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真不是滋味!”刘青递过去陈镖头只好收下,何老大也拿出几张银票说:“这是两千两,你收下。”魏馆主说:“这是一千两。”
陈镖头接过银票感动的手有些颤抖对大家一拱手说:“多谢各位兄弟雪中送炭!陈某多谢了!”刘青说:“咱弟兄们还客气什么?”王镖师说:“各位请用茶!”大家坐下喝茶。这时王老板走了进来,陈镖头连忙立起身子一拱手说:“王老板!”刘青等也立起身子,王老板冲各位拱了拱手,陈镖头说:“王老板请坐!”王老板坐下,刘青等也都坐下,王镖师给王老板倒茶。
陈镖头羞愧的说:“王老板!真是万分的对不起!这趟镖嗐……!”王老板说:“我已听说了,威远镖局人强马壮什么人敢劫威远的镖呀?”陈镖头从怀里掏出十几张银票说:“王老板这是三万两你先收好,余下的容我慢慢想办法。”
王老板接过银票说:“不急!不急!陈镖头!不瞒你说这趟镖有两件东西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呀!一是那一盒南珠非常名贵一颗就值五百两银子,那一盒整整二十颗呀!最要紧的是那件翡翠瓶,那是件唐朝的制品,原本是皇家御用之物安史之乱后流入民间,虽说我是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下的可实为无价之宝,说句心里话我宁可倾家荡产也不愿意失去这件东西!”陈镖头低下头叹了口气。
刘青说:“王老板!你不用着急,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想法把那翡翠宝瓶给你找回来!”王老板说:“那可就多谢各位了!”王老板立起身子说:“各位多坐会儿,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陈镖头等立起身,刘青说:“既然王老板有事请自便!”大家和王老板拱手作别,陈镖头送至大门外说:“王老板走好!”王老板说:“陈镖头请留步。”说完自去。
陈镖头回到议事厅坐下说:“威远镖局自成立以来几十年从未栽过这么大跟头,不想这事竟出在我陈翔身上,我……我真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嗐!”说着低下了头。刘青说:“不管做什么事栽跟头总是难免的,以后吸取教训就是了。”何老大说:“刘大哥说得对,这天底下哪有不栽跟头的人?”陈镖头说:“我这个跟头栽得实在有点太大了!”
刘青说:“你陈翔可是条硬汉子,再大的跟头你也能扛得过去,再说还有我们这些弟兄们吗,我们要明察暗访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魏馆主说:“刘大哥说得对!有我们弟兄们在再大的困难也能闯的过去!”何老三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们会把东西找回来的!”
何老二说:“陈兄不必难过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有点账不算什么!再说正如刘大哥所说,我们要仔细查访一定要把那批货找回来!”何老大说:“是啊陈老兄!有事大家担着!你可要挺住!”刘青说:“陈镖头!现在威远镖局的每个弟兄可都看着你呢,你要坚信有我们这些弟兄们在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威远镖局就一定能重振雄风!”陈镖头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抱拳说:“多谢各位弟兄相助!”
深湖边,几只何家船只靠在岸边十几个何家伙计正在忙着卸鱼,何老三坐在岸边树下喝茶,有几个伙计在悄悄议论。
伙计甲说:“你们听说了没有?威远镖局被劫了镖了!”伙计乙说:“听说了!听说被劫的数目还不小呢!”伙计丙说:“听说有十几万两呢!这下威远镖局可完了!”伙计甲说:“谁不说呢?听说都是些珠宝玉器可值钱了!”伙计乙说:“威远镖局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啊!谁这么大的胆敢劫威远镖局的镖呀?”
伙计甲说:“会不会是马家?”伙计乙说:“马家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伙计丙说:“是啊!马家那两下子哪行啊?那差得太远了!”伙计甲说:“可不是那么回事,前几天晚上我守夜天有后半夜时分,有几辆车从南边过来直奔马家庄去了,那别不是威远镖局的东西吧!”伙计乙问:“真的?”伙计甲说:“那还有假?当时我心里还纳闷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过路的?”
