墓穴失声痛哭说:“曹小姐!都是我害了你呀!我对不起你呀!”
肖强劝解说:“大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陆南说:“大师兄!二师兄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过于悲伤!”
曹小姐的灵柩埋好后,刘青说:“曹小姐已入土为安,咱们回去吧!”刘永说:“师父!我想在这守她几天!”刘青略微思索了下说:“好吧!”然后对伙计们说:“你们在这搭个窝棚!再留下个人陪他!”伙计们说:“是!!老爷!!”
刘青说:“那我们先回去了!”刘永点点头,肖强陆南走到刘永身边,肖强说:“大师兄!我们先回去了!”陆南说:“大师兄!你多保重!”刘永点点头没有吭声,刘青等上马回刘家庄去了。
刘永默默坐在曹小姐坟前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天,曹小姐坟前的窝棚已经搭好,坟前立起一块墓碑,上写:亡妻曹氏之墓,刘永坐在墓前不时的往火堆里添几张纸钱。
两骑马走了过来,肖强和一伙计下了马,伙计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伙计将食盒放在窝棚下然后将马拴在窝棚木柱上。肖强走到刘永身边说:“大师兄!该吃饭了!”刘永一动不动仍低着头烧纸,不停的拿根木棍挑着烧纸。
肖强说:“大师兄!你老这样可不是个办法,曹小姐死了,她活不过来了!你还是面对现实吧!”刘永说:“你们先吃吧!我没胃口。”肖强说:“大师兄!你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快来吧!”说着拉起刘永,刘永说:“我真的没胃口!”肖强说:“没胃口也得想法吃点东西!”
伙计打开食盒里面有几盘菜有壶酒,肖强二人席地而坐,肖强拿出酒壶倒了两大杯酒说:“大师兄!我陪你喝两杯!”说着递给刘永一杯酒,肖强端起酒杯和刘永的酒杯碰了下说:“来!大师兄!咱哥儿俩干一杯!”说着喝了一杯,刘永端着酒杯看了看默默的喝了一杯。
肖强倒好酒说:“大师兄!咱们师兄弟四个都是孤儿,都是师父师母从小把咱们拉扯大的!咱哥儿四个虽不是亲兄弟,但从小在一起整天胳膊不离腿的真比亲兄弟还亲!看到你这样难过我心里也真不好受,大师兄既然这样喜欢曹小姐,那为什么不答应曹家的婚事呢?莫非那曹小姐长得不漂亮?”
刘永摇摇头说:“不是的,曹小姐长得花容月貌非一般人所能比。”肖强问:“那大师兄为什么没答应呢?”刘永说:“师弟!你我都是孤儿,是师父师母把咱们拉扯成人,就算是跟了师父也不过是一平民百姓,人家曹家是什么身份?是朝廷大臣!是名门望族达官贵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要是贸然答应了曹家的婚事,岂不被人说长道短?岂不背个攀高枝的名声?再说,以曹小姐身份容貌和气质,理应嫁个达官贵人做个贵夫人才好,下嫁给我岂不一落千丈也成了平民百姓?岂不委屈了曹小姐?我考虑再三还是谢绝曹家为好。”
肖强说:“大师兄!你考虑得太多了,曹小姐心甘情愿你顾虑那么多干什么?”
刘永懊悔的说:“当初曹家提出婚事时,我以为曹家是出于报恩才断然谢绝,可万没想到曹小姐是出于真心喜欢我,想到这些真是追悔莫及呀!”
肖强说:“是啊!一个贵族小姐尚书家千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平民百姓呢?此事也确实难以预料。”
刘永自责说:“都怨我拘泥门第出身辜负了曹小姐一片深情厚意,害的她玉殒香消芳年早逝含恨九泉,我……我真是罪该万死呀!”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肖强劝解说:“大师兄!你谢绝她原也是为她着想,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刘永说:“我总觉得为人一世老是打自己的小算盘实在太没意思,可万没想到却因此活活断送了曹小姐的性命!我……。”
肖强说:“这也不都怪你,总归是你和曹小姐没有缘分,你看杜鹏师弟不就和陈小姐结合了吗?陈小姐不也是名门小姐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吗?”
刘永叹了口气说:“也许我就是这个命,我喜欢的人人家不喜欢我,喜欢我的人却没引起我的重视。”肖强听了觉得有些意外忙问:“大师兄!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指的是谁?”刘永自知语失连忙说:“我不过是随便说说。”
肖强说:“好了,咱们不谈这个了!来!大师兄!你吃点东西!”说着拧了条鸡腿递给刘永说:“来!快吃吧!”刘永默默接过鸡腿吃了几口。
二十余天后,刘家庄刘家大院,肖强来到师父屋子说:“师父!”刘青问:“有事吗?”肖强说:“师父!刘永师兄老是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师父是不是去劝劝他?”
