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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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天下-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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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彻底变成一个血淋淋的人为止。为了防止昆虫野兽因闻到血腥之味寻来,阮秋章和三个丫头便日夜轮流烧着艾草,并且时时刻刻守在农马身边,半步也不敢离开。脱皮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天,两天后,农马身上开始长出一层细腻的新皮,令人惊奇的是,这层新皮成长速度快的惊人,不到一天,他的身体便完全披上了被这层新皮。南宫雪每次跟余小萱交替照看时,总会看着农马片刻,然后自语自语说道:“农师叔已经不是人了!”

到了十天,农马的皮肤依然完全恢复如初,脉搏也开始趋向平稳,加上之前的六天,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个多月,离道尸找上门来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天了。眼见日子一天天临近,阮秋章是干着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农马不醒过来,一切行动也就无从进行了。这一天,阮秋章正在昏睡着,为了农马,这些天可把他累坏了,虽说有三个丫头帮忙轮流照看着,不过农马的状况总会突然发生,加上心里担心,他这些天根本就没睡过一天好觉。这不,南宫雪刚刚跟他交替,虽然他困的两眼睁不开,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磨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才昏沉沉睡下,然而就在他刚睡下时,一时惊叫却又把他惊醒过来。“啊……”

屋外传来的,是南宫雪的惊叫声,这丫头嗓子大,加上半夜三更,这一声惊叫就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立刻将众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等众人奔出去一看,一愣之下不由大声喜呼,只见一个**着上半身的男子直挺挺站在跌坐在地的南宫雪身前,两眼精光毕露,脸上似笑非笑,一股无法言语气势正从这男子身上澎湃的散发着。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昏睡了十几天的农马!“农师叔!”

“小马!”

众人各自喜呼一声后,便急急奔向农马,沉睡了十几天的农马,终于醒来了!越接近农马,众人便越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压力正从农马身上散发着,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阮秋章更觉惊奇,农马现在带给他的感觉,竟跟当日面对道尸的时候有些相似!

尾卷 墓葬 第十九章 宿命之战的意义

对于农马变化感到最吃惊的,自然莫过于阮秋章,他走近农马后,两眼上下仔细打量着,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农马有些陌生。农马的面貌依旧,没有一丝的改变。但他的气势却完全改变了,以前的农马不管本事再高,斗志再顽强,他给人的感觉了不起也就是一种强悍不屈的威严,并没有那种令人瞧着畏怯的气势。但是现在,他的气势,就连阮秋章的心中为之震撼,若不是知道农马无害,他和几个小丫头还真说不定会畏惧农马。打量了农马好半天,在被农马的气势震住时,阮秋章突然间感觉,农马真的长大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愣愣的青涩少年了,六年时间的磨练,已让他蜕变成一个足以影响正道的人物。一想到这点,阮秋章心中难免有些酸楚,即使是他,也要花了将近三十年时间才能在赶尸界立足站名,但农马只是用了不到六年时间,成就就远远超过了他,这多少有些令他觉得有些嫉妒。“师父。”

农马昏睡半个月来,出口的一句话便是叫声“师父”听到这声叫喊,阮秋章心中立时豁然开朗,不管农马变得如何,他始终是自己弟子,始终是世人皆知的阮秋章弟子他的成就,同时也代表着自己的成就,自己居然嫉妒于他,实在有些可笑。“感觉怎样?”

掩饰住心中那份尴尬,阮秋章笑着问道。愣了愣,农马回答:“弟子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农师叔,你已经睡了半个多月了。”

南宫雪抢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不住打量着农马,她现在对农马这个崇拜已久的师叔,可谓是充满了好奇心。“半个多月……”

农马有些迷茫,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沉默一阵,农马突然猛地抬起头,问阮秋章道:“师父,夏方天呢?”

“他……”

阮秋章微微一怔,抬手指着不远处一个新坟,说道:“他在里面。”

本以为农马会十分吃惊,却不想他只是微微一愣之后,自言说道:“原来我那个梦是真的。”

“别说这个了,你的身体感觉如何?有哪里不对劲吗?”

阮秋章可不管农马与夏方天之间恩恩怨怨,现在人都死了,这一切就该结束,眼下最重要的是农马的身体。农马闻言活动活动手脚,越动他的眉头就皱的更紧,动着动着,他突然跑到棚子外,一个人耍起了“天门功”看着农马熟练的耍着“天门功”阮秋章不由有些感叹,这有多久没有看到农马耍起“天门功”了?曾经熟悉的情景,却不想早已忘却,人生在世,总是这般的扑朔迷离。正当阮秋章叹气感叹时,耍弄这手脚的农马突然停了下来,一掌对着树林方向,挺而不动。也就停顿了几秒时间,众人正感觉奇怪,突闻农马一声断喝,手掌之间一道红光闪起,“咚”的一声响,众人清晰可观,在一瞬间,从农马手掌中射出一团红色真气,再眨眼时,远处已经倒下了好几棵大树。众人吃惊了,这等功力跟功法,他们之前见过一次,那是农马在无意识之下杀死夏方天的一招,想不到清醒过来后农马已然掌握,这实在不得不叫人惊奇。“小马,你……”

阮秋章吃惊,是因为他见过农马的五叩之术,但这一招却不是五叩中的任何一招,本以为这是农马无意识打出的乱招,却不行醒来后农马能够轻易掌握,这就说明,这是农马的新招数。“这……大概是六叩!”

