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亲可怎么活呀?”黄老汉说:“翠英!我真的能扛过去,你快去买点东西吧!”翠英点点头说:“嗯!”翠英就要走小虎说:“姑姑!还是让我去吧,我去了兴许能要点吃的,也好省下点钱给爷爷看病。”说着小虎立起身子就往湖边饭馆走去,翠英只好止住身子陪父亲坐在树下。
小虎走进饭馆,看见几个客人正在饭馆里坐着喝茶便走过去跪在地上说:“各位大爷!可怜可怜给我们点吃的吧!”小虎的话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此人长的身材魁梧年轻英俊眉宇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此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何氏三杰之何老三。
何氏三杰是深湖何家庄三兄弟,祖祖辈辈靠打鱼为生,兄弟三人武功高强侠肝义胆疾恶如仇,最恨有人依权仗势欺负人,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江湖上晓有名气。
何老三看了看小虎说:“小丫头!快起来说话!”小虎立起身子,何老三说:“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好像是苏州人吧!”小虎说:“大爷猜对了,小人正是苏州人。”何老三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小虎说:“大爷!我们是到京城投亲的,结果没找到叔叔。”何老三说:“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人?”小虎说:“还有我爷爷和我……和我三叔。”何老三问:“你爷爷他们在哪?”小虎说:“他们在那边树下歇凉呢!”何老三问:“你今年多大了?”小虎说:“我今年十二岁了。”何老三说:“看你的穿戴长相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你爹是干什么的?怎么你爹娘没来?”
小虎听了立刻掉下眼泪说:“大爷!我们家是做买卖的,我爹娘……。”何老三问:“说你爹年娘怎么了?”小虎说:“小人不敢讲。”何老三说:“小丫头!这里不是苏州但讲无妨。”小虎愤怒的说:“我爹娘被当地恶霸于老虎害死了!”说完竟哭了起来。何老三关切的说:“小丫头不要哭,那你们怎么办?”小虎说:“我二叔本在山东和京城一带经商,为躲避坏人追杀我爷爷领着我们来找二叔,结果没有找到,爷爷就又带着我们来河北寻找二叔不想也没有找到,如今爷爷又病了。”说完又哭。
何老三见说从衣袋里拿出些碎银子说:“小兄弟!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给你爷爷治病。”小虎说:“不!大爷!今天我们在城里遇到一位大侠给了些银子,我们打算用这些银子给爷爷治病,大爷只要给小人点吃的小人就感激不尽了。”何老三点点头说:“孩子!你很懂事,既然这样,掌柜的!给这孩子切几斤牛肉,来几张大餠,账记在我头上。”掌柜的说:“好吧!”
小虎忙跪下磕头说:“多谢大爷!”何老三说:“起来吧!今后要是让我何老三碰上那于老虎我非一拳打死他不可!”小虎一愣竟不知说些什么。掌柜的拿来牛肉和餠包了一大包说:“小兄弟!给你!我替你谢谢何三爷了!”小虎接过肉和餠深深向何老三鞠了一躬说:“小人谢过何三爷!”何说:“不用谢,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小虎脱口而出说:“我叫小虎。”何老三又看了眼小虎问:“你本是个女孩儿怎么起了个男孩儿名字?”
“哦……。”小虎自知语失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呆呆看着何老三出神。何老三说:“小虎!你听好了!你们爷仨今后如果有了困难尽管来找我,在这深湖边一提我何老三没有不知道的。”小虎忙说:“多谢何三爷!”掌柜的拿过个水袋说:“孩子!这些水你带去喝吧!”小虎接过水壶说:“多谢掌柜的!”
