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喘着牛气道:“农民,你别抄着手在那里看戏好不好?你就不能帮忙推一下吗?”
农民摇头道:“你个,驴日的真是名堂多!”不过他骂归骂,还是腾出手帮忙推了起来。
由于他是站立在雨棚之上,而雨棚又是用很轻巧的石棉瓦盖的。而且看样子这雨棚也已经修建了有些年月了,因此农民这一用力,只听“喀嚓”一声,竟将石棉瓦踩了一个窟窿,接着他整个人便从那个窟窿里掉了下去,直摔到了下面的马路上。
而老神和龙拐则因为农民帮忙推了这一把,终于将子弹箱提了上去。两人再次扔下绳子打算拉农民时,却不见了农民的踪影!
老神大奇道:“咦,扛锄头的呢,哪里去了?”
龙拐则盯着雨棚上面的那个洞道:“哎呀,那里有个洞,农民是不是掉下去了?”
老神也恍然大悟道:“不好,这老小子的确是掉下去了!”忙放开喉咙大喊道,“扛锄头的,你在哪里?”
此时,农民正在雨棚下面的马路上挥舞手中的撬棒同四、五只丧尸混战,根本就无暇来回答老神的话。
他开头只是挥棒驱赶,不让那些丧尸靠近自己,到后来那些丧尸越逼越近,他不得不则驱赶变成抽打、戮捅, “扑滋”一只丧尸的肚皮被他戮通,一大股血水混合着屎尿喷了出来。将他的半边身子都泼得污秽不堪。前面说过,这些丧尸并不是真正的死人,它们的身上还是有血肉以及没有排泄出来的粪便的。
农民忍着恶臭将另一只丧尸的脑袋敲掉了半边,直打得脑浆当空溅洒。有几点脑浆甚至飞到了农民的嘴巴皮上。农民却顾不得这些,只管挥舞着撬棒狂抽狠 …
忽然一只丧尸一口咬住了他的撬棒,他抽了几抽竟然抽不出来,而旁边的几只丧尸已经张着血盆大口咬了上来。农民大骇,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这下是死定了
正在这当儿,对面的楼上出现了三个人影,接着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挞挞啮、挞啮
原来是朱凤练和刘莲青、姜如兰两个。
三人的三把冲锋枪一阵猛烈开火。总算是打翻了围殴农民的所有丧尸。
农民大口大丘地喘着粗气,望着对面道:“朱疯子,谢谢你们!”
朱凤练惊讶道:“你老小子怎么还在马路上?老神呢?”
农民往上面指了指道:“那畜生正在上面看戏呢。”
“扛锄头的,你说什么呢?我们正在想法营救你呢!”老神不满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道。
“营救我?别说得那么好听,我在下面打了这半天,怎么也没见你放半个屁,最后还得朱疯子他们来解了围?”
“你这就冤枉好人了,我和龙拐叫了你半天,喉咙都喊破了,也没见你放半个。屁,我们还以为你已经成为丧尸的粪便了呢!”
“老神,你个驴日的”
“好了,别骂了,我们这就拉你上来!”老神说着,将一条缆绳从上面抛了下来,,
此剪,杨浩等人已经从后门进入了教堂,并且将教堂里面的所有房间都寻找了个遍,但是仍然没有找到地下室在哪儿。
唐军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这里明有地下室啊,虾皮是不是在耍我们?”
“虾皮不可能开这种玩笑,我相信这里一定有地下室,只不过比较隐蔽而已。”杨浩思索着道。
钟美生道:“咱们还是到大礼堂里去看看吧,说不定地下室在那里呢。”
杨浩点头道:“好,去看看吧。”
做弥撒的大礼堂里,光线暗淡、阴沉沉、冷森森,地上满是灰尘、妹网、老鼠屎,一排排的长椅子上面也全是灰尘 看样子这里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打扫了。
杨浩和唐军站在礼堂最前面的一张大桌子后面着呆,钟美生则仰着头欣赏着礼堂两边那些充满了宗教色彩的绘画。那些绘画都是典型的西式油画,描绘的全是圣经里的故事,画的惟妙惟肖,很有艺术感,但是现在也全部都蒙着厚厚的灰尘,有的地方的污垢堆积得太厚几乎将画面都给遮盖住了。
“这真是对主的玷辱!”钟美生十分气愤道。
杨浩讶异道:“美国佬。你信基督?”
“不,我信菩萨。”
“那你什么感慨?我还以为你是基督徒呢!”唐军不满道。
“我是感慨这里的艺术都被糟蹋了一 艺术是没有国界的!”
“这些光屁股画是艺术?”唐军很不以为然道。
“唐老鸭,你的素质真是令人“佩服。!什么叫“光屁股。?这就是艺术啊,你懂不懂?”钟美生几乎叫嚷了起来。
“等一等,你们都别吵了,那是不是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杨浩忽然望着对面墙壁的一幅巨大的绘画叫道。,
第四百五十一章 教堂风云3
“纹此米屁股画是共术。、“唐军很不以为然 “唐老鸭,你的素质真是令人“佩服。!什么叫“光屁股,?你竟然用这种污秽不堪的语言来糟蹋这些伟大的艺术成就?”钟美生几乎叫嚷了起来。
“我当然不如你这个假洋鬼子。什么东西都和艺术扯上边!最下流无耻的东西经过你们的包装,就变成了“伟大的艺术成就。?”