何老三听见就凑了过来问:“前几天晚上你真的看见有车奔马家庄去了?”伙计甲说:“三爷!我真的看见了!”何老三说:“有几辆车?”伙计甲说:“好像有三几辆车,还有十几个人跟着。”何老三听了心里暗想:看来这事还真有可能是马家干的!
深湖县城,马家新开业的珠宝玉器店前聚了不少人,马龙等马家兄弟个个喜气洋洋的站在店铺前,人群中还有朱捕头,一阵鞭炮响过马家珠宝玉器店正式开业,马龙说:“承蒙各位抬爱我们马家珠宝玉器店今天正式开业!为报答各界对马家的厚爱,也为了开业大吉,今天的珠宝玉器一律打八折!欢迎各位选购!各位请!”人们纷纷涌进珠宝店选购珠宝玉器。
朱捕头在马龙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店,朱捕头看了会儿在玉镯柜前停了下来,马龙问:“怎么?朱捕头想给尊夫人来一只玉镯?”朱捕头说:“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看看而已。”马龙拿起一只玉镯说:“你看这一只怎么样?”朱捕头说:“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那口子哪值得戴呀?”
马龙笑着说:“朱捕头!你太自谦了,堂堂的捕头夫人怎么不值得戴?你拿着!算我马某人送给大嫂的!”朱捕头接过玉镯说:“唉哟!这怎么使得?”马龙说:“朱捕头,咱哥儿们谁跟谁?怎么使不得?”朱捕头笑了笑说:“那我就替内人谢谢马老板了!”马龙说:“不必客气!”朱捕头拿着玉镯反复的看了又看,高兴得把玉镯装在怀里。
朱捕头说:“马老板!你马家这买卖眼看着是越做越大呀!”马龙说:“还不是托你朱捕头的福?!”朱捕头说:“马老板言重了,不过兄弟我倒是希望你马老板发财呀!你发了财兄弟我也就有了喝酒的地方了不是?”说完大笑。
马龙说:“岂止是喝酒的地方?我马某人要是发了财那还不是你朱捕头也发了财?到时候朱捕头有什么大事小情的我马某人就全兜了!”朱捕头说:“那可就多谢了!”马龙说:“说谢那不就远了吗?”二人大笑。
朱捕头在店里转了转说:“马老板!兄弟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马龙说:“为庆祝马家珠宝玉器店开业,今天中午我马某人在聚福楼请客,还望朱捕头赏脸光临!”朱捕头说:“没说的!兄弟一定去捧场!”说着一拱手出店去了,马龙送到门外说:“朱捕头走好!”朱捕头说:“马老板请留步!”说着自去,马龙望着朱捕头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陈镖头来到马家珠宝玉器店前,看见马家的字号陈镖头心如刀绞,他迟疑了一下正想走过去,这时马虎从店里走了出来看见陈镖头便说:“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陈镖头吗?真是幸会呀!快里边请!里边请!”说着一闪身子让出道来,陈镖头看了马虎一眼把心一横走了进去。
马虎跟在陈镖头身后说:“不知陈镖头需要点什么?为庆祝开业招揽顾客今几天本店的珠宝玉器全部打八折,你陈镖头要是看上什么我们会格外优惠,给你打五折你看怎么样?”陈镖头说:“这么说你马家还是看得起我陈某人了?”马虎说:“那是!那是!你是威远镖局的掌门人吗!这威远镖局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当当当响啊!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人不服呀?我马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呀!就是偶尔失次手也无损威名啊!”
陈镖头听了一阵眩晕差点没栽倒,他努力克制自己默不作声,看着货架上的珠宝玉器心里很不是滋味。马虎说:“陈镖头!你不要客气!需要什么尽管说话!尽管说话!”陈镖头仍不作声,马虎说:“陈镖头!你们威远镖局可是名震江湖呀!你威远镖局的旗号打到哪里哪里就平静无事啊!当今江湖上谁敢打威远的主意?以后我们马家做生意还望陈镖头多多帮忙啊!”
