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肯定要整顿的,但也得等等才行,要是牛鼻子和秃驴联合起来,那威力可是不小的!”
听着房遗爱的俏皮话,玲珑咯咯笑起来,她捏捏房遗爱的左手,有些调侃意味的说道,“夫君,你真是啥话都敢说,人家李道长和袁道长可不像那群和尚!”
“有啥不一样的,那俩老神棍可享福了,要是可以的话,为夫都想当个神棍了!”
房遗爱还真不是说瞎话,人家李淳风和袁天罡,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有人磕头献礼,神棍当到他们那种程度,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那行啊,等过两年,夫君去折马观当个天师,妾身们也去当尼姑!”长乐拉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晃了晃说。
“嗯,这主意不错,道士配尼姑,而且还带着孩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修仙侣?”房遗爱不无邪恶的笑着,也亏得天黑,要是有亮光的话,长乐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家夫君笑得有多淫荡。
第二天,房遗爱就被李簌拐走了,当然小跟班李明达是不会掉队的,三个人领着一帮子忠仆来到了南市。到了南市,房遗爱啥也没干,就花钱买布了。
重新回到西跨院后,房遗爱就把院里的女人们组织了起来,这些女人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把这些布缝接起来。不仅要缝的结实,还不能漏风。以现在的布匹质量,想不漏风是很难的,能做到少漏风就不错了。
制作大热气球,那可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载人的和载羊的,那完全是两码事。李簌想当个人类先行者,房遗爱总不能让她死在热气球上吧,要是把李簌摔死了,李世民还不弄死他。
热气球的座底倒是好弄,难就难在这喷火装置上了,上次把羊羔子送上天的时候,他直接弄了许多燃火点,但这次却不能这么做了,要是再弄那么多燃火点,人站筐子里还不给烤熟了。
要想制造做够多的热气,就得烧大火,在如今没有天然气和甲烷的时代,煤就是最好的火种。烧煤就要有重量,有重量,热气球就会失去平衡,当然也可以把燃火点弄在中间,但是要那样的话,人站哪里?站火炉上边?
最终房遗爱决定放一边,然后在座底另一边加上些重量保持平衡,这样做燃料带不了多少,但也能飞起来。
幽兰是非常不满的,都快过年了,家里人忙得很,这夫君却让院里的人缝布,还有那个合浦殿下,干啥不好。非要弄啥大球球,那玩意是说弄就能弄出来的么?
院里的人忙着房遗爱的破事,长乐也不会管,她也想瞧瞧大球球把人带上天呢,上次光看到羊羔子了,虽然羊羔子上天挺高兴地,但羊羔子终究不是人啊。
三天之后,房遗爱心中的大球球终于落地生根了,光一个座地箱就足有两丈长,像这么大的座地箱子。可算是个奇葩了。房遗爱也没有办法,现在燃料是问题,光一个大火炉就占了一半的空间,火炉上边一个大大的出气筒,像一根大炮管子似的。
做为霸道的女巾帼。李簌自不会放弃登台机会的,她第一个跑了进去。接着忠仆天刀和铁靺就窜了进去。而房遗爱则留在了外边。按照估算,这大球球也就能抗住三个人的重量。
李簌趴边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活了十几年,她合浦终于能自豪一把了,飞天哎,想想普天之下。谁飞过天呢?
“铁靺,你俩还愣着干嘛,快点火填煤啊!”经过三天的琢磨,李簌早知道这热气球怎么玩了。所以她焦急的当起了指挥官。铁靺和天刀啥话不说,吭哧吭哧的点起了火,铁靺觉得自己是个玩火的高手,当年给鸡蛋烧地暖的时候,就属他铁靺烧的旺。
大火炉一冒热气,那顶就开始膨胀了起来,起初静悄悄的没啥反应,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热气球终于有了点动静。
在西跨院女人们的注视下,座底慢慢的离开了地面,起飞的速度虽然慢的要死,但也足够李簌兴奋的了,她站里边不断地挥舞起双手,“哈哈,飞起来了,快,再加把劲,本公主要去天上看月亮!”
