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我们赶快去储藏室吧。”杨浩道。
再说教堂后院传来的枪声将呆在教堂前院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衡其将舌头从李诗茵的嘴里拔了出来,张惶着花岗岩脑袋四顾道:“哪里打枪?”
李诗茵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性感的红唇又凑了上去道:“肯定是可司他们了——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
“好,我们继续。”衡其**地笑着,张开双臂抱住李诗茵的腰。将宽阔的胸膛又压了下去,臭烘烘的嘴巴又在李诗茵的香唇上狂吻起来。他们两个只顾云山雾水,全然没有看到他们座位下的土里伸出来了一只脏兮兮的手……
枪声将坐在台阶上赌气的黄跑跑和高伟珍也吓了一跳,两个人第一次将视线对到了一起。黄跑跑鼓起勇气,终于打破了僵局,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是可司他们……”
高伟珍没有应答,但是却向黄跑跑挨近了一点儿——虽然她仍很憎恨这个男人,但这种时候却又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依赖——莫非这正是应了那句古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谢可此刻正在一堵花墙下面小解。突如其来的枪声将他也吓了一大跳,他急忙通过对讲机向杨浩询问道:“可司,出什么事了?”
“没事,刚刚干掉了一只丧尸——你们也都警惕一些,要小心四周的动静!”
“明白了。”
“对了,衡其他们在干什么?”
“衡其两口子正在玩‘鸳鸯戏水’,正干得不亦乐乎;黄跑跑两口子则坐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上玩‘背靠背’游戏……”
“臭猴子,别排遣人家**女爱,你好好给他们放哨啊!”
“我凭啥要给他们放哨?”
“谁叫你是单身汉?”
“我x——那我下次也把我‘马子’带来!”
“可以,下次记得把你婷婷带来,你就可以享受和衡其他们一样的‘待遇’了。”杨浩在对讲机里笑道。
杨浩等人实际上已经走入了储藏室,只见里面堆些破烂木箱子,散发着冲天的霉味,最令钟美生不能忍受的是,那里面竟然还摆放着几口棺材!
西式棺材和中式棺材不一样,西式棺材很薄、很轻巧,但是黑漆漆地摆放在那里,仍然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不过三人并没有在这里找到地下室。
唐军道:“看来地下室还是在教堂的主体建筑里。”
杨浩点头道:“不错。”
三人步出了储藏室,忽然发现外面的天空暗淡了下来,原本明亮的太阳竟然看不见了,天空中堆积着大片铅灰色的云层,云层之颠还隐隐伴随着闪电。
唐军疑惑道:“莫不是要下雨了?”
杨浩却抬头注视着头顶的天空道:“我们头顶上的云层为什么象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搅动,而且正对着教堂的顶部?”
“天气变化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唐军不以为然道。
“不,我感到这里面可能有某种古怪!”杨浩却忧心道。他打算和虾皮联系一下,让虾皮帮助判断一下是怎么回事。
但是对讲机里却没有回音——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和虾皮的联系竟然中断了!
再说农民和老神,两人各拽着几十只气球,打算飘到对面的建筑物里去看看龙拐的情况。一两只气球对人毫无影响,但是几十只气球攥在一起,浮力就增大了很多倍,就有点扯不住了,不仅扯不住,还将两人带得东摇西晃、几欲坠倒。
“好了,风向顺了,快跳!”老神大喝一声,双手攥着气球,“腾”地跳了出去。
农民一直不相信这小小的气球能象降落伞一样带得人飘起来,因此眼睁睁地看着老神跳了出去,希望他象只蛤蟆一样“啪嗒”摔瘫在马路上……
但出乎农民意料的是,老神竟然真的飘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就飘过了马路,并飘入到了对面的窗户里。
农民呆了半晌,方晃了晃榆木疙瘩脑袋道:“这老小子还真的飘过去了,嘿!那我也不能落后,飞过去喽!”说着,双手拽紧气球下部系着的绳子,双腿猛地一蹬,如同一只肥鹅一般跳了起来,飞向了对面——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往下沉,但跳出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他一跳到街道上空,便被一股气流托举着升了起来,甚至升得比他刚才跳的地方还要高,那种感觉就和抓举着降落伞或者滑翔伞的滋味完全一样!
不过这玩意却不太好控制方向,农民在空中飘悠了半天,竟然只是在马路上空打转,根本就飘不到对面去。这使他不禁着急起来。因为他的下方正有几只丧尸在眼巴巴地望着他,只待他一落地,就好将他分而食之。而如果他长久不能飘过去,等这股托举他的气流消失,或者气球里的气漏完,气球不能再将他托举起来时,那么他的命运就只有掉到地上成为丧尸的“美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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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教堂风云…2
第四百五十章教堂风云…2
不过这玩意却不太好控制方向。!农民在空中飘悠了半天,竟然只是在马路上空原地打转,根本就飘不到对面去。这使他不禁着急起来。因为他的下方正有几只丧尸在眼巴巴地望着他,只待他一落地,就好将他分而食之。而如果他长久不能飘过去,等这股托举他的气流消失,或者气球里的气漏完,气球不能再将他托举起来时,那么他的命运就只有掉到地上成为丧尸的“美餐”了。
“农民,快过来呀!”老神的花岗岩脑袋从对面的窗户里伸了出来,望向农民大声喊道。
农民应道:“老小子,这是怎么搞的,我怎么过不来啊?”