陈镖头看着珠宝出神一句话也没说。马虎说:“怎么样陈镖头?看上了一件没有?如果看上了你只管说话,今天我马某人一定格外优惠!”陈镖头仍没作声,马虎说:“陈镖头!你们威远镖局的生意这么好,这一年怎么也得挣个万八千两吧!你当镖头也十几年了现在怎么也得称个十万八万的!怎么还舍不得给嫂夫人选一件上乘的首饰?这样吧,你要是看上了就说一声,兄弟我今天就算奉送了!你看怎么样?”说着看着陈镖头的脸,陈镖头心情沉重听了马虎的话心里更加难受,他停下步子看着柜台上的玉镯出神。
马虎看见上前拿起一只玉镯说:“陈镖头要是看上了这支翡翠玉镯兄弟我情愿奉送!”说着递了过去,陈镖头把马虎的手轻轻一推说:“马老板不必客气!陈某只是随便看看。”说着回头就走,马虎送出门外说:“还望陈镖头以后多多光顾鄙店!”陈镖头也没答话径自去了,马虎望着陈镖头的背影不住的冷笑。
晋商王老板来到马家珠宝玉器店,一进店他就盯着柜台上的东西仔细看,马虎走过来说:“哟!这不是王老板吗?你怎么也有兴趣到鄙店来赏光了?你家不是也开着个珠宝玉器店吗?”王老板说:“我来随便看看!随便看看!”马虎说:“那好,那你就看吧!”王老板走到翡翠玉镯柜跟前问:“这只玉镯多少钱?”伙计说:“二十两。”王老板吃惊的问:“二十两?那你们是多少钱进的?”伙计说:“我不清楚。”
马虎走过来问:“王老板有何指教?”王老板说:“你们这翡翠玉镯怎么才卖二十两?你们多少钱进的?”马虎说:“王老板!这个吗……?我们进的便宜自然也就便宜了。”王老板问:“你们是从哪进来的?”马虎说:“这个吗……?你也是做生意的,你最清楚这是商业秘密恕不奉告!”
王老板说:“我是说这是真正的缅玉,地道的翡翠!二十两银子你们根本进不来呀!卖这个价你们会亏本的!”马虎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有一点你大可放心,那就是我们马家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王老板没作声继续看,他忽然看见一个盒子上有字迹,不由眼睛一亮说:“伙计!你把这只玉镯拿来我看!”伙计走了过来把玉镯拿出来递给王老板,王老板看了看盒子上的字不由大吃一惊,马虎看在眼里走了过来说:“怎么?王老板看中了一只玉镯?”王老板如梦初醒连忙用手捂住盒子说:“哦……!我觉得这只玉镯还可以。”马虎说:“是吗?”说着拿起那只玉镯看了又看说:“我看只只玉镯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王老板说:“要说这只玉镯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不知为什么我看见这只玉镯就觉得格外喜欢。”马虎拿起那只玉镯又反复看了看,又拿起一只别的玉镯做了一番比较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就还给王老板说:“既然王老板喜欢那就卖给你吧!”
王老板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马家伙计,马家伙计收了银子就想帮王老板装好玉镯,王老板说:“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将玉镯装进盒子,王老板将玉镯装在怀里冲着马虎一拱手说:“马老板!你忙!鄙人还有事,告退!”马虎一拱手说:“王老板走好!”王老板出店匆匆而去,望着匆匆而去的王老板马虎自言自语的说:“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王老板匆匆回到家里,连忙从怀里拿出那只玉镯仔细看着盒子上那几个字,原来那几个字是他写在盒子上的,他心如刀绞愤怒的拍了桌子一下。
王夫人走进来看见丈夫发了火忙说:“老爷!出什么事了?”王老板说:“你来看!”王夫人来到桌子旁拿起那只玉镯说:“这不是只玉镯吗?有什么好看的?”王老板说:“这是我刚刚在马家珠宝店买的,这么好的翡翠玉镯他们只卖二十两银子!”