尼玛,铁靺甩了把汗,这个合浦公主当真是可恶,简直不把烧煤当回事啊,如今都扔进去一半煤了,这破球才刚离地面。就这个速度,别说飞天上看月亮了,估计能飞个十几丈就算烧高香了。
房遗爱生怕李簌飞远了,如今这热气球只能飞,却不能自动下降,要是真飞出去,球里的人就只能祈祷别落在山沟里了。热气球慢慢的越飞越高,很快就有一丈高了,这时候房遗爱也使劲的拽住了座底的绳索。
西跨院的女人们一个个兴奋脸都有点红了,尤其是闻珞,恨不得直接蹦热气球上去,刚才就不该让着李簌,可怜这个飞天第一人的名头落在了李簌头上。
“夫人,快看,真飞起来了哎,一会儿咱们也上去瞧瞧?”海棠高兴坏了,飞天,那可是所有人的梦想,无关乎男女,如今这个梦想变成了现实,谁又不想当一回先行者呢。
长乐高兴的点了点头,就算海棠不说,她也有这个打算的,这可是自家夫君弄出来的玩意,怎么能不体验一下呢?
“快,你俩加把劲啊,这球球飞的太慢了!”李簌跺跺脚,恨不能亲自当回纵火者,以前她总怕火,可这回她却嫌火小。李簌咋呼完,铁靺和天刀却是瞪着眼,动都没有动。倒不是他们要违抗李簌的命玲,实在是没有煤了。
“殿下,没有煤了”天刀垮着脸,挠挠头说道。
“啊?”李簌有点傻眼了,真是扫兴,还想直接飞月亮上去呢,都怪这俩夯货,也不知道省着点烧。
李簌站上边举举手,下边的李明达就拍着手叫道,“九姐,再高点啊,明达还没看够呢!”
“小兕子,你赶紧闭嘴,真飞跑了,就捞不回来了!”房遗爱赶紧拉了拉绳索,还别说,这热气球的劲道真不小,房遗爱将闻珞和程灵儿喊过来,三人合力才把热气球拉下来。
到了地上,李簌说啥也不下来,非要再飞一会,而且还要弄两车煤,房遗爱被李簌的想法吓住了,两车煤装底座里,人站哪里?到时候,这热气球还能飞起来?
跟李簌,就不能讲道理,房遗爱灭了炉中火,扛着李簌就走。李簌当然不爽了,她挥舞着小拳头噼里啪啦一阵乱打,“姐夫,你这个臭姐夫,快把我放下来,我还要飞!”
“飞,飞个屁,此物乃是军事机密,要是暴露给突厥人知道,房某就让你处置了你!”
“哼哼,你敢,我让父皇把你扔天牢里去!”威胁两句后,李簌就可怜巴巴的看了看长乐,“长乐姐姐,你快管管姐夫,他不让合浦玩球球!”
“行了,别闹了!”长乐哭笑不得的白了这俩人一眼,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个脾性的。
既然房遗爱决定不让飞了,长乐也下了禁口令,之所以这么做,她也是有点私心的。过年的时候,肯定要向父皇母后进献贺礼的,而这个热气球不就是最好的惊喜么?