“你……和你谈论艺术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有时候不是讽刺牛,而是讽刺弹琴的人。
所以说你对着他弹什么琴呢?”杨浩笑对钟美生道。
“什么话?我成了牛了?”唐军大为不满。
“你比牛还不如!”钟美生也有点蛋疼唐军的顶扛。
“等一等,你们都别吵了,那边那幅画是不是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杨浩的目光转向对面墙壁上的巨幅绘画,忽然惊奇地叫道。
钟美生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那正是达芬奇的不朽名作一《最后的晚餐》,它讲述的是耶稣基督和他的十二个门徒共度逾越节,在席间,耶稣突然说:“在你们十二个人中将有一个人出卖我。十二个门徒顿时都惊呆了,有的忙着表白自己的清白,有的则义愤填膺,有的则悲痛伤心,只有犹大,左手捏着钱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好了,这个故事我们都耳熟能详。不用你再唠叨了,你留着口水养牙齿吧!”唐军呛道。
钟美生不满道:“唐老鸭,你怎么老是喜欢呛我?”
“你们两个不要再作无谓的争论了!“美国佬”我问你,你知道“达芬奇的密码。是怎么回事吗?”杨浩忽然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钟美生道:“我好象听说过。说是某人在研究这幅画的过程中 从画里看出了秘密,从而得到了另一幅隐藏的画,这就是所谓的“达芬奇的密码”不过这种事扯谈得很。连权威科学机构都已经否认了这一说法”
“不,这不是扯谈,我认为这幅画上就有秘密!”杨浩忽然严肃地说道。
钟美生嘴巴张得老大道:“可,可司,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杨浩说着,忽然上前将那幅画扯了下来”
画的后面赫然是一个中空的四进去的槽壁,槽壁里安放着一尊古怪的青铜兽头。兽头上一点灰也没有,被摸得油光铮亮。
钟美生结结巴巴道:“可、可司,这是、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肯定就是一个机关!”杨浩说着,伸手在兽头上一叭…
“咕隆咕隆”一阵沉闷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大礼堂前面的那张桌子忽然慢慢地往旁边移了开去。一个黑黝黝的地道口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钟、唐二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可司,你是怎么看出有机关的?”
“光线。”杨浩指着那面墙壁道。“因为这幅画的上面有个小窗户。光线照射到这幅画上时,这幅画由于后面是中空的槽壁,整个画布都有点向里四,光线照射到这里。必然会生和画布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的漫射,这就是我现了这里有秘密的原因。”
钟美生拍了拍榆木疙瘩脑袋道:“还是可司的眼光独到,我这哈佛大学的高材生是自愧不如呀。”
“别自称是什么庸基巴大学的“高材生。了,你不要脸,我都替你害臊!”唐军又出声呛道。
“唐老鸭,我得罪你了吗,你怎么老是呛我?”
“不呛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了好了,我觉你们怎么那么喜欢内讧呢?黄跑跑和衡其是一对冤家,老神和农民也经常吵得不可开交,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个又加入到这个“欢乐派对。中来!”杨浩阻止了二人的争吵,率先顺着一条台阶往地下室里走去。
唐军和钟美生也只得紧紧地跟知 …
却说李诗茵网捏住衡其的衣领。却觉得自己的后衣领也被人捏住了。她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
原来捏住她后衣领的正是刚才那具躺在地上、还被她用枪打了一排窟窿的尸体!
李诗茵只觉得全县的血液猛一凝滞。接着出一声惨叫,“咕咚”倒在了地上。
那尸体竟然也张开嘴,做出出惨叫的样子,以和李诗茵同样的方式倒在了地上。
“啊 ”另一个女生高伟珍则吓得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衡其和黄跑跑都捂住了耳朵,同时埋怨道:“高伟珍,你别叫那么大声好不好?我们没被鬼吓,却被你吓!”
“怎么回事?”谢可也提着裤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等到他见到地上的情景时,也不禁吓碍手脚冰凉,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衡其回过神来,也并不是急着去扶李诗茵起来,而是用脚尖踢了踢她道:“八婆,怎么了,谁吓着你了?”
李诗茵用手向尸体一指道:“他呀
没想到那尸体竟然也用手指着她,那动作、神态
衡其吓了一大跳道:“我靠。这、这、这是毒么回事?”
黄跑跑道:“这一定是个模仿鬼,李诗茵做什么动作,他也跟着做。
衡其背上升起了一层寒毛,嘴里却嗤道:“扯蛋,哪有什么鬼?”
黄跑跑往那尸体一指道:“这不是鬼是什么?”
谢可则疑惑道:“这尸体象是从坟墓里出来的,和一般的丧尸不太一样。看它这样子,僵直僵直、冰冷冰冷,分明就是一具死尸。它怎么会动,还会模仿人的动作呢?看它模不模仿我?”谢可说着,在那尸体面前跳了一段劲舞,但那尸体却一动也不动。
衡其终究不太信邪,当即对李诗茵道:“好了,八婆,没事了,你和高伟珍到那边去休息一下。我们来对付这只鬼!”
