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丢到爪哇国去了。
程咬金摸摸鼻子气哼哼的瞪了长孙无忌一眼。这个老狐狸,啥话都不明着说,什么主要人员,还不是冲着程家仨小子和房俊去的么?本来程咬金想和长孙无忌理论一番的,恰巧尉迟恭急匆匆的赶来了,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尉迟恭就黑着脸吐槽道,“长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按你的意思。要惩罚谁,嗯,这事好像是你家长孙冲惹起来的吧。不是我说他坏话,房俊那群人明显都喝多了,他还跟一群醉鬼一般见识,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长孙无忌嘴角抽了抽,这个尉迟敬德也太缺德了,这不是拐着弯的说长孙冲没脑子么,“尉迟将军,我可没别的意思,一切还得由陛下做主,若陛下觉得该惩治下冲儿的话,老夫自不会多说。”
“虚伪!”程咬金暗骂了句,有长孙皇后在,陛下舍得惩罚长孙家的小子么,这个长孙辅机,当真是滑溜的很。
甘露殿里一阵聒噪,纨绔们是没机会听到的,此时房遗爱和李恪正坐在角落里畅谈人生呢。房遗爱身上毛事没有,李恪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位吴王殿下武力值小了点,一打群架少不得挨上两下子。
长孙冲就关在对面,中间隔着老远,天牢里的狱卒也换成了羽林卫,赵冲也怕这群祖宗再闹起来,于是拿张椅子亲自坐在过道里。
“老赵,给本公子弄两壶酒来,顺便弄点小菜,我要和吴王殿下乐呵下!”
“赵冲,本公子也要,快点!”长孙冲不乐意了,凭啥房遗爱如此嚣张,他长孙公子就不成了。
赵冲左瞧瞧又看看,到最后很干脆的目不斜视的望起了屋顶,房遗爱非常鄙视张冲,等出了大牢,非找机会整整他不可。房遗爱和李恪一脸的奥丧气,就在他们徒叹奈何的时候,牢里多了个漂亮的女人,那女人领着两个侍女竟直朝房遗爱的牢房走来。
李恪揉揉眼笑哈哈的走到了牢门,“襄城姐姐,你咋来了?”
“嗯,咱家三哥儿、五哥儿、六哥儿都进牢里来了,我这做大姐的还能不来瞧瞧么!”襄城让侍女提过食篮,房遗爱腆着脸跑了过来,“襄城姐姐,快,想死你了!”
“俊哥,没你的份,这是给三哥养伤的,你呀,不能吃,长乐可说了,恶你两顿,省的再惹事!”
襄城虎着脸拍了下房遗爱伸出来的手,瞧着他那不害臊的脸,襄城苦笑道,“三哥儿,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着俊哥胡来,你们这一闹,可算是弄出笑话来了。”
“襄城姐姐,小弟那不是喝多了么,做过啥都不知道了,嘿嘿!”李恪说起瞎话来比房遗爱还牛叉,房遗爱早习惯这位兄长的嘴皮子了,他要发起威来,死秃驴都能说成活菩萨。
襄城懒得理这几个人了,放下食篮没好气的哼道,“俊哥,你就享福吧,这是长乐让我送来的!”
“嘿嘿!”房遗爱抿挠头一笑,也没多说,等襄城一走,段光头等人就凑了过来,菜还真不少,看样式就是海棠和雅馨亲手做的。闻到香味,赵冲趴牢门上,不断地吞着口水,“二公子,给赵某也来点?”
“滚粗!”小牢房里十一名纨绔同时冲赵冲竖了根中指。
赵冲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他娘的叫啥事,犯人比他这个牢头吃得都好,当真是没天理了。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里出了点动静,赵冲赶去不久又走了回来,他将房遗爱唤过来,压低声音帖耳说道,“二公子,刚有个狱卒贪吃了点东西,中毒身亡了!”