小虎拿着牛肉、餠和水袋回到树下,小虎说:“爷爷!我要来了些吃的,你快吃点!”说着把牛肉和饼放在爷爷面前的包袱上。黄老汉一看竟是很好的牛肉和烙饼便问小虎:“孩子!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小虎说:“爷爷!是我要来的。”翠英也觉得奇怪也问道:“小虎!这些东西真是要的?”小虎说:“姑姑!是一位姓何的何三爷给的,何三爷说了,今后咱们要是有了困难可到这里来找他!他还说了,在这湖边提起何三爷没有不知道的。”
黄老汉说:“小虎!只要能吃的东西胡乱要点就行,你不该要人家这样好的东西。”小虎说:“爷爷!你不知道,我没向人家要这样的东西,是何三爷要给咱们的!他听我说你有病还非给我银子,我说刘大侠给了些银子没要他的。”黄老汉说:“你做得对孩子,人不可以贪得无厌,好多人学坏都是贪得无厌造成的。”小虎说:“我记住了爷爷!”黄老汉说:“看来这世间还是好人多,刘大侠何三爷都和咱们素不相识却都肯帮助咱们,小虎!你要记住这些好人呀!”
小虎说:“爷爷放心,我不会忘记他们的!”黄老汉看了看水袋问:“唉,这里边是什么?”小虎说:“这是饭馆老板给的水,爷爷!你快喝点。”黄老汉拿起水袋喝了两口放下水袋说:“翠英!快来趁热吃点儿!”翠英说:“唉!”爷仨坐着吃了起来。
黄老汉说:“何三爷……,莫非是江湖上人称何氏三杰的何三爷?”翠英说:“何氏三杰……?”黄老汉说:“对,何氏三杰,听说何氏三杰是姓何的弟兄三个以打鱼为生,这是深湖边上,这位何三爷很可能就是何氏三杰的何老三。”翠英说:“何老三……?”小虎说:“对!我想起来了,那何三爷还说今后要是碰上于老虎非一拳打死他不可!”黄老汉问:“是吗?”小虎说:“何三爷真是这么说的!”
翠英感慨的说:”这位何三爷可真是个大好人!“黄老汉说:”看来深湖还真有不少人物,你二哥要是在深湖经商可就好了,也不知你二哥到底在哪里?是死还是活?真让人揪心啊!”翠英安慰说:“爹!我二哥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黄老汉忧虑的说:“明明和裴老板说好了的要去京城经商,咱找遍了京城找遍了保定城也没见你二哥的踪影,这怎能叫我不担心呢?”
翠英说:“爹!我二哥说好去京城,可说不清遇到什么事又改了主意,咱们再在沧州一带找找看再说。”黄老汉不作声了。翠英擦了擦手,黄老汉说:“翠英!你再吃点!”翠英说:“我吃饱了。”黄老汉心里忽然感到一阵恍惚,他看看翠英说:“翠英!你也得注意点身子,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虎还需要你来照顾。”说着眼泪又下来了,翠英说:“爹!你不要难过,孙先生说了你没有什么大碍,吃点药浆养一阵就会好的。”黄老汉说:“这我知道。”翠英将剩下的东西包了包,黄老汉说:“翠英!咱们继续赶路吧!”翠英点了点头,黄老汉立起身忽然又感到一阵眩晕,翠英连忙上前扶住说:“爹!你怎么样?”黄老汉说:“我不要紧。”
翠英有些担心的说:“爹!不行咱就回县城去先找个地方住下,等你养好身子咱们再去找我二哥。”黄老汉说:“我身子没事,刚才只是恍惚了一下没事的!咱还是快走吧!”翠英还是有些不放心,说:“爹……。”黄老汉打断翠英的话说:“我真的没事,快走吧!”翠英无奈只得说:“那好吧!”翠英将剩下的餠和肉包好背在身上,然后搀着父亲沿着湖边慢慢走着。
这时从对面飞也似的驶来几匹马,来者速度很快,翠英等来不及躲避那几匹马已经到了面前,黄老汉猝不及防被马撞倒又被马蹄踢中头部顿时昏了过去,翠英也被马家家丁碰掉了头巾露出长长的头发。
何老三从酒馆出来只好看见了黄老汉被踢伤的一幕,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向出事地方跑去。
翠英和小虎向黄老汉扑去,翠英抱起父亲急切的喊着:“爹!爹……!”小虎不住的喊着:”爷爷……!”黄老汉被撞得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翠英抱住黄老汉的头大声呼喊着:“爹!爹!你醒醒!你醒醒……!”