“你遇到了两股在街道上空僵持的气流了,你快扔掉几只气球,减小浮力,这样你就可以飘过来了!”
“你可别耍我!”农民说着,果真松开了左手,想扔掉几只气球。
没想到他这一松手,那些气球全部不听话似地从他的手心里逃逸了出去,他左边的浮力大减,仅靠右边的气球根本就挂不住他的重量。他怪叫一声,如同一只笨狗往地面栽去……
风驰电掣中,地面的景物快速地向他的眼前逼近,他绝望地啊啊大叫着,心想这一回是死翘翘了。
其实他右手拽着的那一把气球还是有一定的浮力的,虽然他总的趋势是在往马路上掉下去,但右手上拽着的气球却将他的身躯拖曳着往右边移动。结果他“啪嗒”一声摔在了一辆小汽车的上面,而不是直接摔在丧尸群里。
虽然屁股摔得象要裂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痛,但他却一个老猪打滚跳了起来,滚下小汽车的顶蓬,飞一般地冲过了马路,一直冲到对面楼房的下面,冲上面拼命挥舞着手臂道:“老小子,快拉我上去!”
老神从窗户里伸出脑袋望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道:“我正在给龙拐包扎脑袋呢,你自己爬上来吧。”
“你驴日的是不是见死不救?”农民顿时有些冒火。
这时,他身后已经有几只丧尸摇晃了过来,眼看就要将他抓住了。
“你别发火了,快把你背后的丧尸干掉吧。”老神却心平气和道。
农民被气了个半死,却也是无可奈何。他忽然车转身,从背上摘下冲锋枪,啊啊大叫着猛烈开火:“哒哒哒、哒哒……”
丧尸的动作到底有些拙笨,那慢腾腾的身躯刚好成为了农民的活靶子。农民打的仗也不是一次两次,枪法再臭也早就锻炼出来了,因此轻而易举就把这几只丧尸都收拾了。但是他弹匣里的子弹也全部打完了。而这时从远处又游荡过来了几只丧尸。
农民往身上一摸,想换个弹匣,然而身上竟然一个弹匣都没有了。他只得大声朝上面吼道:“老小子,老子没子弹了,快给老子送点子弹下来!”
老神和已经包扎好了脑袋的龙拐一齐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道:“我们也没有子弹了,不过在你头上的雨棚上面有满满一箱子子弹,你爬上去就可以拿到了。”
那一箱子弹还是当初虾皮传送给龙拐的。由于传送的坐标出了一点问题,结果这一箱子子弹落到了窗台上,最后又掉到了下面的雨棚上。龙拐费尽心思才弄上去了一个弹匣,箱子里还有九个冲锋枪弹匣和好几百发手枪子弹。
农民抬头往上面望了一眼,嘀咕道:“那么高,我怎么爬得上来啊?”
老神道:“把你的‘尾巴’甩上来,我们拉你上来!”
“尾巴?”
“听不懂是不是?就是你的缆绳啊!”
“你个驴日的,明说不就得了,还‘尾巴’,你驴日的才长尾巴呢!”
“好了,别骂了,快扔上来吧!”老神笑道。
农民忙取出万能棒,揿出缆绳,照准上面的窗户甩了上去——老神接住,绑在了窗台上,然后叫道:“好了,扛锄头的。快爬上来吧。”
“扛锄头的是什么意思?”龙拐好笑地问道。
他刚才竟然大难不死——原来那丧尸猪就快要扑到他的时候,他的万能棒上的激光钻头也准确地刺入了那丧尸猪的脑袋,那丧尸猪死了,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不过脑袋上也被丧尸猪的爪子抓破了一条大口子,他当即疼晕了过去。还算老神赶了过来,给他的伤口上了药,再用一块纱布包扎了。龙拐现在实际上是有两处伤——左脚跟上一处,那是他的鞋子被丧尸拽去,他打着赤脚跳进来时被玻璃给扎伤的。现在脑袋上又有一处,彻底成了一名重伤号。
老神笑道:“他外号叫‘农民’,扛锄头就是他的本色啊!”
“那还不如叫他扛钉耙的,那才生动形象。”龙拐笑道。
“你别说他是扛钉耙的,他听了可不高兴哦。”
“老神,你又在胡说什么?”农民已经攀着缆绳爬到了下面的雨棚上。
“没什么,我们在谈论猪八戒,谈论他的钉耙。”
“你个老小子欠扁是不是,竟敢说我老刘是猪八戒?”
“我可没这样说,是你自己说的啊!”
“你……”
“别你了,快把那箱子弹弄上来吧。”
“怎么弄?”
“你用缆绳绑好了,我们拉啊!”
“那好吧——你个老小子尽给我老刘找事!”农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缆绳将子弹箱捆了起来,然后叫老神和龙拐在上面拉……
再说杨浩等人走出储藏室,退回到教堂的后院,打算进入到教堂的主体建筑里面去。
唐军忽然问道:“从后门进去还是从前门进去?”