房遗爱有点莫名其妙的望了望赵冲,“死就死呗,跟我说干嘛?”
“嗯,二公子,那些菜本来是送给你的,但因为襄城殿下早来,就打算留着下顿给你的!”
房遗爱心里一阵冰凉,这打击来的是如此的突然!(未完待续……)
第619章 引领杨妃的心情
第619章引领杨妃的心情
李恪很奇怪赵冲说了什么,很明显房遗爱的表情有点不对,他待要起身走过来,房遗爱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大事。
“老赵,帮个忙,查查送饭的人是谁,还有这事就别声张了!”房遗爱送饭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做为天牢,那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赵冲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公子心里有个数就行,你也小心些,赵某先去处理下这件事!”说完话,赵冲便离开了大牢,他首先将事情告诉了李世民,然后循着守卫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送饭人的地方,可惜的是,那人却已经死了。
一个时辰后,赵冲面色沉郁的回来了,房遗爱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没有什么收获。坐在牢房里,房遗爱用其他话敷衍了下李恪等人,倒不是他不信任李恪,实在不愿意将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在闭目沉思的时候,房遗爱心里还有种深深地恐惧感,他很怕事情跟西跨院的女人有关。
趁着说悄悄话的时候,赵冲朝房遗爱手里塞了个东西,房遗爱拿在手上,细细一看,那担忧的情绪越来越浓重了。他手里的是一枚雕龙玉佩,不管从材质还是从光泽上看,都和长乐送他的那枚玉佩异常相似,虽然如此相像,可房遗爱却知道这是仿造的,因为长乐那枚玉佩边缘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那缺口还是房遗爱不小心磕出来的呢。
“赵冲,那人就是靠着这玉佩进来的?”房遗爱不着痕迹的将玉佩塞到了怀里。
“是的,只可惜对方下手太快了!”赵冲也不敢乱说,他可知道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那可是匠作监专门为长乐殿下打造的。这些年来。这玉佩几乎成了太极宫里的御赐金牌,只要出示玉佩,完全可以畅通自如。
“老赵,把尸体运到刑部停尸房去,我想检验一番!”房遗爱心里有种猜想,会不会是猴灵所为呢,如果是的话,他可以从尸体身上找到点依据的。
“好的,二公子,不是赵某说你。你都得罪的啥人啊,让人追杀到天牢里来了!”
房遗爱没好气的瞪了赵冲一眼,这次能活下来,就已经非常侥幸了,这货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房遗爱觉得等出了天牢。得找机会谢谢襄城才行,要不是她来的凑巧。他房某人就得带着十几个纨绔一起找阎王爷打牌去了。
自从出了一次事情之后。赵冲就显得格外的小心,不管谁送来的饭菜,他都要那几条狗试试。
第二天的时候,杨妃来到了天牢,她将赵冲支到一边后,就冲李恪佯怒道。“行啊,德儿,你们几个还真是能耐了,耍酒疯耍这么大。还真是让为娘刮目相看了!”
“母亲,这事也不能全怪孩儿啊,瞧,就那个长孙”李恪伸手指指对面的长孙冲,本来以为长孙冲不会注意呢,哪曾想这家伙站起身捧着猪头脸叫苦道,“杨妃,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事就他们惹起来的”
“长孙冲,你放屁,就是你先动手地,我们是被逼无奈!”李佑晃着牢房的木棍子,直接喷了起来。
“李佑,你才放屁!”长孙冲特恨这个李佑,还他娘的齐王殿下呢,打起架来比地痞还不要脸。
杨妃气的美目圆睁,挥起袖子娇声叱道,“都够了,瞧你们一个个的,身为皇亲国戚,却似那市井之徒般骂个不停,依我看,最好能管你们一年半载的,省的再出去惹是生非!”