农马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也有些惊疑,这是他在睡梦中梦到的招数,却不想原来真的能施展出来,且威力十分惊人。“六叩?”

众人闻之一震,想不到这一招就是六叩之术。阮秋章吃惊细想,若说守龙一族要在击杀同样拥有五叩之术的族人后才能拥有十叩之术,但为何农马在失去意识后也能打出六叩?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这就是六叩之术。”

农马如此肯定,也是跟他那个梦有关,在梦中,他梦到许多的事,许多以前未曾接触,也未曾见过的事,这六叩之术,只是其中的一点。“那你能打出十叩吗?”

阮秋章到底经验老道,一点就点出最关键之处。农马闻言一怔,想了半天,摇头回答:“我只学会这六叩。”

“什么?你不是吸取了夏方天的……的功力了吗?怎么只学会了六叩?”

阮秋章有些糊涂了,到底守龙一族族人之间的关联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弟子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弟子感觉身体好像变化很大,动作比以前更敏捷,功力更深厚,身体更强壮了。”

“哦,这么说的话,农师叔现在比以前更厉害了吧?”

南宫雪问道。农马挥了挥手臂,笑道:“我感觉肯定是。”

“唔,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半个月只进粥水,想必现在也该饿了,等你吃过了饭,休息完毕后,咱们马上启程追玄素兄他们,你能受得了吗?”

“嗯,没问题。”

农马点头应道。有三个丫头在,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大口的吞咽着饭菜,农马听着阮秋章细细道出他这半个月来的变化,不过,农马的反应有些出乎阮秋章意料之外,他就像早就知道一切的经过一般,既不惊讶也不惊奇。饭后,天色已临夜幕,阮秋章想了想,说道:“这些天咱们折腾不小,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早一早动身,绝不能在拖延了。”

“弟子明白。”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师父今晚就睡在厅上,有事叫一声。”

说着,阮秋章走出卧房,坐到椅子上静心打坐歇息。卧房中,农马静静看着张小露,无言而对。深夜,阮秋章和三个丫头已经睡下,农马走出小木屋,手中提着一壶酒,来到夏方天的坟墓前坐下。自个大大喝了口酒后,农马将酒壶的就都淋到夏方天的墓碑上,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夏兄弟,那天我虽失去了意识,但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在梦中看得一清二楚。”

“我明白,其实你也不愿跟我进行这场宿命之战,不过,要对付道尸,却非得你我两人中有一个得到完整的叩术不可,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守龙一族的这个规矩,是为了道尸而衍生而出的,拥有叩术的族人同时相斗,不是为了让强者更强,不是为了一己的私欲而进行,而是为了对付道尸。唉……”

“公子。”

正当农马唉声叹气时,背后一声久违的幽声想起,回头一看,正是柳雪涵从屋子里飘了出来。“柳姑娘,你的伤如何了?”

农马站身而起,静静看着柳雪涵,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已无大碍,公子请放心。”

柳雪涵当日冒险出来呼吁农马,被阳光照到后,她的魂魄其实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不过她的根底厚,静修几天后,已然恢复了不少。沉默了一下,柳雪涵淡淡问道:“公子,你真以为夏方天不愿跟你争斗?”

“嗯,以前,连我也以为他只是为了自己而战,但是,当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后,我方才明白,其实他追求的是自我,而不是世人俗欲,跟我进行宿命之战,或许他是为了自己,但是,如果是我死在他手上,我相信他也会去面对道尸!”

“……”

农马的回答令柳雪涵有些动容,沉默一下,她幽幽说道:“公子,宿命既无法逃避,那就顺其自然吧。”

“唔,我明白的,让你担心了。”

以前,张小露是农马心灵上的支柱,现在支持他的是柳雪涵,很多时候农马不经想,如果连柳雪涵也出事了,那他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这一夜,农马没有安寝歇息,他与柳雪涵长淡一夜,直到天色微亮,柳雪涵这才起身回到了灵牌之中。刚一回小木屋里,迎面就看到阮秋章一脸不悦,语中带怒:“熬夜了?”

“是……是。是弟子叫柳姑娘陪弟子的,请师父别怪罪她。”

农马有些惭愧,柳雪涵夜间几次三番劝他歇息,却都被他拒绝,结果一谈就谈到了天亮。不过这半个月来他也睡够了,根本就不觉得累。“哼,现在离道尸找上你的时间越来越短,为师劝你还是把这事放在心中为妙,你别太小看了道尸。”

“弟……弟子明白。”

“算了,反正今儿就要启程,我也懒得说你,吃罢早饭,咱们即刻动身吧,这里就交给丫头她们吧!”