钟美生笑道:“当然是走后门。”
“‘美国佬’你是不是经常走后门?”唐军笑道。
“开玩笑!我这种光明正大的人从来都只走前门,哪有走后门的?”
“好吧,我们就走后门。”杨浩无暇听二人扯蛋,将枪一抻,迈过躺在地上的黑衣丧尸的尸体,朝丧尸刚才出来的那扇门里走了过去。唐军和钟美生也连忙紧紧跟上……
“八婆。今天爽不爽?”衡其喘着粗气、带着**的笑容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李诗茵道。
李诗茵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没正经……嗬嗬……嗬嗬嗬嗬……”然而白眼忽然变成了一阵怪异的笑声。
衡其大奇道:“八婆,这么爽吗?笑得这么**?”
“你坏……嗬嗬嗬嗬……讨厌!别挠了好不好?”
“我没挠你呀。”
“还说没挠,挠得那么重,人家要生气了!”李诗茵可能被挠得实在痒痒得不行,羞粉的脸色变得有些躁红。
“我真的没挠你呀,你在自*吧?”衡其越发奇怪道。
“还说没挠,这是什么?”李诗茵忽然有点恼羞成怒地将伸到她腋下的一只手给拽了出来,狠狠地甩到衡其的面前。
衡其突见甩出来了这么一只沾满泥土、又黑又脏、皮肉一块块脱落、露出白森森骨头的手,顿时吓了一大跳道:“我x,这是谁的手?”
李诗茵也看见了那只手,顿时吓得惊叫起来:“妈呀……”
“别叫妈——快起来!”衡其一把将李诗茵拉了起来,只见那只手却又无力地躺到了地上。同时,衡其发现,那只手似乎是从椅子背后伸过来的。
衡其转到椅子背后一看,顿时皱紧了眉头。
原来椅子背后竟然躺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腐烂,尸体表层的皮肉也腐烂得差不多了,浑身都流着粘粘的液体,爬满了蚂蚁、苍蝇和白色的蛆,还散发出一股恶心的尸臭味。
更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那尸体的一只手就那样僵硬地、笔直地举着,那手举起来的高度刚好够得着戮到李诗茵的腋下。
“我x,这具尸体是从哪里来的?”衡其的毛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李诗茵则关心的是刚才究竟是谁挠了她的痒痒:“臭小子,刚才如果不是你。难道是……他?”她指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衡其道:“我没有挠你,那肯定就是他了哦!”
“你胡说,他是一个死人,他怎么会挠我?”李诗茵发急道。她怎么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争辩的?”衡其哼了一声道。
太可恶了,我要打死他、打死他!”李诗茵摘下枪,朝地上躺着的尸体狠狠地扫射了一梭子,直将那尸体打得满是洞眼,尸体身上的粘液混合着蛆虫溅起老高,几乎都落到了二人身上……
“咋了、咋了?”黄跑跑、高伟珍慌忙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没什么。一具尸体而已。”衡其轻描淡写道。
“只是一具尸体吗?他的手都戮到……”李诗茵的后半句话忽然说不下去了。
“戮到哪里了?”黄跑跑却傻乎乎地问道。
“愚蠢!”高伟珍狠狠地瞪了黄跑跑一眼。
“好了,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里,到大门口去。”衡其兴趣索然道。
于是几个人便离开了那张长椅和尸体,走向教堂的门口,打算到台阶上去坐一会。
“猴子呢?”衡其张头四顾道。
“他好象往那边方便去了。”黄跑跑往东边的扣角处一指道。
李诗茵却仍在回味那只手对她的骚扰。她实在想不明白那只手怎么会戮到她的腋下的?而且,那手并不是僵直地指着,而似乎是象活人的手一样在挠动。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死人也会挠痒痒?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
不,绝对不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她确实感到那只手一直在挠……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是臭小子衡其!臭小子衡其一定已经早就发觉了长椅子后面有具尸体,他故意不告诉她,还抓着那尸体的手挠她的痒痒!以他的德性,他是能够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
李诗茵忽然豁然开朗,紧走几步,上前捏住衡其的衣领,大喝一声道:“臭小子,刚才就是你搞我……”
话未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衣领也被人捏住了。她只觉得后颈窝里一凉,一股冷嗖嗖的感觉霎时传遍了全身。她回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好了,快点往上拉吧!”农民仰着脖子朝上面窗户叫道。
窗户上面的两个人忙开始拉动捆着子弹箱的绳子——这满满一箱子子弹少说也有上百斤重,而老神和龙拐在上面又是采取的是直接提升法,就是直接拽着绳子往上拉,而不是借助定滑轮之类的省力工具,因此拉起来是很费力气的。
老神喘着牛气道:“农民,你别抄着手在那里看戏好不好?你就不能帮忙推一下吗?”
农民摇头道:“你个驴日的真是名堂多!”不过他骂归骂,还是腾出手帮忙推了起来。
由于他是站立在雨棚之上,而雨棚又是用很轻巧的石棉瓦盖的。而且看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