刘青说:“是啊!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呢!”肖强说:“我和陆南师弟已经劝过他几次了,可看他那样子根本听不进去。”刘青说:“你大师兄哪都好就是有点主意太硬,恐怕我去也无济于事。”
肖强说:“这可怎么办?长此以往大师兄……。”刘青说:“过几天你师母他们就回来了,等你师母回来后我们一同劝劝他。”肖强说:“好吧!”
几天后深湖边,一辆马车和几骑马走了过来。刘辉高兴的说:“我们终于到家了!”玉琴说:“还是回到家里觉得踏实些!”邸兴说:“是啊!还是家里好!铁蛋儿!你离开家可有一阵子了,你说到底哪好?”
铁蛋说:“我倒是觉得哪也不错。”邸兴说:“真的?”铁蛋说:“真的!”邸兴说:“你出去这么多日子不觉得想家?我不信!”铁蛋说:“想家倒是想过,不过觉得苏州扬州还真不错。”邸兴说:“小虎!你说呢?”
小虎说:“我说吗……,和铁蛋儿的看法差不多,我觉得哪也不错。”邸兴说:“到底你是苏州人,自然觉得苏州也不错了。”小虎说:“难道你不觉得苏州很美吗?”邸兴说:“其实我也觉得苏州挺不错的。”大家都笑了。
刘辉说:“邸兴!没几个回合你就已投降了。”邸兴说:“不是我投降,说实在的苏州确实不错!比如太湖吧,比这深胡要大的多!还有不少山,咱这深湖四周和湖里边要是蹲上几座山可就美多了!”
铁蛋说:“邸兴说得对!等咱们想办法在这深湖边上和湖心岛上蹲上几座山,深湖也就像太湖一样漂亮了。”刘辉说:“你说的这个咱们可想不出办法来!”
月梅说:“铁蛋儿!你想把太行山搬过来!好大的口气!”何姑娘说:“铁蛋儿!别看你力气大,那大山你可搬不动!”玉琴说:“是啊铁蛋儿!咱们能搬得动大山吗?”铁蛋说:“咱们想办法不就搬得动了?”
刘辉说:“这个办法可不好想!”铁蛋说:“不好想就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小虎说:“铁蛋儿说得有些道理,我就听说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刘辉说:“那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小虎忽然喊道说:“你们快看!那边有个人好像是永哥!”刘辉等朝小虎指的方向看去,月梅说:“好像是永哥!”刘辉仔细看了看说:“还真是永哥!他好像在个坟前,莫非曹小姐死了?”
月梅说:“咱们快过去看看!”刘辉说:“好吧!”说着拦住马车说:“娘!那边好像是永哥,咱们过去看看!”刘夫人说:“好吧!”刘辉等朝刘永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大家一看果然是刘永。刘辉等下马,刘夫人也下了车,刘辉走过去问:“永哥!你怎么在这儿?”刘永也不抬头冷冷的说:“你们来了?”
刘辉等见刘永呆呆的样子都吃了一惊,小虎小心翼翼的问:“永哥!你怎么了?”何姑娘不安的问:“大师兄!出什么事了?”刘永说:“曹小姐她死了!”
刘夫人吃了一惊说:“啊!曹小姐死了?!”刘永听是师母的声音扭头一看果然是师母,忙跪在地上叫了声:“师母!”便泣不成声。刘夫人走过去说:“刘永!曹小姐她……?”刘永哭着说:“师母!曹小姐她死了!都怪我!是我把她害死的!”
刘夫人安慰说:“孩子!这怎么能全怪你呢?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曹小姐命该如此谁也救不了她。”刘永说:“不!师母!要是我早知道她是真心喜欢我我是会答应她的,她也就死不了了。”刘夫人说:“你怎么会知道曹小姐是真心喜欢你呢?要不说这就是命吗!月下老人没有在你和曹小姐之间拴上红绳,你们就成不了一家!你不要哭了,快起来吧!”
刘永低着头哭泣一动不动,刘夫人问:“刘永!曹小姐临终前见到你了吗?”刘永说:“见到了。”刘夫人说:“那就好!曹小姐临终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想再见你一面,你们及时赶到了京城见了曹小姐最后一面,曹小姐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刘永说:“徒儿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觉得实在对不起她!”刘夫人说:“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你再怎么自责曹小姐也活不过来了,你快起来吧!”刘永说:“师母!徒儿实在愧对于她!”
刘夫人说:“好了!我们多给曹小姐烧点纸钱,请人超度超度她也就是了,快起来吧!”何姑娘说:“大师兄!师母叫你起来你就快起来吧!”
