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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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大唐-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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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穿着夜行衣的寇仲和徐子陵相顾无言。
      “小陵,你说这邪王去哪里伤春悲秋的不行,非要到跃马桥上来啊?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探查杨公宝库的啊!不会是他老人家也知道这里和杨公宝库有关吧?”寇仲不耐烦地摸了摸下巴。
      “应该只是凑巧吧,他都站在那里有一个时辰都没动过了,怎么也不像是来搜查宝库的。”徐子陵也大惑不解。
      “唉唉,来长安的事情真多,连去找小楚的时间都没有。昨天晚上我去还被黑墨给制住了,我换了张脸那小子就不认识我了,切!”寇仲碎碎念地抱怨着。
      徐子陵这回没有接话,但心中也无比地想念着宁楚,真想快点结束长安的事情,好陪他游览天下风光。
      “邪王大人终于走了,我们去吧!”寇仲见石之轩的身影缓缓下桥,双目一亮,把头上的头罩向下一遮,迫不及待地朝跃马桥潜去。
      徐子陵也学着寇仲的模样,跟在他的身后,没入了黑暗中。 
穿越之围观大唐

70  愿望

宁楚拨开侯希白的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慢慢地穿起衣服。

    侯希白的春%药下得份量之足,绝对表现了他的决心,宁楚到最后实在也受不了了,摸出扔在床角落里的药瓶,塞了一颗止情丹过去,世界立刻寂静了。

    “我去烧热水。”侯希白揽着宁楚的腰,吻了他一下,便迅速地穿好衣服闪去屋后的柴房,还能隐约听见他嘴里哼着愉快的曲调,证明他的心情无比的欢喜。

    宁楚摸着唇,不由得被他的好心情所感染,在床边发了半晌的呆,才想起来他急着要起来的原因是担心在院外昏迷的黑墨。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初冬的晚风彻骨,一下子就迎面吹了过来,即使他身怀内力并不惧寒暑,也被冻得精神一振。

    天空上开始飘着雪花,地上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片片冰晶,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一般。

    宁楚站在台阶上愣了片刻,因为他被石之轩抛弃在雪地里等死,所以他最恨的就是冬季,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下雪,所以他和步三爷定居的小谷是在南方,是很少下雪的地方。

    宁楚皱了皱眉,还是走下了台阶,雪花印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让人有种烦躁的感觉。他绕过巨大的桂花树,发现黑墨早就醒了,但是却没有进屋,而是一脸警惕地盯着站在小院中的石之轩。

    宁楚心下一惊,没料到石之轩还在,难道他刚才一直在听墙角?当看到石之轩手中的酒壶时,宁楚便安下心来,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没发觉他拿着酒壶,定是出去之后又回来了。

    对于石之轩,宁楚真的不想再有交集了,但是他却无法回避对方。先不说他的武功高到变态的地步,首先他是侯希白的师父,现在这里又是侯希白的家,他总不好代替侯希白把他赶出去。

    宁楚想起石青璇的话,对付这种人,他们只能用漠视的手段。

    所以宁楚就把和雕像一般的石之轩当成空气,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弯腰在黑墨的头顶摸了摸,示意它跟他进屋去。

    黑墨朝石之轩龇着牙,但是却没敢发出声音。作为野兽的他,对力量十分敏感,自然判断得出来眼前的男人它根本没有一拼之力,可是它还是没忘记之前究竟是谁把它打晕的,凶恶地盯着对方,绝不善罢甘休。

    宁楚好不容易才劝得黑墨跟他回屋,刚走了两步,就听到石之轩出声唤道。

    “青璃。”

    宁楚充耳不闻,脚下不停。

    “……宁楚。”石之轩迫不得已地改变了对宁楚的称呼。

    宁楚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他看着桂花树上被雪覆盖的桂花,觉得今年的这场初雪下得有些早了。

    石之轩看着宁楚的背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没有当父亲的经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在石青璇三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家,之后石青璇根本没有见过他一面,每次他都是偷偷地远远地看上她一眼,确认她幸福安好便已经满足了。而至于他很早就抛弃的青璃,他根本就没想过他还活在人世间,这些年里早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魇。

    他的徒弟杨虚彦,只是看在和废太子杨勇的交情份上才从法场救走,给杨家留一条血脉。至于如何培养他,石之轩自问并没有下多大的功夫。

    而收养的侯希白,虽然身世和他的青璃相似,也是作为青璃的替代品而养育,可是他们总归是隔了一层。侯希白早熟,又深深地畏惧着他,根本不能像是亲生儿子般对他撒娇发脾气。

    所以此时宁楚对他不理不睬,石之轩也并没有动怒,反而觉得理所应当,更加放柔了声音道:“儿子,和我走吧,我会找出治疗心疾的方法的。”石之轩何尝看不出来,宁楚与人双修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这些年来他虽然专心武学,但也从没放下过关于心疾的心结,收集了不少偏方,也许下意识里,他就觉得他儿子没有死。况且现在他的青璃已经长大成人,能受得住他的传功,要比当年的情况好得多。