房遗爱非常赞同长乐的想法,他觉得这媳妇越来越有经济头脑了,贡献个热气球,连钱都不用花,还能讨个头彩。想想去年的松花蛋,再想想今年的热气球,那些花重金买礼物的王子们会不会生气呢?(未完待续……)
第649章 所有人的除夕夜
第649章所有人的除夕夜
当贞观十五年的除夕夜来临的时候,长安城里就想起了隆隆的竹炮声,而这些响声里,就属房府惊人。
老百姓们都不知道房府的竹炮是啥做的,那响声跟闷雷似的,震得房子都要颤三下。
自从房遗爱发明了房府晚会后,这项特殊的娱乐活动就保留了下来,当然,老爷子和卢氏也是晚会的最大的拥趸。这一年的晚会比往年都要精彩,因为今年舞台上多了几个难得的表演者,幽兰的舞、王丹怡的琴、李雪艳的剑。总之,房遗爱再没敢上去丢人,他除了回那几首歌和耍耍刀外,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晚会赢得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亥时刚到,他就和卢氏回房休息了,至于小年轻们,那还是继续玩闹,不过长乐和玲珑就没那么随意了。
做为房府重点保护对象,玲珑和长乐不管做啥,都有老妈子看着,这老妈子可是卢氏亲自安排的,她们俩就是想反抗都反抗不得。
闹到快子时的时候,房遗直才发布了散伙令,下人们四散而去,房遗直则拉着房遗爱跑客厅烤火去了,除夕守夜,可是二兄弟多年来的习惯,即使是成了婚有了媳妇,俩人也没改变过。
“二弟,等过了年,左武卫就要调回长安了,到时候,你可就要忙喽!”
“呵呵,就是没左武卫,也安生不得,洛州的案子可还压着呢,要是不解决了,陛下一定会催的!”房遗爱一点都不乐观。不管啥事,只要跟猴灵扯上关系,那一定会错综复杂,想要查个清楚,除非是猴灵犯傻。
“嗯,二弟,你也不用太担心,猴灵的事情都查了好几年了,想来陛下也不会太过催促!”
“大哥,你也别光说我。你呢?大嫂最近是不是天天缠着你啊?”房遗爱一边坏笑,一双眼还挤了挤。
一听这话,房遗直就郁闷了,自从长乐和玲珑有了身孕之后,杜氏算是受刺激了。只要没有月事,几乎天天要来上一回。按她的意思。要是不弄出点动静,就不会停下来。
“你还说呢,没动静是没动静,这一有动静,就是两个人,可苦了为兄了。你大嫂现在看我的时候就跟看到了羊羔子一样。搞得为兄都有点怕了!”
“哈哈,大哥,要不要小弟给你弄点药补补?”房遗爱手里的药可多着呢,像什么与阳丹。烈虎鞭,反正乱七八糟的东西,闻珞都能倒腾出来。
房遗直苦笑一声,拿着火棍骂道,“滚,为兄还需要那东西么,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要是一些整出俩女娃子来,母亲还得催你!”
笑闹一番,午夜就来临了,这次房遗爱亲自点燃了房府最大的炮竹,大炮竹足有三两火药,那一声巨响,搞得四家八邻都有点自卑了。尤其是南边的程府,听着那一声巨响,程咬金就照程处默头上来了一下,“蠢货,你听听,人家房俊多能耐,你们啥时候也能弄出这么大响声。”
程处默心里很不爽,这老爹干嘛天天提俊哥啊。程处亮不愧是驸马爷,那脑瓜子就是好使,一看老祖宗有发飚的迹象,赶紧顺嘴道,“父亲,你这生啥气么,俊哥可是你的女婿,有道是一个女婿半个儿,以俊哥的性子,还不就是你的儿么。”
“嗯,有道理,哈哈哈哈”程咬金非常受用,腆着大肚皮嘿嘿笑了起来,程咬金雨过天晴,程家二兄弟就一起冲程处亮竖了竖大拇指。
房府一片欢乐之声,却唯独徐惠还是那种淡淡的样子,如今徐贤也回了江南,做为徐家的二女儿,徐贤自没有理由留在房家过年。
当许多人已经沉沉睡去,徐惠却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睁眼看着床板上的镂花。那曾经属于她的小木盒子没有了,而苍葵毒也自然不会再有。她知道房遗爱生气,可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看到房遗爱气愤的样子,她这心里就有一种快乐。
曾经,她以为自己就是单纯的因为恨,可当房遗爱离开了,屋里没人了,她的心里却有了种落寞的情怀。当无人的时候,她再也高兴不起来,即使房遗爱气到吐血,她依旧高兴不得。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好自己,可一年多的时间里,她还是沦陷在了西跨院。
想着心事,徐惠披上衣服,踏着绣鞋来到了榻旁的橱柜旁,这柜子一人多高,上边还有个椭圆形的顶。踮着脚,徐惠伸手在橱顶摸了摸。
一张厚厚的黄纸中,卷着一幅优美的画。画里是个女子,这女子凤眼明眸,眉黛如山,这画中的女子正是徐惠。记得元宵节的时候,房遗爱让阎国手画了这幅画,当时他还收了个叫狄仁杰的学生,只可惜,房遗爱这人无耻的很,收了狄仁杰,却从来没教过他什么。