刘辉说:“永哥!你就起来吧!”说着使了个眼色和小虎等上前拉起刘永,刘永立起身还是不停的哭泣。
刘夫人说:“这窝棚里有纸钱,咱们既是来了就给曹小姐烧点纸钱吧!”何姑娘说:“是!”说着从窝棚里拿出一叠纸钱放在坟前点燃,刘辉等走过去跪在曹小姐坟前,刘夫人等都掉下了眼泪。
烧完纸钱刘辉等立起身子,刘辉说:“永哥!咱们回去吧!”刘永说:“你们回去吧!我再守她几天!”刘夫人问:“你在这守了多少天了?”刘永说:“一个月了。”
刘夫人说:“守一个月就可以了,听话!跟我一块儿回去!”刘永说:“师母!徒儿想再守她几天!”刘夫人说:“我说了!守了一个月就可以了,不要再守下去了!听话!跟我回家!”刘永不作声了。
何姑娘说:“大师兄!咱们走吧!”刘辉等也说:“永哥!!咱们走吧!!”刘永只好点了点头,刘夫人见刘永点了头便说:“咱们走吧!”说着朝马车走去,刘辉等上了马,小虎把刘永的马拉过来,刘永也上了马。
刘永骑在马上仍恋恋不舍的看着曹小姐的坟墓,刘辉说:“永哥!咱们走吧!”说着上前拉住刘永的马就走,大家随后跟着离开了曹小姐的墓地。
刘家庄刘家大院,小虎来到姑姑翠英的屋子里喊了声:“姑姑!”翠英看见小虎喜出望外忙上前抱住小虎说:“小虎!你可回来了!可想死姑姑了!”小虎说:“我也想姑姑!”翠英松开小虎倒了杯茶说:“来!快喝点茶!”小虎说:“唉!”说着坐在桌子旁。
翠英问:“刘夫人和刘辉他们也都回来了?”小虎点点头说:“回来了!我们一块儿回来的。”翠英说:“你们偷着走后差点没把姑姑给急死!咱黄家眼下可就你这一根独苗,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姑姑也就不活了!”
小虎说:“我当时想告诉姑姑,可又怕姑姑不放我走所以就只好偷着走了。”翠英说:“我听他们说咱黄家的珠宝店又归还给咱了?”小虎点点头说:“是的!鹏哥他们帮我也写了个状子递了上去,苏州知府把咱的案子和琳哥家的案子一块儿审理,把珠宝店又判给了咱黄家。”
翠英激动的说:“苍天有眼呀!大哥大嫂九泉之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小虎说:“是啊!”翠英问:“买卖还行吧?”小虎说:“买卖不错,一个月能赚五六百两银子。”翠英说:“买卖这么忙你怎么舍得回来?”
小虎说:“我想姑姑了,再说买卖上的事小事有掌柜的大事有鹏哥,不会出错的。”翠英说:“唉!从今往后你得学着点!你现在还小可以请鹏哥帮忙,将来长大了不能老麻烦人家。”小虎说:“姑姑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学的。”
翠英说:“这姑姑就放心了。”小虎说:“姑姑!过几天咱们一起回苏州吧!也好管管买卖上的事。”翠英说:“姑姑吗……,小虎!你知道刘家对咱黄家有天高地厚之恩,没有刘大侠别说搬倒于老虎收回咱的店铺,就是咱们能不能活命还说不定呢!姑姑可不能像你说走就走。”小虎说:“哦……,那姑姑打算什么时候走?姑姑总不能老在这里呆着吧!”翠英说:“这姑姑也说不清,只好听天由命了。”
刘家大院,刘永住的屋子里,肖强和陆南正在劝说刘永,肖强说:“大师兄!你可要挺住啊!这样下去可不得了!”陆南说:“大师兄!凡事得想的开才行!曹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必须面对这个事实。”
刘永愧疚的说:“我愧对曹小姐,是我害了她!”陆南说:“大师兄没有答应曹家的婚事也是为了她好,并不是只替自己打算。”
肖强说:“是啊!就算是大师兄替自己打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婚姻大事两个人都同意才行,不能一头热不是?”
刘永后悔莫及的说:“曹家第二次提出此事时我认真考虑一下就好了,可我仍然未加思索固执己见才把她逼到了绝境,我真是太愚蠢了!是我把一个美如天仙一般的人活活给逼死的!我真是罪该万死呀!”
肖强说:“大师兄!这事就算是你有错也得有个了啊!”陆南说:“二师兄说得对!凡事都得有个了的时候,你不能就此消沉下去。”肖强说:“大师兄!你得振作起来!受点挫折就消沉下去这不是习武人的性格!”
陆南说:“大师兄!你得振作起来!不能就此萎靡不振!这不是习武人的作风。”刘永说:“因为我的错一个大家闺秀名门小姐就这样过早的撒手人寰,我实在是罪孽深重呀!”肖强说:“大师兄!曹小姐死了!你再悲痛她也活不过来了!你必须面对这个现实!你听见没有?!”陆南说:“大师兄!你要从曹小姐的影子里走出来!你必须走出来!越快越好!”
刘永说:“我无法忘记她!她的音容笑貌时刻浮现在我的眼前!”陆南说:“大师兄!我看这样吧!我陪你到外面走走也许会好一些。”肖强说:“对!我们陪你四处走走就会好一些的!”刘永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肖强和陆南互相看了一眼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
刘家大院刘青住的屋子,刘夫人有点着急的说:“老爷!刘永这孩子整天这样闷闷不乐可如何是好?”刘青说:“曹小姐的死对他触动太大了,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而不能自拔,这事确实很棘手!”
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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