    宁楚撇了撇嘴,石之轩这时候跟他装什么慈父啊?他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转过头淡淡地朝石之轩说道:“我一直都有一个愿望。”

    “是什么?爹爹肯定尽力帮你办到!”石之轩双目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他早就想补偿宁楚了,可是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他顿了顿,生怕宁楚不开口地续道:“不是爹爹夸口,这天下还少有爹爹办不到的事情。”

    宁楚听到他一口一个爹爹,厌烦地眯起了眼睛,而他此时才注意到,石之轩虽然和他一样站在风雪中,可是与他满身的雪花不同,石之轩身上的单薄儒服上半片雪花都没有,诡异非常。所有雪花落在他的身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隔挡了一般,翩然消失。

    宁楚心中一凛,此时才知石之轩的武功实在是高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连护体真气都能强大成这样,这天下果真很少有他不能办到的事情。

    “放心,这件事你肯定能做到。”宁楚微微勾起唇角,看着石之轩期待的表情,他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

    石之轩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唇边,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宁楚也不再去管他,带着黑墨,毫不留恋地转身进屋去了。

    石之轩定定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巨大的桂花树后,想起之前在洛阳天津桥上,他的青璃曾期盼地问他,他真的不后悔吗?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石之轩仰首望向天上藏在乌云背后的半边弯月,抬头迎向从天际朵朵飘落的雪花,片片拂在他的脸上,然后化成冰水,一滴滴的流过他的脸颊。

    %…………/…………%…………/

    侯希白敏感地发现宁楚的心情变得很差,他自然也知道这肯定和他师父有关。身为夹缝中的他,最聪明的做法自然就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宁楚泡过澡后,便已经累得昏昏欲睡。侯希白沐浴过后,也钻入了被窝和他同眠,宁楚不知道他是怎么赶走黑墨的,但寒冷的冬天里,他自是更喜欢身边有人的温暖,睡得正香时,隐约听见侯希白说是要出趟门。

    知道天已经亮了,但宁楚还是不愿起身,搂过侯希白的脖子蹭了几下,在对方的笑声中放开,嘟囔了几声又埋头睡去。而当他又睁开眼睛时,发觉屋内的气息不太对劲,一转头便看到一身素白的婠婠正蹲在地上,逗着黑墨玩耍。

    宁楚无奈地拥被而起,不知道该批评黑墨有异性没人性,还是该检讨自己没有危机意识。只是这时醒来,宁楚才发觉身体像是要散掉了一样,昨晚做得实在是太过了,而且和侯希白在一起没有和寇徐两人双修时的益处,只有纯身体的快乐,对他的心脏还是有一定负担的。

    “宁公子可算是醒了。”婠婠嫣然一笑,站起身婷婷袅袅地走到床前,让人看了绝对想不到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生死搏斗过。

    “婠大小姐可有事?”宁楚淡然地问道,心中自是提防着婠婠突然发难。“男女授受不亲,你我现今同处一室,对婠大小姐你的清誉有碍啊。”

    婠婠晶莹通透的玉颊飞起两朵令她更是娇艳无伦的红云,跺足嗔道道:“啐,谁不知道宁少爷风流多情,婠婠若是能做您的入幕之宾,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宁楚败退,对这个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的婠婠实在是无话可说,而且看样子她今日不像是来打架的。

    婠婠收起笑容,定定地看着宁楚道:“现在整个长安城都闹翻了,传说昨晚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开启了杨公宝库,因为触动了机关,反而被反锁在了沼气池内,已经毙命了。”

    宁楚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变。同时也知道了婠婠为何前来,自然是想从他这里探得消息,证实是否寇徐两人真的死在杨公宝库里了。

    可是他却早就知道,那机关应该根本就是寇仲自己关下的,那杨公宝库里第一道是假库,再往下才是真库,寇仲和徐子陵恐怕是因为开启宝库的机关声响,惊动了一直窥探宝库的李阀人,而弃了假库,隔断了真假宝库之间的关联。

    婠婠细细地看着宁楚的表情,却惊讶地发现他根本无动于衷。不是不信她的话,那就是寇徐两人平安无事。

    婠婠放下心来,知道邪帝舍利不会落到李阀人或者杨虚彦的手中,心情大好,开始有了调戏宁楚的心思。她忍不住朝宁楚靠了过去,用指甲拈开他身上松垮垮的中衣,然后惊叹地看着他身上斑斑点点的靡乱印记。

    宁楚无语,却知道他若敢动手推婠婠,后者肯定会大呼小叫地责令他负责,下床的路线又被婠婠巧妙地封住了,他只能无奈地向后仰去,避开婠婠的魔手。

    可是他越躲避,婠婠就越想欺负他,宁楚瞪向一旁的黑墨,却见它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上前干涉的意向。

    宁楚不知道婠婠到底是怎么博得了黑墨的好感,但此时他已经避无可避,婠婠已经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正想清清嗓子让婠婠自重时,却听到有人翻窗子的声音,寇仲的大嗓门随之响起道:“小楚,我们来啦!”