纵马撞伤黄老汉的是深湖马家庄号称马家五虎的马家老五马豹。马家五虎仗着有钱横行乡里无人敢惹,马豹在撞倒黄老汉的一瞬间发现翠英长的漂亮,便勒住马回转马头来到翠英跟前,家丁们也都掉转马头跟了过来。
翠英焦急地喊着:“爹!你快醒醒……!”小虎不住的喊着:“爷爷!爷爷……!”黄老汉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翠英,用手指了指小虎想说话但已说不出来。
马豹下了马来到翠英跟前看了看说:“原来还真是个妞!差点没让你蒙混过去!”管家马彪说:“五爷!这小妞长的还真漂亮!”马豹得意的说:“看来我马五爷的艳福还真不浅呀!来呀!给我带回去!”马家家丁走上前来拉翠英,小虎大怒奋力上前去推家丁,被马家家丁一脚踩出老远摔在地上。马家家丁拉住翠英,翠英奋力挣扎,说:“你们这帮禽兽!”
马豹来到翠英跟前嬉皮笑脸的说:“你们瞧!这小脸蛋儿长的还真*!”说着伸手去摸翠英的脸,翠英一口咬住马豹的手,痛的马豹咧着嘴大叫不止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出来。
小虎忍着疼痛顽强的立起身子又向拉翠英的马家家丁扑去,一口咬住了马家家丁的手腕,马家家丁疼的大叫了一声,一掌将小虎打倒在地。马豹说:“来呀!给我把她带回庄去!”两个家丁拉着翠英就走,翠英奋力挣扎。
“住手!”随着喊声何老三赶了过来,马豹等不由得一愣神,何老三一脚一个踢开马家家丁用身体护住翠英,何老三指着马豹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纵马撞伤老人还强抢民女!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马豹见是何老三轻蔑的说:“一个臭打鱼的也敢挡我马五爷的横?识相的快给我滚到一边去!不然的话今天马五爷对你不客气!”何老三说:打鱼的怎么了?!我何老三靠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家产也是弟兄们打鱼挣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你们马家几年前还是个穷光蛋!还不是靠坑了赵家十万两银子才发了家!”马豹大怒说:“他娘的!你何老三敢诬蔑我们马家?你不想活了!来呀!给我打!”马家家丁恶狠狠的向何老三扑来。
何老三全然不惧一拉一推打的马家家丁一个个东倒西歪。马豹一看不妙转身想溜被何老三一把抓回,何老三说:“你想溜?没那么容易!”说着一拳将马豹打倒在地,马豹爬起来抽出宝剑向何老三砍去,何老三一闪身子顺势一脚踢飞马豹手中的剑,接着又一脚将马豹踢倒在地,马豹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何家几个伙计从湖边跑了过来,马家家丁看事不妙连忙架起马豹就跑。
翠英连忙跪在何老三面前说:“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小虎说:“姑姑!这位就是何三爷!”翠英心里一震说:“多谢何三爷救命之恩!”何老三说:“你快请起!快看看老大爷伤的怎么样?”说完连忙走到黄老汉身边,小虎喊了声:“爷爷!爷爷!”翠英焦急的喊道:“爹!你快醒醒!”黄老汉昏迷不醒头上仍在流血,何老三迅速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给黄老汉包上,然后看了下伙计说:“来!快背上老先生到城里抢救!”说着在两个伙计的帮助下架起黄老汉背在身上飞也似的朝城里跑去。翠英小虎和何家几个伙计紧紧跟在后边。
马豹狼狈逃回马家庄马家大院,下了马和马彪奔客厅而去,一进客厅便大声喊道:“唉哟!大哥!二哥!可疼死我了!”马家老大马龙一看马豹的狼狈样吃了一惊忙问:“五弟!这是怎么回事?”马虎也问道:“五弟!到底出什么事了?”马豹说:“大哥!二哥!别提了!今天我带着几个人到湖边遛马撞倒了个穷要饭的,不想让那何老三看见了,那何老三不问青红皂白扯住小弟就是一顿痛打,打的小弟都快不能动弹了!”