杨妃一生气,几个领头的纨绔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当起了好青年,房遗爱倒是光棍的很,这时候千万不能低头,谁低头谁就理亏。房遗爱俩眼直愣愣的盯着杨妃的脸,饶是杨妃三十多人了,也受不住房遗爱这火辣辣的眼光,她吭吭声,开口说道,“房俊,你随我出去一趟,找你有事呢!”
“啊?这个牢门怎么办?”房遗爱有点蒙,这位杨妃殿下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没让房遗爱迷茫太久,赵冲就屁颠屁颠的晃着一串钥匙跑了过来,瞧赵冲那殷勤劲,房遗爱就释然了,估计是李世民让杨妃来领人的吧!
纨绔们都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瞧着房遗爱的背影,眼神里全都是慢慢的羡慕嫉妒恨,尤其是长孙冲,一颗心都快气炸了,凭啥房遗爱能走,他就不能走捏。
来到牢外,杨妃就慢慢的朝柳福殿方向走去,房遗爱心安理得的跟在后边,他相信杨妃有话说的。放人的命令肯定是李世民下的,但传话的任务却一定是杨妃自己争取的。
柳福殿,比起百福殿来,自是不如的,可这些却并不能证明杨妃没有地位。不知为何,杨妃找个由头把侍女们撵了出去,当屋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房遗爱心里就有点别扭了。看着杨妃那张雍容高贵的面孔,房遗爱免不得会想到长孙皇后,一对比后,房遗爱就发现,他好像并没有把杨妃当长辈儿的意思。
“房俊,本来就想着去牢里看看德儿他们呢,我就跟陛下讨了这个差事!当然了,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房遗爱呵呵笑了笑,这后边的话才是她最想说的吧,看看空空如也茶杯,他平静地说道,“杨妃请说,你要不说的话,遗爱也会很好奇的。”
杨妃微微笑了笑,真不愧是二愣子,这说话也够直白的。房遗爱说得如此开,杨妃也不会再矫情什么,她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房俊,我希望你以后做这些事的时候,少牵扯到德儿他们,德儿兄弟俩跟你不一样!”
听着杨妃的话,房遗爱是不以为然的,他也知道杨妃担心会得罪长孙家,但是就算没有他房某人搅和,李恪就能和长孙家和平共处了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长孙家支持的永远都是长孙皇后的儿子,这也注定了长孙无忌会防着李恪的,想想历史上的吴王,就知道长孙无忌的为人了。
长孙无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首先,他很能忍,做起事来也非常的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留后患。历史上一个似是而非的谋反案,让他扯出了这么多人,房家飞灰湮灭。吴王府满门抄斩,杜荷也成了冤死鬼。
“杨妃,恕遗爱多句嘴,您认为吴王殿下如何?他是英才,还是蠢材?”房遗爱有些不客气的问道。
杨妃有些愣神的蹙起了眉头。她显然没有想到房遗爱会这么问,“房俊。为何要这么问呢。若真要说的话,德儿自幼好学,又兼熟读兵法,那自然算得上一位英才的。”
“既然如此,杨妃又何必再为难遗爱呢,为德兄生得仪表堂堂。机智无双,就算没有房某人,别人也能找到其他理由针对他的!”房遗爱说得很真诚,也许对于其他王子来说。有着优秀的才能是一种福气,可对于李恪来说却是一个灾难,做为隋炀帝的外孙,他的身上也继承着前隋的血脉。
虽不想承认,可杨妃却不得不轻声叹了口气,她知道房遗爱说的很对,但是她终究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杨妃有时候倒想李恪能够傻一些,最好是吃喝嫖赌,一事无成,这样至少,能保得他一生平安。
当杨妃露出一副失落之色,房遗爱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忍,这个女人其实真的很累,每天要面对自己的仇人,又得惦记着儿子的安危,恐怕这些年来,她还从没为自己活过呢。想想以前和杨妃见面的场景,好像还真没见她开心地笑过呢。
女人终究是女人,她的心永远没男人来的坚强,屋里很静,杨妃慢慢的低下了颔首,她蹙着眉头,十指不断地抠着自己的膝盖。不知过了多久,房遗爱起身走向了门口。
“杨妃,其实,你真的没必要操这么多心的,男儿有男儿的活法,你做不了什么事情,同样吴王殿下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要是累了,烦了,就去御花园逛逛,等冬天到了,也可以去梅花坞看看雪景。太多的事,你不用担,你也担不起,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女人”房遗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也许是看不得杨妃如此浑浑噩噩的样子吧。
杨妃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看着房遗爱的背影,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之情,随即又消失了,“房俊,虽然没什么用,但还是要谢谢你。也许你说得对,我这不该管这些事”
沉吟了片刻,杨妃有幽幽的说道,“在你看来,当年的事,是谁错了呢?”