李诗茵嗯了一声,战战兢兢地想要和高伟珍走到一边去,
然而她一迈脚,那尸体便也 迈动了脚步,她的头一仰,那尸体的头也跟着一仰。甚至她脸上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那尸体也跟着做出一个同样的动作来,”
“李诗茵先别动,你每一个动作它都会模仿!”黄跑跑急叫道。
李诗茵果真一动也不敢动了,高伟珍则心惊肉跳地问道:“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送它匕西天”。衡其说着,掏出手枪。贴着那尸体的头颅“啪啪啪”打了好几枪,打穿了好几个窟窿,直打得尸水四溅、蛆虫乱飙。但那尸体却一动不动,对衡其的射击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衡其火大地一脚朝它的胸口踹去,将它“啪”地踹倒在地。 但它如一根木桩子一样“咚”地又弹了起来,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态。
黄跑跑道:“这真的是个鬼。你打不死的!”
“我的天哪!”李诗茵忽然起着哭腔张开双臂抱住了衡其的头。想将自己的头往他的肩上靠一靠,,
没想到那尸体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要抱向衡其。
衡其大骇,慌忙狠命所开李诗茵的搂抱,李诗茵被他一甩,顿时摔倒在地上。那尸体也“咚”地躺在了李诗茵的旁边”
这一来所有的人都骇得屁滚尿流,没命地往教堂的后院跑去。没想到那尸体也紧跟在众人的后边,几乎是寸步不离,众人跑,它也跑,众人停下,它也停下。
“中邪了,真的邪了”。谢可唬得脸色青道。
“你跟着我!”黄跑跑不由自主地拽住了高伟珍的手,拉着她一起跑。高伟珍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跑”,
“哎哟李诗茵忽然踢着一块石头摔了个嘴啃泥,那尸体竟也学着李诗茵的样子摔倒在地。
衡其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忽然瞪着红的眼睛。脸色也阴晴不定。声音更是嘶哑:“八婆,我明白了,这怪物纯粹是冲你来的,你就是罪魁祸!为了大家的安全。我现在要把你打死,这怪物也就不会跟着我们了。你到了那边,我会为你烧香的!”
衡其说着,将冲锋枪口对准了李诗茵的胸口。
李诗茵吓呆了,两行热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臭小子,你就这么狠心要打死我?”
衡其面无表情道:“诗茵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叫“八婆”而叫“诗茵”,你别怪我,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之,为了大家的安全,只有牺牲你了,你认命吧!你去了那边我会给你烧高香,度你的灵魂早日升堂!来生我愿意给你当牛作马
“我不要什么来生,我就要这辈子好好活,”
“诗茵,请原谅,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好好活了,还是期待来生吧”。衡其说着,将子弹顶上了红火,手指一勾,就要扣动扳机”
“臭子,你真的要打死我呀。你这个没良心的,冷血动物,禽兽
“等一等!”黄跑跑忽然伸手拦住了衡其的枪兵
见黄跑跑忽然做出这种怜香惜玉的举动,高伟珍和李诗茵的心里都是一暖,觉得黄跑跑还象个有人情味的男人。
没想到黄跑跑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俩差点吐血。
只听黄跑跑说道:“你应该让她自杀,而不是由你打死她,这样你的罪孽也会减轻点。”
“让她自杀?”衡其瞪圆了眼睛。不知道黄跑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
?
“是啊,让她自杀!”黄跑跑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拔出小手枪,顶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衡其摇头道:“不,还是让我来打死她吧,我的马子。必须要由我亲手结果她的性命!”
“不,还是让她自杀吧”。黄跑跑执拗道。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给李诗茵一把枪,再给那怪物一把枪,”
“哈哈,不愧是跑跑啊,真会出馊主意!好吧,就这样,一箭双雕!诗茵,你就算为人类作出了一点牺牲吧。”衡其说着,拔出了自己的小手枪,递到李诗茵的手里,黄跑跑也笑嘻嘻地将自己的枪塞到了那尸体的手里。
于诗茵万念俱灰道!“臭小午“你真的就这么希望我死。 阳※
“我并不想你死,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衡其的神色也有点晦暗。
“那好吧,我就如你所愿”李诗茵抽泣着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诗茵,你别傻啊,你真的死啊?”高伟珍忍不住大叫起来。
李诗茵哀怨地看了高伟珍一眼道:“珍珍,我走了,你要多保重,今生今世都不要再相信那些臭男人的话,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动物,他们只会要我们做出牺牲!呜呜
“等一等!”黄跑跑忽然再次叫道。
教堂的地下室里,杨浩掀亮了手电光,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唐军和钟美生跟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枪,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每次进到这种地方,他们的心情都不会轻松。
走下十几级台阶后,便到达了地下室的主体部分。这里离地面大概有四、五米高,并不算深,只是地窖的深度。不过这里的阴森之气仍然胜过了几十米、几百深的地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