吃过早饭,师徒俩准备就绪,跟三个丫头辞别后,便拍马飞奔而去。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

尾卷 墓葬 第二十章 骚动

阮秋章这边与农马师徒俩刚踏上了赶往上古神墓的路,另一边,正道一方已经出大事了。经过几次大事件后,道中不少人多认识农马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会出事,正好就是因为这一点。在接到道尸重出人间的消息后,整个道界差点没翻了个,这个事儿,可要比当年乱葬岗妖魂出世要严重的多。各门各派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挑选了己门最优秀的人才弟子后,开始向凤凰山聚集。然而,许多门派在赶往凤凰山的路上,却遇到了跟农马长得一模一样的道尸的阻击。正道各门各派这次几乎倾尽本门之中所有的精英弟子,且各掌门也亲自出马,这一次的动作,比起五年前围攻乱葬岗可要大了不少。如果这些被道尸阻击的各门派之人有所戒备或是警惕,那也不至于会被道尸杀得一个不剩,可问题就出在大多人认识农马,相遇之下,全然没有想到这个长得跟农马一模一样的人就是道尸。结果被阻杀的人,几乎都是在没有防备之下死于非命。不过,在道尸阻杀了十几个门派的弟子后,他却开始有意无意放走一些弱小者,这些弱小者侥幸逃生后,大肆渲染是农马杀了自己同门师兄弟,于是乎,一股暗流便在正忙着商讨对付道尸的正道中人汹涌滔滔。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这股暗流越涌越大,直到惊动了道界中那些前辈高人。农马会杀同道中人,只要跟农马接触的人就知道这是个荒谬的事情,但是,宣称自己一门被灭的人门派不一,且门人确实没有到来,就算这些高人不相信,但这事情也着实古怪。没有人出面说个明白,这事就越搞越大,以致后来,这些人竟开始划出领一支队伍来,宣言若不把农马交出来,就要攻打已经奄奄一息的赶尸界。这个事,直到白老道和灵雾真人一众人赶到后,事情才有所转机。灵雾真人等人一到凤凰山,便见阿业早早在山道上等候。“师父、各位前辈、师伯师叔,你们可总算来了。”

这些几天,阿业就差点没被口水所淹没,他不是没解释过其中原因,只因他辈份小,名气不大,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怎么了?最近道上好像出了大事,我等一路走来,怎么老是听到有人在骂农领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阿业如此着急,身为师父的黑乌子立刻知道有大事发生。“这事一言两语还真无法说得清楚,各位前辈请随我来,容弟子一路慢慢道来。”

领着众人,阿业一路上将事情原委详细说了出来,听到最后,众人皆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不解。他们不是在担忧那些叫嚣的弟子,而是对道尸此举原因大感困惑。道尸何以故意放走那些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这确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此事而言,这件事对农马影响并不大,毕竟只要自己这伙人出面解释,事情便可平息下来。“他这么做,到底居心何在?”

想不到出个结果,灵雾真人不由回头看了看众人,询问道。众人皆是摇头晃耳,谁也不知道其中缘由。这件事,就在灵雾真人这个崂山总道教出面以性命担保之后,这才逐渐平息来。不过,就在事件刚刚平息时,又有一件怪事发生了。这一次为了对付道尸,正道集结凤凰山山脚下,其中浑水摸鱼者不少,更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家传道人和江湖术士,一时间声势虽是浩大,且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方式,以致于各派弟子之间摩擦甚是经常发生。一开始,这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没过几天,却突然有人惨死了。死人了,在正道人中,突然间出现了死人,而且死的人死状可谓惨不忍睹,形同被野兽撕碎了一般,这一下事情闹大了。不过,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当众弟子还在议论纷纷时,又死人了,死状一模一样,也没有看见是谁杀了人,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杀了人。更可怕的是,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几乎每过一刻,便有一个弟子被杀死。当事情传到众高人耳中时,已有十个弟子死于非命。“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到这个消息,众高人是既惊又怒,想不到还没有商量出如何对付道尸,自己阵营中就出了这么个乱子。“肯定是咱们内中有鬼!快传令下来,要各门各派的弟子严加戒备,一发现有可疑之人,务必擒拿抓获,这……”

话没落,又有弟子进来回报:“各位师伯师叔,不好了,又有十个师兄师弟被杀了!”

“什么?”

众高手彻底震惊了。这次道界集结,来的人都是有点本事的弟子,就算对方实在厉害,那么多人,也该不可能没人发现啊,这对头到底是怎么取人性命而不让发觉的?感觉事情严重的众高人立刻来到死去弟子现场勘查,戒备的命令也同时下达,一时间,这些集结起来的正道中人是人心惶惶,开始互相怀疑起来。正道这一次的集结还只是刚刚起步,此时来到凤凰山下的,除了被道尸灭掉大半的赶尸界赶尸人外,还有的就是离之较近的小门派和佛门僧人,而像武当山、崂山、茅山、龙虎山、王屋山等等这些灵山中道派人马还在路上。不过,即使这样,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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