徐惠摸了摸画中人的脸,心里就有了股欣喜,她觉得自己很矛盾,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要做些什么了,那一天,她好像告诉房遗爱她跟康赞没有关系的,可看到房遗爱那冷淡的目光,她就将话咽了下去。
除夕之夜,寒风吹拂着门楣,徐惠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总之,她这一生已经逃不出西跨院了,除非是死。
冬天是冷的,可对于除夕夜的人们,却是温暖的,他们要么睡了,要么围在炭盆旁说这些话,这里有着对过往的怀念,有着对来年的盼望。
武曌是个特殊的女人,从懂事起,她就渴望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可长大了,她才发现这些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这人哪,每走一步,就要考虑清楚,一但走错了路,就很难再回头了。
对于别人来说,过年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可对武曌来说,却是毫无意义。除了老了一岁,还有什么意义呢,西跨院是回不去了,扬州也是回不得的,当她走进长孙府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姐姐武顺是个刚强有主见的人,她几乎把姐夫当成了自己的全部,又岂会容许妹妹跟长孙家走到一起呢?
长孙冲曾经来过客栈,他想把武曌请到府上去。可武曌毅然的拒绝了。她不是在抱着什么幻想,而是不想让长孙冲太过得意,对于男人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是不会珍惜的。
走在街头。一阵冷风吹来,武曌抱了抱胳膊。这一刻。荒凉的路上,她是那么的孤单。这天好冷好冷,换做以前,姐夫一定会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的,可是现在却只能自己拥抱自己了。寒风冰凉,却不干燥。武曌知道,快要下雪了,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天。
思念是汹涌的泉水。直到需要的时候,才会泪痕斑斑。武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温暖,她需要一个怀抱,亦或者一个肩膀,这个人一定要强大,一定要自信。看看远处府门的灯笼,那里写着一个大大的房字,门口还有这几个点竹炮的下人,他们是那么的高兴。也不知道两年后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到那时候,她已经成了长孙府的少夫人了吧。虽然感激长孙冲,可武曌心里却很清楚,长孙冲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的男人必须是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豪,一个可以压得住她武曌的男人,而长孙冲却做不到这一点。
如果有一个棋盘,那么武曌就是个棋手,而长孙冲就是那颗最耀眼的棋子,棋子虽耀眼,但终归是棋子。
驻足了一会儿,武曌默默地朝来路走去,路上,巡逻兵没碰到,倒碰上了几个街边乞丐,其中一个年小的孩子捧着碗瑟瑟缩缩的蹲在角落里。几乎没有多想,武曌将身上所有的铜钱扔在了那孩子的碗里,其实武曌身上的钱并不多,可她却不在乎,因为她只是想让自己笑一笑。
“谢谢”小乞丐眼中泛着泪花,在这个除夕夜能碰到个好人,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小乞丐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年,几十文,可以够他活上两个月了。
“不用谢,我还要谢谢你呢”武曌展眉一笑,虽然是夜里,也看不清武曌的具体相貌,可小乞丐还是觉得这位姐姐一定是位大美人,她不仅美,而且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武曌不知道小乞丐在想什么,她静静地离开了。如果她知道小乞丐怎么想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笑翻天的,因为自从父亲死后,她就不知道善良是什么了。不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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