“杨妃,你这可就问倒遗爱了,这种事又怎么会有对错之分呢,有的只是胜利与失败罢了!”
想想隋炀帝,房遗爱也无法做出什么评价,私下里,他觉得隋炀帝开科举、建大运河,推动了整个华夏文明的进步,可事实上呢?他这些举措,无不遭受了血淋淋的打击,大唐立国,科举名存实亡,而大运河,也埋葬着无数的英灵。大唐兴起,科举没了,世家门阀再次主导了华夏大地,隋炀帝也被钉上了暴君的烙印,只因为他失败了,所以留下来的都是些荒淫无度、嗜血好杀的名声。
虽然没有听到想听的话,杨妃还是得到了些欣慰,至少这个年轻人敢说真话,他没像其他人那样虚伪。
自从嫁到秦王府,杨妃就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面具,不管心里多么的不满,她还是要保持着一种笑容,有时候,她想过要解脱,可多年过去了,她才发现这面具戴久了,却也摘不下来了。前隋已经过去了,大唐建立了,她也从秦王侧妃爬到了杨淑妃的位子。
枯燥的日子,一天天过着,杨妃早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在这个诺大的太极宫里,她总是那么的孤独。
“杨妃,跟你说个事,以前我小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些苦闷的事,那时我就会找个脸盆狠狠地摔下去,直到把那脸盆摔坏了为止!”
杨妃满脸的不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呢?她撇撇嘴蹙眉道,“管用?”
“当然管用,瞧我现在活得这么开心,就知道这方法管用了。记住了,千万不要外传,这可是房某人的绝招,未经允许,不可外传!”
举起右手,房遗爱握了个拳头,然后呼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柳福殿。
望着房遗爱的背影,杨妃愣了愣神,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妃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美,尤其是那纤细的柳眉,那么的动人心魄。
“这小子,还真是个怪人,呵呵!”
杨妃总觉得好奇怪,活了这么多年了,却让个小辈儿教育了一番,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没有生气。(未完待续……)
第620章 对拓跋惜月的考验
第620章对拓跋惜月的考验
房遗爱晃晃悠悠的出了太极宫,说实话,他真不想留在柳福殿里,杨妃那个女人,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她不是长孙皇后,更不是长乐,所以房遗爱也永远不会有那种平常心。
如今杨妃也就三十多岁,而李恪却已经二十左右了,房遗爱不得不为唐朝的女人捏一把汗,十三岁就开始生娃娃,简直是把人名当儿戏啊,怪不得难产死亡率这么高呢。想想十三四岁的杨妃,估计也一米六不到,奶水还没充起来呢,就要生孩子,没落下病根就算不错了。
房遗爱正替大唐的女人惋惜呢,胳膊肘子就被人捏住了,“姐夫,你咋跑出来了,哼,不行,跟我回去,让父皇知道了又得打你板子!”
李簌也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如今都初冬了,这丫头还穿的如此单薄,尤其是那白皙的一条沟,惹得房遗爱一阵眼花。
“合浦,赶紧撒手,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真是的!”房遗爱大义凛然的掐了掐李簌的手,他觉得已经用了几分力气了,可是李簌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挺着傲人的胸脯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