马龙勃然大怒说:“啊!何老三如此无礼!”马虎也瞪着眼说:“何老三敢惹咱马家五虎?!”马豹说:“那何老三还不止如此啊!他还在大庭广众之前大声说咱马家这财产是坑的赵家的,你说可气不可气?!”马龙听了气得一拍桌子说:“他何老三也太过分了!一个臭打鱼的也敢如此狂妄!来呀!”一家丁问:“大爷有什么吩咐?”马龙说:“去把姜师傅请过来!”家丁说:“是!大爷!”家丁转身走了出去。
马龙气的猛的立起身子说:“哼!一个臭打鱼的也敢如此藐视马家!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在屋里来回踱步。马虎愤愤说:“何老三太过分了!”马彪轻轻说:“大爷!二爷!这何氏三杰可不太好惹啊!”马龙说:“狗屁!什么何氏三杰?不就是个臭打鱼的吗!有什了不起?难道我们马家五虎就那么好惹?!”马彪吓得不敢作声了。
家丁来报说:“大爷!二爷!姜师傅到!”马龙说:“快请进来!”姜力走进客厅一拱手说:“不知马大爷传唤姜某有何吩咐?”马龙说:“五爷今天让一个臭打鱼的给打了,你说怎么办吧?”姜力说:“哦!马五爷让一个臭打鱼的给打了?什么人如此厉害敢和马家五虎过不去?”马虎说:“就是何家庄何老三那小子!”姜力听了大吃一惊说:“啊!马二爷是指何氏三杰……?”
马虎轻蔑的说:“什么何氏三杰?不就是个臭打鱼的吗!”姜力说:“何氏三杰在江湖上可晓有名气,五爷怎么惹到他们头上了?”马龙一瞪三角眼说:“怎么?连你沧州暴天雷姜力也畏惧这个臭打鱼的三分吗?”姜力说:“不是姜某惧怕他,我的意思是说五爷不该招惹江湖中人,再说了,以马五爷这种身份的人去和一打鱼的过不去似乎也有点不值得。”马豹吼着说:“照你这么说我就被他这样白打一顿不成?”
马龙捋了捋满脸络腮胡子说:“姜师傅!今天你要是不给姓何的点颜色看看,马某人难出胸中这口恶气!今天马某想请姜师父出手去会会那何老三,不知姜师傅意下如何?”姜力说:“马大爷!咱们可是有约在先,我姜某人在马家可就两条:一是教马家武功,二是看家护院可没有出门厮杀这一说!再说了,我姜某好歹也是江湖中人怎么能轻易和江湖中人过不去呢?”马豹指责说:“姜师傅!你一年挣我马家三百两银子,这么点小事都不肯帮忙,这也有点太不仗义了吧!”
姜力说:“听马五爷这话好像我姜某人多挣你们马家的钱了?这个价钱可是咱们双方谈妥了的,这是其一;其二,说实话这三百两银子也就够我姜某人喝茶用的,恕难从命!”马龙说:“姜师傅,五爷说话有些直你不要见怪,来呀!去拿五十两银子来!”马彪说:“是大爷!”
马彪拿来五十两银子交给马龙,马龙递给姜力说:“姜师傅,这是点小意思请笑纳!今天务必请姜师父出手相助,还望姜师傅万勿推辞!”姜力见了银子笑了笑说:“既是马大爷苦苦相求,那姜某人就不妨破破规矩跟你们走一遭。”马龙高兴的说:“好!姜师傅!有你的!”接着转身对管家说:“马彪!你去多招呼一些家丁随姜师傅到湖边走一趟!见了何家的人给我狠狠的打!”马彪说:“是!大爷!”
刘青和刘永正在县城大街上走着,远远看见何老三等背着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刘青连忙迎了过去问:“何三爷!这是怎么回事?”何老三边走边说:“刘大哥!这老汉被马家老五的马蹄伤了,伤势很重!”翠英看见刘青连忙施礼说:“恩公!”刘青看见翠英忙说:“哦,原来是你父亲!”翠英流着泪点点头。刘青忙示意刘永替下何老三,刘永背起黄老汉快步如飞到了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