    可就在寇仲看清楚床上婠婠强压着宁楚的一幕时,骤然色变道:“婠大姐,你居然连小楚都不放过!”



71  理由

婠婠风情万种地一挑长发,一双美目来回地在寇仲和徐子陵身上打量,啧啧有声地惊叹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子不会那么轻易地死掉,邪帝舍利呢?”婠婠一手朝他们伸出芊芊玉指,而另一手则作势放在了宁楚的颈边,竟是以宁楚来威胁双龙的架势。

    寇仲却并没有如婠婠所预料的那般惊慌失措,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肆无忌惮地打了个哈欠。而徐子陵则走到黑墨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递了过去。

    “你们别以为我不敢对他下手!”婠婠被寇徐两人无关紧要的态度刺激了,可这话刚说出口,就发觉双肩一麻,竟是被宁楚轻易点了穴道。

    婠婠在心内巨震,知道自己上次因为很轻易地偷袭宁楚得手,所以在心底一直对这个纤瘦的男人不以为然。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是和杨虚彦能打得不相上下,甚至占了上风,可见功力实在不可小觑,只是一时不察才被她得手的。婠婠在心底暗恨,知道方才说不定是宁楚故意示弱,让她失去了警戒心才一味退让的。

    宁楚把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婠婠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她杀人的目光中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施施然地对寇仲和徐子陵问道:“她怎么处理?”

    寇仲死盯着宁楚露在衣服边缘的吻痕,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转而像是没什么事一般呵呵笑道:“我想把婠大姐就这么解决掉,毕竟我不是侯小子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嘛!”

    宁楚听到寇仲话中另有所指,正想坦然相告时,侯希白的声音适时地从门外传来道:“两位兄弟莅临寒舍,小弟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徐子陵看着侯希白摇着折扇,风度翩翩满面春风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拼命克制自己想往他脸上轰一拳的冲动。而寇仲则双手环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侯希白,寻思着到底是打断他的腿还是打烂他的脸。

    “我们……”宁楚想对寇徐坦白他和侯希白之间的关系,在他打算和侯希白在一起的时候,就决定不管他的身体是否能承受得起,一定要和双龙断了关系。毕竟感情是很私人的东西,换位相处,他无法接受和其他人分享爱人,那么侯希白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能接受?

    “先别说其他事,婠大小姐我们怎么处理?”徐子陵出言打断了宁楚的话头,狼狈地转移了话题。他喜欢宁楚不是一两天了,所以对宁楚的各种小习惯都熟知得一清二楚,当他那细致的眉梢刚挑起来时,徐子陵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绝对不能让他开口。徐子陵的心苦涩得像喝了一大口黄连,他知道自己和寇仲守不住宁楚的心,但却不想跟宁楚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寇仲与他心意相通,自然配合地开始出各种处置婠婠的馊主意。

    而侯希白则握紧了美人扇的扇柄没有出声,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欣喜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他感动于宁楚对他的真心,却纠结于自己对宁楚病情的无能为力。若他没有习得魔门的武功,是否就能独占宁楚了?

    宁楚听着寇仲越说越离谱,婠婠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生怕后者拼着自损功力冲开穴道找寇仲拼命,干脆上前直接点晕婠婠,然后从床底的柜子里摸出装着邪帝舍利的小铜罐,“我们换个隐蔽的地方。”

    寇仲和徐子陵会意,便低声告诉宁楚他们昨夜开启的杨公宝库的入口地点,不浪费时间地分头遁去。而宁楚则和侯希白也分开而行,黑墨跟着宁楚,从最近的一处永安渠的入口进入杨公宝库。黑墨从未来过杨公宝库,兴致勃勃地去各大石室探险去了。而宁楚独自一人在中央石室等了片刻之后,徐子陵首先出现,随后侯希白也到了,过了半晌,最后一个从水底密道而来的寇仲才湿漉漉地姗姗来迟。

    “高占道他们已经顺利离京了,他们分了好几路,估计不会全军覆没。”寇仲直接脱□上的衣服拧干,“可惜这杨公宝库里的装备暂时拿不走,只能把那些金子搬走。”

    宁楚知道高占道是寇仲的手下,在长安已经埋伏了好久,就是为了搬走杨公宝库,早就有所准备,况且杨公宝库有一条密道直接抵达长安城外,这下连城门都不用出,李阀的人措手不及,寇仲应该是占尽了先机,这笔横财足以让寇仲有了养军队的资本。宁楚无奈道:“你还不知足?嗯?你来的路上被人袭击了?”寇仲这么一脱衣服一转身,宁楚就看到了寇仲后背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不由皱眉地从怀里翻出伤药扔了过去。伤口不深,倒是不用缝合。

    寇仲接过宁楚的药瓶,却没有急着给自己上药,反而整个人凑了过去,笑嘻嘻地说道:“小楚,你给我涂吧,我够不到。”

    这样的情况,宁楚倒是习以为常,便拿过药瓶开始给寇仲涂药。

    寇仲朝侯希白示威地一扬下巴,而后者却依然手摇着美人扇淡定自若。寇仲撇了撇嘴,从湿漉漉的衣服里拣出半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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