王夫人吃惊的说:“啊!这是只上等的翡翠玉镯啊!怎么才卖二十两?这个价他们是根本进不来的嘛!”王老板说:“还有呢!你看看这盒子上的字。”王夫人一看说:“这不是你写的吗?”王老板说:“谁不说呢!这明明是咱家的东西呀!”王夫人吃了一惊说:“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从咱家高价买了去再低价卖出?难道他们马家糊涂了做这赔本的买卖?”
王老板说:“不是马家糊涂了,是你糊涂了。”王夫人说:“我糊涂什么?”王老板说:“马家岂肯做赔本的买卖?这说明咱家这趟镖是他马家劫的!”王夫人猛然醒悟说:“天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王老板说:“这铁证如山!我去县衙告他们去!”王夫人说:“老爷!刚才你还说我糊涂现在你又犯糊涂了。”
王老板说:“我糊涂什么?我心里清楚着呢!”王夫人说:“你不糊涂?那我问你,你说你告马家那证据呢?”王老板一指盒子说:“这就是证据!”王夫人说:“你知道这是从马家店里来的,人家知县大人知道吗?他马家承认吗?马家要是一口咬定不是马家的东西,或者说是你买回后才写上去的你有什办法?那马家和官府又有来往,人家判你个栽赃陷害你能说得清吗?”
王老板一愣神说:“这……。”王夫人说:“老爷!这可使不得!”王老板说:“那这口气就这么忍了?”王夫人说:“要我看这事只能和刘青刘大侠说说,和别人还说不得!”王老板点了点头。
何老三路过马家珠宝店门前停住步子看了看,他看见马家珠宝店门楣上的字号不由啐了一口,这时马虎和几个伙计从珠宝店里走了出来,一见何老三马虎不冷不热的说:“这不是何家老三吗?怎么?一个打鱼的也想穿金戴玉?”说完一阵冷笑,马家伙计们也跟着笑。
何老三说:“打鱼的怎么了?我何老三凭着自己一双手吃饭,凭着自己的力气养家这有什么不好?不像你们马家……!”马虎问:“我马家怎么了?”何老三说:“你自己还不清楚?你们马家几年以前还是个穷光蛋!还不是靠谋了人家赵家的财产发了家?”马虎大怒说:“你胡说!”何老三说:“捅到你们马家的疼处了是吧?”马虎说:“我们马家是靠我大哥在南方做买卖起的家!”
:“你得了!谁不知道你大哥是给赵家作伙计?哪来的本钱做买卖?”
:“我大哥是靠借朋友的钱做的买卖,你不要信口开河!”
:“是靠那些狐朋狗友一块儿毁的赵家吧!这整个深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
:“我来问你!你家这个珠宝店是怎么开起来的?这货是从哪里进来的?你敢说吗?”
:“我……我怎么不敢说?”
:“那你说说看,是从哪里进的货?”
马虎红着脸说:“货是从哪里进的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何老三说:“不敢说是吧!不敢说就是没下一分钱的本!就是白手抓鱼!就是偷的抢的劫的!”何老三步步紧逼眼睛死盯着马虎,马虎恼羞成怒说:“你你……你胡说八道!来呀!给我教训教训这个臭打鱼的!”几个伙计知道何老三的利害,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何老三说:“就你们马家这两下也敢说大话?”说着上前一把揪住马虎说:“今天你何三爷倒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衣冠禽兽!”说着一拳将马虎打了个跟头,马虎疼得捂着肚子“唉哟!不止,马虎指着伙计们说:“你们还愣着什么?还不跟我上!”伙计们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围了过来,何老三三招两式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